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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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义说话的余波和李岚同时看向白义。
“有没有一种可能，画面中这个人其实是共犯，目的就是吸引注意，其实真正的凶手并没有被监控拍到？”
白义表情十分认真，似乎把自己代入了刑侦人员的视角。
而李岚和余波听完白义的话都开始思索这个可能。
结合监控拍下的画面，两人发现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呢？”
李岚收起了审视的目光，有些好奇地问白义。
“依据？我大胆假设一下，也不算推测吧。”
白义缺有些惭愧地挠挠头，似乎有些惭愧。
李岚和余波对于白义说的话有些重视，并且开始思索犯人不止一个的可能性。
如果佟戏生前犯下的罪行被那些女孩的家长得知，想要杀他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如果说是广大家长群体得知佟戏的小动作......
李岚和余波也不是没有想过是被害女童的家长所为，但两人一直以监控画面为查案方向，所以并没有惊动那些受害女童的家长。
两人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而是再次打量起白义。
“总感觉他在故意引导我们的查案方向。”
李岚和余波或许都不知道对方心中与自己想的东西完全一致。
但面对这种可能性两人并没有立刻表明立场，依旧一言不发地在这里和白义一起看着监控。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个监控拍下的视角，画面最完整的一个监控拍到的黑衣人的一只眼睛，而李岚看这只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用余光不断比较着白义的眼睛。
白义没有丝毫避讳，依旧是这样待着，眼神古井无波。
面对如此心态的白义，就连李岚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方向错了。
此刻的画面依旧停留在能看到黑衣人一只眼睛的画面，三人也就这样在屏幕前看着，谁也没开口。
“这只眼睛总感觉有点眼熟。”
白义平静中带些疑惑的声音再度响起，李岚和余波再次看向白义。
此刻两人的表现在旁人眼中更像是刚入职的警察，而白义则像是足智多谋的前辈。
而白义在看到两人的目光时，表现出疑惑的神色。
“怎么又都看着我了？我只是觉得这只眼睛有些眼熟，但是我说不出来这到底是是谁的眼睛啊。”
白义的装傻水平在此刻到达了巅峰，就连学过犯罪心理学的李岚和余波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白义的行为反常中还透露着合理。
李岚和余波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眼神沟通着什么，而白义似乎没有看见，依旧表情悠闲地看着几块监控屏幕。
“李叔，你们不会觉得画面中的人是我吧？”
白义突然向李岚发问。
李岚并没有接话，保持着沉默。
“确实，要是这样也能说明你们带我来看监控的原因了。”
白义发现李岚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依旧自顾自推测着。
“如果说真是我干的，那么我的动机是什么呢？我甚至不认识照片上的那个人。”
白义目光看向李岚，没有任何闪躲，就这样注视着李岚的双眼。
发现李岚的神态没有一点变化后白义又看向自己另一边的余波。
相较于李岚，余波的心态并没有那么老成，面对白义的目光有些闪躲。
“原来你们还在怀疑我啊，所以说这次死者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白义干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此刻白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内心毫无波澜的情况下与两名刑警这样沟通的。
“白义，这次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沉默许久的李岚终于还是开口了，语气中没有审问的意思，而是发自内心的在询问真相。
“我如果说不是呢？”
白义无所谓的神态慢慢敛去，表情严肃地与李岚对峙。
“那也要拿出你不是的证据，现在没有任何一条证据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反而还有一大堆证据表明你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李岚也不再伪装，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想要听白义如何辩解。
“那我如果说我是呢？”
白义再度收起刚刚呈现在脸上的严肃神情，再次变得无所谓起来。
李岚的脸上则是出现愤怒的神情。
“白义，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到底是不是你如实回答！”
李岚第一次在白义面前发火了，并且这种愤怒的情绪发自内心。
“李叔，你觉得我杀了逃脱法律审判的罪人是善还是恶呢？”
白义没有先前的悠闲，也没有对峙时的严肃，而是透露出一种惋惜。
李岚和余波听到白义的话一下反应过来白义的意思，看向白义的目光变得更为复杂。
实际上当白义在试探两人的时候两人就基本确定白义就是画面中的黑衣人，但还是存疑的态度，小心求证着。
听到白义的话两人自然明白了白义的意思，本应立刻给白义戴上手铐的两人谁也没有行动，而是等待着白义的下文。
“先聊聊这次的案子吧，罪人佟戏，他的罪证你们应该都已经看到了，就算是法律来审判他也绝对会被判死刑了。”
白义的语言中也带上了愤怒的情绪。
李岚和余波没有打断白义的话，更没有去将一些大道理，而是安静地听着白义的话。
“不对，他犯下的罪判处死刑还是太轻了，他毁了那么多孩子，甚至这些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大以后甚至可能淡忘这件事，如果还记得那内心会崩溃成什么样？”
白义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那畜生呢？还被挂在幼儿园门口当做招生的广告牌，还优秀教师？”
白义说到此处顿了顿，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逐渐暴躁的情绪。
“就是这样一个死不足惜的人渣，我让他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李岚和余波依旧无言，没有责怪白义冲动的意思。
而白义也再次用目光打量了两人，直到现在他才认可了两人刑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