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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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完蒜,李玉容陪着陆晨风往回走。
看着他满脸兴奋,却神色疲惫,汗水淋漓,伸手将他拎着西装接在手里,心里担忧,脸上却露着微笑,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帮老太太种蒜了,累得满身汗?”
陆晨风很会干活,也很勤快,但是很少会卖苦力干这样的力气活,尤其是讨厌浑身是汗,加上身上有泥这种。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他肯定不会这样做,李玉容知道这里面有原因,隐隐有些不安。
“没有,就是想找点活干。”
陆晨风知道瞒过不去,李玉容实在是一位非常细心,甚至敏感的女人。
只是他并不想多说,没有告诉李玉容这是为什么,自问自答,露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几点了,应该快11点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饭?”
“你饿了?”
李玉容打量着陆晨风,再道:“那我们先出去买菜吧,你擦擦汗……还是洗一洗?”
“洗吧,今天算是湿透了,又麻烦你多洗一身衣服。”
陆晨风随口应答,想着李玉容有孕在身,还在麻烦他多洗一身衣物,心里微微有些亏欠。
李玉容同样心里藏着心事,听到这话,又认真打量过一番,看到他脸无异色,心下稍安,宽慰道: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不洗,平常你也是经常洗衣服,我帮你洗也是应该的。”
“呵呵,那倒也是。”
陆晨风满脸笑容,打量着裤子,发现没有多少汗水和泥土,再道:
“你中午把这衬衫洗了就行,裤子我随意擦一下,到了晚上过那边再换。”
“行。”
回到房里,李玉容帮着他擦去汗水,把头发擦干。
停歇之后,身体不再发汗,陆晨风洗澡,李玉容帮他把衬衫洗了。
两人去到村里的菜摊小贩处买菜,回来做饭。
吃过之后,倦意袭来,两人午睡。
睡过一个小时。
醒来之后,迷迷糊糊将李玉容揽在怀里,腻歪着不肯起床,脑袋在她胳膊和胸膛里蹭来蹭去,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猫。
李玉容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掀开被子,追赶着他起身:
“快起来,别是赖在床上,不能再睡了,现在只有三个月,你什么也干不了!”
女人怀孕期间,男人最是难过,更何况陆晨风正值年少,血气方刚。
李玉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尤其是看到陆晨风去卖苦力,心里更是不安。
陆晨风本是迷迷糊糊,听过之后微微发愣,接着就乐了,笑得开怀:
“嘿嘿,这话说的,好像三个月之后我就能干什么一样!”
“三个月以后,轻一点还是可以的,就是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要特别注意。”
李玉容满脸羞涩,笑着解释。
她只希望陆晨风能再忍忍,她马上就满三个月了,只有两周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又有福了?”
陆晨风故意露出猥琐的表情,脸上笑一笑,又道:“不过这次你想歪了。
“我可是正经人,这种事情能不注意吗,别把我想的那么龌蹉。
“几十岁的人了,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他得意的自卖自夸,抱着女友又蹭过一回,然后松开手,坐起身,接着笑道:“那就起来吧。
“别赖在床上了,我擦出火花是小事,如果两个人都擦出火就麻烦大了!”
听他说的这么煽情,李玉容两眼含情,水汪汪的看着他,心里既是感激又是佩服,心里稍安:
“行,那就擦把脸坐一会儿,过会我陪你出去转一转,散散心。”
“不散了,今天哪也不去,你帮我掏耳朵吧?”
陆晨风摇摇头,挖着耳朵,回头看着李玉容诧异的眼神,又道:
“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出去,昨天(坐车回来的时候)遇到海达的人了。”
李玉容这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问题是出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她们两口子之间。
彻底放下心思,笑容更甚,追问道:
“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也没说,我也没问。”
陆晨风露出笑容,脸上带着几分苦涩。
李玉容满脸疑惑,感觉这像是看武侠片一样,那些所谓的大侠在电影说的云里雾里,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衬托他们的大侠风范。
见状,陆晨风只能苦笑着,又解释道:“其实很简单,他们没有说,但我也知道缘由。
“海达公司要搬了,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我一直在反对,
“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停产搬迁,只能趁着五一和端午假期,断断续续分成两批搬过去,所以我昨晚遇上他们了,今天估计市场里到处都是(海达公司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
李玉容点点头,思索陆晨风不愿意出去,估计是担心遇上海达的老同事,出口相求,而陆晨风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安插人员,又不好拒绝。
她坐起身,甜甜的笑道:“不愿意出去就不愿意出去吧,我在家里陪你。”
李玉容就是这一点好,只要不关她自己,也乐意装糊涂,表现的特贴心,不用陆晨风去解释到底。
这让他很开心,高兴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嗯,帮我掏耳朵吧,最近老是痒,掏一掏看看能不能好。”
他搬过凳子,趴在李玉容膝盖上,双手搂着蛮腰,边掏边聊。
呢喃细语。
两人腻歪半个多小时,终于掏好耳朵。
然后,拿出书本,坐在床沿下慢慢看,只是什么也看不进去。
李玉容坐在一旁针织,看如此症状,心疼道:
“要不你写字吧,好久没看见你写字了,”
接着,又道:“帮我放首歌?”
“行,那就写字吧。”
陆晨风点点头,早就习惯女友的九曲十八弯,说是帮她放首歌,其实说不定就是想放首歌让他解闷。
他拿出手机放起流行音乐,想想之后,问道:
“毛笔你收起来了吗,还是要重新买过?”
“嗯。”
李玉容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针织:“我上次看到你把它拿出来了,我就将它收到行李箱去了,就是你那个黑色的行李箱里面。”
“哦,那我自己来吧,砚好像也在里面。”
砚是好砚,而且是一块老砚,这是陆晨风爷爷手里流传下来。
陆晨风带着它走南闯北,心情不好和空暇之际喜欢拿出来写一写,只是并没有好墨,甚至不是墨水,而是用清水。
他习惯在毛笔字练习的专用纸上书写,只是近些年一直忙着,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再提笔。
他翻出笔砚,又在箱子找到几篇买回多年的碑文,在几个月前为李玉容购买的梳妆台上,展开之后临摹。
一写就是好几个小时,渐渐入神。
眼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李玉容悄悄出去买菜回来,做好晚饭。
两人吃过之后,送他登上北上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