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酒足饭饱,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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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愈发放松,开启自由聊天模式。
其实张铭是第一次参加社会上的酒宴,默默观察下来,发现和吃席没什么差别。
类似的场合,永远都是一部分人端着,看另外一部分人吹牛比,或酸或捧,心思莫测。
顶多只是吹的东西比吃席的时候稍微高端一点。
毕新明喜欢聊车,小胖子各种捧哏,纪宏泽三句话不离女人。
杨瑾周旋其中谁都不冷落,就是有时候说话带刺儿,自以为幽默,其实优越感有点强。
胡仲贤相对最稳重,温言细语的,跟张铭聊酒。
“小铭,生肖茅子还喝得惯么?”
“我都行。”张铭笑得很自然,“说实话,我现在还没到喜欢酒的年纪,有什么喝什么,凑个热闹而已。”
嗯,价钱够贵就好,要不然白敲竹杠了。
杨瑾闻言,眉飞色舞的表功:“大铭,咱们江城这边主要喝的白酒是白云边和洋河,味道好又便宜,今天是为了答谢你选的生肖茅子,一瓶4200,哥够意思吧?!”
张铭一愣。
张铭不懂酒,但是对于国酒茅子,还是很有印象的。
胡仲贤察言观色的技能等级很高,发现张铭的神色,笑问:“小铭觉得贵了,还是便宜了?”
“便宜了,没想到。”张铭摇头。
杨瑾动动嘴唇,到底没敢怼回来,憋屈得想吐血。
胡仲贤猜到一些,笑着解释:“你岁数小,喝酒的次数少,可能不清楚茅子的风光和没落。”
“飞天茅子,差不多算是国产高价酒的代表,再贵的特殊窖藏有价无市,再便宜的不够排面,所以日常用酒里,飞茅是巅峰。”
“前年飞茅价格疯涨,最贵的时候我甚至在酒店里喝过一瓶的53度飞茅。”
“然后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高端白酒的最大客户,突然中止对白酒的消费,于是高档白酒市场积攒多年的矛盾一朝爆发,价格血崩。”
“哥有个朋友就是一级经销商,跟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儿。”
“去年飞茅出厂价是999元,而卖给二级经销商的价格,大概是850元。到了二级经销商手里,再卖给客户,很可能降到800元。”
“就是说,去年我去市面上买一瓶飞茅,800出头就能拿到,比飞茅的出厂价还低100多块。奇葩不?”
胡仲贤的语气不紧不慢,讲述引人入胜,张铭随之思考的同时,亦在感叹——胡仲贤这种男人,真特么有魅力!
这种魅力,是见识和阅历带来的,一听就能感受到对方的素质和层次。
张铭很羡慕,又找到一个努力的方向。
做神豪,见识要广博啊……
感叹先放一旁,张铭仔细思考一阵,试探着问:“价格倒挂……是不是因为存货的缘故?”
“聪明!”
胡仲贤拍手赞叹,慢慢道出来由。
“早些年市场好,但酒厂的出厂价低,各级经销商都没少囤货,最便宜的早期存货,我知道有一大批600左右的53度飞茅。”
“当初飞茅之所以供不应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经销商疯狂囤货,人为制造出来的供求失衡。”
“等到市场血崩,而且长时间不见好转,经销商承受不住成本压力,只好和新酒匀着放出来,逐渐形成一种价格倒挂。”
“今年经济发展景气,茅子又涨回来了,基本飞茅到了3000多一瓶,生肖茅子比飞茅还要贵一些,今天杨瑾是要破费了。”
一番话,有理有据,让杨瑾心情大畅,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张铭长了见识,又知道酒价已经很高了,很开心。
“杨哥、贤哥,敬你们一杯,感谢科普、感谢盛情,干!”
喝完酒,张铭在心里默算。
一瓶酒4200,有5桌,每桌差不多有半数的爷们,一桌喝个3瓶,那就是15瓶,加上饭钱,差不多敲了10多万的竹杠,真香!
正嘚瑟着,服务员又送上来一道大菜……
一盅佛跳墙。
闽系的核心主菜,用料讲究、废功耗时,天下珍馐之极品。
单单只是一味鲍鱼,就要冷水泡发3天,80度热水保温浸泡2天,之后再煨3天才算真正备好。
而一份佛跳墙的原材料,总共有几十种之多!
喜舍是分餐制,每人一盅,张铭迫不及待的一勺舀下去,送到嘴里……
登时,有种味蕾爆炸的感觉。
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却又荤而不腻,口感顶级,内敛的香气更是顶级,果然不愧天下第一贵菜之美誉!
张铭原本就心情大好,又得以享受如此美味,浑身都暖洋洋的一片。
吃吃喝喝中,时间过得很快。
当自由活动在饭局后半段开启以后,随着大家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聊的话题也越来越深入。
毕新明凑过来敬酒,刚好杨瑾到另外一张桌子上,他就坐到张铭身旁。
张铭突然很好奇:“所以昨天你们折腾到什么时候?”
“得有11点多了?!”
一谈到这个,毕新明兴致大涨。
“兄弟,你没在太可惜了!冀炳森差点被拘起来,闹得特别大……不过最后都没把赛车场老板折腾过来。”
张铭没太听懂,怎么感觉事态发展那么玄幻呢?
毕新明解释道:“事儿是我们占理,但是地方是别人的,冀炳森又是打人又是要拆楼的,相关部门调解不成,只能威胁一下,再闹就按寻衅滋事带回去呗!”
“冀炳森和杨瑾家里人都过去了,人是没被拷走,但是说法也没要到,之后还得继续谈。”
“那个地方的老板听说很厉害。”
“扔东西的熊孩子锁定到三家,但是调查不下去了,我估摸着,最后肯定还是得走法律程序。”
毕新明认认真真的把前因后果捋一遍,算是给张铭上了一课。
其实张铭特别不理解这个事儿为什么不私了,明摆着是你们场地的锅,还能赖过去是怎么着?
胡仲贤笑着接茬:“小铭你还是太年轻。”
张铭没什么不服气的,面对“有所教我者”,他很愿意保持谦虚的态度去倾听学习。
于是,胡仲贤就细细的掰扯一番。
“在江城,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都可能既有关系又有背景,那么遇到事儿怎么办?”
“尽量在你当前的层面上解决,吃点小亏、占点小便宜,差不多符合预期就可以。”
“实在不行,再去硬碰。”
“硬碰就是找关系、请人,但问题是,每个地方的关系都盘根复杂。”
“像炳森这事儿,其实咱们这边没人能管到人家场地,人家场地虽然出了事,但是那也是咱们这边求到别人那里才能玩的,别人也没有收钱,再说了,能做这个场地人,你想想对方能是普通人吗?”
“要是找不到双方都服气的人来说和,那就只能扯皮。”
毕新明一拍大腿:“可不是么!冀炳森现在要求陪两辆车、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拢一块儿得7、800个,人家压根就不想认这个帐,叫走保险。”
“反正你不服你就告去,拖你个一年两年,如果你能告赢,行,法院判多少钱都认赔,反正就是不能自己领这口锅。”
“人家不要面子啊?”
话糙理不糙,毕新明算是把这事说得比较透了。
胡仲贤又殷切叮嘱张铭一番:“小铭,以后你碰到事儿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社会不比学校,没那么简单。出门在外,不是家里有钱就能一帆风顺的。”
张铭很感激,点头应是。
胡仲贤说的是金玉良言,哪怕家境豪富如王校长,仍旧经常有吃瘪的时候。
现代社会,尤其是兔子,有钱真的不代表能够一手遮天,必须要遵守大部分规则和法度。
……
冀炳森的事情聊完,张铭突然有点可怜杨瑾。
苦逼孩子,不到一年的新车,撞完以后什么时候能赔付都不知道,保险那边好像也不会全额受理,现在还要掏小金库请大家吃饭……啧啧!
感叹到这里,张铭的心情愈发愉快,硬生生追到那桌,又拉着杨瑾干了一杯。
“杨哥,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最重要,来走一个!”
你妹啊!
身外之物,那你请客啊!
杨瑾嘀咕着又被灌了一杯。
之后的事情仍旧那么愉快,大家逮到竹杠都猛吃猛喝,气氛压根不用张铭操心,这帮会玩的二代都各种闹。
换成是平时,张铭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却兴致勃勃的陪到最后。
结账的时候,杨瑾看到账单,小白脸唰一下变焦绿。
5桌,每桌饭菜是6800;场地费2000;5瓶红酒5瓶香槟;23瓶茅子;算上服务费......
总共是17万808块钱。
杨瑾其实仍旧没有完全独立,小金库里的钱加起来都不够17万,幸好今天吃饭是父亲给订的位置,之前就说好了全部报销,否则用个p来请客!
不过也正因为是亲爹的卡,刷起来一点不心疼,反而超刺激。
“兄弟姐妹们,今天的招待还满意不?!”
杨大少豪气干云,自我感觉帅得一批。
当然,大家确实都很捧场,纷纷高呼着“满意”、“杨少大气”之类的话。
就连张铭都真心实意的竖起大拇指:“杨哥,阔气。”
“拜拜啦您呐!”
张铭哈哈大笑着出门,坐上了保镖开来的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