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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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义拎着黑塑料袋回到了超市，此刻白凯旋正好在超市里坐着。
“儿子，你刚去哪了？”
白凯旋有些不解地问。
“去菜市场买了只现杀的鸡，外卖吃腻了，想在家吃顿饭。”
白义将塑料袋递给白凯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凯旋依旧是十分高兴地拎着塑料袋回到了家里，白义再次回到他那把椅子上坐下。
整个上午来了许多客人，而这些客人与模拟中几乎一致。
白义也如往常一样没人来结账时玩手机，有人来结账时扫码算账。
就这样到了中午，白义锁上超市门，从后门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又是熟悉的饭菜香味，白义也如模拟中一样洗手盛饭。
虽然在模拟中已经吃过，但模拟终归是模拟，白义在模拟中吃到的饭似乎少了什么味道。
白义吃完饭依旧回到了超市，继续着自己平平无奇的工作。
就这样白义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
直到三天后的早晨，白义猛地睁开眼，迅速锁上超市的门，坐上相同的公交，向佟戏的小区赶去。
又过了两天，李岚和余波在佟戏的家中，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神情复杂地分析着案情。
“和宋勇的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余波看到地上用照片摆成的“我有罪”三个字，立刻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第一个案子还没侦破又来了第二个案子，头疼啊。”
李岚右手捏着眉心，表现地十分焦虑。
“去监控室看看吧，监控不会又被黑了吧？”
根据法医组在现场的做出的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48个小时，这也给出了李岚等人所需要看的时间。
李岚对监控的事情记忆犹新，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和余波来到了物业的监控室。
李岚让工作人员打开50小时前的监控画面，起初还好好的，但随着画面中出现一个蒙面人用一根钢管粗暴地扔到摄像头上之后画面模糊，随后画面彻底一片漆黑。
当时的时间是凌晨的三点。
“难道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画面中的这个人？”
李岚将录像调回刚好看到蒙面人的位置，仔细观察着这人的特征。
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十分消瘦，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李岚有些头疼地再次看了好几个监控视频，同样一无所获。
随后李岚提出要看佟戏那栋楼的监控，又让工作人员找到那里的监控。
但依旧是白衣人用钢管将摄像头敲碎然后黑屏的画面。
而令人不解的是佟戏家楼上两层的监控也被敲碎了，而再往上的楼层监控则是完好的。
李岚看着完好的监控若有所思。
“他如果是凶手为什么会敲到楼上两层呢？”
李岚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
而余波听到李岚的疑问，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或许是怕摄像头的范围内照到自己？”
说完这句话余波自己都沉默了，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在此之前明明早就暴露在监控下了。”
李岚还是在喃喃自语，似乎并没有听到余波的话。
“或许是他在杀完人之后将染血的衣服和面罩脱下露出脸了？”
余波再次做出自己的假设。
“有这个可能，我们去最后一家被敲掉监控的那家问问。”
李岚和余波离开了监控室，在此之前依旧打电话给林警官让她来拷贝一下监控录像。
李岚和余波来到五楼，敲响了501的房门，无人回应。
而敲门的余波似乎问道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师父，我怎么闻到血腥味了？”
余波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身后的李岚。
李岚凑近问了问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
“你没闻错，房里确实有血腥味。”
李岚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说还有一把锁要开。
还没坐下的开锁师父再一次来到了这栋楼，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打开了501的房门。
这次的他在开门的一瞬间转过身，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毕竟在打开佟戏房门的那一刻他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房间，显然是有过打斗痕迹。
而再往里走看到一个人躺在血泊中，确切的说是一具无头尸体。
而尸体的头被剁了下来，插在客厅的衣服架上。
“怎么是个...棉人？”
看着尸体黑色的皮肤，李岚和余波几乎同时发出了疑问。
李岚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尸体，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长里的电话。
“局长，又有新案子了，死者是棉人。”
李岚用简短的语言说明了现场的情况，而电话那头听完李岚的汇报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我知道了。”
局长的声音有些沉重，对于这件事似乎充满了忧愁。
二十分钟后，郭局长带队亲自来到了501的门口。
临时抽调的法医组迅速进入现场，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
对于局长亲自带队调查的事李岚似乎并不感到奇怪，而在一旁的余波却有些意外，目光是不是在郭局长的脸上扫过。
“李队长，这次的案子你们就先休息吧，我亲自带队查案。”
局长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字。
“局长，这个案子我可以不参与，但楼下佟戏的案子我必须追查，这两个案子应该不是一人所为。”
李岚听到郭局长说的话有些焦急地解释。
“李队长，查案最忌讳的就是带着先入为主的思想去查，你应该是最近太累了，这种小错都开始出现在你身上了。”
说到这里郭局长顿了顿，目光转向李岚身边的余波。
“再说了，你办案还一直带着你这年轻徒弟，你习惯人家也不一定习惯，我给你批一个假，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但是局长......”
局长伸出手掌打断了李岚的话。
“李队长，别让我难做了。”
郭局长向前一步，走到李岚身侧，手掌排在李岚的肩膀上。
而在说这番话时郭局长的声音很小，只有李岚和站在李岚身边的余波听到了。
李岚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才无奈点点头，同意了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