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球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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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达.哈马什，法国乙级联赛朗斯队的球探，他此行的目的是考察雷恩队的法兰西射手哈比布。
朗斯队是法兰西的老牌球队，由于球队规模小，数十年来朗斯都只能在低级别联赛打滚，直到20世纪90年代才一直留在法甲联赛。1998年，球队赢得法甲冠军。随后在法甲法乙起起落落，14\/15赛季从法甲降级至法乙，目前15\/16赛季在法国乙级联赛中，球队积分居然徘徊在降级圈，未来很有可能降级到法丙联赛去。
目前法乙联赛十轮战罢，朗斯队二胜四平四负，积10分，排在联赛第16名，仅仅比排在17名的尼奥特多1分，而排在联赛18--20名的三支球队赛季结束是要降级到法丙联赛去的。而排名倒数第一、第二的球队都是积7分，上赛季还在法甲的朗斯队本赛季在法乙居然只比最后一名多3分。
很显然，球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大大小小6个前锋10轮总共才进了7个球，而球队防守10轮却丢了13个球，进球数联赛倒数第五，和球队的排名一样，失球数联赛并列第三，比球队进攻还糟糕，朗斯队寻求改变迫在眉睫，而改变最直接有效方式就是换人，球员不行换球员，教练不行换教练。
雷恩队的中非共和国射手哈比布，这位比利时联赛沙勒罗瓦队的青训营出品的射手，身材高大灵活，头球和射术都很精准，曾经也是被称为“乞丐版特雷泽盖“的，成长后短暂效力英超的利兹联，离开利兹联后在法甲与其它联赛多只球队流浪，最近已经没有机会上场比赛了。
尽管哈比布的水平在法甲与其它联赛并不出色，但是，在经过了十来个赛季的磨砺之后，他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对于现在进攻严重不足朗斯队来说，他也是个尝试，陷入泥潭且吝啬的朗斯队现在也吸引不来真正的人才，只能去选别人的边角料。
瑞达.哈马什今天就是为了考察哈比布的，据说这场比赛会出场.如果这名中非共和国射手能够在和摩纳哥这样的老牌法甲强队的对话中有不错的表现的话，朗斯队将考虑引进这名曾经的‘乞丐版特雷泽盖’。
……
九十分钟的比赛很快结束，雷恩队的阿雷奇球场的电子记分牌上，比分刺眼：一比一！
客场作战的雷恩队踢得及其保守，场面也很沉闷，防守强度很大。
瑞达.哈马什扶了扶眼睛镜框，看了看自己的本子上的不多的记录，微微摇头。
今天的比赛，哈比布的表现实在是难以让他满意，中非共和国射手并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感觉。
瑞达.哈马什在本子上，认真的写上了：让人失望，有待继续观察，注：上场时间7分钟，样本不够。
他合上了记录本，系好围巾，看了一眼周围依然在为球队加油的雷恩队球迷，悄无声息的没入人群，离开了这座的球场。
……
回到酒店。
匆匆吃了点夜宵，瑞达.哈马什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
他的手机响了。
是朗斯队俱乐部体育总监乔斯林.布兰查德打来的，而且乔斯林.布兰查德从2011年就在球队任职俱乐部体育总监一职。
“哈马什，晚上好，希望没有打扰你休息。”布兰查德说道。
“乔斯林先生，晚上好。”哈马什笑道，“你知道我这个时候还在忙呢，好了，我知道你是要问那个雷恩队射手的表现，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听起来你不太满意。”布兰查德说道。
“是的，从我观看的这几场比赛来看，根本看不出哈比布有没有实力，或许，雷恩队已经完全放弃他了，联赛至今为止他总共就今天上场了7分钟，当然了，我后面会再继续关注他的。”哈马什说道。
……
“既然他没有能够打动你，那么，看来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关注他了。”布兰查德沉默片刻，说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哈马什不解问。
“是的，我们此前尝试性向雷恩队询问了哈比布，对方要价100万欧元。”乔斯林先生说道。
“噢，上帝，雷恩人穷疯了吗？”哈马什喊道，别说是100万欧元了，就是去掉一半，50万欧元，朗斯队也不会掏的。
朗斯队现在只是法乙级联赛球队，而且，他们的财力也无法和欧洲主流联赛的职业球队相比，不可能动则几百上千万的转会费，事实上，朗斯队在一整个赛季转会市场上很少有超过100万欧元的大手笔。
要知道，最近3年，也就13\/14赛季球队总支出达到过150万欧元，但是那个赛季球队卖人收入175万欧元，14\/15赛季朗斯队卖人含泪赚了300万欧元，就是本年度15\/16赛季降级球队也是卖人含泪赚了425万欧元。所以，不是免费或是极其便宜的球员，都不符合朗斯队转会要求。
一句话，朗斯队这样的球队，掏钱买人那是一分钱没有，卖人你看中哪个随便挑，球队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嫖球员和租借。
……
“所以，我们不得不放弃引进哈比布的计划。”乔斯林先生苦笑一声说道，“如你所说，这位成长了这么多年的“乞丐版特雷泽盖“表现，还不足以让我们冒险花大价钱引进。或许明年合同到期时可以再询问下哈比布愿不愿意加盟球队。”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乔斯林先生。”哈马什说道，“马特尔先生也会支持这个决定的。”
热尔韦.马特尔先生是朗斯队俱乐部的现任主席。在转会事宜上，这位先生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主席先生也认可了我的决定。”乔斯林.布兰查德点点头，“这样的话，恐怕你又要辛苦一番了。”
“好吧，法兰西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考察目标了。”哈马什说道，“我这两天就去其它联赛看看，希望挪威、瑞士丹麦等联赛有什么好苗子。”
“辛苦了。”乔斯林先生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哈马什笑着说道。
……
挂掉了电话，瑞达.哈马什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以及桌子上厚厚的资料，苦笑一声。
电脑里面保存了哈比布的比赛录像，有接近数十场比赛，他都看过了，认真地剪辑，此外还搜集了厚厚的文字资料。
这是他忙碌了近一个月的的工作成果。
现在，这些恐怕都成了无用功。
哈马什叹了口气，将厚厚的资料放进一个大号文件袋，电脑里标注着哈比布的名字的比赛录像，也被重新标注，然后剪切进了移动硬盘中，除非有重大的转折，这些录像将会和移动硬盘那海量的录像资料一般，被逐渐的遗忘。
哈马什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于一名球探而言，观察一名球员，往往需要几个月乃至是一年两年的辛苦工作，但是，却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工作成为了无用功。
……
哈马什点燃了一支雪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
“英议联赛的因扎吉，天大的笑话。”随意的扫了一眼，报纸这一页的标题映入眼帘。
“嘿，因扎吉的接班人，意大利的因扎吉接班人都数不过来了。”哈马什揶揄的笑了笑，猛抽了一口雪茄，呛得他连连咳嗽，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大水，才算舒服一些了，又是下意识的拿起另外一份报纸，随意的翻开到一页，视线顿时被粗大的标题吸引过去了：
“格林斯比的因扎吉，是真正横空出世的天才，还是妄自尊大的笑话？”
咦？！
哈马什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被他扔在一旁的此前那份报纸，没有拿错报纸啊，是《泰晤士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