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年糕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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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咚！
周围的人全都看到了那奇异的景象，血肉被冲击波从动力甲上的缺口稀碎地喷出，破口周围出现一圈延伸的裂纹，沉闷的回身从你的身上传出，石块和骨片反复撞击铁壁的生意像是从电梯井深处传出一般回响。
噪音的风暴持续了足足两秒，你被这冲击波炸的朝侧边连走好几步，坚固的铠甲此刻成为了囚笼，那相当于30毫米人员杀伤弹威力的爆炸在你的体内爆开，这可比被炮弹直接命中炸开还要命。
更大的问题是，由于你的无动力动力甲太过坚固，因而在你肩膀炸开的源石炸药不可能因为炸断铠甲或者肢体来减小对你核心部位的杀伤，由于除了缺口全身铠甲都相对密封，因而冲击波和弹片就这么一直在铠甲下来回震荡飞行了好几次——把你的身体搅得一团糟！就像把一颗巨大的鞭炮投入钢管下水道中一样，由于没能造成形变且空间密封，杀伤力放大了许多倍。
你踉跄着退回掩体，w和约书娅立刻冲上来试图直接送走你，然而——
“轰隆！”
精确地炮火打击如期而至，听到炮弹呼啸声的w不得不下令精锐后撤，整合运动在燃烧弹和催泪瓦斯的逼迫下不得暂时后撤，但你能感觉到敌人的术士正在聚集施法准备熄灭火焰，吹散瓦斯。他们姑且还保持着谨慎，因为没人能确定你的损伤情况。万一博士只不过是装成重创等着整合运动冲过去送死呢？
你蹲在掩体后扭开动力甲的衔接处，将自己的左臂甲拆了下来，随后右手提着臂架倒过来拍了拍，已经被杀伤弹打成一团浆糊的左臂血肉块就这么被你倒了出来，看起来跟生牛肉酱一样。
你将臂甲放在地上，右手化作手铲去挖自己已经被炸烂的左臂与左胸前的缺口。随着你快速地清理自己的软组织和断掉的骨头，那些源石片和碎肉逐渐被你挖了出来，左肺叶和左心脏的碎屑也被你抠出来丢到了地上。
好消息是合成玉装甲层为你弹开了许多因为源石技艺造成的爆炸伤害和灼烧，坏消息是即便是剩余的爆炸产生的物理冲击波也把你的躯壳左半边打得寸草不生，左颈部一直到左腹都被重创，更别提你还被炸掉了一心一肺一臂。
恍惚间你好像又回到了切城，回到了那个用浑身血肉去拖住塔露拉的时刻。不过这次，你有备而来。
你直接拆下自己的动力背包，这里原本的设计是安放为动力甲提供磅礴动力的小型发动机，不过由于你怪物一般的身体素质，这里安装发动机反而会让传动装置被你的海嗣躯壳直接拉坏，因而这里就成了你的武备库和营养库。
你的复眼眯了眯，这些武备库里的武器……面对那个叫约书娅的小姑娘，她的源石技艺可以快速让你的武器出现磨损。
你的肠胃神经控制着核心躯干的蠕动，排列在你体内的源石阵列被你的肌肉从巨大的伤口中挤出。你看着这些用作侦测源石技艺的石块，这些矿石结晶原本被你在罗德岛加工室的铣削下改成了类似晶体管的那种结构，不过现在这些源石全都被烧融化成了一块。
操纵周围的源石，真正的“源石”技艺。你丢掉源石块拿出高浓度营养膏吞服大半。
鉴于在切城中出现的在激斗中陷入饥饿的问题，你回到罗德岛以后和凯尔希等人一起研制出了博士专用营养膏，这些玩意难吃的要死，即便是干员们那种体质吃了也得流鼻血，但对你而言则刚好可以满足激斗中的能量消耗。
和这片大地上的众多高手比起来，实力上的差距是可以堆砌技术和肌肉弥补的，但续航却是你真正的短板。临光家的人鏖战五六个小时都能咬咬牙继续打，你连续拼杀半个小时就能榨干自己的肠胃。
你将背包装回去咬上胸甲延伸出的吸管，这根软管连接到营养库让你可以在战斗中摄入养分。这个还没被打坏的话——你的豁口已经被高超的恢复能力给补全了——那你就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和这几个精英打持久战了。
直接长出缺失的肢体和器官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且会榨干你现有的营养膏。你右手提起你的巨剑，就在这时，阿米娅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博士，听得到吗？”
“听得到，阿米娅。战场上空的苍鹰提供了信号中介，即便遭遇屏蔽也能穿透一二。”
“收到。”阿米娅深吸一口气，“博士，刚才的火炮打击是最后的支援了，整合运动如潮水般冲向贫民窟城区，而且他们的火炮正在趁着我们迟滞火力的缺失推上前来，您能告诉我有敌人确切地火炮数量吗？”
苍鹰挥动翅膀释放旗语，你回答道：“64门，阿米娅。都是些老旧型号，但口径和射程并不比我方的低多少。”
“这就是了，博士。我们的火炮必须投入正面战场了。您和跟随您的干员们必须在没有额外支援的情况下面对敌人的大多数精锐部队。”
“不是大多数，阿米娅。这里的精锐最多只有一半，刚才炸掉我左臂的人群中，我没看到伊内丝和霜星的身影。”
“……您是说她们会在战线里起到突破的作用。”
“正确。我方的新军和大多数干员对上伊内丝那种精通剑技、渗透、洞察人心和源石技艺的情报官没有胜算，我们需要派出大量干员围剿她才行。”
“那么霜星呢？”
“她将会在后方指挥，阿米娅。”你拿出简易工具为装甲的缺口填补临时材料，“上次的战斗中她遭遇了重创，不过那是因为天灾和源石粉尘削弱了她的发挥。如果情况对于整合运动不够有利，她必然也会投入战场的——她的源石技艺足够全歼我们的新军。”
“我知道了，博士。”阿米娅坚决道，“我也会……共享我自己的一份力。”
“凯尔希，阿米娅拜托你了。”你走出掩体，步入即将消散的烟尘，而那些因为你冲的太快而与你脱节的干员们则接到了新的指令。
“转向……前去支援新军？”雷蛇不敢相信，“天哪，我们又不是瞎子！刚才博士的图标分明惨烈地红了一下！祂一定是被重创了！”
“或许，祂是想一个人拖住对面所有的精锐，让我们去别的地方打出更多的优势呢。”芙兰卡拉起雷蛇掉头就走，而能天使则是给了临光和AcE一个飞吻：
“老员工们，老板就拜托给你们了哦！”
AcE和临光，得到的命令则和其他人不同。临光接到命令后也是惊疑不定：
“这……目标点距离博士还很有些距离啊。”
AcE则只是沉默地提起锤子和大盾冲向那边。临光叹了口气，在冲向另一条街道时远远地看了一眼飞扬的烟雾和逐渐黯淡的火光。
“博士……”
你将大部分干员分到战线上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约书娅的出现。
你实在不确定，这个原本的推演中只出现过几次的孩子，现在又这么强大的敌人，在茫茫多的整合运动成员中是否还有。
“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你已经把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剩下的……那就只有比谁更能打了！
你的多频段视觉穿透火光与烟雾，看到弑君者和其他敌方精锐正在一起吃力地将约书娅和她穿着的动力甲向后拖动。约书娅吃力地蹬腿减小大家的压力，同时右手紧握一枚金色的源石十字架，你能感觉到她的伤势正在快速减轻——
——不。不是减轻，这个人正在用源石填补自己缺失的部件。
难以言说的兴奋在你的体内激荡——砰咚。砰咚！
巨大的心跳声在周围响起，那心跳声是如此用力，每分钟接近400次的强劲脉搏如同铁锤一般敲击着所有人的心脏！
由于失血和第二心脏的缺失，你还剩的那颗心脏当然会以更大的力气和更快地速度脉搏，来支撑起你这台战争机器的供养需求！
对于怪物而言，最纯粹的喜悦并不是屠戮人类，而是——狩猎其他怪物！
“约书娅！”
海嗣的咆哮。心脏的共振和高分贝的咆哮夹杂在一起在街道中回响，被指名的感染者少女猛地抬头推开周围的战友！
轰！
你几次跨步便冲出数十米的烟尘，在她举剑之前便重剑劈下！本就有所破损的哥伦比亚动力甲直接被砍出一个缺口，然而你却看到那枚源石十字架挡在了你的剑刃前为约书娅的身体部分抵消了过半的力道！
噗！她胸腹受损立刻喷出一团血雾，而她的双眼却毫无迟疑，精神波动闪过，周围感染者体内的矿石病灶立刻暴起化作尖锥投射向你！
连同，她自己体内的源石结晶！
你直接放弃巨剑侧向翻滚，而w立刻探出掩体使用她的那把速射榴弹发射器朝你打出榴弹！
这些东西——是哥伦比亚的榴弹！
你立刻抄起地上的砖块起身，同时手上用力把砖块裂成两块，随后朝榴弹的弹道投出！半空的拦截引起了爆炸，冲击破偏转了后续榴弹的精度！然而在你这么做的时候，已经被敌方医疗干员接上断臂的弑君者出现在了你的背后，叮叮两刀砍在你的盔甲上！
“切——这么硬！”
弑君者的两刀仅仅是留下深入两三毫米的划痕，看来接上的手臂还是不够有力——你立刻抽出腰间的合金匕首向后刺杀，弑君者单刀偏开你的刀锋——
“该死，断臂了力气还这么大！”
弑君者单手试图偏转你刺击却被你的巨力直接打的全身发酸，她踉跄后退一步，而你已经侧身丢掉匕首，单手高举从背后抽出的合金战斧！
呼啸！你旋转身体借着角动量一斧劈下，弑君者躲闪不及腹腔被你开了个大口子，她捂着不让自己的脏器流出快步后撤，你看到敌方的医疗干员立刻为她治愈豁口！
而在你砍向弑君者时，你感到背后有攻击来临，你将战斧探到背后挡住约书娅的光剑，可弑君者又趁机绕到了你的后方对你连射榴弹！
轰！火光将你和约书娅一起笼罩，你被冲击波震荡推开一点距离，而约书娅由于不是被直接命中，凭借动力甲的厚重趁机连斩数剑！
你立刻和她对刀一一化解，在她砍出最后一剑时你抓住机会猛踢她一脚，250KG的腿甲踢到约书娅的动力甲上直接给她的豁口踹开线了，她的胸腹甲直接发生了严重的形变，你甚至看到她的血肉都从动力甲缺口中被挤了出来！
你看了一眼被光剑融蚀出不少缺口的战斧，偏头看向w直接朝她投掷过去，w立刻旋身躲避，可是——
“这家伙的目的根本就是我的武器。”
她看着斧头打爆了自己的速射榴弹发射器，不知怎么地就笑了起来，而w一旦笑起来准没好事。
轰！轰！
法术打击铺天盖地，尽管由于角度问题你所在的地方只有前方左右各50度可以对你进行火力直射，但整合运动的术士和狙击手还是利用不多的角度向你投送火力！
这些攻击对你而言并不能破甲，你立刻抄起武备库里的双手斧砍向地上的约书娅！
然后，你看到，约书娅的血肉，连同矿石病，还有动力甲，在她的源石技艺的治疗下——融为了一体。
被你劈砍出来的动力甲缺口，还有因为装甲形变被挤出来的内战和皮肉，全都被矿石病的症状给包在了一起，然后她动了起来勉强躲开了你的第一次重斧！
萨科塔的天使光圈不合时宜的发出耀眼的光辉，你看着这团明显已经超越感染者甚至人类的血肉装甲，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评价。
你看到她身上的源石结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侧躺着看向你，你的复眼看到了她那对被矿石病给感染成源石块的眼角膜。
雕塑。你终于想起来了，现在的约书娅，就是一个未完工的源石雕塑。
漫天的c4向你飞来，你直接后撤退出爆炸的范围，w握住起爆器走出掩体，扶起已经不成人形的约书娅。
但凡你会一点源石技艺，都能直接引爆这些c4把这两人炸上天。不过，w敢这么做的话——
她肯定很了解你与源石技艺无缘的这一点。
你看到w将针管刺入约书娅那团裹挟着血肉的装甲，不知名的药剂被注入了少女的体内。她露出完全不合时宜的笑脸，又把头转向了正在挥动手臂准备投出飞刀的你。
“喂，喂，冒牌的博士。我们聊一聊吧？”
你停下动作将飞刀插回武备库，“难得出现可以正常沟通的整合运动。”
“不不，不是我想和你沟通。”w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对约书娅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是她啦，整合运动的天使，约书娅小姐。”
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你还在等其他干员就位，你冲出掩体就是为了给这几个头目制造压力让她们不敢去其他战线制造杀伤。你点了点头，“好的。约书娅女士，虽然我们是敌人，但罗德岛始终将谈判与对话的大门向所有可以团结的群体开放。您有什么诉求吗？我洗耳恭听。”
“不对。”
约书娅开口道，你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又忽然意识到，即便身体已经步入矿石病晚期，她的声音也并不难听。
你觉得，她会像一朵鲜花的标本那样死去。
“不要像那些官僚那样说话，罗德岛的博士，罗德岛的……怪物。”
她看向你，矿石化的眼角膜流下泪水的结晶。
“我们生来存在于死亡的螺旋之中，那些位于高塔之上的人见证着我们那可笑的如同蝼蚁的挣扎……他们高高在上……他们自以为视……他们玩弄着我们……将我们视作若有若无。”
“你也是那样的人吗？博士？”约书娅颤抖道，“你们宣传的东西是那么地美好，感染者和普通人共存的世界，而你们也确实在切城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你们要与我们为敌呢？”
“因为你们的存在会让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你摇头道，“如果不是你们要攻城，我们早就通过谈判解决了龙门贫民窟里的感染者问题，随着榜样的确立，感染者们的地位和加值将会一步步趋近于普通人——”
“那怎么可能！”
约书娅忽然大声地吼道，她用力地咳嗽咳出几块矿渣，随后捂住自己的胸膛说道：
“村庄里屠宰的木屋，感染者萨卡兹们染血的断角，那些普通人以看待食物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些待宰的感染者——”
“那并不是因为你们是感染者，那只是因为你们恰好是感染者。”你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在于你们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
“如果不是因为矿石病，我们又怎么会——”
“即便没有矿石病，作为穷人和失地失业人口的你们也会被以各种理由迫害和奴役的。”
你抬手指向乌萨斯的方向，“他们不过是用感染者问题来掩盖根本掩盖不了的阶级矛盾而已。”你看向约书娅，“你的源石技艺当然能看到塔露拉的变化，对吧？你知道塔露拉体内之前寄生着科西切公爵吗？”
“承认吧，约书娅。至始至终你们都在为别人的野心服务。你们被苦难利用了。”
“你说谎！”约书娅愤怒道，“你是在说我们活该吗！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我们遭受的苦难在你的眼里难道只是所谓的‘制度缺陷’吗！这片土地上的苦难难道只是你眼里的一个数字吗！你可知每个受害者的背后都是一个挚爱，一个理想，一个蝼蚁的生命……”
“我当然知道。”
你这句话说的并不用力，但周围的人还是感到一阵心悸，就好像——在你的躯壳中，看到了自己一般。
“w当然也知道，我知道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苦难。”你再次说道，“所有人。你们的爱恨情仇，都是曾经是我进行深度学习的样本。”你不怕泄密，因为这片土地还太过荒芜。
“包括博士吗？”w突然笑着开口道。
“我就是博士。”你摇摇头，“别打岔，w小姐。你们的天使正在与我谈论救赎之道。”
“你才不是博士。”w的笑容消失了，而约书娅接着说道：
“博士，你的诡变改变不了千千万万感染者正在被迫害的事实。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乌萨斯也好，维多利亚也罢，即便是你背后的龙门，大炎，何尝不是把感染者当成畜生一样生杀予夺？”
你冷笑一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感染者，何尝不分为三六九等。达官显贵的感染者不会和被屠宰的感染者一个待遇，乌萨斯那套军国体制下的感染者不会和炎国这种相对和善的国度待遇一样。用一个大框架去套所有的问题显然是不可取的。”
你看向她们背后的整合运动精锐们，“不要痴迷于一个不可能的概念。整合运动，能代表的始终只有一小部分人。”
“难道罗德岛就能代表所有感染者吗！”约书娅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呢！你们根本没有为感染者去反抗这个不公的世界！罗德岛，你们就是群骗子，懦夫！那些迫害者没有被清算，那些感染者没有得到正义的伸张！你们与普通人媾和营造骗人的童话，你们放弃了感染者应得的东西去搞那些能赚钱的东西，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罗德岛！”
“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罗德岛！”
山呼海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整合运动的成员们一同高声质问。
“为了泰拉的和平与幸福。”你耸耸肩，“一直都是如此。不管你怎么咆哮，事实都不会改变，那就是我们确实调和了感染者和普通人的矛盾，现在他们拿一样的工资，而歧视感染者也会得到惩罚。至于执法力度的事情，我想不会有人看到我怎么击败塔露拉还敢放水，起码在切城如此。”
“所以呢！”约书娅愤恨地低吼，“你还是背叛了感染者，让感染者自相残杀吗！”
“先袭击罗德岛一方的是你们，整合运动。”你摇摇头，“我只是为了自——”
“怎么会有人自卫到临阵重创我方领袖呢？你们分明是有备而来。”
……这倒是她说的唯一一句你无法反驳的话。你的复眼有些目移，你确实是准备充足铁了心了要打死塔露拉啊。
等会，如果你在等干员就位，那么对方在等什么？
塔露拉？
糟了。你抬头看天，只见小型的天灾在你的头顶聚集！
这下真成塔露拉待遇了。你立刻看向前方，约书娅和w，还有弑君者眼看你察觉到了她们隐瞒的意图，立刻攻击上来准备与你缠斗！
“我相信，我们只要想，那么一定可以拯救自己，改变这片大地……”
约书娅喃喃道，拔出两把光剑继续拼上你的巨剑格挡，为其他人用生命创造击败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