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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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李岚和余波的假期终于结束了。
李岚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步伐都比之前轻盈了不少。
而余波则像是心事重重，能看出状态比起休假之前都要差了不少。
李岚自然也是发现了余波反常的状态，也试图劝一下波，让他调整好状态。
但余波就像是油盐不进，丝毫没有想要走出消沉情绪的意图。
李岚看到余波的状态，目光中满是复杂，但终究还是无可奈何。
这种对于价值观的冲击实在太大，作为一名年轻刑警更是十分严重，想要将这种感情处理好十分困难，并且别人很难给出帮助。
显然，李岚清楚余波消沉的原因，毕竟就连他的价值观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一边是只杀罪人的凶手，一边是死不足惜的罪人，任谁遇上这种案件内心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而老刑警尚且可以就事论事地只让自己看到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而且不论对方的身份。
执行这个案件的老刑警们与李岚同样是这种心态，只是因为凶手杀了人而办案，而不是因为心怀善意的凶手杀了恶人而办案。
有些问题有时候就是要适当忽略的，一味的坚持全知的视角有时会让自己进入一种复杂的割裂感中。
这种感觉不仅会让案情难以推进，还会让查案的刑警承受巨大的心理负担。
李岚复杂地看着余波的背影，并没有将这些话告诉他。
又是一些道理说出口并不是好的选择，甚至有些说出口的道理会起到反效果。
因此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去领悟，李岚曾经也陷入过和余波相同的情绪中，但只有在这种痛苦中才能明悟一些作为刑警的道理。
李岚也在心中默默希望余波能通过这次的事件将心性磨炼好，这样才能在将来成为老刑警时才能不只有资历。
李岚也很快拉回了思绪，来到局长的办公室门口，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而解锁了系统聊天功能的白义却并没有和系统聊天的兴致，如果是之前他或许还会和系统聊上几句，但自从那次认清自己和系统的关系之后就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了。
【检测到宿主未主动使用系统聊天功能，系统已为宿主总结一份系统聊天功能指南】
而发觉白义一直没有交谈的系统却开始主动烦起了白义，总在白义心中闪过某个念头时出来吐槽一番。
这甚至让原本对系统心生芥蒂的白义都放松了那么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他继续选择无视系统的吐槽，无所事事刷着手机。
而系统那电子音似乎带上了若有若无的情感，在白义听起来并没有那么冰冷。
白义只是默默地看着系统的表演，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在无视着这一切。
而就在白义被系统烦了一天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系统，你觉得咱们是什么关系？”
白义没有在心中询问，而是开口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系统与宿主的关系】
系统并没有犹豫，而是在白义说出最后一个字之后就做出了回答。
“系统的真相是什么？”
白义问出的话极具跳跃性，系统第一时间都没有给出回答。
过了约五秒钟，系统才做出回应。
【请宿主自行探索】
这回应使得白义完全没有继续和系统交流的欲望，锁上超市门准备回家。
而看到白义反应的系统似乎也有些着急，不断和白义解释着自己的话。
【宿主的问题超出了本系统的认知，无法给出准确的回应，因此才让宿主自行探索】
【宿主可以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系统奖励的类型、任务面板等基础信息，本系统有权限进行回答】
而白义也没有再去理会系统的话语，就这样双手插兜向家的方向走去。
而走到家门口，白义再次突然发问。
“视频里的人是什么东西？”
这一问让系统又有些发蒙，而白义的内心也并没有这些想法，似是临时起意问出的问题。
这使得系统再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义的问题。
而系统的沉默再度让白义没有了交谈下去的兴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系统不明白宿主问题的意思，并不是不想回答】
【请宿主提问时可以提出针对性更强的问题，便于系统的理解和回答】
“你为什么威胁我？”
在系统还在不断辩解的时候，白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系统在辩解时突然被打断，一时间再度沉默。
面对系统的沉默，白义似乎早就有所预料，耐心地等待着系统的回应。
【系统，并没有威胁宿主的意思】
系统在沉默几秒钟后终于还是做出了回应，只不过这回应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原本不限时间的任务突然加上限时和惩罚是什么意思？”
白义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步步紧逼。
【只是本系统希望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不要养成拖延习惯的方式，如果引起宿主的不满本系统在此向宿主道歉】
系统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卑微了起来，仿佛真的在承认着自己办事不周。
而白义似乎感受到系统此刻又情绪波动，至少并不是冰冷AI。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故意讨好我？”
白义心平气和问出了这个问题，而这次，系统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突然讨好我？”
系统似乎认命了般，最终还是做出了解释。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系统的语气带有歉意，似乎真的在和白义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世界需要被净化，因此也需要涤罪杀手，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监督和引导涤罪杀手的行动，而本系统在看到宿主执着于在模拟刺杀中收集技能想要引导宿主尽快完成任务才出此下策】
在听完系统的解释后白义若有所思，随后突然发问。
“系统的真相是什么？”
白衣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多说什么。
但系统似乎也明白白义的意思——想要道歉就拿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