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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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凯旋若有所思的神情，桌上其余三人全部将目光看向白凯旋，似乎有些好奇白凯旋会给出什么高见。
“看来这个涤罪杀手是个...那叫什么来着？啊对，黑客！”
白凯旋说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听到这话的李岚和郭坚脸上都似乎出现了黑线，心中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白期待了。
白义则是并没有太多意外，总不能猜测凶手有个系统吧？那就太魔幻了。
白义目光看向客厅，发现一旁余波目光也看向这边，很显然他也在听着几人的对话。
“那白义，你对涤罪杀手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李岚似乎也比较好奇白义的看法，继续接着白凯旋的问题问着。
“嗯...李叔你指哪方面的？”
白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让李岚更加细致地提问。
“就是...怎么说呢，关于那种道德层面的看法，你怎么看？”
更加细致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也引起郭坚和白凯旋的好奇，都在若有若无地看着白义。
白义沉思片刻，回想起在此之前网络上的许多评论，整合着自己的说辞。
“我没什么主见，看到网上支持和反对的都不少，他说那些他杀的人都有罪，是真的吗？”
白义再次询问李岚，并且还朝郭坚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也在期待郭坚多透露一些案件信息。
面对白义的好奇，郭坚和李岚当做普通人对于案件的好奇，对视一眼，郭坚开口。
“确切来说他说的不全面，他只是指出了这些人的一部分罪，实际上这些人比那个涤罪杀手说的还要恶劣很多，这话你可别外传啊，也别说是我说的。”
郭坚回答了白义的疑惑，最后还加上了那句经典的别外传。
白义点点头，似乎是答应了郭坚的说辞。
“我觉得有好有坏吧，按照郭局长所说这个涤罪杀手确实是杀了那些犯罪的人，确实是铲除了一些犯罪分子，网上支持的观点也基本都是这么认为的。”
白义说到这里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桌上三人的表情。
三人似乎也默认了白义这个说法，或者说他们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吧， 网上很多反对的人都在说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之类的，说这种权力不该握在个人手中之类的，我也觉得反对方的这种观点很有道理。”
白义依旧看几人的神情，似乎他们也认同这个反方的观点。
“我自己的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吧，反正这两种态度也不能改变什么，就看个热闹得了。”
最后，白义不忘补充一下自己的看法，回答完了李岚的问题。
三人听完白义最后的回答，表情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继续吃菜喝酒。
白义表情如常，继续时不时象征性地吃一口菜。
实际上，白义的内心已经是十分复杂了，谁又能想到如今成为广大网民和警察谈资的涤罪杀手此刻就在这张餐桌上吃饭呢？
几人又在一起寒暄几句，李岚的酒劲似乎也上来了，只不过在面对自己的上司和师父时他上头的表现则是话少，意识也似乎有些迷离。
白义看到三人的状态一时间有些心虚，心里也在想这景区的酒是一点也不能信啊。
几人随后进入了酒局的最后阶段——吹牛。
三名老刑警各自讲述着自己的光辉事迹，以及在执行某个危险任务时的遭遇。
首先开始的是郭坚，他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孤身一人卧底犯罪团伙的经历，期间多次着重强调自己当时的处变不惊和机智造就了那次的化险为夷。
听着郭坚讲述的许多细节，白义判断他所说的真话比例大概能占到七成，其中的细节很多，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剩下的三成吹牛成分应该就是对自己心理活动以及思路的润色了。
紧接着郭坚，李岚开始讲述起了这些年自己遇到的事件，其中最凶险的一次也就是追捕一名连环杀人犯的故事，李岚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大致意思都能表达清楚。
李岚的故事比较平淡，并没有郭坚的故事那般凶险，并且李岚没有过多润色自己，只是平淡地叙述事件的经过。
白凯旋听完两人的故事，同样不甘示弱，讲起了自己的故事，那段故事白义小时候听过无数遍，但此情此景，这段故事似乎又多了些许味道。
酒足饭饱，李岚和郭坚起身想要离开，见到自己的师父走路时步伐有些不稳，一直在客厅偷听的余波赶忙扶住了李岚。
而一旁要起身送送两人的白凯旋则是被白义按住。
“行了，爸，你喝的有点多了，我去送吧。”
说完后，白义来到郭坚旁边，扶着同样有些晃的郭坚。
在白义和余波的搀扶下，郭坚和李岚来到了车前。
余波搀扶李岚坐到了副驾驶，而白义也伸手准备打开后座的门，但伸出的手被郭坚拦下。
“小义，我有事跟你聊聊。”
郭坚此刻说话都清晰了些许，看着身旁搀扶自己的白义。
“什么事，郭局长？”
白义有些迷惑，不知道郭坚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郭坚让白义把自己扶到一边，白义没有推辞，搀扶着郭坚远离了李岚的车。
郭坚的双眼依旧有些迷离，走路也重心不稳，白义此刻有些疑惑这位郭局长到底多没多。
“小义啊，当年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停下脚步，郭坚突然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事？”
白义确实有些迷惑了，不知道郭坚说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被一中劝退的那件事，当时你爸打电话找我我没帮。”
看到白义有些迷惑的神情，郭坚也有些急切，解释着自己的话。
“哦，没事啊，我和我爸都没怪您的意思。”
白义开口回答了郭坚的问题，折让郭坚那有些迷离的双眼突然明亮了一瞬，随即再度变得有些恍惚。
“没怪我......但其实你不知道的是，上一任的肖市长也给我打了电话，并且在得知我没帮你们之后还送来烟和酒......”
郭坚的愧疚之情不减，将这件事也告诉了白义。
白义听完也有些明悟，但心中也确实没有对郭坚的过多厌恶。
“没事的郭局，我也明白您的难处，再说我现在生活过得也不错，想出去旅游还能出去旅个游。我反正对于现在的生活也挺满意的。”
白义开口，向郭坚叙述着自己的看法。
听到白义的话，郭坚的愧疚之情更盛，似乎在努力思考如何补偿白义。
“这样吧，小义......”
思索了半分钟，郭坚终于开口。
“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绝对会帮你。”
郭坚这句话每个字咬的都很重，似乎是在努力将话说清楚。
白义点了点头，郭坚这才放松下来。
白义将郭坚扶上了车，引擎声传来，开车的余波向白义告别，望着远去的车，白义脑内回想着郭坚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