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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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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大厅聚集了上千人,适才还各自吵嚷,霎时间又都静了下来。

卓凌风见群雄两两相顾,大致就能猜到其想法,直到此刻,他突然对原轨迹中令狐冲结交匪人的某些行为,有了一种理解。

因为连他这种两世为人之人,面对这帮正道中人,都感到一种累。

这无关身体,而是心灵上的一种疲惫!

的确,如他们这些各有盘算、心口不一之人,不光是这个江湖,就是前世,也遍地都是,而且古往今来都不会少!

其实更为准确的来说,就是绝大多人都有着好几张不同的脸。

若需要变脸时,就好像变脸大师换面具,甚至比换面具还要简单。

面具换得一多,渐渐就会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也不能说是忘记,而是面具戴久了,就不愿意再拿下来。

只因人们随着时间推移都会发觉,脸上面具愈多,不但吃的亏愈少,收获还能更多,又何乐而不为?

而这样的行为,会用一句高大上的话来总结,这可都是丰富的人生经验换来的至理名言!

卓凌风前世为了生计,不得不跟大多数人一样,也必须带着很多种面具生活。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现在有了穿越奇缘,练成了一身蔑视天下的武功,在他内心深处厌恶那样的自己,更不想重复那样单吊乏味的生活。

既然能重来一世,他想爽快一点,利落一点。

可事实却让他一步一难。

他明明清楚嵩山派的恶毒,费彬连小女娃都杀,而丁勉、陆柏更是阴险,动嘴让弟子杀,他手上却不沾血,更甚者逼迫刘正风的儿子,让他亲口在众人面前说他爹该杀!

此等禽兽不如的行为,令人发指!

可偏偏世人不知道。

自己只一出手,所有人都出来阻止。

卓凌风也懂,若只为对付嵩山派。只要等其按照原轨迹将刘正风定罪,将刘家一门斩杀、逼子反父,他再出来收拾嵩山派,不但简单,还能获取名声。

可他是个人,无论是前世的教育,还是今世遇到的林震南都曾给他带来了温暖。

而且他的师父“复阳子”常常教悔他为人处事,舍己从人,方为道家大道,武功进境还会少走弯路。

卓凌风虽没达到他那样的思想境界,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就凭良知,也绝不允许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为,这是人与禽兽的不同!

否则,他与嵩山派众人又有何异?

这一切还不算刘正风、刘菁父女两,为他所做之事。

鉴于这种情况,卓凌风自然也想与那些左道之人打交道了。

因为遇上那些人,他们大多恶行在外,只需要一剑刺出,就能落个干脆利落!

哪像现在这样,面对带着正道帽子的恶徒,还要强忍怒气,做出违心之举?

想到这里,卓凌风不由长叹一声。

他在这里思潮翻涌,可有一个人是真的难受。

那就是丁勉。

他被卓凌风长剑一直顶在脖子上,眼见对方脸色阴晴不定,手掌更像是铁铸一般,紧紧抓在剑把上,虽动也不动,但那剑气森寒,直袭心脾。

最可怕的是,又不知道他再想什么,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委实难受,不由一声厉喝:“你要杀就杀,耍什么花样啊?”

他嗓门洪亮,众人也被这一声拉回了思绪。

众人见丁勉被长剑指喉,也是一如既往,面上竟无丝毫惊惧之色。不禁暗暗赞叹:“无论如何,托塔手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卓凌风眼眸一转,扫向丁勉,眉头微皱:“就这?

呵呵,堂堂一流高手,也就只能这样来充充好汉了,我还真是高估你们了!”

指锋沿着剑脊一抹,灵巧地回剑入鞘,也不再指着丁勉。

几步之内要杀一个不能动弹的人,卓凌风自忖不用剑也很简单。

至于论到武功,他还真不是揶揄人,他是真觉得这种所谓的一流高手名不副实!

何谓一流?

天下第一流!

那就应该是金字塔尖的人物!

他深刻体会到所谓嵩山太保,武功绝对不如他的师父“复阳子”。

而老道却说自己算不得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最奇怪的是,他与师父过招,出山前虽然胜了,可人家只用了一套“全真剑法”,自己就花了一百多招。

所以卓凌风听师父说他不算第一流,自然武功不高,那以略胜他一筹的自己,或许勉勉强强也就算个天下一流吧!

故而出山时,他对一流高手多少心怀敬畏的!

可随着多次交战,就觉得这帮一流高手太水了。

想到这里,卓凌风脑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想法。

“复阳子”这种说法口吻,好像都是常人口中的绝顶高手才有。

这就跟欧阳锋、南帝、郭靖这些人,说自己是一流高手一个道理。

金庸世界中,真正的高手虽有舍我其谁的傲气,却绝不会自认绝顶高手!

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内心实则越谦虚,都觉武道一途,无穷无尽,又何来绝顶?

他又何德何能,能够绝了武道之顶?

那么自家师父的武功……

这一瞬间,卓凌风理解了。

这就是人物所处层次不同,概念也就不同。

江湖上所谓一流高手将比自己强的人称为绝顶高手,那么自诩一流这个很是好听,又很有气势的称呼,也就心安理得了!

久而久之,江湖上随处可见都是一流高手,实则真正天下第一流的境界,他们永远都触摸不到。

因为无限风光在险峰。

真正的高手不出世,这些人都觉得自己很行,横行霸道的,无形中少了鞭策,导致“一流”二字的含金量根本不足。

就比如今时今日的东方不败,若在江湖上走上一圈,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流!

那么谁还有脸,称自己天下第一流?

当然,这也就是类似“华山论剑”这种盛会更为吸引人的原因。

因为只有这种层次的对决,才有可能见识到更高处的风景。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是这样想的,裘千仞想的却是自己打不过王重阳,不去丢人了。可错过这次盛会,往后数十年,他就永远拉下了,还养成了自己已经天下第一的狂妄。

相反如南帝、西毒这类人哪个不傲?世人称他们为绝顶高手,却都自认只是天下第一流的名家高手,可见有多谦虚。

群雄不知天地之大,也不知这些隐秘之事,听了卓凌风这话,却感到一口气堵在了喉间,居然无法吐出。

更有甚者心丧欲死,浑身冰凉。

卓凌风虽只对丁勉、费彬、陆柏出手,可在场的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无论他攻向谁,那谁都是无法阻挡的。

所以,这不是三位太保弱,不配一流之名,而是卓凌风强的,根本不像人!

场上的所谓一流高手更是暗叫惭愧,一种失望的感觉,倏地突上心头。

他们原以为凭自己的身手,能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位,是他们确实够强。

但此刻见了卓凌风的身手,才知道自己跟那些普通武人也没什么区别。

岳不群更是难受至极,不由长叹一口气,眼眸微垂,顿觉前路渺然,他内心深处的执念,还有必要为此而努力吗?

这就好似皇帝一怒,可以伏尸百万。

但卓凌风这种人物,只要有心,那也可以天下缟素!

什么滔天权势,还有何用处?

刹那间,各人的感受自然都不相同,嵩山太保更是一个个面孔发胀,心中发寒,均想着:“纵然师兄亲自出手,想要在几大高手围堵之下,将我等制服,恐怕也难办到!

师兄与那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武功在伯仲之间,现任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再高,想必也就略胜师兄一筹,由此看来,他们恐怕也不及卓凌风!

可这世上既有此等高手,我等所谋之事,又有何意义?”。

左冷禅自忖武功五岳第一,就是全天下的高手,最多面对东方不败或有不敌,什么方证、冲虚与自己最多伯仲之间,所以才要行五岳并派之举。

但卓凌风的出现,实在让嵩山太保始料未及,一时间三人都有些心灰意冷。

卓凌风自不知道三人再想什么,否则肯定会说,你也太看得起左冷禅了,或是看不起东方不败了!

他只见三人一脸颓色,却又点了点头道:“也是,身为武林中人,一天天不练武功学兵法,想着称霸江湖,过过皇帝老子的瘾,脑子里充斥着阴谋诡计,又怎能不荒废武功呢!”

陆柏忍住奇痛,勉力坐起,喘了一口气道:“卓凌风,你一个一个魔道中人,武功再高,有本事杀人灭口,可你有什么资格来品评天下高手?”

天门道人接口道:“陆师弟,不要随着给人扣帽子,什么魔道中人!”

说着又看向卓凌风:“卓少侠,可你仗着武功随意动手,这的确不是正道做派,纵然有什么隐情,你也不能不让人说话!”

目光再次一转:“刘正风,你与曲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来,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一个少年英侠,因你而走上邪路吧?”

刘正风望了卓凌风一眼,微觉惭愧,叹道:“卓少侠,大势如此,今日一切罪责皆在我一人之身,你自去吧,不要再管这事了,刘正风也是感念不尽!”

卓凌风微微一笑:“这时候的事,早就不是你自己一人之事了!”

说着又到座位上缓缓落座,低声吟道:“有句话叫: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

我若怕惹祸上身,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你将与曲洋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众位,今天我要让你退出江湖之举,退的光明正大,退的无人质疑!

之所以动手,并不是我没理,而是为了让一些头脑不清的人,好好听人讲理罢了!”

刘正风也是威震武林的人物,刹那心头通亮,慢慢转身,面对众人,大声说:“众位好汉,天门道兄,我与曲大哥相交,只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门户一道,却从来不谈。”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

他随随便便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连眼睛都没有眨,简直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能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群雄都吓呆了。

不少人在这刹那间,对刘正风就竟然产生了一种悲哀,乃至于怜惜。

因为他们的眼色,就好像在瞧着个死人。

一个蠢到极点的死人!

对,众人就是认为他蠢!

卓凌风听到这里,却觉得挺好!

好在哪里?

好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没有面具,他只有一张脸。

他自己原本的脸。

他们无论遇着什么事,吃了多少亏,这张脸永远都不会改变。

纵然是死也不愿改变自己的本色。

这种人或许不那么讨喜,有人认为他傻,亦或迂腐,但这却是男儿的真正本色。

远的不提,卓凌风知道的人物有很多,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杰!

此时的刘正风,虽比不过那些人!

但他的“痴”却占了一份!

他不知道此时有多危险?

并不是!

而是在他们内心深处,总有些东西值得用生命去扞卫。

他们不会如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般,只知为了更好的生存,去行趋利避害之事。明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也会义无返顾!

试想,这世上若没有这样的轴人、痴人,或是大多数口中的蠢人。

亦或是世上都是为了某种理由,就能放弃自己本来信念的利己主义者,那整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敢想象?

或许就是真正的道德沦丧,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

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自身利益,那这人生在世,才真像是一出戏,又有何乐趣可言?

而且真要做到一个‘痴’字,并非一件易事,因为‘痴’和‘呆’不同。

痴于武的人,他或能练成精妙武功。

痴于学的人,他能攻克不少别人无法攻克的难题。

痴于情的人,也能得到别人的真情。

这些事,不痴的人自然是不会懂的。

他们还只会认为痴人都是傻子,不如他们活的敞亮,过得通透。

殊不知,若没有这种“傻子”,他们的敞亮、通透又能和谁去比较呢?

费彬自是插口道:“殊属无谓?那我正道百年来的豪杰,就是白死了?”

卓凌风冷冷道:“费彬,有空再多读点书,不要只研究兵法!

几百年前,可有正道、魔道?”

费彬不由一怔。

就听刘正风接着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

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

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他是一位大大的君子,绝非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他今晨还派人来跟我说,华山派弟子令狐冲为人所伤,命在垂危,是他出手给救活了的。”

群雄正奇怪他和曲洋相交,竟然由于音乐,欲待不信,又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实无半分作伪之态。

待听他说曲洋救了令狐冲,群雄又群相耸动,尤其华山派、恒山派中人更是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岳灵珊忍不住问道:“刘师……刘叔,我大师哥在哪里?

真的是……是那位姓曲的……姓曲的前辈救了他性命么?”

刘正风道:“曲大哥既这般说,自非虚假。日后见到令狐贤侄,你可亲自问他。”

费彬冷笑道:“那有什么奇怪?

魔教中人拉拢离间,什么手段不会用?

他能千方百计地来拉拢你,自然也会千方百计地去拉拢华山派弟子。

说不定令狐冲也会由此感激,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咱们五岳剑派之中,又多一个叛徒了。”

刚说完这句,意识到了不妥,又道:“岳师兄,小弟这话只是打个比方,请勿见怪。”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不怪!”

卓凌风却是冷哼一声:“岳先生太君子了!”

目光凛凛一扫,缓步走到费彬跟前,目光如利剑般凝注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不问是非,不论情由,张口叛徒,闭口妖人,

令狐冲只是一个二代弟子,为救同盟师妹,不惧危险与恶贼田伯光苦斗,落的遍体鳞伤,群雄皆有耳闻。

你嵩山派口口声声维护武林正气,十三太保威名又大,武功又高,怎不着手杀了田伯光这等采花淫贼,以谢江湖?

你凭什么说人家会成为五岳派的叛徒?就凭你费彬破嘴一张吗?

还特意加上一个又字,刘正风已经金盆洗手,再非江湖中人,叛在哪里?

这个‘又’字从何而说?”

这时的费彬面上木然没有任何表情,有如泥塑一般,他是真被骂懵了。

还是无法反驳的那种!

卓凌风森冷地轻叱一声:“蝉不知雪!”

袍袖一拂,踱开几步,面朝群雄,说道:“在场中人多数不懂音律,不懂刘正风言语之含义,也在情理之中。

可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当知武学大家能从一个人的武学家数,判断其人品?

任何事物到了顶峰之处,道理都是殊途同归,故而以音鉴人与以武识人也是识人知人的一种手段!”

众人也是不觉点头,他们虽没这本事,却听过这类传说。

卓凌风一走开,费彬顿感少了压迫感,又哼了一声道:“刘正风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们才要硬阻他金盆洗手,就是想让他杀了曲洋,以明心迹。”

说到这里,他很想看向刘正风,奈何脑袋无法转动,只能看着前方正堂接着道:“怎料你刘正风却勾结卓凌风这大魔头执迷不悟,一心洗手,自绝于武林正道。

你不要以为卓凌风制住我三人,你全家就平安了,你当知晓嵩山十三太保从无惧死之人,与魔教有着深仇大恨的天下正道英杰,也容不得你平安隐退!

卓凌风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的多少钉儿?

不过念在他武功不凡的份上,我再问你一句,现在让你去杀了曲洋,你愿不愿意?”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费彬,你不怕死,莫非当我刘正风怕死不成!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

卓凌风呵呵一笑道:“费彬,你用心真是歹毒之极,刘正风说了曲洋是他的好大哥,你让他杀了对方。

试问,曲洋再是十恶不赦,可与刘正风却是朋友论交,他若同意杀了,不讲义气四个字那是跑不了。

学武之人,义气为重这是最基本的吧?

他今日能够因为某种逼迫杀曲洋,改日也就能因为别的原因杀我们,这个道理谁能不懂?他以后是不是虽生犹死?”

众人听了这话,再次点头。

卓凌风又道:“他若不同意杀曲洋,你嵩山派就能将其打为魔教一党!”

说着目光扫过群雄,沉声道:“你们认为遇上魔教妖人拔剑便杀,那嵩山派若将刘家一门斩尽杀绝,尔等认为也是理所应当了?”

人丛中一静之后,当即有人说了。

“人家嵩山派身为名门大派,别说斩尽杀绝,就是现在何时动手杀过一人了?

反而是你论理不成,强行动武,这时拿住三位太保。

你却拿没有发生的事,恶意揣测他人!

就你自己是大侠,别人就都是恶人?”

卓凌风默默闭上了双目,他之所以提前动手制住嵩山派高手,就知道会这样。

嵩山派名声太好,藏的太深。

刘正风目光扫过四周,说道:“曲大哥是我至交好友,那不错!

可你们何尝不是刘正风的朋友?

他倘有一句提到,要暗害在场的哪一位朋友,刘某便鄙视他的为人,再也不拿他当朋友了!

若有人用性命强逼我害你们,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群雄不由得为之动容。

武林中义气为重,刘正风这般顾全与曲洋的交情,这些江湖汉子虽对曲洋这个对象不以为然,却对刘正风这份义气禁不住的暗自赞叹!

觉得这才是真朋友!

人丛中却有人说道:“这话也不全对,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可对魔教妖人就应该不问情由,拔剑便杀,这叫诛恶务尽,哪有什么义气好讲?”

费彬立即高声叫道:“说的好,正魔不两立,魔教和我正道中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

凡我天下正道,出手共诛之!”

卓凌风听到这里,潜运内力哈哈一笑:“好一个出手共诛之!

刘正风苦口婆心解释了这么一番,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你们的不依不饶!

那就别怪我了!”

他内力深厚,自将众人吵杂之声都压了下去,目光四转,凛然在嵩山一众弟子脸上溜过,直到看向控制刘正风家眷的弟子,目如利剑一般,森然说道:“你们都是普通弟子,别再逼我杀人!

你们即刻放开人质,回去告诉左冷禅:就说我卓凌风怀疑他这位五岳盟主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所勾结。

费彬、丁勉、陆柏作为其爪牙,已经给我扣下了。

我还得与武林正道的各位豪杰,好好将其审问一番,看看他与魔教究竟设下何等奸谋,要坑害我武林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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