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一种反向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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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计绯那边的坦诚，荀西丛对自己这边的人是真的一个字都不透露，他向来能藏事，万匀礼见识过他疯狂循坏计绯电影的画面，所以察觉不出他前后态度的微妙差别，印象还停留在他们是偶像和粉丝的阶段。
看到照片之后，万匀礼也觉得有点微妙，但是没想那么多，调侃道：“和偶像合照是什么感觉啊？洗出来让你去要to签怎么样？”
荀西丛不露声色，“可以，你去洗。”
万匀礼：“？”
万匀礼以为他是认真的，骂骂咧咧地去找工作人员要底片了。
荀西丛非常懂端水，让万匀礼洗了他和三个嘉宾的合照，去要了三张签名。
室内宣传海报拍完了，制片王小曼和总导演成飞庭还过来开了个短会，跟他们最后一遍确认录制时间和时长。
因为这次主题的特殊性，和前几季的隔一段时间录一部分相比，第五季采取的是一次性录完、剪成十二期的形式，总录制时长在三周左右，每周休息一天，所以嘉宾要协调好自己的日程，兼之上镜工作繁琐，就连要准备的行李数量都是很惊人的。
“我们有好几辆运设备的车，比较重的行李可以提前让人送过来，跟着设备一起过去。”成飞庭道。
众人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王小曼看向荀西丛，“最近风头还没过，我们希望可以把综艺开机这件事保密得更久一点，最好能等到先导片出来，你出发的时候要小心，别被粉丝给逮了。”
荀西丛点头，“我会在隔壁市落地，再转车过去。”
开完会之后，节目组就动身去南边布置设备了，燕尺素回公司处理公事，李婉芝跟她的爱人去约会，只剩下计绯和荀西丛带着自己的团队，就近找了个饭店吃饭。
荀西丛很自然地靠着计绯坐了下来，两个人挨在一起研究纸质菜单。
“火山飘雪是什么东西？”
“我吃过，糖拌西红柿。”
“痛打红娘？”
“好像是红辣椒炒猪尾巴吧。”
“温玉战白龙是什么意思？”
“唔，不知道……点一个看看？”
“这个可以有。”
啾啾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她本来还想着她绯姐是把荀顶流当成荷尔蒙上头的小屁孩，不动声色地把他的心思冷处理了，结果这俩人凑在一块儿，心理年龄也不大的样子……
两个艺人有尝试新事物的心，众人也不好拒绝，结果那道温玉战白龙一上来，居然就是一盆豆芽豆腐汤，计绯和荀西丛同时露出一脸“上当了”的表情。
“就这样还要九十八，真想投诉他欺诈……”计绯嘀咕。
荀西丛盛了一碗汤，喝了两口，也没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他小声地附和：“我赞同。”
众人都要笑死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没笑出声。
虽然先导片在六月底录，但是等他们真正抵达录制地点，那都是七月初了，南边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胡欣跟万匀礼他们请教带什么服装过去比较合适，把旋天传媒造型师做好的方案都给他们看了一遍。
两边工作人员和睦相处，计绯也在问荀西丛的档期问题，毕竟一录就是二十来天，对她这种小糊咖来说没什么问题，对当红艺人来说就未必了。
“没问题，我现在挺有空的，”荀西丛道，“上个月出事之后，很多通告都作废了，万匀礼就没给我继续接别的工作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好事，以前我想安心拍戏，但很多通告都是从上一个公司延续下来的，推掉的话就容易被人说是在耍大牌，合作方也会不高兴。而且我一直维持着强曝光度，露面次数减少了，粉丝也会骂我团队不给力，只能逐步减少工作量，这回直接就一次性到位了。”
万事有利有弊，他只字不提其中的负面影响，计绯也不会真的以为没问题，“也不知道第五季的收视率会怎么样……”
“观众底盘还在那里，抵制的声浪是水军带起来的，真正参与的群体不多，一部分人在官方出了通告之后也冷静下来了，算起来损失并不大，”荀西丛习惯性地给她分析市场，“现在网上唱衰的声音很多，反而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流量，营销部门都在暗地里煽风点火去了，预言第五季会扑，有些网友好奇是怎么个扑法，等一开播就会来围观……这也是一种反向宣传的方式了。”
计绯大开眼界，突发奇想：“那我的电影是不是也能这样宣传？国外电影节提名，国内票房为零，史上最惨国产获奖片？八年潜心创作，两年艰苦拍摄，院线上映无人问津？”
荀西丛：“……”
荀西丛又是想笑又是佩服，“恭喜你，你领会到了精髓，回头我让宣传团队找几个视频号合作一下，剪一些这样的小视频发出去。”
计绯捂脸，“我开玩笑的……”
荀西丛失笑，转回刚才那个话题：“还有，你不要忽略了李老师和燕老师的影响度，他们一个是一代女神，一个是童年男神，等他们一出场，到时候就是满屏爷青回了。”
计绯觉得很有道理，“希望大家可以只关注婉芝老师，少点关注她的家庭吧，她收养的两个小孩都挺内向害羞的，身体又有残缺，被狗仔骚扰的话难保会留下心理阴影。”
难怪李婉芝那么急着重新站在人前，利用舆论的力量谴责那些试图曝光孩子身份的人，荀西丛颔首道：“你放心，节目组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一切前期工作准备就绪，第五季《人间小暖》就这么悄不作声地开录了。
七月初，计绯带上两个超大行李箱，后头跟着经纪人和助理以及老总一个，奔赴了和b城相隔千里的南方城市——Y市浮云县。
为了避免目标过大，几个嘉宾都是分开出发的，计绯先前在想自己不至于会被认出来，但又考虑到在归隐之家碰上的粉丝，还是乖乖地顶着全副武装出门了。
至于黄湛的同行就是个意外了，他不是专门陪着计绯过去的，而是代表一众赞助商过去看看情况。
其实这事儿让燕尺素代劳就行了，不过黄湛很好奇综艺的录制过程，琢磨着旋天传媒回头能不能搞个自制综艺，例如一群演员一边穷游一边靠话剧赚旅游经费之类的……咳咳！
计绯完全不知道资本家的险恶用心，下了飞机后就在机场寻找来接应他们的工作人员，结果看到一个盘着发髻的年轻男人站在围栏外，面无表情地举着一个“计飞飞”的混淆视听的牌子。
计绯定睛一看，然后就懵逼了。
郑蓝玉？
荀西丛真把他给拐来当劳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