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缘分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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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空的记者堪称神通广大，小江刚出事，警方还在极力隐瞒，但记者们不知道从哪就把事情全挖出来了。
第二天大小报纸都在抢刊这件新闻。
对比起跳楼案相关，此案中出现的神秘判官“火云邪神”更加符合话题焦点。
虽然凶手作案后没有表示过任何动机，但正是因此才留给了社会各阶层的人无尽的遐想空间。
几乎是报纸一出来，最底层的百姓九成九都在叫好。
也不管小江是不是该死，是不是无辜的。
叫好，是因为小江是个富家子弟，所以他活该。
他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掌握了生产资料的富人圈，以及自以为进入上流社会的那些高级打工仔，则多少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因为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的。
一般这种地下判官，都是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这一早，得到消息的沙田警方同时和南区那边进行了联络。
根据作案手法对比，基本确认沙田那起凶杀案和南区小江案凶手系同一人。
一间餐厅内。
刁蟹稀溜溜吃完肠粉，把碟子堆到边上，吃起了第八份。
食物入肚，瞬间就被消化分解，一半化作血糖、糖原被人体储存，另一半则被转化为生物电能，加入到刁蟹体内始终循环不息的“线”中。
昨晚终于把元斗皇拳琢磨出了一点苗头，并且进一步加深了对北斗神拳的理解。
真是可喜可贺！
“老细，再加两份烧麦，半斤叉烧。”
“哇！吃这么多不怕撑死啊？”隔壁桌的几人不禁侧目。
哼！如果不是还要拉屎，我吃一吨都行！刁蟹用思想回应他们。
“你好，店里没位置了，我可不可以坐这里？”
一个女人上前询问刁蟹，她的声音很干净利落。
刁蟹抬头看了她一眼，对方国字脸，浓眉大眼，本该用来形容男人的词汇，却在她身上组合出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
没想到又见到老熟人了。
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是哪一部电影里的？
“你不嫌桌子乱就行。”
“怎么会乱啊？我会收拾的嘛！”店伙计从一旁走了出来，把刁蟹要的烧麦和叉烧放下，然后把空盘都收走，“方警官，这两笼烧麦是最后的了，新的还要再等一等。如果你急的话，要不商量向这位先生匀一份。”
方警官？
刁蟹看了一眼女人，那估计没错了。
这应该是大事件里的女主角方洁霞，警校高材生，不到四十岁就会升警务处警司。
现在看来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这种学院派，不能拿年龄来判断警衔，估计最低督察这一档跑不了。
不等方洁霞开口，刁蟹把两份烧麦推过去：“给我换一份牛肉濑粉。”
“谢谢。”方洁霞笑道。
刁蟹点点头，管自己吃起来。
他手上已经犯下一死一伤两条案子，以后还会有更多乌龟王八蛋在他手上为维护世界和平的大爱奉献自己的身躯。
警察肯定是不能理解自己的伟大志向的，所以他不准备和警察有什么交集。
方洁霞吃了几个烧麦，满脑子都是火云邪神这两起案子。
她几乎一晚没怎么好好睡过，现在实在没有胃口，便停下筷子。
刚巧边上一桌人就在讨论早上的报纸，他们的言语间，都在通过贬低警方来为火云邪神叫好。
认定了跳楼案中，司法部门被富豪收买，警察都是富豪的走狗。
火云邪神出来是为了替天行道的，接下来要把另外两个全杀了才解气。
方洁霞被恶心得更加吃不下饭了，只觉得满肚子被人冤枉的不忿和委屈。
他们明明那么努力在破案，没得吃没得睡，全都是为了维护市民的安全，为什么要骂我们走狗？
反而为一个滥用私刑的杀人犯叫好？
“你也觉得火云邪神做得对吗？”方洁霞郁闷不已，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刁蟹愣了一下，这是在跟我说话？
“他对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管自己都管不过来了。”刁蟹撇开关系。
方洁霞叹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
刁蟹看了眼隔壁桌，他们骂警察骂的正开心，基本上就是一杆子把整个警界都打成了坏人。
想了想，刁蟹还是安慰了一句：“不必要太在意他们的说法。大多数人其实并不在乎真相，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想要的。”
方洁霞默默咀嚼了一下这句话，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随便拼在一桌的人能说出这么有阅历的话，明明对方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你呢？你觉得真相对这个世界重要，还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更重要？”方洁霞问道。
刁蟹把最后一口粉汤喝完，抽纸擦了擦嘴：“吃饱饭，别撑着最重要。埋单！”
他起身结账，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方洁霞收回目光：“我才没有吃饱了撑着。”
不过她此刻心情好了不少，也没再去在意旁边人的评判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你做好做坏，身边总是不会缺少批评你的人。
…………
一直等了一周。
刁蟹的强制挑战权终于下来了，分别是洪空排名第32位的乃霸，第27位的邦士杰以及第23位的季伯常。
反正都是一拳的事，鬼王达直接选了第23位。
主要有三方面原因，第一是这位选手名字很嚣张，很欠揍。
第二这位选手是唯一一位非13k拳手，他是新安义的拳手。
第三当然就是他的排名最高，打他能缩短冠军挑战的流程。
师徒俩裹着浴巾，正舒服地坐在浴场桑拿房里，在温热的水汽中昏昏欲睡。
刁蟹忽然开口道：“钱快花完了吧？”
鬼王达随口道：“还剩几万，等你打完冠军就有钱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好小子套我话呢？
“你也知道，为了给你安排比赛嘛！我每天都要请帮会、拳击协会的人吃饭，开销真是不小啊！”鬼王达连忙打补丁。
“哦。”刁蟹道，“我这场比赛有出场费吧？”
鬼王达咂咂嘴：“才三千五，你现在没什么名气。等你以后出名了，古拳法的招牌打出来，一场几百万洒洒水啦！”
这鬼王达确实没说谎，这场的确只有三千五出场费，嫌钱少，鬼王达也没准备摸走。
留给螃蟹仔自己花吧！
“师父，你以前出场费多少？”
鬼王达顿时神气起来：“我那时候在日本？记得是83年，最高一次出场费400万！没算广告赞助费啊！那一场打完我就拿了1500万！不是日元，是港币！”
刁蟹奇道：“你那几年赚了不少吧？怎么现在沦落到借高利贷了？”
鬼王达眼神闪烁：“这里面的事有点复杂，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关键是你，师父的腿已经废了，古拳法的声威就全要靠你重振了！我们要告诉日本人，中国古拳法的招牌一天不倒，他们空手道永远只能靠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