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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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程离给她们放了一天倒时差假，柴月下机后直接回了星麓郡。
一觉醒来，脑子和身体总算适应了这里的时间与天气，扫一眼床头的数字钟，六点二十，估摸喻司尧正在回来的路上，紧赶着给他发去一条点餐信息：【我想吃牛肉面。】
浴缸水蓄到一半，收到喻司尧的回复：【奶茶，芝士蛋糕，都有。】
心满意足回俩字：【上道。】
而后一边泡着澡，一边闲来无事逛校园网。
不看不知道，圣蓝群众的无聊程度真是没下限，搞了个什么“一张封神”的投票，柴月本是抱着吃瓜心态，点进去才发现竟还有自己的照片。
投稿人也是有点恶趣味，放的偏是她穿运动内衣的照片，那是帮霍蓝心拍的那组写真其中的一张，她站在天台边上，背后是一片橘黄色的天空，风把她的长发扬起，牛仔外套松垮搭在半身，她看着镜头，笑着，慵懒随性。
其实照片表达的是自由阳光的理念，一点不色情，可某些人其心不正，非把关注点放在她的身材上，发了很多“看不出还挺有料的嘛”、“至少c以上了吧”、“喻司尧真xing福”之类的调侃言论。
柴月看得来气，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打。
骂得太过投入，毫无察觉有人进入了她所处的空间，直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才下意识抬眼。
“喂！”柴月捂住胸口喊。
噗通，手机掉水里。
她人都傻了，喻司尧反应快，手臂伸进水里把手机捞出来，关机，再扯过一条毛巾包裹住。
她满脸怨气，他安抚：“坏了赔你。”
“坏了就弄死你。”
喻司尧笑，“好，你弄死我。”
接下来不讲话了，他弯下腰靠近，双眼在水汽氤氲下对视着，他的手摸到她的后脑，慢慢拆下她的橡皮筋。
挽起的头发落到他的手臂，她的身体还是有些生涩，而喻司尧这次却不肯温柔，一想起那天她红着脸说想他，就控制不住力道，柴月疼得咬住他右肩，咬到他最后那一声喘。
水汽弥漫将近一小时。
完事后，喻司尧去厨房煮面，柴月躺沙发上生闷气。
喻司尧在那事上没人性，刚调整好的身体又被他弄得从头到脚都酸痛，比特么跳一天舞还累，但也免不了脸热，想起他在耳边说有多么想她，想起他眼睛里深深的欲。
很快，牛肉面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喻司尧端着面出来，朝她倾了倾额头。
她不动。
喻司尧放下面，踱着步子到沙发边，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
“干嘛啊你。”
“不就是等我伺候你吗，小祖宗。”
“谁要你伺候了，”柴月瞪他，“我是气得吃不下。”
喻司尧把她放在餐椅上，用手拨开她额角的头发，轻轻抚着那块红印，“还疼？”
柴月没好气：“你撞一下试试。”
“我不疼吗？”他拉开衣服领口，露出那排清晰的牙印。
从深度和面积看，喻司尧“伤”得比她重。
“那扯平咯。”她讲。
“平不了。”喻司尧表情欠欠的，“你下口比我狠。”
“你来劲了是吧。”
柴月朝他掷筷子，喻司尧笑着别脑袋，他侧头的时候，耳颈一块泛红起皮的皮肤映到她眼里。
“你脖子怎么了？”
“新纹的，还没结痂。”
三天后，喻司尧的新文身浮出水面，轻轻松松惹起一番骚动。
那串新文身是一个罗马日期，从他的左侧耳根往下延伸。
——xII.xIV.mmxx
翻译过来是2020年12月14日。
论坛上所有人都在猜，把那一天发生的所有细节翻来倒去地咀嚼剖析，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答案通通往上刷，而那些看似不靠谱的答案里确实有正解。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他们那什么的纪念日吧？喻司尧不会这么骚吧？
可柴月知道，他就是有这么骚，一个电话风驰电掣拨过去，问他纹这个干嘛，他说好日子值得纪念一下。
很好，真是个骚得很有仪式感的boy。
喻司尧文身的热度在下一个三天后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热门话题——跨年夜。
今年的元旦晚会定在跨年夜，校领导挺讲道理，知道学生晚上有节目，专门提前到下午开始，演完八点，时间正好。
演出结束后喻司尧载她回了家。
吃过跨年饭，喻庭礼和安婉毓上顶楼二人世界，他则带柴月去了后院。原本给她安排了一场烟花秀，但她觉得浮夸，拒绝了，只从那堆烟花里挑出两根仙女棒。
喻司尧说她是真有意思。
“褒还是贬？”她问。
他从裤兜摸打火机，给她点仙女棒，一边抛出个貌似有深意的问题：“你喜欢掌握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掌握之中咯。”
仙女棒燃起，烟火“滋”地亮起来，照到喻司尧脸上，映进他的眼睛里。
风徐徐吹。
“我喜欢意料之外，”他在风里讲，“所以我喜欢你。”
“你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都喜欢，我都愿意花一整天去琢磨，不嫌腻，不觉厌。”
话在耳边绕，她抬头看他。
喻司尧笑着吻下来。
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和他做过了，却在被他吻上的那一刻，心口发烫，前所未有的烫。
也许，这就叫做喜欢吧，彼此相爱，彼此感受同一份热恋。
……
在后院腻歪了一会儿，喻司尧带她上楼。
她说要看跨年演唱会，他便把投影仪装上，拿来吃的喝的，看演唱会的最佳氛围全给她安排上，柴月就说看他表现这么好，送份礼物给他。
“比不了你那些限量版，”柴月往沙发坐，从果盘里拿一颗草莓，“将就穿。”
他打开看，嘴角勾了勾。
看他样子挺满意，柴月得意了，小腿朝他腿上一搁：“熬了几个夜才抢到的，累死了。”
喻司尧满眼都是笑，手摸到她小腿，轻轻揉。
享受了几分钟人肉按摩服务，她忽然想到：“诶，新年送鞋寓意是不是不太好？”
“嗯。”
“那怎么办？”
喻司尧拿手机，往她微信转一笔钱，“鞋当我买，你换一份礼物送。”
柴月真就单纯地开始想换什么礼物送，而喻司尧这个套路深的老司机不声不响把手放她脖子上，一带，吻就接上了，柴月毫无防备，被摁着亲了好一阵才把他推开，喘着气说他俗不俗，接个吻就当礼物了。
“你有这觉悟最好。”
说着话，手滑到她腰上，熟门熟路往她衣服里钻，她打他手：“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叫拆礼物。”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骚话。”
“爷天生就会。”
“对，天生就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