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睡在我写的诗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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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闪电，从夜的背面而来，

照亮了窗的阴影。我看见，一张嘴，

突兀地呈现在空白的墙上，

森白的牙齿，正泛着幽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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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献上僵硬的头颅吗，当作祭品？

只是狂躁的雨啊，与大地不期而遇，

在地平线的山峦上，被手指意外分开的树林，

吹起了风，从秘密的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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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该就着闪电的光亮奔跑，

在破碎的夜空下，踩着布满荆棘的路：

被膜拜的远古的神灵，用鲜血点缀花朵，

而我的伤口，只流出苦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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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走出房子，我说的是，

能遮风避雨的寂凉的空间：

我该点燃篝火，在壁炉里，

并枕着坚硬的床榻，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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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安眠呢？

被闪电和骤雨打扰的眼睛，发出昏暗的光，

耳朵变得灵敏，嘴发出声音：

这是一个不安分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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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我是说，

被遗忘在角落的黑暗里的人，

彻夜不眠地思考着，关于人生的意义的时候，

闪电和骤雨纷沓而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