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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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两人又见面了一边打柴一边聊天，就说起了柳云风自己的身世，小云风把身世诉说一遍，包括在纯阳派的遭遇，但是他没说起黑衣人的事，黑衣人告诉云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听罢柳云风的身世后江海睁大了眼睛：
“你身世这么可怜啊？！要是我我早就受不了了，你真行！”
“嗐，没什么受不了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呵呵，活着比死可怕，我到要看看我能多倒霉哈哈哈！”
“兄弟，我佩服你！”
在他们头上不远的一个突出来的巨石上面，有一个黑衣人在一直盯着他们，此人来去无踪，声息皆无，抬脚落足跟狸猫一样，别说他们小孩子，像一般的高手都无法感知对方的存在，他们这些天的谈话都被听了进去，黑衣人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这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一是门派不同，二是秋柴已经打完了，一连一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冬天，转眼间柳云风已经来这一年了，这一阵柳云风还是白天有空就听课，晚上黑衣人准时出现教他功夫，又到了腊月寒冬了，一天晚上柳云风正在屋里打坐，眼看时间接近子时初刻了，想想黑衣人就要到了，于是他就往后山走，一边走一边心说，这远处的梅花开得真艳，这花不就像我吗，我天天这么努力不久我就能学到真本领，到时候满师的时候我给师父们告假，去看看姐姐去，然后我就去为我爹娘报仇，大事一了我就回门派再也不下山了，好好孝敬师父们，嘿嘿……等等！小云风刚想到梅花，突然意识到今天晚上没月亮啊，离得很远的梅花我能看清楚？难道？哈哈我到了第三层了！八卦金刚功到了第三层了，张爷爷还是第二层，我用一年的时间就到了三层了！嘿嘿，真好！于是柳云风举目四望，发现凭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能看到很多平时夜晚看不到的东西，当然这个功能并不能使他成为千里眼，就是夜视的能力比平常人高出很多，一边想一边走一边笑，忽然身后有人拍他肩膀，一回头正是黑衣人：
“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啊？”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招数呢。”
“嗯，你很聪明也很努力，我很欣慰，到了开春的时候也就是满一年半的时候了，到时候三代弟子开始有演武大会了。”
“什么是演武大会？”
“入山门满一年半的徒弟每年都会有演武大会，宗旨是在交流中成长，每个人都不能闭门造车，师兄弟姐妹们要搭搭手。”
“拉手吗？”
“呃，不是，就是比武。”
“哦，那您看我能拿第几啊。”
“你得最后一名。”
柳云风听得此言顿时低下头。
“我这么差劲啊，我给您丢人了……”
“呵呵呵，你必须最后一名，第一名让他们去争吧。”
“我不明白。”
柳云风疑惑的说道。
“以你的资质和努力，我相信你，第一非你莫属，而且你比第二高了不是一点。”
“我还是不明白，我明明能拿第一，可是您为什么不让呢。”
“诶，你不是我的徒弟，你又是记名弟子，你做了第一让师父们脸上不好看，而且这些日子我一直让你不显露出真功夫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谁都可以是第一，你只能是倒数第一。”
“……好吧，我听您的话，可是这样我学武又有什么意义呢？”
柳云风自言自语到。
“废话！你只是为了争这个虚名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纯阳派里的第一有什么用？”
“难道还有别的第一？”
“每六年一次的江湖新秀大演武就是你扬名立万的机会。”
“江湖新秀大演武？”
“每六年一次，六年也算是江湖上新的一阀儿人了，江湖门派林立，江湖人本是一家，大家通过这个方式互相见面、切磋、联络。熟悉彼此，只有通过这个方式大家才能聚一聚，联络一下感情，等真有事了都能搭把手。”
“哦……还有这个门道，哎，那我问您，有没有江湖老秀大演武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把我老人家憋死了，笑也不敢大声笑，老秀，嘿嘿嘿，亏你怎么想的。”
黑衣人一边拍着旁边的石头一边喘气。
“老秀？嘿嘿嘿，老朽吧……嘿嘿嘿嘿……”
“有新就有老啊。”
“诶，人有脸树有皮，人活得就是一张脸，参加演武大会的不是各个门派的掌门就是武术教习，谁吧谁打了对方都不用在江湖混了，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就给老家伙们一点脸吧。”
“那年轻人不要脸吗？”
“哎……年轻人，年轻就是本事，一切都可以重来，你能说三十年前你败在我的掌下，三十年后我还不如你吗，正所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其实这个演武大会也是通过门派的新秀了解老一阀儿的状况，新秀第一就说明门派不弱啊。”
“那前几次咱们第几啊？”
“六年前刘秋白第三，少林第一，崆峒第二，再上一次少林第一，峨眉第二，崆峒第三。后来崆峒少履中土。”
“那纯阳上上次没有得名次吗？”
“上上次纯阳没有参加。”
“哦，还有这么多道道儿啊。可是我光学招式不学实战还是没用啊。”
“所以，从今晚开始你的基础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你的对练就是我，那不比和师兄弟们对练要强得多吗？再说他们的对练得等到第一次纯阳演武大会之后才能搭手，你现在就可以和我对练了。”
“怎么个对练法？”
“你使出浑身解数只要能摸到我的衣服，就算你赢了？”
柳云风抬头看了看，说道：
“您也太小瞧我了吧，现在就开始！”
小云风信心满满使出生平之所学把各路掌法、步法和内功都施展开来，可是对方就跟鬼魅一样，累了一晚上一下都没碰着对方的衣服，到了结束的时候小云风蹲在地上泄了气。
“泄气了？”
“嗯”
云风点点头。
“我这么努力的学习练习，一年多了，连您的衣服都没有碰到，我真是白学了。”
“哈哈哈哈哈，云风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换了旁人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哪，你还能看到我哈哈哈哈，我老人家习武几十年，第一次就让你摸到了我岂不是饭桶？啊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依然捏着嗓子在笑。
“诶呦，这憋着说话的滋味真难受，今天就到这了，我老人家要休息了。”
说完一闪就不见了。柳云风蹲在地上半晌，感到无奈，回柴房又去打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