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盛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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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郎接通电话。
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妹妹”桃井惠奈打来的。
“哥哥，我想见你……”
桃井惠奈的声音在颤抖。
三四郎心头一阵困惑：“惠奈，怎么了？”
“没，没什么……”桃井惠奈的语调古怪而尖锐，和之前的柔软的声音完全不同。
三四郎听到了她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哥哥，求求你，来见我……”
“我知道了。”三四郎站起身，“你在哪里？”
“娜娜，我有事要先走了。”
三四郎觉得万分尴尬。
迟到，拉着对方跑，现在又要提前离开。
换了有人这么对自己，三四郎只会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
“绿发少女娜娜”只是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
看来是彻底完了，三四郎心里叹了口气。道歉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白园寻看着他的背影，脸越来越红。头脑晕乎乎的。过了很久才渐渐恢复清醒：
“咦？那家伙呢！”
白园寻突然想起来了，三四郎已经离开了。
“可恶呀！竟然敢这样对人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呀！”
……
三四郎坐在电车上，把纸巾摊在膝盖上。
他准备写封道歉信给娜娜。
现在正在打草稿。
“该怎么写呢……”三四郎摸了摸下巴。
因为是打草稿，三四郎随手乱写，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三四郎在纸上涂涂画画，写了些道歉的话，以及一些哄人开心的话。
写着写着，三四郎不知为何想起了春日野悠，心头一慌：悠姐，你听我解释，我接近娜娜只是为了收集属性！
想到这里，三四郎幻想写信的对象变成了春日野悠。
笔下的文字，也变成了表达爱意。
到站后，三四郎随手把纸揣进裤兜里。
三四郎走到桃井惠奈说的地点。
这是一个僻静的小公园。
桃井惠奈站在那，似乎等了很久。
三四郎刚想开口，桃井惠奈已经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眼泪流个不停：“哥哥……”
一阵柔软袭来，三四郎身子一紧。
“哥哥在，”三四郎摸了摸桃井惠奈柔顺的黑色短发，“别着急，慢慢说。”
“哥哥，求求你救救姐姐！”
桃井惠奈紧紧抓住三四郎。
快救我！我才不想像那家伙一样，被别人换上那种不知羞耻的衣服拍照！
“明日香怎么了？”
“最近姐姐样子很奇怪，我，我发现有人胁迫她……”
“什么？！”三四郎忙说：“惠奈，遇到这种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劝明日香报警！”
“对，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桃井惠奈又开始哭泣。
桃井惠奈低头，手抓三四郎的衣角，两只手死死攥紧，咬了咬牙。
找警察的话万一对方把照片公开怎么办！桃井惠奈心中呐喊。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神秘的哥哥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三四郎轻轻揉了揉桃井惠奈的头发，“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告诉你正确的做法。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那个笨蛋，惠奈，你知道明日香去了哪里吗？”
“对不起……”桃井惠奈头更低了，下巴几乎埋进了两座小山中间。
三四郎眼神一凛，轻轻放开桃井惠奈，“等我一下。”
三四郎转身走进旁边厕所，搓了搓戒指：“神明大人，请求支援……”
“嗨嗨～这里是……不准在厕所里联系我啊魂淡！”
……
明日香全身颤抖，紧闭双眼。
身后男人将两只手搭在她肩上，在明日香耳边吹了口气：
“明日香同学，终于到现在了，我要让你用你的身体永远记住我，你的第一个男人……”
东尼大伦的声音突然一顿，冷冷道：“把眼睛睁开。”
明日香眼睫毛一阵颤抖，最后还是乖乖睁开了眼。
在她正前方，立着一面宽大的穿衣镜。
镜中少女没有穿着往日那些极为暴露的特殊衣服，换上了自己原来的学生制服。
水手服加百褶裙。
东尼大伦静静的欣赏：“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见到的明日香同学。”
东尼大伦的声音继续响起：“弯下腰，把两只手搭在镜子上。”
明日香麻木地照做。
双手搭在镜子上，明日香的脸几乎贴到了冰冷的镜面上。
明日香看着眼前的少女，金黄的发丝垂下，遮住她娇美的面孔，那双看上去娇蛮的三角眼。
在少女身后，还站着一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看到镜中的东尼大伦向金发少女伸出手，明日香感到一阵悲哀，忍不住闭上眼。
“明日香同学，我要你永远……啊啊啊啊啊！！！”
东尼大伦惨烈的叫声惊得明日香身子一抖，睁开眼，看见那无比熟悉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哥！”明日香忍不住叫出声。
三四郎没有搭理她，一只手拽着东尼大伦后衣领，另一只手揪着他头发，用力往墙上砸去。
直砸得东尼大伦眼冒金星，眼泪、鼻血、口水混成一块，不停下流。
东尼大伦一开始还在挣扎，在三四郎的拳头下，很快便软绵绵像口麻袋一样，任由三四郎殴打。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三四郎越打越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明日香对于他来说，明明只是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但当三四郎听说明日香的事，亲眼见到东尼大伦把明日香摆出那样猥亵的姿势，三四郎只觉得胸中火焰翻滚，恨不得把东尼大伦一拳砸成两个小饼。
明日香呆愣愣的看着暴怒中的三四郎，连桃井惠奈走到她身边也没发觉。
眼前这疯狂的少年，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在明日香记忆里，哥哥三四郎永远是那副老神在在、对他人对事物漠不关心，永远面无表情的冷漠。
她第一次看见失控的三四郎。
不由心中一阵抖。
不知为何，害怕的同时，心中却感到一丝甜蜜和安心。
把手上一团已经打上马赛克的东尼大伦扔出去，三四郎走到明日香面前，破口大骂：“白痴！”
明日香也不知为何，明明自己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听别人欺辱的话，现在却心头一阵委屈，忍不住哭出了声。
三四郎还在破口大骂：“你有没有长脑子？纯纯的猪脑子！你就算害怕对方有你的把柄，不敢去报警，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去找父亲大人？被家人知道一点秘密，和被别人强尖，你说哪个更严重？我真恨不得给你一巴掌！”
说着，三四郎举起手，仿佛真的想抽明日香一巴掌。
明日香身子一缩，还在不停哭泣。
不知为何，桃井惠奈目光呆滞，愣愣地看着三四郎。
三四郎僵了两秒，有些尴尬：桃井惠奈怎么还不来拉我，我现在打也不是，收手也不是……
三四郎最后还是挥出了手。
明日香身子颤抖。
三四郎的手却没有落到她脸上，反而搂住了她的肩。
三四郎搂住明日香，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一切都过去了……”
“嗯……”明日香声音一断一续，不停颤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桃井惠奈呆呆的看着被三四郎抱在怀里的明日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藏在身后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
真好啊，为什么我就没有能这样保护我的哥哥。如果以前有哥哥的话，那些欺负我的人……
三四郎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张餐巾纸，递给明日香，“擦擦泪水吧。”
“嗯。”明日香无比乖巧地应了一声，接过餐巾纸。
三四郎转身，朝地上那团马赛克走去。
明日香擦完泪水，看见餐巾纸上有些黑点，带着疑惑，把餐巾纸展开。
她发现上面竟然写了字。
一些地方被涂涂抹抹，一些地方被泪水浸湿，看不清楚。
还能够认出来的字，上面写了些道歉和安慰的话。
明日香嘴角动了动，一股暖意在心底涌出。
明日香继续往下看，看到了……
明日香一惊，忙抬头看向三四郎。
三四郎表情恶劣，正捏着东尼大伦的脖子，让他把照片交出来。
桃井惠奈终于回过神，看向局促地明日香，“怎么了，姐姐？”
“没，没什么……”明日香有些慌乱，想把餐巾纸往制服外套的口袋里揣，揣了三次都没成功。
看见桃井惠奈略显奇怪的眼神，明日香心中一急，慌乱之下，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在干什么，竟然直接往衣领中间塞。把餐巾纸夹在两个小小的乳房里。
明日香感觉心跳的厉害，伸手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明日香又想起了三四郎给自己的“信”。
上面看到的那几句话，那个词语。
明日香低头，脸越来越红：“他说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