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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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益瞪大眼睛，心在狂跳，在最后那一刹那他终于看到了那是张北川的拳头，正向着他的头轰过来。
他没想到人的初次交手居然是这样的形式展开，明明他才是武者。
他到底也不是普通人，匆忙之下还是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来，想要护自己的头。
咔嚓！
一声骨裂的声音众人耳中响起。
正当围观的群众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骨头裂开了。
一声痛苦的嚎叫响起。
“啊！！！”
王行益直接双膝倒在地上，右手抱着自己的左臂嘶吼着。
众人看去，顿时后背发凉，王行益左边小臂已经完全折断，一茬白色的断骨从血肉当中露出。
如此情形，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名武者竟然是被一个普通人一招打断手臂，王行益看起来猖狂无比，在张北川面前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众人感觉有些如梦似幻。
围观的群众脸上表情都是震惊，可王行益带来的一众护院可全都是惊吓。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王行益的安全，结果主子当场就倒在地上断了手臂。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张北川下一步动作更令他们心惊胆寒。
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王行益脖子，如同掐着一只小鸡仔，让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狠狠的抓住他的喉咙，让他享受一下窒息的感觉。
在王行益享受了一下特别的服务后，张北川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后者的脑袋直接喷在了青石砖上，发出了砰的声音。
顿时脑袋上血肉模糊，鲜红色的血液流出，瞬间血流满面。
但这还没完，张北川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
王行益用尽全力奋力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脸上的那只脚就像是一座五指山，死死的压住，让他做不了任何动作，仅仅这一瞬间。
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像是被漫天的洪水冲破的地方一样变得破烂不堪。
两行泪水从双眼当中流出，不知是在众人面前被如此羞辱而流，还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做这件事情而流。
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卖，王行益尽管被踩在脚下，心中第一时间引起的不是对于张北川的怨恨，而是对于他的恐惧。
对方的实力明显碾压于他，无论是在哪方面。
刚刚交手的一瞬间从张北川全力迸发的内劲，他已经知道对方境界显然高于他。
最恐怖的是他感受到了张北川的力量，那是他从淬肉甚至是换血武者身上才能感受到的。
他们两人是同一岁数，之间差距能如此之大，明显是张北川天赋强于他数倍。
明明有这么强的实力，能够不管外界的冷言嘲讽，一心潜心修炼，却一直对外宣称没有任何习武天赋，可想而知张北川必定在隐藏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被他王兴益打破，对方隐藏如此之深的秘密因为他而泄露，王行益怎么能不怕。
怕的是可能因为他一个小小的挑衅，让张家隐藏如此之深的手段露出，会不会杀了他因此泄恨。
而这个时候，王家的护院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个个双眼睚眦欲裂，怒气冲天的冲过来，想要尽忠。
可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张家大门便冲过来了几十名护院和仆人，为首实力最强的几人先过来围在张北川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剩下的人把王家的人全部都困在原地，同时又让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退后，以免后面发生冲突伤及无辜。
张庄喘着粗气，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仗着自己是张北川贴身的仆人，指着王家的护院们大声怒吼道。
“一群杂种们，我看谁敢动，动一下，把你们腿都给打断！”
他刚刚吓坏了，主要是自己来的太晚，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开始比试，生怕张北川出现点什么意外。
虽然结果让他完全没有想到，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北川一点事没有，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他是张家的家生子，父亲伺候的是张家的第1代家主，而他从小陪着张北川的父亲长大，步入中年后，又看着张北川长大。
他对张家的忠诚毋庸置疑，这是张北川无论走哪都带着他的原因。
要是张北川受了伤，哪怕张家的长辈们不责怪，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张北川露出一丝狠辣的笑容，清秀的脸庞加上如此笑容，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他抬起踩在王行益脸上的脚，看到对方的血溅在了自己的裤腿上，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
“脏了！”
可随着他说完后，整个场面变得寂静了下来。
双方的护院和仆人视线变得焦灼。
一方不敢动手，可内心当中却急不可耐，一方等待命令，不着急动手。
双方短暂的形成了对峙，可被赶在远处的平民，看到这一出好戏，自然是闲言碎语不停。
“什么时候张家的少爷变得这么厉害，王行益不早就成为武者了吗，怎么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你傻吗，张北川肯定也是武者，只有武者才能打败武者，王行益看走了眼，还敢来张家门口装模作样嚣张跋扈，这下碰到硬骨头了！”
“可外面不都是说张北川没有习武天赋，连最简单的功法都学不会吗？”
“还真有憨憨相信，消息有可能都是假的，都是外面人，故意以讹传讹，又没人亲眼见过张北川练武。”
“不管张北川是不是武者，王行益这次可真惨，看看头破血流，被打成骨折的样子，街上的乞丐都比他的样子好多了！”
“哈哈，那王家的奴才才好笑，刚刚来的时候神气十足，现在一个个急不可耐，像是条狗。”
...
张北川拍了拍手掌，轻轻的将袖子上沾染的灰尘拍下去。
地上还在哀嚎着的王行益他都没多看一眼，丝毫不理会期盼着他发话的王家护院们。
“张庄，去把关押蛮荒甲象的笼子拿过来！”
张庄却是满脑子困惑。
“少爷拿笼子干什么？”
张北川地下城冷冷的笑着说道：“有人嘲笑我以养畜生为乐，不如就让那人当一当畜生好了，那笼子刚好，闲着没用！”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张北川做事如此之狠，这次不仅将对方打成重伤，而且还要狠狠的羞辱。
但即便如此，也没几人认为他做的是错的，毕竟招惹是非的是王行益，这是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没能力还喜欢到处惹事，自然要承受住后果。
张庄接了命令之后连忙跑回门内。
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差不多结束了，谁知道张北川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做事比较讲究原则，你主动来惹我，想干什么心里很清楚，今天你败在我手里，我可不会让你这么简单的就离开。”
王行益抬起那张血泪交杂在一起的脸，悲惨的求着。
“张北川，我承认是我做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不行吗？”
张北川走到对方给他送来的书前，一脚把这几本书全部踹了过去。
“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若是今天我输了，站在这里的你会怎么样对我，在我张家门口你都敢这样，可想而知，伱索求不小！”
王行益看着被踢过来的几本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是学堂当中他们所学的。
纵然内心当中万分后悔，他也无可奈何。
“苍天有好生之德，我张北川也不是狠下杀手之人，要是寻常人家敢这么招惹我张家，一定让他死无全尸，你王行益身份尊贵，当然不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死了！”
“把送来的这几本书全部都吃下去，再在笼子里呆一晚上，我便给你一个让王家赎你的机会！”
他也不管王行益脸色黑成什么样，接着对身边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说道。
“李总管，一人打断一条腿，让他们瘸着腿回去。”
“让王家家主备好100两黄金当做赎金，少一分，他儿子便回不去！”
这下子王家的护院彻底乱了，王行益刚才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没有反抗，可当这事落在他们身上，又有几人能够安稳的接着。
打断一条腿对于武者来说可不是一个小伤，更何况王行益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回到王家等待他们的肯定还有更重的责罚，不少人都出现心生逃跑的念头。
特别是其中两名换血镜的武者居然还想反抗冲出去，而在一旁盯着的李总管早已准备多时，仅用两招便把两人全部留下，同时还多给他们断了一条胳膊。
对于反抗之人当然要有一些奖励，不然的话，剩下的人肯定是心有不甘。
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十几名王家护院瘸着腿，从张家门口一瘸一拐的离开。
独自留在这里的王家少爷，被张庄一只手丢进了笼子里，随着一同丢进去的，还有那几本书。
王行益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但是看着张北川冷酷无比的神情，心中胆寒惧怕。
随着围观的民众们慢慢退去，王行益颤颤巍巍的抬起，还能用的右手，将笼子里的几本书捡起来一张一张的撕下来塞进嘴里。
他不想吃，但是不能不吃，因为他想活着，张北川太令人恐惧了。
王家这次丢脸可丢大了，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石镇，不只是四大家，包括青石镇的衙门和普通人家，都知道了王行益所做之事。
王家的尊严被放在地上践踏，张北川又放话说，让王家家主带着100两黄金去赎他儿子，这事究竟会不会出现，所有人都在看着。
要是真去，那王家彻底没脸了，要是不去，王行益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谁也说不清楚。
另外两家之人高兴坏了，他们很希望看到张王两家出现争斗，因为斗得越凶，他们才能有机会渔翁得利，以至于二家还在准备寻找其他方面火上浇油，就是想让双方死斗。
...
王行益对于张北川来说只是个小插曲，在他能够融合分身之后，青石镇的格局就已经定下来了。
张家在这里已经争斗太多年，是时候该收回原本的利息了，他奶奶去世的早，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年轻的时候在青石镇打斗太多，受了不少的伤，导致暗疾太多。
该算账的时候三家都跑不了。
在此之前，无论是他爷爷还是他大伯对与其他三家撕破脸皮有所忌惮，毕竟若是逼得太紧，另外三家可能会联合起来。
张北川却丝毫不惧，等他再拿到几本高品级的功法，那三家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
张北川朝着张家深处走去，他已经想好了，怎么与父亲和大伯解释。
剩下的便是给他几天时间，无论是王家还是另外两家，都翻不起什么花样。
...
王家。
原本风景秀丽，花香迷人的后花园，现在变成了令人畏惧的地方。
王家家主王风满脸怒意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十几名护院，扯着嗓子嘶吼着。
“一群废物，我王家花了这么多钱养你们，连我儿子都保护不来，你们这一群狗东西全部活着回来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他听说王行益被打成重伤后就已经气愤至极，结果又听到了后面张北川所做之事，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
“全部都该死！”
王家总管在他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家主，要不要先备好100两黄金！”
王风一掌拍碎了身边的石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他？我看他有没有命拿！”
“张家小儿如此辱我，我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势必杀他！”
100两黄金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要想拿出来必须得动王家的库存。
可王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王家有九个分支，他只是当代的家主，要想动这么多钱，必须得经过其他长辈的同意。
关键是为了他儿子，其他人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百两黄金相当于他们王家一年的净利润，若是给出去，其他分支的人今年拿不到任何钱了。
王风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瘸了一片的护院，知道这群人暂时没有任何用，他必须想个办法对付张北川和整个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