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欧洲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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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2015年9月。
《遗落的天才？不，他只是普通人！》
英国八卦媒体《邮报》（the mail）报道了一则消息：
一名叫萧浪的华夏的大龄男青年向各个足球俱乐部发出的试训申请，并且日前来到欧洲多个训练基地参与试训，这个华夏男青年在此前从未参加过职业足球比赛，很显然，他也没有劳工证，这个华夏足球荒漠来的人完全不了解欧洲足坛，他就叫嚣着要踢上职业足球，可惜没有能够通过任何一家俱乐部的试训，据传这已经是这位华夏球员在短短两个多月内第十一次被拒绝。
“一个充满搞笑的小丑？一个华夏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却声称自己一定可以提职业足球，我早就说过了，华夏人不会踢球，他连欧洲足球的基本规则都不懂，就是来欧洲博出名的小丑。”维冈竞技足球俱乐部主席戴夫?惠兰面对镜头，一脸倨傲。
“我可以给他一个建议，他可以现在就回家去了，不用去浪费时间，他没有任何足球天赋，速度、力量等任何能力都达不到比赛的标准。”
《邮报》（the mail）还列举了萧浪在短短六十一天内的试训历程：除了英甲的维冈竞技，这名华夏球员此前试训伯顿、考文垂同样遭遇失败，此外，德乙的慕尼黑1860和Rb莱比锡则直接拒绝了他的试训申请。
……
萧浪看着手中的报纸，有些脑壳疼（嗯，全是英文，全是天书，看不懂）。
他虽然这四个月一直废寝忘食的学英语，可还只是勉强会基本的听和说。
这次试训维冈竞技，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维冈竞技教练组上下的傲慢态度，只给了他不到5分钟的上场时间，萧浪甚至都没有几次触球机会，试训就结束了。
“很遗憾，你并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当时，维冈竞技队的工作人员冷冷的说道，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之意。
“m蛋！”萧浪将手中的报纸卷成一团，扔在脚下。
当时的试训只有5分钟的时间，萧浪已经可以确定，这位维冈竞技队就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甚至说这次试训就是一场羞辱也不为过。
他不理解维冈竞技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浪虽然无比希望进入一支足球俱乐部，可每一次试训都特别珍惜，他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想展示自己的足球才华。
但是，维冈竞技的这次遭遇，深深地伤害了他。
……
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镜子中湿漉漉的脸孔，萧浪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你是有系统的人。
终于，脸上展露笑容：总会有慧眼识英雄的人，加油，萧浪！
两天之后，他要前往葡萄牙的低级足球俱乐部试训，至于结果，无法预料。
客厅中，表妹苏珊捡起了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轻轻叹息，有些担心的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然后她就看到萧浪走出来。
脸上带着笑容。
看到这笑容，苏珊心中舒了一口气。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萧浪来说，一次次的试训，一次次的试训失败，这样的无止境的失败，可谓及其的残忍，但足球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天赋决定才能。
每次看到萧浪脸上的笑容，作为临时被拉来帮忙的亲戚，苏珊的心中既头疼又无奈。
……
萧浪挂掉电话，沉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之情。
他接到了葡萄牙几个俱乐部的电话，对方通知他试训取消了，他不用去了。
萧浪默默的打开手上的笔记本，将去往葡萄牙试训安排删掉，然后看着后面的法国、意大利行程，有些发呆。
维冈竞技dw球场训练基地，负责接待萧浪的工作人员翘着二郎腿，得意的哼着小曲儿。
就在此前，他的领导，维冈竞技足球俱乐部主席戴夫?惠兰打电话询问他对于萧浪的看法，那时候完全不知道萧浪是谁的工作人员一脸懵逼。
“好好干，我看好你。”俱乐部主席笑着对他说道，“既然想要试训，就给他个机会吗，让他来俱乐部试训，狠狠的羞辱他。”
戴夫?惠兰随后挂断电话，敲了敲桌子，“华夏人，可恶的华夏人。”“滚回去你的华夏去吧！”
他永远无法忘记华夏去年给他带来的困惑与苦恼。
……
二零一四年十一月的在一次新闻采访中，身为英国维冈竞技足球俱乐部主席戴夫?惠兰承认直呼华夏人为“华夏佬“。随后媒体报道，他在访谈中称在某些时刻每个英国人都曾称呼华夏人为“华夏佬“。。
当被问及他是否使用“华夏佬“一词来称呼华夏人时，惠兰回答称：“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常称呼华夏人为‘华夏佬'。我们并没有不敬之意，我们以前还常说‘我们去吃些华夏佬的东西吧'。这种称呼也不会冒犯到华夏人。当时维冈几乎人人都用这个称呼。“
随后英足总（FA）开始调查惠兰的言论。英国足协官网上声明，已就惠兰在采访中言论不当一事做出指控。维冈竞技主席戴夫?惠兰涉嫌违反英国足协FA Rule E3[1]条规定，理由是其言论具有侮辱性或已构成行为不当以及可能会令赛事声誉受损。
事发不久，维冈竞技的两大赞助商便终止了与该队的协议，厨房电器商帕德莱格remier Range认为其俱乐部地位“不堪一击“。
维冈竞技主席戴夫?惠兰的一名发言人称：“这些引导性言论只是断章取义，原意被曲解。“
但是惠兰的涉及种族歧视的言论引起了英国华人区的一致批评。
三大华人政党纷纷讨说法：对惠兰的解释无法接受。
这之后，这个事件就一直纠缠着他，使得他的事业一落千丈。
尽管半年的时间过去了，那群华人群体依然不依不饶，就如同泰晤士河的水，连绵不绝一直纠缠着他。
所以，在得知萧浪这个四处申请试训的华夏人，他立刻向萧浪发起了试训邀请……
没错，那次试训就是一场羞辱，他要狠狠地羞辱那个华夏人。
不过，让戴夫?惠兰不爽的是，这个华夏人对于试训失败，竟然似乎不怎么在意。
该死的，自己此前痛苦折磨了半年的时间，这个华夏人竟然根本怎么在乎这件事，这让戴夫?惠兰的报复华夏人的快感大大减少，所以，当接到媒体的电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滚蛋吧，华夏人。”戴夫?惠兰深信，经过媒体此番报道，在欧洲足坛，这个华夏人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
事情远比戴夫?惠兰所想象的还要闹腾。
《邮报》（the mail）报道了萧浪的事情之后，竟然引起了《泰晤士报》的注意。
这家英格兰顶尖媒体对于这个在欧洲各地足球俱乐部试训的华夏人的最新遭遇起了兴趣，他们的记者甚至专门去采访了负责为萧浪试训的其它俱乐部负责人。
“萧是一个及其坚毅的人，我很佩服他为了梦想的坚持。”其中一家俱乐部的负责人一脸认真，“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坚持我的专业判断，他的身体素质，足球水平，根本达不到职业球员的要求。没有球队会为了他浪费资源，追逐梦想很了不起，但现实往往很残酷。”
随后，《泰晤士报》的一个角落篇幅中向华人的球迷报道了曾经的这个最近一个月在各个俱乐部试训的华夏人的最新情况，“很显然，这个华夏人，他根本没有站上职业球场的能力，很遗憾，不过，这就是职业运动的残酷。”
……
“可恶，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苏珊气愤的放下手中的报纸，担心的看着萧浪。
《泰晤士报》的这篇报道，相当于直接摧毁了萧浪的追梦之旅，以《泰晤士报》在英格兰的巨大影响力，现在，他们的这篇报道几乎等同于权威判决，现在几乎所有人，所有的俱乐部都会认可《泰晤士报》的报道，认为萧浪不可能登录职业球场了，更加不可能有俱乐部再给萧浪任何机会了。
“很正常。”萧浪乐观的笑道，“苏珊，你知道媒体最喜欢报道什么新闻吗？”
“小丑。”萧浪眼眸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小丑的出现，或者说是娱乐大众的小丑！”
“现在，对于大家来说，有一个吸引眼球，娱乐大众的小丑。”萧浪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丑，一个让大家取乐的小丑！”
看着冷静无比、甚至带着笑容的萧浪，苏珊心中有些不忍，这样的萧浪让她感到心疼，她宁愿萧浪现在就后悔来到欧洲，立刻回国去。
“我去训练。”萧浪对担心的苏珊微笑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转过身去，萧浪的眼眸中流露出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有着系统在身，他的心情已经放松，不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