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莉莉与班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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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千人眼中有一千种哈姆雷特，渣作者不解释，觉得这个文它是女票文它就是，觉得它是玛丽苏它就是，随便哈。
唔··渣作者不会黑任何人，斯莱特林讨人厌不否认，但也有善良的一面，很多情况它就是高傲了点，嘴巴o毒了点，藏得深了点。
与我们心灵深处的东西相比，身后眼前之事，都是渺小无谓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纳瑞德小姐像以往一样，换上工作服系上围裙拿起抹布，为新一天里的工作做打扫，却停在第一个开门的动作上。
光穿透玻璃窗打在一个忙碌的身影上，因为逆光的关系，为那个一身黑衣的笼罩上一层浅浅又柔和的色泽，纳瑞德小姐愣了愣，眉目软下透着一种湿润的光泽，仿佛在说，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黑色也是一种暖色。
“莉莉，你来了，”站在吧台里的男人望过来，棕掺杂丝丝岁月的银色，方正的脸一条蜈蚣般伤痕贯穿眉心到右嘴角，从头到尾张扬地表达“他不是好人”，但现在讨好的模样配着粗砺嗓音显得很滑稽，“噢·那个服务生是我昨天招来的。”
纳瑞德小姐像没听见，目光的专注和某种充沛的情感纠葛将翠绿变成墨绿,温润的仿佛能滴出水一样。
大约是这个沉默太古怪，酒馆老板威廉·班克斯面上红，误会纳瑞德小姐讨厌新服务生，小心的赔笑，生怕纳瑞德小姐说辞职，虽然她是年纪小了点，可论工作态度还是职业素养却不会输给其他人，面对任何客人都是笑脸相迎温柔细语，即使糟糕到不行也是，就是以私心而言，他也不希望纳瑞德小姐离开，当然，他也不想少年郎离开，这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莉莉你别误会，”威廉搓着大手干笑两声，“客人多，我看你忙不过来，才请了个孩子来帮忙·你的薪资和以前一样不变··嚯嚯··”
纳瑞德小姐轻应一声，眼帘垂下又快速的提起，仿若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盈盈的绿色就像溢出的泉水，微翘的嘴角一扫刚才沉默。
“班克斯先生，那孩子是我弟弟，”纳瑞德小姐最后一个单词的尾声像是某种情绪的叹谓，再未落下前又喃喃一遍，“汤姆·里德尔，他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然后轮到威廉·班克斯哑了声，张大的嘴配着红的脸就像河马，愣愣的看纳瑞德小姐，似乎想从她那看出个花。
那少年在威廉喊人时手下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他没出声，垂着脸盯着脚尖，像座雕塑站在房间一头，直到纳瑞德小姐靠近，她的声音像解开僵硬的咒语，他才有了生机。
净白如象牙的脸斜过一旁，有点不敢与那个少女对视，只是糯糯地喊了一声，“莉莉··”
“呐呐，弟弟你可真狡猾，”纳瑞德小姐眯着眼，也随少年斜着头，像是故意作对非得他对视，“最近神神秘秘早出晚归，原来是你在准备惊喜啊。”
这个黑绿眼的少女，此刻在汤姆·里德尔来看，是最不知道要如何交谈的对象，他很尴尬，或者说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将被现前那种忐忑，她进一步他退一步，直到后腰撞上桌角，退无可退的情况下，鼓起勇气回视，但撞上那个柔软目光，那点勇气像天上云彩被风吹散，破碎。
“才·才没有··我只是·只是··”少年像喝醉一样丢了能说会道的舌头，结巴半天成了一声抱怨，“莉莉，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谢谢里德尔先生的评价，”纳瑞德小姐笑着收下，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突然想着来当服务生？！你不是很讨厌吗？”
汤姆定定地看着纳瑞德小姐，红潮退下后，苍白脸庞在黑色的碎与眉宇间的低落勾勒出一副忧郁的画，连嗓音也透着一种心酸地黯哑，“莉莉总是一个人，我想和莉莉一起分担…”最后一句，他很轻很轻，仿佛是呓语一样，“只要想着莉莉，做什么都没关系，身份什么一点也不重要……”
纳瑞德小姐觉得鼻翼像被滴入柠檬汁一样，酸涩泛滥如洪流，连着熏红了眼眶，“傻瓜。”
我的男孩，看到如今的你，我意识到自己是在犯错，你是偏执，你也是善良的，你极端，只因你太理智，你追求力量，是伤害深入骨髓，渴望保护自己的结果，我才是那个顽固封建的人。
人生是你的，我不该以“为你好”的理由去横加干涉，去随意磨灭你的意志，这样太自私了，我现在懂了，我需要做的不过是去支持你，在你犯错时及时阻止、纠正，在你取得胜利时，与你同欢笑，在你陷入困境的时候，陪着你给予鼓励，这才是家人。
“嘿嘿，莉莉。”
中午散去一波客人时已经是两点以后，吧台里的班克斯终于找到空隙，拦下从后厨出来的纳瑞德小姐，期间还瞥了一眼不远收拾酒杯的黑少年，故意压低的声音让他这个脸显得更加不怀好意，而事实上了解威廉先生的人都知道，张狂的外貌与真实的性格成反比，连纳瑞德小姐用了好阵才消化掉，最后在默默地为这位老板取了个外号——“宝宝”。
“班克斯先生？！”
“嘿嘿，莉莉别那么客套，叫我威廉，威廉，”男人，唯一与脸匹配的性格就是自来熟，“那个··汤姆··真是你弟弟？”
“啊，是啊，”纳瑞德小姐简单的介绍，为终止这个位老板继续八卦下去的想法做了个结尾，“我们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互相扶持互相照顾，因为我年纪大，就当了姐姐，他是弟弟。”
“喔。”
威廉为这个没起伏没g点的故事感到无趣，但在目光转到汤姆·里德尔，眼前又浮现这个少年出现的情景，当时他是没有再雇用人的打算，可是五分钟后，在少年的情真意切的言词到最后结尾一个青涩的笑容，黑色的眼眸流转着一种致命的水波，精致的脸庞却是另一种洁净的清灵，两种极端结合成蛊惑世人的魅力。
——班克斯先生请录用我吧。
一瞬间，头脑空白，他的舌头背叛了他，他留下了这个少年。
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天使···威廉摩挲下巴，可一想到是纳瑞德小姐的弟弟，立刻垮下脸，瘪着嘴嘟嚷，“竟然是莉莉的弟弟··真可惜···哎哎，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纳瑞德小姐眯着眼笑，一对酒窝透着一种能沦陷感官的甘甜，而她称呼酒馆老板的拉长尾音加速了这种沦陷，“威廉·班克斯老板~~可以告诉人家吗~~~”
一刹那，威廉抖了抖，在目睹纳瑞德小姐砸晕闹事者又把人丢进垃圾箱的狠劲，而她的晏晏笑意全程未有一丝改变，他不觉得这真是在问，不自觉的缩缩脖子，警惕的撇一眼她手上有可能下一秒会变成“凶器”的托盘。
“我是说莉莉的弟弟长得一表人才，没有去读书实在可惜！！”
纳瑞德小姐满意的收回托盘，改为抱在身前，骄傲地说道，“我弟弟在读书的，他可优秀了，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呢。”
危险解除，威廉·班克斯偷偷摸把汗，为自己的急智点个赞，又隐约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当得太没地位，但在想起纳瑞德小姐一啤酒瓶开人脑袋的酷劲，又是一阵心甘情愿。
真真··太an，太有安全感了··
如果纳瑞德小姐不是女性，他也不是有夫之夫，威廉觉得他一定拜在裤腿下，哭着求嫁。
是的，克里酒馆的老板威廉·班克斯是位同|志，在二十世纪初，男|同|性|恋被认为是一种病，很多人都羞于启齿，甚至自我厌恶，年轻时的威廉也一样，但经过1916年那场客麦隆战役，一颗炸弹，接着那个总是板着脸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扑过来，他最后那句“自由的活下去”，喉咙破碎的嘶吼让他明白，曾经有一个人爱他如性命，视他如珍宝，而他在自我唾弃的同时也爱这个男人，却惧怕世俗的眼光，他用参军逃离英国。
——看，他做了什么，就为那些愚蠢的想法，害死了克里。
战争结束后，威廉回到伦敦，照克里生前的愿望，开了这家酒馆，用一生去悼念那个至死不渝的男人。
——克里·爱德华·班克斯。
爱别离，对活着的人来说，是一种痛到窒息的折磨，但威廉不会自杀，克里想他活着，他像克里希望的那样，不再隐藏，随那些鄙视他的人诋毁，他不在乎，这是他赎罪的方式，他甘之如饴，而纳瑞德小姐……
砰…哗啦…
——哎呀呀，很抱歉，我手滑了一下。
飞溅的玻璃碎片，一地啤酒沿着缝隙流窜，纳瑞德小姐脸上的笑意融融，温柔到极点的声音，微睁大眼的无辜，如果不看地上的人，也许真以为是一场无心之失。
那天是7月5日，她来应聘，不巧遇上狂热的宗教分子，事情的展变得危险，在击倒面前的人，却没注意身后的刀子，是莉莉·纳瑞德解的围。
站在酒馆后门的垃圾箱旁，威廉靠着墙借着纸烟释放紧张，那张沧桑的脸在烟雾后透着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惫，深吸了一口停顿下来，苦涩微呛的烟味在口腔与肺之间来回流窜，最后呼出的烟雾缭绕，让纳瑞德小姐轻咳一声，比起提醒这位老板忙正事，更多的是反感他吐出来的呛人味道，游弋的眼神终于停在黑姑娘脸上，弯弯的眉毛像柳叶，衬着那双眼眸十分温婉，是一种安静的美丽，空气中残余残余的烟味让小巧的鼻翼可爱的皱了一下，褐色的眼瞳转了一圈，随后捻熄还有一半的纸烟。
——为什么帮我？
——你躺下了，我也跑不掉。
——你也听到了，我是个鸡|奸|犯哦，你不怕吗？
——哦，老板你这还缺人吗？
——喂喂，小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鸡|奸啊？！就是喜欢男人，你不怕被我传染吗？！等等··你那什么表情？！你转过脸去干吗？！我看到你的白眼了，已经看到了！装傻也没用！！
——老板，你很无聊啊，我本来就喜欢男人，越帅的越喜欢，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男人嫁了（？）。
——噗…咳咳··小姑娘家家，怎么连含蓄都不懂？！
——被你传染的。
——……你这么和老板说话，信不信我不录用你啊！！
——老板你好，老板再见。
——喂，喂，喂，小丫头，你不会真走吧？！别，我开玩笑的，别走啊！莉莉——莉莉·纳瑞德小姐！！
——你有病啊？！不录用又不给走，黑店吗？！我告诉你，我没钱！有钱也不给你！！还有放开我的裙子！那是我唯一的一条啊喂！
——等等，我录用，我录用你了！行不行？！行不行‥‥行？！请你不要走。
——你很烦啊，一秒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拖半天，老板，你懂不懂什么叫时间就是生命，你是想害我短命吗？！信不信我告你谋杀！！我才不要给一个企图谋杀我的人打工！！不要！！
——万分抱歉，请让我报恩。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