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让他有个发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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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地府出事了？地府咋了？被恐怖分子袭击了？不会是斗战胜佛又去闹了吧？”
小鬼感觉眼前男子好奇心太强，而且明显话有些多。可七爷已经言明对方是他的弟子，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回道：“一些琐碎之事，陆爷不必挂心。地府自有法度，翻不了浪的。而且对我等这些小鬼而言，少说多做才是保命之道。”
话说的客气，但陆无言明显听出对方不想就地府之事继续探讨下去。这种只管挖坑不管埋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更重要的是他的八卦之魂已经在熊熊燃烧，于是决定先将寿衣店的事情放一放。
“方浩啊，我的身份相信七爷已经告知于你。这地府有事，他老人能置身事外吗？我作为他的弟子，又怎可不为师傅分忧？！我觉得你我完全可以坦诚相见。话说话来，你能不能让我看着你说话，别老躲在犄角旮旯里，你不至于连灯光也怕吧？”
得知陆无言想见自己，小鬼赶忙显了身形，跟着便飘至他的面前。
陆无言本以为鬼的样貌骇人，所以还暗中为自己打气，可一见眼前的小鬼，顿觉与常人无异。若是非要说出不同之处，那便是对方脸色异常难看，惨白之中带一点点灰，两只眼的眼圈也是黑的发紫。
“这就对了，我一直奉行人与人的交流应该是面对面坦诚布公的，人和鬼也应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心灵上的碰撞。你说呢，陈总。”
“陆爷您说的都对！那啥，您不用在意我，和这位方…那个方兄好好交流即可。”
听到陆无言唤自己，陈雄赶紧点头回应，只是说话之时全程紧闭双眼，似乎不想介入谈话，更不想见那小鬼一眼。
“他有些害羞，我们不必理会他。现在你我就完全可以把心打开，然后让真情留下来。”
小鬼再一次确定这个姓陆的凡人是个话痨，而且对他的一些言词不敢苟同，故而怯声声的说道：“陆爷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个小鬼，并非鬼神，又哪里来的心呢。”
“比喻！比喻懂吗？更何况人们不是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如今我们四目相对，不就等于心灵互视了，你说呢？”
或许真的被陆无言烦的有些难以忍受，亦或是想要早些脱身。小鬼索性便将地府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而当陆无言惊闻金枷银锁被关押后，嘴巴顿时张成一个o形。
“不是吧？我没听错吧？那两位爷也会被关押？到底跑了一个什么样的魂魄，居然让地府如此愤怒？”
看到对方想要刨根问底，小鬼显得有些为难，但想到已经坏了规矩，便决定干脆说个干净，只是声音变得极低，像是怕被别人偷听去了一般。
“小的听说，只是听说！好像是一个叫什么花岗岩，不对！是一个叫大虫的凡人，好像也不对。反正此人罪大恶极啊，在地府的判罚是永世不得超生，需世世代代受尽地狱酷刑，直至魂魄磨灭消散为止。”
一个凡人，被判罚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还要一直忍受所有的地狱酷刑。陆无言只觉得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此人是不是偷了玉帝的裤衩。
“这尼玛是个凡人吗？我怎么感觉他比齐天大圣还牛逼呢？你真的确定只是一个凡人的魂魄？”
见对方质疑自己，小鬼也不急于辩解，双眼开始瞟向面前的饭桌，而那里有着陆无言与陈雄用过的晚饭和酒水。
正所谓皇帝不用饿兵，指使小鬼便更是不能空手套白狼了。陆无言一想到七爷喝酒都需偷偷为之，便瞬间明白了小鬼的意图，于是立刻找了一个杯子，随后倒满酒水，又沉默的推到了小鬼的面前。
虽然小鬼方浩觉得陆无言是个话痨，但就人情世故这一点，他是很喜欢对方的。只见其心照不宣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便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陆爷您有所不知啊，齐天大圣那是闹了天宫地府，再说了，人家本事大呀。可我听说这个凡人是在活着的时候，在人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而且光是到地府状告他的冤魂就不计其数，怨气盘踞地府整整百年有余，连地藏菩萨都是在他死后才能用佛法之力慢慢度化那些怨气。”
陆无言如听天书般听着小鬼的讲述，就连一直闭目的陈雄此时都被吸引了。虽然他仍旧不愿睁开双眼，但言语说明他一直在倾听。
“我的天啊！难道是黄巢？也就他杀的人多。”
望着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凡人，小鬼有些无语。不过他很快否定了对方的答案，而且十分笃定。
“不可能，黄巢是当年不慎私放了鬼魂入了人间，故而才会被判投胎转世，让其将魂魄追回。再说他早已受尽刑罚，然后转入畜生道了。好像到现在还在畜生道上徘徊呢。若是没记错，他上一世好像是只狍子。”
听到此时，陆无言感觉自己的大脑cpU要烧了，于是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转回原本想要知道的事情上。
“狍子就狍子吧，起码算个保护动物。说说那家寿衣店吧，你都探查到了什么？”
见对方终于回归正题，小鬼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跟着便快速回道：“陆爷，您说的那间店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子开的。那店面本就是他家的宅子，所以是商住两用。至于生意嘛，不好不坏。他父母在前几年便双双离世了，那店主性格较为木讷，所以没有什么朋友，加之家中没有什么亲友，所以基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小的负责那附近的阴事店铺，平日也没发现他家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是非要说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此人喜欢看书，几乎是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情报虽算不得详尽，但陆无言觉得足矣。想到日后难免还要用到对方，便拿了一瓶还未开过的酒，然后笑着递了过去。
小鬼一见酒水，顿时变得喜笑颜开，就连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一点光泽。只是那笑容太过难看，甚至还不如哭......
“这怎么好意思呢。能为陆爷效劳是小鬼我的福气，您是七爷在阳间的弟子，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估计等您享尽人间富贵，百岁寿终之时，怕是还要到地府做一任高官，届时还望陆爷您多多照顾。”
正所谓鬼话连篇，任谁都听得出这小鬼说的是一堆阿谀奉承之词，可偏偏听到人的耳中却是那么的舒服。陆无言作为一个正常的凡人，自然也是不能免俗，此刻的他嘴角不自觉地上翘，脑中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为官的模样了......
再三表示了感谢，小鬼方才离去。陆无言则是赶忙拉着陈雄回到了自己家中，同时向钟馗一字不落的进行了转述。
“什么？老五老六被关押了？！怎么会这么巧？他俩刚见过我，便出了这种事。”
钟馗亦是难以置信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陆无言则是赶紧征询道：“陆爷，那小鬼只怕终究是级别太低了，所以有些事情难以尽知。要不要请七爷上来？”
面对陆无言的提议，钟馗沉默不语。略微思索一番之后，方才摇头回道：“不行，若真如那小鬼所说，此刻地府怕是乱了。老五老六的处罚需禀明鬼帝，然后再逐级上报。至于这判罚的标准，则是由十殿君王共同商议，老七老八定然也会全程在场。他若受你之邀，分了神识，那定会被上位者发现的，到时只会害了他。”
得知无法请来七爷或者八爷，陆无言显得有些懊恼。钟馗则是开始在脑中仔细复盘此事，并且小声呢喃着。
“老五老六所在的官所主要关押的是罪大恶极的妖魂，只有恶行罄竹难书之凡人或是乱世之枭雄才会一同关入其中。那小鬼说那凡人曾被魂魄状告，而且还引得地府百年怨气不散，可本君自到阴司入职，便未见过他说的场景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在本君死前所发生的事。结合小鬼所说的那模糊的名字，难不成是五胡乱华时的后赵帝王石虎？！”
听到钟馗说出石虎二字，陆无言开始回忆小鬼所说的两个似是而非的名字，而当他将两者相结合后，心中满是槽点。
我你玛！花岗岩？大虫？石虎？！还有把名字分开形容的？原以为这小鬼办事还是得力的，可未曾想他居然和小爷我唱的歌一样，既不着调，也不靠谱啊！
钟馗并不知道陆无言心中所想，只是暗自在分析着自己猜想是否正确。陈雄和已经回到别墅的贾贵则是好奇钟馗所说的名字是谁，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这后赵帝王石虎是谁啊？这么牛逼的吗？居然能混到和罪大恶极的妖魂一起关押。”
对于二者的问题，陆无言也是一无所知，奈何他偏偏属于瘸子走路——要墙。
“石虎你们都不知道？历史书都还给老师了吗？让我们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小静给你们科普一下吧。”
张小静一直呆在别墅等待钟馗废掉道人的丹田，奈何这个过程较为漫长，所以她也在一旁听完了陆无言与钟馗所说的所有事情。石虎的名字出现时，她的表情明显变得厌恶与敌视。而当陆无言将解释的皮球踢给她时，她则立刻鄙夷的望向了对方。
“哼，他们的历史书还给了老师，你的只怕都卖钱了吧。石虎，羯族，是我国十六国时期后赵的第三位君主，后赵原本是他堂叔石勒建立的，可他却在自己堂叔死后，杀光堂叔所有的孩子，自己做了君主。此人性情残暴，而且极为变态，还有就是十分骁勇善战。他在位期间频繁攻伐，最令人发指的便是他命令用汉家女子充当军粮！！晚上行淫，白日便屠杀食之！！甚至还恬不知耻的称之为\\u0027两脚羊\\u0027。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畜生，居然不是横死，而是病亡。后来他的的政权被推翻，就连他的民族也在杀胡令的作用下被屠戮一空，如今的中国已经没有羯族了。算是唯一一个在数千年历史中消失的民族，说实话，对此我并不遗憾。”
经过张小静的解释，贾贵与陈雄皆是恍然大悟。此刻的他们单凭想象便已知晓当时的惨状，故而对于石虎亦是愤恨不已。可一想到此人魂魄如今已经逃脱，又不由得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逃出来正好啊！别让小爷碰见，碰见了就让他后悔没有魂飞魄散！！”
陆无言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似乎也被石虎的恶行激怒了。钟馗却并未就此事发表过多意见，只在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说道：“此事自然有地府的人处理，依本君看，那石虎魂魄就算逃出老五老六的官所，也逃不出阴间，所以你怕是难有机会惩戒他了。如今我们还是将精力放到寿衣店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我们不妨去走一遭。”
获悉没有机会碰见石虎魂魄，陆无言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听得钟馗说要去一趟寿衣店，便赶紧补充道：“去一趟也可以，不过我觉得钟爷您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原本我以为那小鬼的情报是准确的，可通过他描述石虎名字这件事，我觉得我们还是给自己多上点保险吧。”
钟馗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陆无言的提议。陆无言则是趁热打铁，直接走到贾贵身旁，而后一拍对方肩膀续道：“就让我和老贾明日去打个样，钟爷您让陈总带着您，一旦我们发现异样，便给您信号，届时我们里应外合，怎么样？”
闻听居然还要自己前去，贾贵和陈雄的脸均是拉的老长。可没等他们表达不满，张小静却突然开口说道：“明天我也要去。”
四人目光均是望向说话的张小静，陆无言几乎第一时间便拒绝了她的要求，而且态度十分坚决。
“不行！！你一个女人老惦记和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行动干嘛？！你没有工作的吗？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都得到保证了吗？赶紧回去做你警察那份很有荣誉与前途的职业吧。”
张小静听完陆无言的话语，显得十分生气，可反应更激烈的还要数贾贵与陈雄。
“陆爷，我不想去，可您非要让我去。张警官想去，您又不让她去。不带这么玩的，我虽说长得寒碜点，但您好歹不能剥夺我怕死的权力呀。再说了，我要是死了，您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难道不会痛吗？”
陈雄声泪俱下的表达着自己不满，陆无言则是在纠结他最后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不等他出言怒斥，贾贵也加入了口诛笔伐之中。
“陆爷！咱俩好歹处的时间长点，您偏心张警官我理解。毕竟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可您让陈哥跟着钟爷，然后让我跟您打先锋。我不敢说您不是东西，只能说您的操作有点骚啊。您可能还不知道吧，陈哥会金钟罩铁布衫。您起码让他有发挥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