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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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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应天府,严晓芙自然有些近乡情怯,而小葵也被勾起了童年时的美好回忆,虽说小时候她没有父亲的关爱但是那时候的生活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烦恼,任何哀愁,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是天堂一般。

严晓芙和小葵说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小葵怕她见了父母会露了馅,便想劝她不要去,可是严晓芙确实很想念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到了应天府了,不回家看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小葵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但是回去之前得先想好说辞,问道:

“如果他们问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会说是我自己跑出来了,我可以说是师父带着我下山正好路过,我就顺便回来看看。”

“如果他们要请你师父到家里坐坐,你怎么回答。”

“我就说我师父有要事在身不能来。”

“如果他们留你在家里多住几天,你怎么办?”

“我就说我师父还要带我去别的地方,所以不能在家久留。”

小葵想了一下觉得这套说辞还算可以,便让晓芙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而她自己则在应天府四处逛逛,顺便回味一下童年时的生活。两个人约定两个时辰之后在码头见面。

且先说小葵这边,多年之后又回到了应天府。其实两年之前郑和带她从南洋回来的时候就到过应天府,但是那一次郑和匆匆办完公事之后就把她送到峨眉山去了,而且那次郑和似乎是怕她走丢不让她上街去逛。这次可不同了,她可以尽情的四处走走看看。应天府不愧是当时大明王朝的国都,酒楼、茶肆、卖各种商品的店铺应有尽有,街上还有打把势的、卖艺的、说书的、唱戏的,小葵正是贪玩的年龄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自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这走走,那看看,高兴极了。

小葵走着走着到了一条大河边,也就是秦淮河了。虽然还不到晚上但白天的秦淮河上依旧很是热闹,无数船只南来北往,从船上还传出婉转动听的唱曲声,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嗓音配上骚人墨客作的词,小葵即使作为一个女子依旧听得骨头酥酥的。

小葵沿着河岸边走边看,不一会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有些眼熟:高高的院墙,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还有一座上马石。小葵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当年那个常叔叔的家吗。那天应天府燃起大火,妈妈带着自己去找这个常叔叔,哪知这个常叔叔不仅闭门不见还派家丁出来打了自己的母亲。小葵现在想起这件事便是一肚子的气,寻思着怎么也要给母亲当年受到的委屈报个仇。有了这个想法,小葵便琢磨着怎么找找这家人的晦气,小葵低头找了找正好地上有几块碎石头,便拿了起来,刚准备扔进这家院里,那朱红色的门突然吱扭一声的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小葵吓得赶紧把石块扔在地上,转过身装作在看秦淮河里的景色。

从院子里出来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看年纪不过二十上下,长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隐隐有一股英气,手里面盘着一对铁胆,穿着青衫小帽,好像要去游玩。

他刚一出门就被家门口一个女子的背影深深的吸引住了,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假装看江景的小葵了。只见她体态婀娜,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虽然没有看见正脸单单是背影就足够让人心动不已了。

小葵在那假装看了半天,心想刚才那个人应该早就走远了,试探着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个男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葵被他这么无礼的看着当即脸有愠色,男子也发现了自己的无礼,赶紧拱手深施一礼道:

“姑娘莫要见怪,刚才多有失礼还望恕罪。”

小葵本来就对这户人家颇有怨气,再加上年轻男子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更是让她很不舒服,对这个男子的道歉小葵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了。

小葵把头一扭没有搭理这个男子。小葵对男子爱搭不理非但没有让男子气馁,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走到小葵身旁问道: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小葵对他没有好脸色,冷冰冰的回道

“我叫小葵。”

“小葵,真是个好名字。听口音,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士。”

小葵虽然出生在应天府,可是因为常年和母亲生活的缘故所以有很重的陕西口音。

“我母亲家在陕西。”

男子注意到小葵的腰间悬着一把宝剑,问道:

“看姑娘好像是江湖中人,不知是何门派。”

小葵怕牵扯到峨眉派身上,所以回答道:

“我无门无派。”

男子一看这种回答明显是在扯谎,可他并不恼怒,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子当然要有点耐心了。

小葵见他这般死皮赖脸的纠缠着自己,很是恼怒,但是忽然转念一想,对方既然是从这个院子里出来的,那他很可能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如果自己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人岂不就相当于为自己的母亲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

小葵主意已定便先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这家院子的人。

“这是你的家吗?”小葵指着身后的院子问道。

“当然,我的祖父就是本朝开国元勋鄂国公常遇春,我叫常国忠。”男子回答的时候脸上显得颇为自豪,他满以为凭着自己先祖的赫赫威名,小葵一定对自己另眼相看。可其实小葵根本不知道什么“饿”国公,自然更不会因此而高看他一眼了。小葵心说既然已经确定你就是这家的人,那就别怪我要好好的戏耍一下你了。

“小葵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家里来坐坐,如何?”常国忠说的时候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葵心想在他自己家里很难让他丢脸,便拒绝道:

“不了。”然后她指着身后秦淮河上的游船道:“我从来没有坐过这种游船,想试一试。”

“好啊。”常国忠像得了圣旨似的忙不迭的答应,跟着一招手一个船家便停到了岸边,常国忠扶着小葵上了船。

两个人立在船头一起欣赏秦淮河两岸的景色,常国忠一一向小葵讲解哪处最好玩,哪处最热闹,哪处的什么东西最好吃。他是开国元勋之后自然家境殷实,应天府各处好玩、好吃的地方对他来说是如数家珍。常国忠泛舟于碧波之上,身旁又有美人相伴,自然感觉飘飘然,嘴上也变得口若悬河,每到一处景致他便讲起这个地方的来历、典故或者趣闻,小葵正直好玩的年纪,有这么个行家给自己讲解各处好玩或者精妙的地方,心里面还是很高兴的,讲到幽默的地方,小葵也抿着嘴笑了起来。常国忠见小葵被自己逗笑了,自然更是得意忘形,以为小葵对自己有意思,手脚便有些轻佻起来,一只手搭上了小葵的肩膀。小葵登时感到很是厌恶,可她强忍着没有发作,因为她还要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什么“饿”国公之后呢。

常国忠正讲得兴起,突然听到“咕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小葵惊叫一声:

“哎呀,不好!”

“怎么了?”

“我的玉佩掉进水里了。”说着脸上显得很是焦急。

常国忠心想这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道:

“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我这就带你再去买一块。”

“可是那块是我祖母留给我的,这可怎么办啊?”小葵俊俏的小脸几乎急得要哭了出来。

常国忠赶紧让船家停船,然后就准备跳进水里捞那块玉佩。

小葵叫停他道:

“等一下,你这么下去等会衣服都是湿的,不如先把外衣脱了,这样等你上来后起码还有衣服穿。”

常国忠一听也有道理,便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扑通”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水里。常国忠潜到水底,在附近找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玉佩。他当然找不到了,因为小葵根本就没有什么玉佩掉进水里,刚才掉进去的是小葵踢下去的一块石子。

常国忠在水下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再浮出水面,想问问小葵她的玉佩到底什么样。他探出水面一看,不见小葵人影,当即有些糊涂,便问船家刚才那位姑娘去哪了。船家告诉他,他下水后那位姑娘就跳到了岸上不见了,常国忠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赶紧爬上船把衣服穿上,让船家靠岸自己上岸找人。

常国忠刚上岸就发觉人们都盯着自己看,一边看一边还指手画脚的嘲笑。一阵风吹过常国忠觉得自己屁股后面好像有点凉,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屁股上有一个大洞,半个屁股蛋子全都露了出来。常国忠又羞又恼赶紧用衣服挡住屁股往家里跑,直到这时常国忠才明白过来小葵从始至终都是在戏弄自己。

严晓芙回到家中只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父亲严恨生还在诏狱没有回来,母亲让严晓芙等她父亲回来一起吃饭,严晓芙说她一会就要走,不能留家里吃饭,母亲虽然有些舍不得可也只能让她去诏狱找严恨生。

到了诏狱门口,守门的人拦住了严晓芙,严晓芙表明身份之后才放她进去。

严晓芙很小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诏狱,严恨生的意思是想让她锻炼锻炼,可严晓芙一进诏狱就不停的大哭大闹,弄得严恨生脸上很是无光。严恨生大声呵斥,可他越是呵斥严晓芙哭闹的就越厉害。自从那之后严恨生就再也没带她来过诏狱,自然门口的守卫也就不认识这位大小姐了。

现在严晓芙再一次站到了诏狱门口,许多年前的痛苦回忆再一次涌上心头,让她不由得浑身发冷。当年那次回去之后,父亲狠狠地责骂了她一顿,说了很多让她寒心的话,说什么“她这么胆小,根本就不像他严恨生的女儿”。这话深深的刺痛了严晓芙幼小的心灵,让她直到今天依然铭记于心。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只会哭哭啼啼了。

严晓芙迈步进了诏狱,诏狱里面的情况和她记忆深处的一样。严晓芙还没有见到监牢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面压了一块大石头,胸口都透不过起来。耳边能听见从里面传来人的喊叫声、呻吟声、还有人不断的喊自己冤枉。幸亏这是白天,要是黑天在这个地方非被吓死不可。

有锦衣卫告诉严晓芙她父亲正在牢里审讯犯人,跟着便领着她往监牢的方向走,越靠近监牢痛苦的喊叫声、呻吟声就越来越清晰,听得严晓芙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领路的人打开牢门,严晓芙便进到了监牢里面。监牢里暗无天日,又闷又潮,空气中还有一股腐臭味,严晓芙吸了几口气几乎恶心的要吐出来。

领路的锦衣卫让严晓芙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进去找严恨生出来。不一会的功夫严恨生便从里面出来了,只见这个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再看脸上面色黝黑、豹头环眼,右脸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恐怖的刀疤,这副长相普通人看一眼就浑身哆嗦,因此即使是他的手下也不敢正眼瞧他,他也整天板着一张面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严恨生整天保持着这副样子,唯独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严晓芙,立马变了一副慈祥可亲的模样,脸上的肌肉也舒展了,嘴角也挂上了微笑。

“我的宝贝闺女,你怎么来了。”

严晓芙照着事先想好的说辞说道:

“我师父带我下山办点事正好路过这,我就回家来看看。”

“我这还有几个犯人,等我审讯完他们,爹爹带你回家吃饭。”

严晓芙摆了摆手道:

“不了,一会我还要去找我师父,不能留下来吃饭了。”

严恨生一听很是失望,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自然想让她多留一段时间。正在这时有个锦衣卫慌慌张张的跑到严恨生身旁道:

“大人,不好了,犯人要咬舌自尽!”

严恨生一听大吃一惊道:

“赶紧阻止他!”说着赶紧向里面跑去,而在门口其他的几个锦衣卫也跟了上去,监牢门口就只剩下严晓芙一个人。

严晓芙牵挂自己的父亲,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一想到拷打犯人的场面肯定很血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严晓芙碰巧这时抬头一看见走廊的尽头有一间牢房,关押着一个人,牢房上方的天窗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严晓芙见这个人浑身赤裸,披头散发,满身上下都是伤口,血肉模糊,更恐怖的是两只铁钩穿过他的琵琶骨,铁钩后面连着铁链,铁链固定在后面的墙上。而且最特别的是,这人的前胸有七个铁做的圆片,严晓芙仔细一看,那圆的铁片好像是铁钉的钉帽。这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严晓芙心里面虽然有些害怕,可架不住好奇心,想弄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于是蹑手蹑脚的慢慢的走到了那间牢房前。

严晓芙透过铁栏杆往里看,因为对方的头发遮住了脸,自然看不见他的长相。

严晓芙正看着,对方突然问道:

“你看够了没有?”

这句话把严晓芙吓了一跳,随即问道:

“你还活着?”

“你说呢?要是死的话我早就被他们挫骨扬灰了。”

“你为什么在这?”那人的声音很嘶哑,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我……”严晓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因为我父亲在这。”

“你父亲?他犯了什么罪?”

“我……我不知道。”严晓芙没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就好。”

“为什么不知道就好。”

“你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他们就不会对你动刑。他们对付女人的手段比对付男人的花样要多得多,特别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严晓芙听了他的话被吓得脸色惨白,差点站立不住,感觉两条腿直打哆嗦。

“你害怕了?”

“没……没有。”严晓芙哆里哆嗦的回答道。

“我是在吓唬你的,我已经说了你不知道他们就不会对你动刑。当然你的归宿也不是这里,过几天等你父亲招了供,你就会被送到教坊司去了。”

“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教坊司是训练官妓的地方。”

“官妓?那是什么?”

“官妓就是隶属于官府的妓女,主要负责伺候各级官员,我看你有几分姿色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个大官买回家做奴婢,成为他床上的泄欲工具。”那人说完之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而严晓芙显然被吓得不轻。她对自己父亲的工作其实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审讯犯人的,而且听别人说进了诏狱的人没有不招供的,那些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还以为女人不会受到虐待,今天才知道女人的命运更加悲惨,最后要沦落成官员的奴婢,毫无人格和尊严可言。

严晓芙虽然明明知道这种命运和自己无关,可一想到有无数的被关进诏狱的女子有这种悲惨的命运她就感同身受,心里面受到很大的触动。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严晓芙胡乱的摇着头,喃喃道。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那人冷冷的说道。

“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他们关起来”

“他们要抓一个人,就逼问我关于这个人的下落。”

“官府为什么要抓这个人,这个人是个坏人吗?”

“不,恰恰相反,这个人应该算是个好人。他从来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而且他对自己的叔叔很是谦让孝顺。”

“听你这么说,这个人确实是个好人。那官府为什么要抓他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官府抓的不都是好人吗?你看看这诏狱里哪一个不是好人?”

严晓芙以前也听别人说起过锦衣卫充当朝廷的鹰犬净干些伤天害理、残害忠良的勾当,很多好人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进诏狱受尽酷刑,最后屈打成招。就是因为锦衣卫在民间这么不好的名声,弄得严晓芙在众师姐妹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

“你吃饭了吗?”严晓芙问道。

“饭?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难道他们不给你饭吗?”

“给,如果你管他们送进来的这种东西叫做‘饭’的话。”犯人说着用脚把旁边一个破瓷碗推到了严晓芙的眼前,严晓芙见瓷碗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什么,竟然是一只被切碎的死老鼠,混上黑泥,黑泥上面还盖着一层黄乎乎的东西。严晓芙看了一眼就觉得直反胃,差点没吐出来,得亏及时强行忍住。

严晓芙摸了摸怀里,发现昨天吃的桂花糕还剩下一块,于是便拿出来。解开包着糕点的手帕,把那块桂花糕隔着铁栏杆递了进去。

那个犯人先是明显的一愣,随即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昨天吃剩下的桂花糕,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吃点吧。”说着严晓芙还把桂花糕往里伸了伸。

犯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他缓慢的动作能看出来他行动起来相当吃力。这也难怪,他身上遍体鳞伤,加上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肯定很虚弱,琵琶骨上还穿着两根铁钩,犯人一动起来,绑着他的铁链便哗哗作响。

犯人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到了栏杆前,面对严晓芙递过来的飘着香味的糕点,犯人先是犹豫的一下,跟着忽然张开大嘴咬了上去。严晓芙见犯人的嘴长的比平常人大得多,嘴里面还隐约能看见两颗尖牙。严晓芙本能的想把手缩回来,可她还是强行忍住了,任由对方几乎一嘴就把桂花糕连带着自己的手帕和手掌都吞进了口中。

严晓芙心想就算自己的手再小也不可能被他整个吞进去吧?何况还有一块桂花糕在手里。严晓芙的手跟着感觉好像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在舔自己的手掌,不用问那应该是对方的舌头。严晓芙感觉到对方的舌头异常的柔软,而且很细。严晓芙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对方的牙齿还紧紧地咬着手腕,严晓芙只能默默地忍受这种轻薄之举,同时感觉从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

犯人那异常柔软的舌头忽然从嘴巴的缝隙中伸了出来,严晓芙借助微弱的阳光一看当即吓了一跳,只见对方的舌头竟然像蛇一样尖端分成了两个叉。严晓芙受到惊吓猛地一用力便把手抽了回来,然后失魂落魄的头也不回的往回跑。等跑回监牢门口的时候,还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口蹦了出来。而这时严恨生也处理完刚才那个要咬舌自尽的犯人回来了,他见自己的女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额头上全是汗,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问道:

“你怎么了?”

严晓芙没有告诉父亲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回答道: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找我师父了。”

严恨生心想自己的女儿也许是看了这监牢里的恐怖景象才吓成这样的,想让她尽快离开这里便没有留她。

严晓芙出了诏狱,这时离自己和小葵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急速的向码头赶去。到了码头小葵早就等候多时了。与自己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截然不同的是小葵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小葵看出来严晓芙好像受到了惊吓,问她怎么了,严晓芙只说没事。小葵一看自己的伙伴心里有事想逗她开心,便把自己如何戏弄常国忠的过程讲了一遍。严晓芙一听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露着屁股,那场景想起来便止不住的发笑。两个人于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严晓芙在监牢中看到的那惊魂一幕便暂时忘到九霄云外了。

两个人坐船从应天府顺流而下不几日便到了刘家港,到了刘家港一打听才知道郑和的船队几天前便出发了。小葵有些懊恼,而严晓芙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去,如今到了刘家港,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她不似小葵从小在海边长大,对大海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她心里面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小葵的态度很是坚决,她决定搭当地商人去南洋的货船一定能追的上郑和的船队,严晓芙不敢一个人回去只好也跟着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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