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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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歪头看着她笑。
“它怎么会？”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给你的箭动了手脚。”他冰冷的指尖自下巴往下滑，带来一阵凉意。
鞭子像藤蔓一样变长，在肌肤上攀延。
想不到自己查到并加以利用的东西竟是事实，青蕊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你在箭上做了什么……”不祥的预感拢罩心头，青蕊的声音像是提不起力气来。
司玄的手伸进她的衣领，拨开她的衣服。
青蕊用脚踢他，拉开和他的距离。脚又被他稳稳的抓住。
他的手掌牢牢将纤细的脚腕包围，司玄索性脱掉她的鞋子，将裸露的足提到自己的腰间，将她拉近。
她们于是贴的极近，淡淡的松香闻着虽清冷平和，但也带来了莫名的柔情。
但很快，他的言语让青蕊僵成了冰块。
“我自悟道太清境，便有了一种能力，神识能附在任何东西上，让它们随我意识控制。”
“箭是，泽鹿也是。”还未等青蕊消化上一个信息，紧接着，这几个字差点将她震碎。
“你……”愤怒……伤心，不可置信一齐涌了上来，她差点觉得呼吸不上来，微微张开嘴，喘出气来。
她仔细的打量他，冰冷愤恨的眼睛里不知不觉的淌下眼泪来。
他的神色无比的平静，微微仰头看她，低垂着眼皮，眼中的神色并无笑意，但闭着的嘴角，和狭长的眼睑，给了他一种漫不经心的嘲笑的氛围感。
“泽鹿……”她脑海中出现那个俊逸单纯，直白的少年，下意识的摇头。
怎么会是他？
但他偶尔表现出的平静和从容，又与他直白的性格不太相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目光闪动着，质问他。
“刚开始在他的剑上，必要的时候，就到他的脑子里。”他的手掌覆上了青蕊的胸。察觉到她的颤抖，便用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
“你寄生了他，你让他去死……”青蕊紧绷着身体，用满怀恨意的眼睛盯着司玄。
“他既然成了能牵动你心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来。
“你像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靠寄生在别人身上操控他。”
“对。”他笑的更开心。语气却染上了落寞。
“这是上天给我的能力，也是我的惩罚。”
神识，更像是一种思想，与感应到的人相互连通，融合。可怕的是，他的思想无论附生在哪里，都有自我意识。时常清晰的与自己交流，能将所见所感传入自己的脑子里……
也因此，他常常心负隐秘的罪恶感，常常感觉心理错乱。
“还有谁？”青蕊颤抖着问。
若是他将身边的人都附身一遍……她到底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
“大部分时候，我都在沉睡。”他解释道，颇为气恼。
“只有他意志薄弱的时候，才会唤醒我。”
青蕊细细注视他脸上每一丝神情，查找着破绽。
“所以，我也知道你拿那把箭做了什么。”
他默默的笑，月光下的面孔露出一丝嘲讽。
他很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青蕊忙偏过头去，眼中被慌乱和忧伤笼罩。
那支箭，她原就是朝他射的。
她不敢确信他爱他，他的爱不可控到让她恐慌，更让她恐慌的是，她觉得自己也快爱上了他。
爱，就是心不知不觉的会被他牵引，这种失控，让她无所适从。
他随时都能爱上别人，她怎么敢把心交给他。
她要他受伤，变得和他一样弱小，她才会有安全感。
就算他们怀疑自己又如何，生死攸关，射死保护自己的人，多么不合常理。
青蕊总觉得自己不会死。司玄不会无缘无故与自己私通秘密，眼神交流。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更听话的手下，爱，让这一切变得意外。
不可思议，他竟然有一颗赤诚之心。
这颗心，只有在死亡之时，才能窥到半分。
于是她窥到了，却陷入了永远失去他的痛苦之中。
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个孩子存在时，她像是得到了救赎。
虚空的情爱像是有了实体，孕育在她的肚子里。
所以，她才会放弃一切，把她生下来，
“然后呢？”青蕊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回去吧。”
“我走到今天，都是你害的。”青蕊目光放远，静静的望向洞外的月光。
她处在一个他编织的命运的网中，苟延残喘。
肩颈传来一阵刺痛，是司玄朝她咬了一口。
“我没有害你。”
相反，他为她很是费心。
“现在我们都只是一个坏人，一个无情，一个无义，就该做点无情无义之人该做的事。”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青蕊的目光转向他的脸。
“你很想了解我吗？”他讥笑着说，手上动作不停的将她衣服剥的干干净净。
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很快，露出健美的身材来，月光打在他身上，呈现出美好的线条。
他将她手抬起，扶住她的腰，压着她躺在床榻上，倾身靠近。
腕鞭发着流动的光，在她的身躯上游动，衬托出她风姿卓越的身体。
他望着这一幕，目光中欲色渐染。
目光如狼似虎的射过来，扫在她身上发烫，身上的东西像是有了触感的活物，擦上皮肤，撩动了隐秘的感觉。
“你给我滚。”青蕊咬着牙说。
又很快扛不住他打量玩味的眼神，她神色慢慢转为冷酷。
“你怎么敢这样侮辱我！你不怕成了伏瑶，我杀了你？”
“那至少这一刻，我们亲密过。”他勾起唇角。慢慢靠上来，摸上她被挤压的胸。
鞭子滑动至下，粗糙的质感摩挲她娇嫩的肌肤。
异样的触感慢慢在肌肤里苏醒，她的呼吸渐渐乱了。
“承认吧，你想要我。”他挑逗着她。
“你眼里的我，是谁？”她直视他的眼睛。
司玄没有回答，他将心中泛起的一丝心虚，强压了下去。
他以为她会愤怒，她却如此平静。面对这个每一步都比他想象中更主动的女人，他面对她时，生了怯意。
当然，这份怯意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们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女人，他非要将她们变成另外一个女人。
他罪孽深重，坑害了好多好多人。
“不要躲避，不要逃。”他神情冰冷，微微颤动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像是暧昧的警告。
随即，她胸口一疼，
是司玄手指在她胸口抓出几道伤痕来。
“嘶……”青蕊喘息，皱起了眉头。
“把锄濂的神石拿回来，不要逼我动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