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窃取小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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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几乎天天呆在潇湘馆雅苑里的人，突然回到学舍，三天不找女人。
夜梦仙回忆着，让赤鸠关注研究院得到的消息。
这几日内，又恰好有类似火器的东西出入研究院，该不会研究院拿了一部分给花涉？
这么一想可能是个好事，毕竟外人想要入皇家研究院是非常难的。
如果是学舍，那么调查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如果真的有好东西，也能顺手牵羊。
此番可能需要重操旧业，夜梦仙除了忐忑之外，还是有点小兴奋。
她打定主意，算算时辰。
趁着夕阳西下，夜梦仙特意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装束，用一根细长的银簪束了马尾。
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巧发饰插在头上，带上调配好的昏睡粉。
前世的夜梦仙为了自保，学了天工系列中的五毒。这种简单的加强版昏睡粉，是她给父母准备的一个思想过度。
以免以后她驯养蛇、蝎之类的毒物时，他们会受到惊吓。
前世她手中的蛇王赤练，可是有着天下第一毒的美称。
在赤鸠、蝶雅惊艳的目光中，夜梦仙整装待发。
她让蝶雅招募一些佣兵在城外，安排赤鸠调动完人手后，来学舍接应自己。
如果她今夜能从学舍有所获，那么就可以马上出发启程，连夜去洛阳。
就算没有所获，她也只能铤而走险出发了。
她私自离城，想来就算爹娘不明原由，也会有所反应。
虽然已经吩咐几名暗卫尾随，但赤鸠依旧极不情愿地注视着夜梦仙，在相爷和夫人命令禁足的时间段里，就这样光明正大地从侧门离开了丞相府。
如果相爷知道小姐一下子变得，如此行事匪夷所思。
相爷会不会后悔答应小姐，近些时日她的一切行动，皆不用向他汇报这种事情？
皇家研究院的学舍与皇城书院是共用的。
皇城书院内的女学生屈指可数，有权有势的千金都是自己家中请教书先生，或者去他国专门开设的女子书院。又或者如夜梦仙这种自学，兼父母教授。
平民女只有极少数颇有机缘、才识出众的，才会被举荐进入书院学习，主要是给平凡的身份镀层金。
夜梦仙想着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能令皇城书院公开招收女学生。
论私心，她想让妹妹入皇城书院学习，
别的不说，与人相处是成长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前世夜梦仙好歹在皇城书院里呆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远行求学。
夜梦仙顺着记忆中的小路，来到了皇城书院给花匠用的小木门。
现在的时间刚刚好，夕阳余晖。
学生们都去潇湘馆的大街上，吃晚膳和开始夜间生活。
学舍里除了宿管就几乎没有人了，但也不排除一些苦学的学生。
夜梦仙突然想到：要是有人发现她这个丞相千金，居然偷偷溜进学舍，那皇城明天的八卦可能就要炸锅了。
毕竟现在这个时间，会进学舍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侍女，一种是娼妓。
夜梦仙集中精神，压低呼吸，耳朵努力接收着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
她凭着记忆中，赤鸠所绘制的学舍构图，踏着阴影，在学舍中轻灵穿梭，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
四顾无人，夜梦仙附耳聆听屋中的声音。
她确定没人后，看着紧闭的门锁，取下头上带来的小发饰一一插进锁孔里试了一个遍。
因为没有寻到合适的机关匠师，很多工具没有夜梦仙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她用现有工具进行偷窃。
咔嚓一声，锁开了。
夜梦仙大大地松了口气。
前世在夜氏的时候，她学会偷东西和开锁。
果然还是有些生疏了，毕竟当了几十年掌权人，她要的东西，哪里还需要亲自偷。
怀中匕首没有这根特意挑选的长银簪实用，于是夜梦仙把束发用的银簪取下，握在手里，任由如丝绸般的青丝披肩。
夜梦仙警惕无比地推门进入。
凌乱无比的房间，有些地方还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可见这里的主人，是多么不爱打扫；是多久没有回来了。
此外，这个屋子中间的长桌上却都格外干净和整洁，上面放着很多物品和不知名的液体。
借着夕阳透过窗户的光，夜梦仙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圆形托盘上，放着三颗如乒乓球般大小的黑色小球。
夜梦仙的眼睛一亮，这是天工火器的小雷球！
想不到花涉手里，居然有一半的天工火器图纸，而且这么早就完成了制作。
这真是意外收获和惊喜，她的内心既高兴又忧虑。
高兴是外公有救了，忧虑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却早就存在。
她的父亲似乎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老皇帝是否知道？
夜梦仙转念一想，如果老皇帝知道，恐怕杨月婵的围杀中，用的就是小雷球，而不是天工火器中的枪筒。
她暗暗松了口气，下定决定心等救回外公和妹妹后，一定要找机会接触花涉。
如果不能为友，那么就只能杀了。
——屋外传来声音。
“美人儿，想本公子了？这才几天不见，就跑来学舍找我？”
“花公子，你这几天都不来雅苑，奴家寂寞了。”
夜梦仙呼吸一止，女子和男子的笑声离她这个房间越来越近。
她踮着脚尖，穿梭在杂乱无章的房间中。
夜梦仙来到窗前，现在她所在的位置是六楼。
楼下虽然是一片庭院，但是有人走过，就算没有人。
她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所以没法直接跳下去。
要是能有机关绳索就好了。
等这次事情结束，她得寻机关术师打造一些东西才行。
门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男女的沉重呼吸声。
夜梦仙确定了，这两人是往她所在的这间屋子来的，那么这道男声只可能是花涉了。
赤鸠还没有来，难道她要被主人逮个正着？
夜梦仙先是将托盘上的三颗小雷球收入囊袋，她看着天工火器的图纸陷入了犹豫。
终究，她选择了放弃带走图纸。
毕竟夜梦仙还想着拉拢花涉，留下图纸算是一种诚意。
小雷球消失不见，算是一个预告函。
她掀起桌布。
这种长桌是由四块大木板组成的，正好有一个方向可以躲人。
躲在这下面，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夜梦仙觉得这种隐藏太过于粗糙，但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咿？我没锁门？”花涉沙哑中带着疑惑的声音。
“公子，奴家等不及了。”
怀中的女人娇滴滴地控诉着，花涉的注意力转移，诱人一笑，丹凤眼中是满满的迷离。
几天没有碰女人了，花涉可是非常饥渴难耐。
于是他也不多纠结，带着女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