第51章 莉莉讨厌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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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会将坏脾气留给最信任的人,将最好的一面为陌生人展现。
“莉莉,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作了。”
纳瑞德小姐瞪着眼前威廉·班克斯,她很难以相信,班克斯居然向着她弟弟,尤其是她把所有事情和他倾诉,他则说她,小题大作,他看她就像小姑娘一样乱脾气。
“莉莉,衬衫不是睡衣,那个才是睡衣。”纳瑞德小姐学完弟弟的口气,几乎要跳起来一样大喊,“威廉,你看我根本没有小题大作,他翻我衣柜,还丢我衣服。”
“翻你衣柜?”班克斯先生无力地垂下头,疲软地说道,“你只是为‘他翻你衣柜,丢你衣服’而生气?!”
这一问,纳瑞德小姐愣了愣,低下声音,小声地嗫嚅,“那叫侵|犯我的隐|私权。”
胡子拉渣的老男人看着她,加重口气,“莉莉,在我看来翻衣柜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不对,”给对方倒了一杯水,看了她一眼,“小里德尔他是个好弟弟,他想照顾你,想报答你这些年的幸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但我知道你的拒绝伤了他。”
“喂,他十七都没有,他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班克斯摇摇头,他不同意这个说法,“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能在他这个年纪拥有一个投资人?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最优秀的一个。”
纳瑞德小姐抽了抽鼻翼,显然这不是她想得到的,“威廉,你在偏心。”
“啊啊,”班克斯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道,“威廉叔叔只向着对的一边。”
卧槽,特麽就不该找你....纳瑞德小姐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完美的表达出她的心情,还有巨大的两声摔门声,很明显,她去了后巷,班克斯先生默默地数数,不到十秒,后巷垃圾箱被人踹了一脚。
幻想一下多大力气才能让前台听见,他立刻做了个鬼脸,“一定很疼。”
没错,就算是皮革制,也经不起纳瑞德小姐那一下,她现在疼得抱着右脚做单脚跳,不符合心意又极度生气的时候踢东西,这是她的坏习惯,但为了脚趾她真该改一改。
别说,疼痛这种感觉在某些时候能让人冷静一下,纳瑞德小姐头抵着墙,将重心转移到左脚斜靠着,指尖抠着墙洞,就像和它有仇一样,但她的表情更像是剧烈情绪后产生的失落感,她的确蛮失落的,就像瀑布流水三千丈那样高,唔...或许还要高一点。
她一直以来做是什么?照顾弟弟。
按照心理年纪,她不仅当他是弟弟,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她,长大了,他不需要她照顾了,她很难过,就像那些父母一样,希望孩子长大独立,又希望她们永远是孩子,在自然界孩子的长大意味着分离,不会有谁喜欢这样,这种理智与感情之间的冲突让她看来很暴躁,事实上她是觉得孤单。
班克斯是对的,她不是为衣服,只是有些难以接受又必须接受的现实,在一些妈妈心态的小脾气。
如果有什么是这世上对妈妈而言,最欣慰也是最难过的?
大概就是孩子长大,他们不再像小时候依偎在怀,不再像小时依赖在旁,也不能像小时候充当他们的□□,他们像鸟儿一样展翅高飞,远远地高高地,以他们的方法思考看待世界,而你只能看和祝福。
“纳瑞德小姐,你没事吧?”
忽而一道影子遮住了光,来人靠得很近,纳瑞德小姐一眼就认出是谁,“贝茨先生,”小贝茨看到纳瑞德小姐一个人在墙根,他怕什么事,过来看看。
“你怎么在这..嘶...”
看样是自作自受,纳瑞德小姐的右脚脚趾受伤了。
“我是来找你,纳瑞德小姐,”小贝茨拉过一个桶子倒扣,扶人坐下,自己蹲下,好让高度刚好与人齐平,“为昨天的事道歉。”
“不,你不需要道歉,”这是事一提纳瑞德小姐红着脸,羞赧地说道,“要道歉的人是我,你救了我,我却踩了你一脚。”
小贝茨长相一般,但他的笑很可爱,要形容的活就像秋田犬那种,有点傻气但很真实,“我看和你一起走的年轻人很不高兴,真希望我没给你照成麻烦。”
“那个是我弟弟,他只是有点敏感。”
小贝茨像卸下某块石头,笑得更可爱了,连声音也带着笑,“喔,那是你弟弟?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话说什么来着,秋田犬的确挺傻,尤其是现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表情——囧傻囧傻的,“呃...我是说,他看起来是个.呃..相当出色的年轻人...”
纳瑞德小姐突然想逗逗他,他看起来太好玩了,于是绷着脸,曲解他的话,“他一直很优秀,而我只是个服务员。”
小贝茨察觉自己又说错话,无措地解释道,“哦,不,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纳瑞德小姐也很优秀。”
“区区地优秀服务员。”
“不不不...”
看样,年轻探员是个嘴笨的人,越描越黑,越现自己补不会说错的地方,反而让人越来越不开心,他很沮丧,就像垂下耳朵难过大金毛。
最后在纳瑞德小姐忍着笑快肚子疼前,小贝茨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当然,跑前没忘记另一件事——贝茨家祖传药酒,专治跌打损伤。
“他很可爱。”
纳瑞德小姐转过头朝向看偷|窥的班克斯先生,说实话,八卦脸与黑|社|会气质不合适。
“你知道吗?威廉,你很向着汤姆,为汤姆说好话,”纳瑞德小姐撩了一把头,又露出四颗牙的标准笑,很甜,甜到能齁死人的那种,“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秘密小联盟?”
班克斯先生不自然地嘘着口哨,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威廉,你这个礼拜的甜甜圈都没了。”
“别这样,莉莉,他只是关心你。”
随便一炸,还真炸出一条鱼,纳瑞德小姐狠瞪一眼,“所以,你没有经过我同意,随便告诉他有关我的事情?说,昨天是不是你通知他,我在警局的事!”
这一下,班克斯像小女孩一样叫起来,“他就问了一点有关你的近况,后面那一个不是我告诉他的,真的,是药店的弗兰基看到你被抢,他和我说,刚好你弟弟在...我是无辜的。”
“你的无辜早掉进下水道冲进大海了,x·an。”凸^-^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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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像往常一样每隔几天回到实验室,向盟友汇报近况,当然,不是他的,是与军方合作,在第一批强化剂被送上前线,所得到的喜人成果有助于下一步更深的合作,可他踏入实验室,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受这片安静压抑的可怕,就像下一秒将要爆一场。
随手勾来一个路人,问道,“v呢?”
“最里面那间,”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怕得哆嗦了一下,指着最里面说道,并委婉地提醒另一位上司,“那位大人心情不大好。”
这世上有什么能让理智得不像人的学弟像凡人一样,答案只有一个。
马尔福了然一笑,狭长的眼缝泄露一丝勾人夺魄的水色,勾起无数心痒难耐,那个年轻人痴迷的目光集中在高贵的马尔福族长身上,不禁令人觉得为他死都心甘情愿。
可惜,对这种目光,马尔福并不喜欢,但他不会拒绝被人推崇,这是这个家族的天性,就像他们喜欢追逐那些永远得不到的,甚至做梦都不可能拥有的。
“v。”
打开最里面那扇黑重的门,里面静得不像样,静得像时间与空间在此刻凝固,而以暗色为主调的房间透着一股掐住咽喉的窒息感,马尔福忍着这种压力,寻找着,很快他看到落地窗,黑,黑衣,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垂着头望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银光,衬着他冷到极致的表情,看起来一尊冰雕塑。
“v,新出的报告,你真该去看看那群麻瓜的脸,真愚蠢。”
将牛皮纸制的文件袋丢在桌上,旁若无人的走到墙边的矮柜那倒了一杯,可惜他没到嘴边,酒杯就飞出去,撞在墙上砸得粉碎,酒液染暗了那一片红色的地毯,深色的猩红,就像他转头看到那样,还有从指缝漏下晃动中反射光线的十字架。
“马尔福家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浅显了?”
空的手收回,马尔福朝那人浅笑一下,揶揄道,“看样我们的纳瑞德小学妹没有尽好一位姐姐责任照顾好弟弟呢,”他声音在‘照顾’上略有停顿,加重声调只会让那个字透着一种微妙的暧昧。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里关心毫无瓜葛的问题,”无机质的金属光泽闪了闪,最后消湮在袖口处,但它带来的凉意印在皮肤上让汤姆·里德尔露出一个暴虐的笑,但他的语气温柔的仿佛情人之间的爱抚,两种反差所透着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冰冷的视线,就像刀刃一样想要刮下血肉好填满它的嗜血,所以马尔福想如果他不是合作伙伴,现在一定被钉在地板上体会生命之源最后离开的温度。
“好吧,她是你的,我不该提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好的合作人,马尔福一贯懂得如何规避风险,抬了抬手当投降,“我们来谈谈下一步计划。”
一声冷哼作为和解的记号,他们商谈下一步在需要的地方安插或笼络关键的机关要员,形成属于自己的势力,至于英国魔法部,已经为德国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即使有空,也轮不到他们去监管一间合法的属于麻瓜世界的生物实验室。
是的,《国际保密法》的存在并不是没有理由,不是所有麻瓜能接受魔法这种违逆世界观的存在,就算它一直都在那,那么以科学名义与政|府合作,只要找到合适的傀儡,再加上一些可喜的战场成果,在这个非常时期取得信任树立起权威简单的如同喝水般。
“想要一条忠实的狗,不光需要肉,同样需要鞭子,人的欲|望就是肉,而我们手中握有的麻瓜们所说的生物科学,就是鞭子,寻找那些懂得恐惧的同时也不断渴望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所用。”
密如暗纱的睫毛将红如血的艳色半遮半掩在后,形成一派慵懒,他低沉暗哑地声音,犹如一杯美酒一般醇厚的让人目眩,马尔福张了张嘴,过于震惊让他好一会才说话,并重复一遍以前的想法,“科技掌握世界?真是有意思,来霍格沃兹的前几年你都在哪?我该早点遇上你,v。”
汤姆对马尔福的话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全在落地窗外的猫头鹰上,梨花猫一样的花斑纹不是常见的花色,展开简短的字条一扫而过,他皱了皱眉,迅速交代完剩下,准备离开。
“v,作为学长给你个建议,喜欢就去追逐,想要就去占有,过分压抑与克制,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他转过眼,看着马尔福,他靠在桌边抬起手腕,手中的酒杯像是向他真诚的致意,但他嘴角恶劣的笑,以及那个建议,更像是怂恿夏娃与亚当的蛇。
黑色碎晃动了一下,汤姆目光变得幽暗,仿佛在压抑一些想象后的遗留物,最后在一个响指后,那一抹幽红化作虚空,马尔福的酒杯成了一地碎玻璃,以及他低低地懊恼。
“...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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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刚刚还在实验室的青年出现在一条无人小巷,他看也不看直接走出去,这种熟悉的模样像是经常生的事,大约一百米右拐,一所两层的房子,一楼从搬来就是空着,听说户主是为了躲空袭去回了约克郡,顺着老旧有些变色的楼梯扶手上去,是另一个门。
汤姆在这个门前屏住呼吸站了一会,侧耳的动作似乎是在透过声音听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听到有人在哼小曲,撇开有几个小地方跑调漏拍,还是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没在生气的阶段。
“欢迎回来。”
纳瑞德小姐听到开门声,停下哼唱版的《tk tok》,她的好心情也没有停止,为弟弟送上一双拖鞋,外加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对于昨天还记忆犹新的汤姆,扬起的是大大的警惕。
“我做了鱼,你还想吃什么?”
后仰一下,汤姆躲过想要揉他头的手,“鱼..鱼就好。”
纳瑞德小姐扬了扬柳叶眉,不赞同地说道,“你偏食喲,这可不好。”
然后汤姆·里德尔坐沙上,手里捧着一杯被塞进来的柠檬水,看着纳瑞德小姐像蝴蝶一样轻盈的游走于厨房和客厅,即使离不开炉灶也会抽空回过头与他聊天,不时讲讲笑话或是酒馆生的事情,这种气氛好的不能再好。
可汤姆的心里就是毛毛的,一直到晚饭后,谜底揭晓。
“以后想知道有关我的事,直接来问,不用特意绕道找威廉。”
半垂的眼帘颤动了一下,透出一种与语气相同的表情,“..我怕你会不高兴。”
“你问别人,我才不高兴,”纳瑞德小姐笑得弯起一道弧线,那两小个梨窝透着温暖,“你是我弟弟,对你,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青年低低问道,“昨天的事。”
纳瑞德小姐没忍住扑过去揉乱一头碎,在对方快抓狂时,安慰地亲亲弟弟,笑道,“傻瓜。”同样没忘记一件事,“谢谢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
“你试过了?”
“嗯,可惜你忘记配头纱了,”纳瑞德小姐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道,“不然我结婚那天,都能穿去教堂说,我愿意。”
他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笑得安静又温和。
后来,他们聊了很久,直到纳瑞德小姐感到昏昏欲睡,道了晚安,滚进被窝,强烈的睡意在她没感叹完被窝的柔软,已经做起梦,是真的做梦了。
似乎今天的夜晚有点闷,迷迷糊糊觉得身体微微热,踢了被子找到一片凉爽的位置靠过去,舒服了没一会,这块解热的东西像长腿会跑,然后她追啊追啊,好不容易追上了,为了不让它再跑,她只好就像章鱼那种抱着。
又睡了没多久,她听到嗡嗡声,又是那只母蚊子,为了不被咬,她觉得自己像土里的蚯蚓一样往被子里钻啊钻啊....
第二天洗簌,她在镜子前傻,脖子一圈红了一片,好像她对蚊子的毒液容易过敏。
青年低着头像是在研究般,伸手碰那一片,被纳瑞德小姐一巴掌呼开,才一本正经地科普,“莉莉,你知道吗?人类在远古,用树叶或兽皮制造衣服不光是为了御寒,也是一种保护与威慑,好让自己不受野兽侵|害,”顿了一下,又绕回前天晚上的事,一脸笃定地说道,“你该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它能保护你不被咬。”
“不,”纳瑞德小姐垂着头,沉痛地说道,“我需要的是一件密封的放射服。”
——谁给洒家来一车杀虫剂!!!
作者有话要说: 科技掌握世界。
渣作者脑洞有点大。
送一个小段子。
渣渣渣作者:大姨妈还没走。
纳瑞德小姐:大姨妈还没来。
某只蠢弟弟:咱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叫大姨妈的亲戚?
一位叫大姨妈的亲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