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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傻狍子纳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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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回老家了。乐 文小说 --..c-o-。

酒席太多,晕叨叨的。

唔··霸王票是啥玩意?能吃吗?

你在南方露着膘,我在北方穿着貂。

又下雪了,这是她经历的第几次雪?……数雪花的纳瑞德小姐如是想,人,这辈子总会有遗憾,曾经有一条肥大的秋裤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能再来一次,我愿意说,请再给我一条,最好能包邮。

见过什么叫泼水成冰吗?来霍格沃兹吧。

见过什么叫手粗冰凌吗?来霍格沃兹吧。

它能满足你对冬日所有幻想。

纳瑞德小姐嗤笑一声,上辈子出生地在温暖如春的城市,每年下雪的机会几乎没有,当大部分城市银装素裹,她那依然鲜花绽放,幼年时唯一的愿望就是等待一场大雪,邀上小伙伴们玩一次冬日游戏。

然后,有一天,她实现了愿望,当她站在雪地,再回头,唯有她一人。

漫天的、大片的白色,只在这一刻,痛苦也好、怀念也好、眼泪也好都化为一场大雪,世界变得如初生婴儿般纯洁,在沃尔孤儿院的一角,堆起了一个曾经的梦,一人默默地站了很久,看了很久,那点点绿色在这漫天飞雪的日子渲染出一种令也人心碎的凄凉,太过哀伤的目光使得面前的雪人更像一座墓碑,纪念刘莉莉逝去的青春,纪念那些曾经的日子。

——我想看雪,大雪,能盖住整个城市。

现在我看到了,不仅一次的一场仿佛能淹没一切的白雪···纳瑞德小姐伸出手,张开掌心,大片的鹅毛雪,37.2°c温度也不能阻止手心被铺上一层,雪花落在她的黑上,像朵朵白花,白色与黑色交错,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战役,她的现在与曾经。

那么,谁能与我一起游戏?

那么,谁能与我一同欢笑?

那么,谁能来拉起我的手,只为在雪地里奔跑?

倏然一片温暖覆盖了薄雪的手指,冰雪化成了水,她听到风刮过耳边,透过纷纷扬扬的雪片看着前面因为奔跑晃动的后背,似乎心有默契,回头间对上她的目光,额边蹁跹的丝,一双只有欢喜的眼睛,倒影着的她··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

蓦地觉自己一直在笑,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目光变得深邃又绵长,仿佛有种温柔了岁月的错觉。

“下雪了,莉莉,我们来堆雪人吧!”男孩两臂张开,像是想要拥抱,然而更多的是表达,“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嗯。”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停了,中庭的一角,松软的新雪被推起,白雪做身体,细长的树枝做手臂,鹅软石做眼睛和嘴巴,完成后纳瑞德小姐第一时间不是欣赏,是手掌合握将男孩的冻红的手托着哈气,一点一点驱逐冰雪带来的冷意。

霍格沃兹位置偏远,注定低于伦敦的城市温度,白净的脸庞也被冻得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即使这样,汤姆的兴奋一点也不减,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是光揉碎在黑夜,成为一种热切的点缀。

“我知道莉莉喜欢雪,每年我都为你堆一个雪人。”男孩是这样说,许下他的愿望。

“嗯,那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陪你堆雪人。”女孩这样回答,许了她的承诺。

满园皑皑白雪作证,至约定这日起,男孩每年初雪必定堆一个雪人,女孩必定在旁,捧手呵气温暖男孩冰冷的手指。

——谢谢你,可爱的孩子。

时间脚步不停歇,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残酷的进程推动生死,1939年大事记到来,虽然离战场一海之隔,战火硝烟依然侵|略带每一个角落,以及心灵,那年纳瑞德小姐十三岁。

九月一日,德国以闪电战入侵波兰,以英国为与法国被迫向德国宣战,历史的序幕已拉开。

同一天,霍格沃兹专列照常运行,踏上火车,回眸站台,那里有孩子与父母,一幕幕都是不变温情的画面划过眼底,仿佛祖母绿的眼眸微暗,透着不知名的伤感,一声鸣笛,所有在水蒸汽间变得模糊,连着时间和空间,眨眼视线中又堆满了白色。

——又是一个堆雪人的日子。

冬日的风吹乱了长,倏然遮挡了视线,纳瑞德小姐伸手往耳后挽,却没注意脚下残冰,踉跄间落入一个怀抱。

“莉莉,小心。”

轻地仿佛一声叹息的声音,纳瑞德小姐抬眼撞上男孩的目光,恍惚中不知不觉男孩长成一位俊秀的少年,曾经孩童的年幼样貌已悄然变样,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英俊,透过近到咫尺的距离,黑色的眼睛最深处似有星光闪烁,令人心生想要抚摸的冲动,纳瑞德小姐也一样,手指缓缓抬起,少年也看到了,他没有拒绝,反而是配合的靠拢,就像是在等待宠爱的孩子。

纳瑞德小姐伸手揉揉柔软的短,在两人额头上比了一下,觉差距又大了,感叹道,“呐呐,弟弟你又高了。”

偷跑的弟弟一定也不可爱。

似乎没有达到汤姆想要的结果,眉宇间蹙起一道川,很快又平复下去,他像幼时那样抗议,“莉莉,不要揉我的头。”

“揉一下不碍事,”纳瑞德小姐笑呵呵地调侃,“何况这么多年,你有哪里又是我没摸过的?”

大约是纳瑞德小姐狭促的眨眼和暗示让少年想起一些小时候的糗事,漂亮的脸蛋像是涂上胭脂,如白玉的皮肤蒙上淡淡一层绯红,煞是好看,眼睛是慌张的不敢与纳瑞德小姐对视,要不是舍不得怀里的人摔在地上,怕他早就跑地远远的。

“哎呀哎呀,弟弟害羞了?!”纳瑞德小姐伸手拉弟弟的脸颊,说道,“那我们来说说,你听鬼故事尿床的事?”

羞涩的少年只能尖叫大喊,似乎这样就能警告,或是阻止纳瑞德小姐,“莉莉!”

“你不喜欢这个?”纳瑞德小姐摸摸下巴,一副“我了解”的模样,换了一个更令男孩无措的话题,“和其他男孩比鸟·唔···”这句话到此为止,纳瑞德小姐拍拍大有将她腰勒细一圈的少年,“我喘不上气了。”

脸埋在少女肩窝的汤姆不理睬,鼻翼呼出的湿热气息令那一小片皮肤有种潮湿的粘腻感,纳瑞德小姐试着掰开腰上的手,少年像报复一样加重力气,无奈下只能选择商量的口气,“我的腰要断了,放开好吗?”

每天看到弟弟在变脸·····纳瑞德小姐又一次如是想,自从弟弟被封为学霸男神后,过上每天都有女学生跪舔求生猴子的日子,作为姐姐的我本该欣慰,但见识过弟弟重度熊孩子的模样,作为姐姐的我只会嘿嘿嘿。

青春期的熊孩子,比重度中二狂还可怕。

青春期的熊孩子,比暴走霸王龙还暴力。

万恶的青春期,万恶的熊孩子。

本尊先去找一下时光机。

“··lly··”

少年半带撒娇又软糯的声调,像是小动物的叫唤,一下插中纳瑞德小姐的心窝,她最怕这招,基本遇上就是丢盔卸甲,忍不住回抱这个内心依然是孩子的少年,回应他。

“嗯,我在。”

“莉莉。”

飘忽地音节仿佛陷入一种魔障,‘l-\'为开头,‘l-y\'为结尾,最后一声溶于空气,第一声‘l’又开始,巧妙的形成一道完整循环,随着少年呼吸,吐气,呼吸,吐气,然后成了生命的组成部分。

“礼堂的宴会要开始了咯··”

那缓缓流淌温馨的氛围被打破,纳瑞德小姐眨了眨眼,看见走廊斜靠着一名高年级学员,如四月阳光的淡金色长,纵使眉宇的冷漠,依然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仅仅的站在那里就汇集了所有注意力,仿佛在说,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天生的娇子,合该受人瞩目,追捧。

“谢谢,学长。”学长依然美如画,纳瑞德小姐如是想,顺便拍拍弟弟,提醒一遍,“要去礼堂咯。”

黑眸斜斜地瞥一眼马尔福,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一点,却没有放下手,注视着纳瑞德小姐离开,在衣袍擦过手背时,下意识的回握,却没有抓住那一点点暗色的尾巴,少年抿紧嘴角盯着自己的手,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那里烧出一个洞。

——没有……抓住……

两年的时间,纳瑞德小姐因为弟弟的缘故,与这位斯莱特林学长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每逢节日认识的人中仅有需要她送礼的人之一。

斯莱特林一向重视家人,两日一次的信是起码,像类似过年一样的圣诞,别说下雪,就算下刀子也会回去,基本少有留院,何况今年情况更特殊,英国刚与德国宣战,归家的情绪比往年还浓厚,以往人声鼎沸的礼堂,在假期第一天变得空落落地。

这次,学长没有回去?!听说德国那边也有马尔福家的产业,开战后一定受影响……虽然心里猜测,瑞德小姐并没有随便询问,恪守属于她的一方,送上祝福。

“学长,圣诞快乐。”

眼帘是慵懒的半垂,瞳孔的银灰色闪了一下,像是大慈悲的瞟一眼面前的赫奇帕奇,开腔是一种带有音律的腔调,维持他一贯的平淡,“圣诞快乐。”

哎哎,学长的声音依然好听到耳朵要怀孕。

突然想起礼物的事情,纳瑞德小姐现抓了一把雪,捏出一只小巧的雪兔放在树叶上托着,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笑道,“学长的圣诞礼物。”

马尔福没接,那副高傲的态度就说明十分嫌弃这份礼物,冷哼一声,“我一直以为纳瑞德小姐的手指只会捏面团,原来还会做别的。”

“学长真会说话,”被人当面称赞什么真害羞,纳瑞德小姐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哎呀,都是些小手艺嘛,哈哈……”

又一次嘲讽失败的马尔福**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夸—奖—你。”

“学长真是谦虚,”这世上能令纳瑞德小姐佩服的马尔福学长就是一个,人漂亮,世家出生,除了有点别扭任性外,没有其他世家子弟的纨绔作风,掐着手指笔画,叹道,“要是我弟弟有学长三分之一,那我就烧高香了。”

学长他,有钱,有颜,有长腿,有地位,有学识,俗称“五有好青年”。

本尊要是年轻个百八十年,一定强上。

说到做到,做不到直播吃翔!

“莉莉觉得我——比不上马尔福学长?”

凉凉的腔调像在念了某种魔法,马尔福哑了音,纳瑞德小姐捂着额头,一脸扯到蛋的样子。

“没有,绝对没有,”纳瑞德小姐一本正经的说假话,趁熊孩子没作前,祸水东引,“风太大,你肯定是听错了,不信你问马尔福学长。”

“学长?!”汤姆眨眨眼,软软地依在少女身上,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在耍赖,说道,“莉莉和学长关系这么好,我会嫉妒的。”

“·····”弟弟,造不造你自己很重!

在纳瑞德小姐看不到的位置,汤姆慢慢勾起嘴角,深邃的望不到底的瞳孔闪着不明的冷光下,这个笑显得有些虚幻,而嘴唇间时隐时现的白色,像是在准备咒语,看得马尔福凝眉,为了最初那点意气,与里德尔斗了两年,中间有输有赢,从最初的收入麾下成了如今的怜惜才华。

同样马尔福从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一个毫无根基的混血巫师能在斯莱特林混得如鱼得水,不就证明里德尔非一般人,在他羽翼未丰时给予一点投注,他相信未来必定收获百倍的回馈。

只要这个里德尔接受他的橄榄枝。

银灰色的眼瞳对上黑色,一种奇怪的沉默一点点凝结了空气,夹在中间不明观众的纳瑞德小姐也感到尴尬,没多久,礼堂的钟声解救了这个局面,纳瑞德小姐一手一个,像火箭一样冲出去,少年与学长难得整齐划一的抗议,这种有损斯莱特林名誉的行为。

“莉莉/纳瑞德,放手!”

“不,今天是圣诞节。”

少女笑着大喊,理直气壮的仿佛在这个特殊的节日,一切出格的行为都允许。

穿过冷杉做的圣诞树,当拉开礼堂大门,冬青与槲寄生组成的彩带遍布每一个角落,各处都有高大穹顶的圣诞树,上面挂满各种糖果,在最顶上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金色星星,还有飞舞的小精灵洒下的金粉,一切显得美轮美奂,令人有种置身于童话世界的错觉。

今年留校的人太少,授课教授与学生都坐不满长桌,巨大的房间仅有一张桌子,显得有些寂寥,好在节日的气氛没有让空气冷却,快乐写满每一张脸,举着高脚杯碰撞出的声音,加深了这种独属于节日的情绪。

“圣诞快乐!”

必有的互相问候是纳瑞德小姐最喜爱的节目,一把抱住身边的少年,洋溢的幸福让碧绿色更加璀璨,仿佛一块绿宝石在光。

“呐呐,弟弟你今年都十三了,”纳瑞德小姐一杯子砸在桌上,指着杯中液|体说道,“喏,喝掉!”

少年像是嗅到奇怪的味道,皱着眉,伸出一根手指推开,无奈地说道,“莉莉,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杯子又被推回原位,“男孩子怎么可以不回喝酒!!”看出弟弟的抗拒,纳瑞德小姐又端来一扎黄油啤酒,特爷们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喝总可以吧?”

见躲不掉,汤姆不情不愿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得到纳瑞德小姐欢呼,可并没有让她满足,在她看来,一个男的不会喝酒是件比考砸四六级还可怕的事情,不趁小培养,等大了就晚了。

作为优秀的家长要面面俱到,以身作则,喝酒也不能肉脚,当着少年咕噜一口干掉,连嘴角的啤酒花也没擦,指着少年的杯子,一副“你敢拒绝试试看”的威胁样。

“是男人,就干了这杯酒!”

“····”莉莉,黄油啤酒喝太快会醉的。

一杯啤酒,不是一杯白酒···纳瑞德小姐觉得没问题,但忘记自己才十三岁,并不是当年的二十七岁,打了一个酒嗝,一种飘飘忽忽的微醺,为脑部神经盖上莫名的兴奋,克制不住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弟弟。”

汤姆应声回望,骤然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碧眸,心猛然顿了一下,然后耳边传来的含糊娇软的声调,勾起内心深处的一种无法描述的渴望,急迫的、想要的心都忘记跳动了。

想要、想要···想要做什么?

少年半掩在眼帘后黑瞳流转着欲|望,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深沉,以及疑惑,定定的站在原地思考,却没有注意到少女已经跑到一位褐教授身旁。

“呐呐,教授,教授,”少女睁着她犹如一汪泉水的眼眸,像只小动物一样,扯邓布利多教授的衣服,直到得到关注。

回头的教授,得到了一个柔软的轻吻,就印在脸颊上,男教授愣了一瞬,接着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好像都多了一条。

然后····

“教授,么么哒。”

“校长,么么哒。”

·····

“学长,么么哒。”

当然这一吻并没有成功,在淡金的斯莱特林准备逃跑的时候,有人已经扛走这个化身接吻狂魔的纳瑞德小姐。

汤姆·里德尔不知道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进法,只好把人带回斯莱特林,穿过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回到仅有他一人的宿舍,唔··现在多了一个纳瑞德小姐。

以墨绿色为主调的四柱床上,躺着一位黑少女,长铺满白色的枕套,黑白交织出一种蠢蠢欲动的画面,紧闭的眼帘,平缓的呼吸,证明她在沉睡,倏而一道影子覆盖上,汤姆·里德尔注视着这张即使睡梦中都会出现的脸,似乎这样不能得到满足,手指也加入,从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微启的嘴唇,随着嘴唇主人一呼一吸的气息,少年幽暗的眼睛像被点了一束火焰,缓缓俯下,盖上。

甜甜的,软软的……那是莉莉。

不断加深这个吻,他依然没有觉得满足,身体的骚动,让他变得急躁,湿濡的舔舐成了细细密密的啃咬,直到那个人出不适的嘤咛惊醒少年。

像是自我克制般退开,眼眸中残留的迷恋依旧停在这个沉睡之人,已有些许成人弧度上,而勾起他渴望更多的是她的青涩,与花语般的纯洁。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不想莉莉·纳瑞德当姐姐。

可是…莉莉·纳瑞德不是姐姐

是谁?

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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