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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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有危险，道长在保护她。”小狼说，他像是还不习惯说话，语气很生疏。
“好了，等度过这场危机再解释也不迟。”戏看够了，我出声提醒。
“你躲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除非我要没命了！”
小狼点点头，默默的钻去了床底。剩下我和绿屏大眼瞪小眼。
绿屏站到我身边来，轻声问道，“什么危机？”
“情雨楼的妖，不会放你们逃脱。明白了吗。”
绿屏睁大了眼睛，显然这事超出了她的认知。
“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待会露馅怎么办？”我嘲笑道。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是吴恒来了。
我忙将盖头盖好，端正了身姿。
吴恒的脚步沉稳，一步一步像是踩在鼓上，让我的心跳一阵高过一阵。
终于，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在我身边坐下。
“阿雪，我终于娶到你了。”他一把搂过我，感慨万千道。
“往事不堪回首，你能想通，我很高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吴家妇，我会护你一世周全，与你白头到老。”
……
我的心一团乱麻。
他现在越激动，发现真相时就越愤怒。
说着，他正欲缓缓掀开我的盖头。
我突然起声，跪在地上，慌乱道，“请大人恕罪。”
“扑通”一声，绿屏也跑到我身边，跪地。“请大人恕罪。”
房间里是一片沉重的沉默。我低着头，感觉自己盖的不像是一块布，而是一座山。
“你们这是何意？”吴恒压抑着愤怒，缓缓开口。
他用玉如意猛然将我盖头掀开，然后将它狠狠丢弃。
玉如意清脆的破裂声响彻房间，吓得我们身体一震。绿屏伏倒在地。
“大人，若雪姑娘不是故意欺骗您的……”
话音未落，绿屏就被吴恒掐上了脖子，吴恒单手将她举起，绿屏的双腿慌乱的乱蹬着。
“你们竟敢如此戏弄我，若雪呢，若雪在哪里！”他的嗓音如雄狮般低沉的可怕。
“大人！”眼见绿屏难受极了，很快就要轮到我了，于是我朗声道，“大人还是问我吧，我知道的比她多！”
“吧嗒。”绿屏被他甩出几丈远，撞倒了桌面上的龙凤烛。她慌乱的爬起，蜷缩在桌角处，紧张的瞪着我。
即使是这样的动静，也没有引起外面守着的丫鬟的干涉，可见这里真是纪律严明。
我的胸前一紧，猝不及防间，吴恒已经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拉起，他愤怒的脸贴近我，质问道：
“是你？是你安排的？你把我的若雪弄到哪里去了？！”
他朝我大吼，酒气，口水一齐喷了我满脸。
我艰难的摇头，“不……不是我安排，这事，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
浑身一松，我被他扔进了床榻，忙端坐起来，徐徐道来。
于是我将若雪无心嫁给他，渴望逃离，找我替嫁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小狼这一段。
“若雪知道我心仪大人，有意成全，我也是……”我似是难以启齿，哭泣道，“太过思念，爱慕大人了，才答应了这件事……”
“我知道这样是闯下了天大的祸事，大人一定会厌恶我，可我，我只是不想大人娶别的女人，我想见大人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只见他一脸阴沉的思索着，但身上的暴怒之气，减少了很多。
“若雪？她竟如此厌恶我，那怕我娶她，也要逃离？”他不可置信道。
“若雪姑娘自是戴罪之身的那一刻，就无时无刻不渴望自由，”绿屏爬过来，声泪俱下道，“这么些年了，姑娘一直过着曲意逢迎，身不由己的生活，未得片刻喘息……”
“这还不够吗？我将她安置的不缺衣少食，还捧起了她的名声，宅门小姐也不曾如她那般风光，更何况她一个戴罪之身，我能给她这么多已经是难得……”
…………
“小姐早已经不想活了！小姐已经见过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她想要的东西，亲人，真情都不在这世上了，她也从未想过靠大人短暂的情爱眷顾苟且偷生！小姐答应嫁给你，就是为了获得一个逃离的可能！”绿屏抬起头，鼓起勇气道。
“大人如果真的懂我们小姐，就该知道，你给她的一切，不值一提！”
吴恒气的双手发抖，“好，很好，不想活了？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是吗？但是我会让你求死不能！”
他招手。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好好审问一番！”
瞬间，就有人破门而入，是几个铁甲峥峥的护卫。
“等一下。”我知道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感念这丫头主动过来吸引了大半部分火力，我开口了。
“不用审问！我知道若雪去哪了。若雪一定会回来，而大人，也应该好好留着这个丫头。”
“我知道大人是不喜欢强迫的君子，大人喜欢一个人，就会把最好的给她，若雪早晚会明白，她想要的自由，其实是寸步难行。她一定会为错过大人悔恨不已！”我一双泪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吴恒。
“若雪和大人一样，都是有情之人，有情之人只能以情打动，强迫来的没有意义，是不是……”
“我知道若雪的去处，大人尽管去追好了。我今日才知道，大人对若雪有情，对我无情。我贴上来，也是徒增羞辱罢了。”我低头，一滴泪适时落下来。
吴恒牵住我的手，烦恼道：“青儿，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那日大人和青儿明明差一点就……可是第二天，大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之后，突然就传来了你们要结婚的消息……青儿肝肠寸断，一直在等您，却又等不到……所以，才一时昏了头，答应了替嫁。”
吴恒啪啪的拍起自己的额头，又气又无奈的感觉。
“你们这样做，置我的脸面为何地？我堂堂节度使，被两个女子戏弄，简直是让杭州人民笑掉了大牙。”
“青儿这就告诉你若雪姑娘往哪里去了，大人现在去追还来的及。只是，青儿经此一事，已无脸面自处。青儿能遇到大人，已是天大的福分，再让我去跟那些男人逢场做戏，青儿是万万不愿的。”
“青儿这一生，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青儿没有这个命。 能看到吴恒大人和若雪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青儿就满足了。青儿……”
我哭的梗咽不已，体软倒下，被吴恒接住了，他将我搂入怀里。
“若雪说过，她想出家修道……”说完这几个字，我索性眼一闭，装起晕来。
绿屏啊，自求多福吧。
“马上去追查出城的官道，小路水路。城外的道观寺庙，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要放过！”虽然经过一场巨大的情绪波动，但面对侍卫，他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慌乱。
“将这贱婢拖下去，关入牢房，隔日发落。”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一会儿，房里恢复了安静。
一只手在我的脸上细细抚摸，慢慢游移，将脖子，胸前，腰都摸了个遍，最后停留在双足上。
最后，他的手又绕到我下巴，缓慢的捏了捏，沉默了片刻，出声道。
“去请医师来，看病！”
“是。”门外的侍婢低顺应道。
床塌一轻，接着沉稳而落寞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我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在门外消失，松了口气。
他定是在想，自己有权有势，不过是有点朝秦慕楚而已，怎么有人不要命的要离开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今天我是脱离了危机，我又放心的闭上了双眼，竟是睡着了。
没过多久，医师出现，我用一副刚睡醒的状态迎接他，医师开了份安神的方子就就离开了。
但那个男人，没走。
“醒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惺忪的睡眼顿时欣喜起来，忙扑到他怀里，哭诉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摸着我的头发，“青儿那么爱我，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我看向他已经平静的脸，心中一沉，却一脸羞涩，“那大人，想如何处置青儿……”
“自然是……”他的手指移到我的领口，伸了进去，外衫飘散而落……
“给我的青儿一个家了。”他说。
看来我今日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色欲了？难道我今晚就要在此献身？
虽然我不喜欢男人朝三暮四，但吴恒这样的男人，身材那么健壮，那里也一定……
况且，我也好奇我的身体，会有多大的魔力……
他的手指灵活的解开我的衣裳，到最后，我浑身只剩一件水色肚兜和一件里裙了。
我羞涩的曲起身子，将裸露之处藏于被下，通红的脸，含水的目光，像是羞涩，又像是邀请。
他如虎扑食般的扑了过来，亲在我的脸颊上，细密硬挺的胡渣刺痛了我的皮肤。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揉捏着……
太粗鲁了，我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他，我适时将眉头舒展，换上一副情意绵绵的笑容。
他离我越来越近，正要吻上来……
突然屋内一阵巨响，随即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