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热烈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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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简直如神附体,气势足得不行,而喻司尧的姿态换了一副,抬着的下巴和眼里的锐气都往回收。
“我在首尔那几天冷悦确实有来公司找,可我只跟她吃过一顿饭,之后她所有的局我都推了没赴,而你来的那天,她被人下了药。”
他就这么平静地丢了一颗炸弹过来,柴月面色一惊:“在那间酒吧?”
“知道那间包房里头都是些什么人?”他说,“里头都是财阀圈里的二代名媛,他们向来玩得大,冷悦和他们打交道归打交道,从不混他们的局,为什么偏偏这次去了?”
柴月看他。
“她就是等我去救。她在韩国炙手可热,能有今天全是金氏一笔笔钱堆砌来的,所以金氏不能让她有事,我也不能。她知道我身上架着金氏、奶奶、冷羿三方的压力,任何一方施力我都不会放她不管。”
“她很聪明。”柴月评价。
“也很任性。”喻司尧喝口酒,“冷悦做事不考虑后果,而她不考虑后果的底气是有奶奶在她背后撑腰,但她这次玩过火了,当晚奶奶就给了她教训,撤了她一个代言。”
“什么代言?”
“什么代言不重要,我是想告诉你,奶奶不是一味地宠她,奶奶的确中意冷悦,也有意撮合,不过奶奶喜欢冷悦是一回事,对金氏造成负面影响又是另一回事,冷悦的任性妄为迟早会把奶奶对她的信任消磨完,所以你只管放心,没人能动摇咱俩。”
“撮合?”柴月极敏感地抓住喻司尧一笔带过的关键内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奶奶的计划,也知道那姑娘对你的心思?”
“她什么心思,”他笑,“关我什么事?”
“喻司尧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柴月指他一记,“昨天她想睡你的心思明摆着呢,可不止亲你一下这么简单。”
“是没那么简单。”他接很快,“所以我提前安排医护人员在她公寓候着,人一到立刻让他们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而我在她睡着以后一直在处理事情,随行十多号人都可以作证,你要不信我把他们全接过来,你挨个儿审。”
柴月听着他的话,手指在胳膊缓慢地点动。
客厅静下来,暖气的嗡嗡声清晰,喻司尧默不作声咽下最后一口酒,手指在空酒罐上收紧。
咯吱一响。
他从座位起身,柴月呼吸着,看他走到面前,他用双手把住她的椅子,把她圈在咫尺之间,低下头跟她说:“我之前跟你保证过不会再有凌宇晴之类的事发生,这次我没做到,这个错我认。我知道你认准我身边诱惑多,我这个人让你没有安全感,但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一条心,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对你坦诚,毫无保留。”
心口震。
随着他的话,一下又一下地震,原来他感觉得到,察觉到她是个多没有安全感的人,害怕失去,也害怕付出,只有把所有的事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她才不会害怕,才不会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可喻司尧早早越过了那道安全线,在她想要保持理智的时候一次次地攻破她的情感防线,所以她怕,他身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她的安全感岌岌可危。
但此刻,喻司尧的话把她的心稳住了。
眼前这个人,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一次次在她面前丢盔弃甲,降低自己的底线,甚至甘愿成为他们这段关系中卑微的一方,不计较付出,不计较对错,而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一个理由。
他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她知道。
两人无声对视着,柴月轻声开口:“我相信你。”
“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柴月仰头吻上他,说的话,呼的气,眼眶的热,心口的暖,全都揉进这一个吻里,完完全全向他敞开自己,为他热烈地爱,轰烈地死。
夜色茫茫。
朦胧的月光漫到没开灯的房间,从床脚照到喻司尧的后背,他吻着她,从锁骨吻到小腹,再从小腹吻到后腰,滚烫的呼吸扑到柴月的脖子上,体内的酒精与身后的喘息酿成一种情欲的颜色浮在她脸上,不行了,整个人虚得不行,但没叫停,配合度高过从前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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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两个人满身是汗,喻司尧抱着她,身上的汗凝在一起,柴月在他肩头微喘着气。
良久后,她说:“喻司尧,我有个事跟你说。”
喻司尧垂眼,看着她潮红的脸,“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跟你说正经事。”
他笑,用手拨开她黏在脖颈的发丝,“洗完澡再说。”
听他撂完这句,人被抱起进了淋浴房。
水汽漫到玻璃氲起一团白雾,热水淋到身上,白皙的肌肤慢慢泛红,喻司尧的手开始不老实,柴月拍他手叫他别乱摸,刚呛完,他的嘴唇贴上来,空间逼仄,她退了半步便退无可退。
喻司尧显然又来兴致,柴月被他亲得身子软,使出蓄了半天的力别开脑袋,骂他无赖,而他笑,一副坏得出水的样子,压在她耳边说:“你今天在床上的样子太乖了,我想再看一次。”
耳朵痒。
身子麻。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后来天渐渐亮,九点半的飞机,喻司尧定了个六点的闹钟,柴月那具睡了四小时不到的身体在微弱晨光中被他慢慢造醒。
喻司尧的注意力全在她,他喜欢看她在这个时候皱眉,喜欢听她在这个时候叫他混蛋,喜欢她说让他轻一点,喜欢她在耳边的喘音。
太阳升起。
晨光照进房间,玻璃窗上的雾气逐渐驱散,柴月裹着被子耷着眼,困,热,累交织在身与心,从里到外散着慵懒气。
在她懒得动弹的一刻钟里,喻司尧洗完澡穿好衣,坐到床边,床垫轻微弹动,柴月慢腾腾睁眼,看见他正专注扣着手表的表扣。
她撑起身子,手肘抵在枕头上掌脸看他,身上的西装压了他几分玩世不恭,而颈侧的刺青又显出一些狂,结合成一身斯文败类的气息,那时候心里涌起一种感觉。
这个男人真要命。
这么着在心里评价他,身体不自觉地靠近,勾上他脖子时,喻司尧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唇边扬起弧度:“你再勾我,信不信我改明天的票。”
后背立马凉了,紧赶着撤。
喻司尧笑,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我走了。”
柴月嗯一声,看着他起身往门口,三步后,他回头问:“昨晚要跟我说什么事?”
折腾了一晚,竟然把正事忘了,只是这话题说起来可沉,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聊不透,干脆作罢,说等他回来再讲。
喻司尧点头,在出房门前说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