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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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兰走后，小莫不知不觉中也离开了，大殿中一下子就剩芙灵和司玄两人，空旷，寂静不已。
芙灵不由的想起云泽山上的那场冰雪，以及她和泽鹿，司玄的初见。
正这样想着，风景飞速变幻着，竟真的和云泽山一样了。
她坐在一个大窗户旁，睁大眼睛望着窗户外不断飘洒的大雪，和被雪遮盖的洁白的世界，欣喜不已。
这里是云泽仙君的书房，她来过很多次，却从未到在窗户旁的榻上。
她伸出手来接住漂浮的雪，竟真的有微微的凉意。
“那梦妖明明是个大好人……”她喃喃的感叹。
“好吗？”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将她心吓得一颤。
司玄手里拿着稿子，手指在书稿的映衬下更显洁白修长。
他将书稿递给芙灵。勾唇一笑。
“他会不知不觉的吞噬你，吞噬肉体，修为，所有的一切。”
“嗯。”芙灵对这一个事实并无多少惊讶，伸手拿过书稿，细看了一看。
飘逸灵动的云篆小字在洁白的书稿上，像要乘风飞去一般。
“司玄，你不听师父的话，没有100遍。”芙灵检查了一遍书稿，微微皱眉。
“师父偏爱我嘛。”司玄歪着头，看着她的神色狡黠的直白，赤裸裸的情意流露其中。
“嗯？”芙灵微微歪头，看向他。又不敢直视，便微微眯起眼睛。
司玄凑近，胳膊抵在榻上，挡在她身前，将她圈的避无可避。
他们靠的极近，司玄轻轻一勾头，就碰到了她的唇。
“这样也不会怪我吗？”
芙灵微微转头，移开眼。“不会怪你。”
长长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阴影下是白皙的，透着淡淡红晕的脸，红润饱满的唇，小小的唇珠，和耳垂下的小珍珠一样可爱。
司玄屏住呼吸，慢慢凑上去，含住了小珍珠。
他知道自己顶着泽鹿的脸，却无法计较，就像她也没计较自己是爱3000年前的伏瑶，还是眼前的芙灵一样。
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无比慎重又炽热，然后渐渐覆盖和重合。
他捧着她的脸，用手指勾去她的泪水。
芙灵随着他的节奏沉溺，沉溺，渐渐躺倒在榻上。
两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触碰是温暖的，温柔的。心却是孤寂的。
芙灵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司玄的脸。
他微微眯着眼睛，狭长的眼尾勾出一个轻微的弧度，自带风流。
眼神又是极度清澈和虔诚的。
就像一只满足的小兽对待天赐的食物一样轻柔的啃咬着自己。
她伸出舌头，回应他。
他微愣，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神色瞬息万变，变得无比霸道。
他的吻凶猛了不少。
好一会儿，他放开她，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芙灵蜷缩在司玄怀里，默默感受脸上湿热的，痒痒的触碰。
这触感渐渐移至耳垂。
“芙灵，叫师父。”耳垂在他唇齿间翻拢慢捻，他的气息喷在脖颈，带来一阵阵电流，窜入心中。
“……师父……”她羞涩的喊。
司玄伸手，摸向芙灵的下巴。
芙灵不得不转过脸来直视他，看到司玄眼中，含着一抹笑。
须臾后，两人躺在榻上，平和的聊着天。
“师父，告诉我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芙灵枕在司玄的胳膊上，垂着眼问。
“梦中世界，亦真亦假。”司玄也平和的回。
“相信我的话，不如相信你自己的心。”他垂下眼帘，落寞尽显。
“那师父，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骗我？”芙灵抬起头，凝视着司玄的脸。
司玄不知不觉搂紧了芙灵的肩。
“我以后，不骗你。”
“你也不问，好不好。”
芙灵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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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青蕊醒来，见丽贵妃，若雪，潇潇都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想到了苍荛，青蕊猛然爬起，被若雪扶住。
“锄濂带主上出去找一种天山寒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思虑过多。”
“天山寒冰？有什么作用。”青蕊问。
“它，能让尸身长年不腐。”丽贵妃答。
“那魂魄呢？”青蕊殷切的目光射向丽贵妃。
丽贵妃未出声，但神情的凝重回答了一切。
青蕊软倒在床上，泪湿枕巾。
“圣主，”丽贵妃迟疑着，说道。
“主上的魂魄已散入轮回，逝去的回不来，就珍惜拥有的吧。”
“什么拥有的？我拥有过什么呢？”青蕊睁着眼睛，幽幽的问。
“您，怀孕了。”丽贵妃慎重答道。“两个月了。”
这个消息在青蕊心中，如闷雷般炸起。
脑海里轰隆隆的响着，她的手慢慢伸入肚子处，屏住呼吸感受着。
那里竟然有一个小的生命，属于她们的生命。
泪水哗啦啦的涌出。
“好了，我知道了。”她缓缓说。
“丽贵妃。魔界和人界稳住了吗？”很快，她平静的问。
“主上逝世的消息没透露半分出去。”丽贵妃半跪在地，答。
“圣主，以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辛芷。”片刻后，又补充道。
“你做的很好，辛芷。”青蕊轻轻的答，闭上空荡的双眼。
“以后人界政务全权交由你来处理。魔界的事……”
“魔界的事，我都处理好了。”一个爽朗的声音高声传来，让青蕊微微讶异的扬了扬眉毛，她猛然爬起，掀开帷帐。
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他。
是个完全不一样的少年，浓眉大眼，逼人的俊美，桀骜的气质。
“你好好养胎就好了。师父。”他半蹲在青蕊的床榻旁，深邃的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盯着青蕊，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察觉到青蕊呆呆的目光，男子身后的温柔女子站出来解释道，
“这是天界下来的熠鲮神君。专门为肃清妖魔而来。”
青蕊点点头，便转过脸去，躺下盖住了被子。
“熠鲮神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父。”
“你是我师父的一半神识，也算是我的师父。”熠鲮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师父，以后我追随你在妖界称王，与天庭泾渭分明。我和锄濂保护你，谁也动不了你。”
司玄来了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