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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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局长收回了自己的话，挥手示意刑警继续播放这段监控。
监控继续播放，涤罪杀手径直走向客厅的茶几方向，画面中的涤罪杀手身上的细节也看得更加清晰。
“他身上真没沾血？”
不知是谁，在看到涤罪杀手靠近时说了这样一句，也是有更多刑警将注意力放在了涤罪杀手那套干净的西装上。
无论是白色的西装还是黑色的西裤，上面都十分干净，没有沾染一点血迹。
赵局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沉默地注视着监控内容。
期间，有一个细节令赵局长瞳孔骤缩，他明显看到戴着面具的涤罪杀手蹲下时微微侧头，目光似乎看向了监控的方向。
这一瞬间赵局长脊背发寒，连忙让那名刑警将画面反复调整，找到了那转瞬即逝的画面。
画面暂停在涤罪杀手蹲下开保险箱的画面上，众人也将注意力从涤罪杀手的身上转移到了那张覆盖的严严实实的面具上。
众多刑警不难发现，涤罪杀手的头确实是侧了过来，目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确实是在看针孔摄像头的方向。
“就连这段录像也是他故意没去删掉的？”
赵局长此刻大脑飞速运转，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监控画面上，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安静地会议室内很多人也是听到了赵局长的话，顿时感觉被浇了一盆凉水。
画面继续，很快涤罪杀手从中拿出几个密封袋，撕开后拿出放在现场的那几张合同。
在看到这个画面后，一名刑警举手，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记得那个踏里面放的是个保险柜，他是怎么打开保险柜的？”
一名刑警举手，向在场众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在场的刑警几乎是在他举手的同时就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在这名刑警提出问题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而在这个问题问出后会议室再度陷入沉默，又有一名相对年轻的刑警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会不会是在他杀死死者之前问出了她保险柜的位置？”
“涤罪杀手怎么知道有保险柜呢？”
现实就是，这次的案子如往常一样，存在太多无法解释的矛盾点，刚刚提出疑点没有得到解决，而是又从中找出新的疑点。
短暂沉默过后那名负责审讯的刑警将视频关闭，坐回了座位。
赵局长在大脑飞速运转过后，依旧没有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测，他扫视会议室中的众人，似乎也都是这个反应。
“这个案子如果真如涤罪杀手所说，那么背后牵扯很大，不是我们能轻易处理的，我去联系一下厅长，这件事是他通知我去查的，我把案子的调查权交换给他也是合情合理。”
赵局长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到最后似乎也说服了自己。
会议室中的刑警似乎也没有异议，短暂过后会议结束。
而此刻的姚强又在向上面解释着自己的无辜，提前手写这这次的报告，并将提前录制好的音频先一步递交了上去。
在姚强看到来电人是涤罪杀手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电话接通瞬间，他就按下了录音键，将涤罪杀手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了下来。
而在处理好之后，他还是不放心，立刻拿起笔，在信纸上认真地写着这次的涤罪杀手来电的细节，并且讲述着自己的清白，愿意接受调查之类的话。
而此时，赵局长的电话再次打来，姚强拿笔的手一顿，拿起了电话。
“喂，怎么了赵局长？”
“姚厅长，我觉得这件案子的牵扯太大，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市局能办的，希望您能派人增援，当然，如果您亲自带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局长没有过多寒暄，简单明了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姚强的眉毛都不自觉颤了颤。
“赵局长你放心，你们只需要将钱名媛的案子处理好就行，她背后牵扯的案子不需要你们来管。”
听到了姚强的话，赵局长的吊着的心也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那就再好不过了，希望姚厅长早日到来。”
说完之后，赵局长没有等待姚强挂电话，自己先一步挂断了。
姚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将手机放下，心中没有什么波澜，继续写着报告。
此时的白义没有闲着，在组织好语言之后打开了系统面板，发现原本系统面板上的【通知】变为了【涤罪发布会】。
“啊？系统，这技能名怎么还变了？”
【本系统想了想，还是宿主的起名水平更好，所以自作主张将技能名改了】
系统的话让白义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技能的名称可以改的。
白义没有多想，意识进入了那虚构的空间。
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白义以涤罪杀手的名义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次的涤罪发布会。”
“人们总喊着正义是杀不完的，罪恶亦是如此。“”
“总有人坚守着最初的底线，而更多的人是在面对某些问题时不断降低着底线。“”
“而降低过底线的人还谈什么坚守？”
“底线一低再低，变为不犯罪，最终变为犯罪不被发现。”
“在没有降低底线时，人人皆知法律是对人最低的要求。”
“而当底线降低时，逐渐开始以不犯罪来要求自己。”
“坚守底线的人处处碰壁，徘徊在法律边缘、在法律红线反复横跳的人反而在哪里都吃得开。”
“而当有人提起那些降低底线的人所做之恶违背什么时，他们又会眼一瞪，嘴一张，装傻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是受人蛊惑，极力为自己辩解。”
“最初他们或许知道这是狡辩，但随着狡辩的进行，就连他们自己都信了。”
“钱名媛的事件还未过去，我杀人的初衷从来就不是杀人，涤罪二字在杀手之前，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修饰。”
这次白义放弃了模仿宣告中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反而以一种讲述人的方式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讲述了出来。
“我的愿望是涤尽世间罪，而不是杀遍世间罪人。”
白义结尾说完，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最后，记住，我无处不在。”
最终，白义还是学着宣告中的样子，讲完了这句话。
在和系统确认使用完成之后，白义回到了现实。
睁开双眼，一股强烈的困倦感袭来，白义的精力也从使用前他看到的8\/10变为了2\/10。
白义之前由于究竟该不该等到晚上再发动这个技能，因为他还没有摸清这个技能的消耗。
但最终，他选择将内心即时的想法说出来，免得情绪过去说出的话没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感受着这个技能带给自己的困意，白义并不后悔，而是从货架拿出一瓶咖啡，拧开瓶盖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