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清晨,深层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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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芬妮，你脸上的黑眼圈有点浓重啊！是因为没睡好吗？”
清晨，女武神们早早的起床，在酒店大厅会和，抱着充当宠物的小巽风的粉发少女冲姗姗来迟的金发少女惊讶道，她还从未见过芬妮的状态这么差过。
“抱歉，昨晚没太睡好，可能是太认床的原因吧。”
少女微笑的搪塞过去，这样的理由倒也没啥问题。
“倒是星期三好像精神很饱满的样子，一定睡了个好觉对吧？”
里芙闻声，点点头。
“睡在哪里都一样，只是为了恢复精力而已。”自从她的神经疼痛逐渐衰退后，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和从前那种稍微有些动静就被痛楚惊醒的状态截然不同。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睡眠质量的少女很是珍惜，只要有时间就会躺下来小憩一阵，用于缓解长年累月的疲惫感。
或许是距离可可利亚能量波动更近的原因，她感觉昨夜的睡眠质量格外好，几乎是倒头便睡，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只有暖洋洋的温馨。
“现在是早上六点多，还有一段时间。”
分析员昨夜睡得也比较安稳，久违的没有遇到怪梦和那个称他为“哥哥”的少女，所以今早起来气色也不错。
“哟，你们醒了啊，醒了就别愣着了，我领你们去吃早餐。”
就在海姆达尔小队还在商议清早起来去哪里转一转的时候，看起来稍显疲惫的爱思特打着哈欠从门口走进，身上还戴着常规状态下的外骨骼装甲，看海姆达尔小队的人都已经在大厅了，倒也省却了她叫醒她们的功夫。
“别愣着了，上午十点才进行逐光者的炮决仪式，现在时间早着呢。”
“我先带你们吃点早饭，剩下的时间就由柯莲娜带着你们参观游览了。”
高挑的御姐活动了活动关节和脖颈，虽然有圣火的护佑，但一向不怎么熬夜的她猛地通一整宵还是感觉不太适应，整个头脑昏昏沉沉的。
“昨晚，结束了？”
“嗯，结束了，相当顺利，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简单轻松。”
“不是我说啊，你们墙外的那些财阀和家族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养出那群不干正事的逐光者也就算了，眷养的家兵和死士也是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爱思特一顿疯狂输出，虽然昨晚几乎是达到了零伤亡的战损（除却几个娃娃兵赶路太着急把脚给歪了之外），但总给她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就是，奇奇怪怪的。
“你说这个啊，在圈子里倒也正常。”
芬妮回过神说道。
“墙外面的主要势力分为三大派系。”
“以军方和军工企业为核心的军工集团。”
“以制造业和商业为核心的商业集团。”
“以及两大势力为应对人类文明危机共同组建的综合性武装集团，也就是世界树。”
“逐光者里的人手主要是商业集团里以亚当斯家族为首的一方势力的富家子弟所组建起来的，武装力量差一些很正常。”
提起军工集团和商业集团之间的博弈，那就得从降临事件之前就要谈起了，由于成年病在全球范围的肆虐，人口数量几乎呈断崖式下跌，大面积的军事冲突成为人类文明经受不起的创伤。因此，小范围的军事对峙、贸易战、货币战和信息战成为世界战争的主流。
过去旧世界体系中以国家为单位的竞争被新体系的以公司为单位的产业竞争所替代——这是过去旧人类时代是不可想象的，但却非常合理。
人口骤降嘛，稀少的人口数量无法支撑旧有的社群组织模式，社群公司制度应运而生，公司成为了人类赖以生存的依靠对象。而在各方的博弈之中，整个文明格局也就形成了军工集团和商业集团的对峙。
军工控制武器，商业控制生产，两边都对对方严防死守，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一定的和平与稳定。商业集团们一直想要控制和掌握武装力量和武器生产，但人家垄断核心技术和正规训练方式，所以商业家族的家兵也好死士也罢，打打普通人还好，打职业军队就跟送菜没区别。
“而且由于三年前降临事件的爆发，商业集团的无能表现越发让人感到不满，他们甚至囤货居奇想借天灾大发一笔，这把很多人逼向了军工集团所属的公司。”
“虽然亚当斯这类在世界树内部的高层看上去有很高的地位，但其实占比例大头的反而是军工复合体的人员和技术。”
“所以那些财阀家族才对逐光者放任不管，虽然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小打小闹，但多少已经出了些成果。”
芬妮摊手坦言，这些秘辛在财阀高层那里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她的戈尔登家族原本就是依托护肤品制造和影视产业起家的，现在完全挂靠在军工集团那里改行开发化工产品和军信技术。她也不傻，乱世已至，手里有枪才是王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里芙能获得世界树大量的资源和协助的深层背景——世界树里有她投的股份。
虽然不多......
但拦下几个处分和惩戒护住里芙还是简简单单的。
想到这里，少女又回忆起了她那便宜的家族宗亲。
（真是好人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逐光者原本是商业集团们企图突破军工封锁的一步暗子，所以郊狼清剿掉他们之后才招来他们家族势力的报复对吧？”
分析员思考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芬妮从这个角度分析墙内外的矛盾。
“对啊，所以我一直劝贝翠斯赶紧离他们远一点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军工向的家族大小姐跟一群商业向的纨绔们混在一起，那特么不是开玩笑么？”
更何况芬妮宽泛意义上也是军工集团的成员，看着这种猪队友胳膊肘往外拐真的是痛心疾首。
还好目前只有贝翠斯一个，否则芬妮真得想想投靠军工集团到底是不是条明路了。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我也听不大懂，反正逐光者今天都要被处决掉，先去吃饭再说。”
爱思特不耐烦的讲道，本来她就困，现在听了一顿长篇大论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