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没吃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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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遵您的意思，我的分身神念回来了。为何不让钟馗来见您？我神念离开那凡人躯体之时，见钟馗像是有话要说，似是也想见您啊。”
谛听的神念刚刚回到本体，立刻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地藏王菩萨没有急着回应，只在双掌合十后，道了一声佛号，随后才缓缓回道：“还不是时候，适才追踪那妖孽与叛神的踪迹，本想借他们追查出幕后之人。不曾想居然凭空失了行踪，就连妖气与神力亦是无从查找。此等遮天蔽日之术，绝非一个六尾猫妖与凡间的土地正神可以施展的。看来幕后之人很是谨慎，而且心思缜密。恐怕手段与法力亦是不弱。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得知连菩萨都跟丢了猫妖与土地神，谛听大为吃惊，同时它也明白了菩萨的用意，便就不再多言了。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跟着便话题一转。
“菩萨，那个叫陆无言的凡人不俗啊。我与啸天犬相继附身于他，但他并未有丝毫排斥或是神识崩溃现象。普通人请神明附身是有限制的，神识强大而又先天根骨奇佳者，只能三日一次，可他却能够承受接连两次。还有，我与啸天犬虽有神格，但终究是异兽之体，能与我俩神念契合，除非他也是异兽，但他分明是人。这一点我着实不解。菩萨，您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细？”
听完谛听的话语，地藏王菩萨笑而不语。闭目念了一声佛号后，方才自语道：“一切皆有因果。钟馗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那陆无言亦是如此。善哉”
禅机！用似是而非的言语或事物来讲述道理或是佛理，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在打哑谜。谛听追随地藏王菩萨日久，可依旧对禅机不喜。他喜欢的是真正的馋鸡，就是那种口中无牙，专吃白米的……
南天门
啸天犬神念归位，虽然无法言语，但行为举止显得异常欢快愉悦。这把一旁驻守天门的四大天王看的有些费解，于是向着二郎神杨戬问道：“真君，你家啸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欢快？难不成你今日给它吃蟠桃了？”
听到增长天王魔礼青的疑问，杨戬便向着自己的啸天犬看去。跟着便嘴角挂起了笑容，表情就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是见了故人了？呵呵，也罢。好歹以前投喂过你，算是还了。知他无恙就好，不过下次若再去，记得向他要些供奉，哪有白白使唤的？欺负你口不能言吗？！”
杨戬没有回魔礼青的问题，反而是对着啸天犬自语了起来。啸天犬在听到主人的嘱托后，则是立刻吠叫摇尾，像是在表达自己记住了。
四大天王看到此番情形皆是一头雾水，奈何人家不愿点明，他们也只能识趣的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
人间
钟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厥的陆无言背回了家中，待到他把依旧未曾醒来的陆无言扔到床上之后，便瘫坐在沙发之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了。
“娘的！这小子是真沉啊！本君没了神力，无法飞行，又不知如何乘坐这人间的工具，当真是累死本君了。”
听到钟馗的抱怨，青蛇沉默了一会。等待钟馗呼吸渐渐平稳，方才现了身，轻声问道：“真君，为何您不让小的施术带你们回来呢？”
原本还在调息的钟馗突然一愣，随后便向青蛇望去，直到此时他才想起可以让青蛇帮他们回来。懊恼与不甘的情绪瞬间便写在了脸上，但仅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
“本君是念你尚在恢复之中，不想你过于劳累。更何况一旦你施展妖气，目标太过明显，本君怕你把地府阴差招来。”
打肿脸充胖子说的就是此刻的钟馗。虽然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可终究不愿在蛇妖面前落了面子，故而只能强行挽尊。
青蛇听到钟馗的解释，感激之情已是难以言表，心中喜悦的同时，更是暗暗发誓追随钟馗到天涯海角。
钟馗见了青蛇的表情，立刻明白对方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而且还很激动。但这恰恰让钟馗觉得更加的脸上无光……
“真君，这姓陆的小子到底什么时候醒啊？”
“不知道啊！魂魄安好，身体无大碍。似是虚脱了。这小子一连被两个有神格的神兽附身，寻常人早就难以承受了。可他却挺住了，看来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到是本君小觑他了。”
钟馗是在回来的路上才突然想起这一点的，惊讶之余便开始检查起了陆无言的身体，确定对方没有大碍后就更是惊奇了。虽然好奇陆无言的奇异之处，可只能先将对方带回再说了。
青蛇得知了陆无言的过人之处，亦是咋舌不已。细看了眼前昏睡的生人一会，并未发现异于常人之处。回想起方才战斗，突然想起一个疑问，便又话题一转，向着钟馗问道：“真君，那啸天神犬明明是有神格的神兽，为何口不能言啊？连我这小小的妖魂都可口讲人语，小的观那谛听神兽也是能够出声，可为何偏偏啸天神犬不行呢？”
见青蛇言及啸天犬，钟馗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眼睛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本君初识二郎神与啸天犬时，它便是如此。当时本君也有如你一样的疑问，后来才得知，昔日武王伐纣，啸天犬就跟随杨戬屡立奇功。可后来的一次大战中，它伤了灵智，这就导致它无法言语，而且只能以犬态相随杨戬左右，就连化形亦是不能。后来封神之时，姜子牙感念它的忠诚与功绩，便提议让它转世重修，以便补全灵智，再入仙班。杨戬也有此意，可谁知那啸天犬不愿转世，宁可作为护法神犬跟随杨戬。这份忠诚着实难得！我们在天界的神仙便经常投喂它仙果丹药，希望它能有恢复之日，奈何它依旧是这个样子。”
得知了啸天犬的过往，青蛇由衷的感佩。恰在此时陆无言醒了过来，而且还听到了后面关于啸天犬的故事。
“原来啸天犬这么牛啊！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偷袭孙悟空十分无耻。对了，你们怎么聊起啸天犬了？”
陆无言对附身之后的事一无所知，钟馗也早已猜到，于是有气无力的回道：“你刚才就是把啸天犬请上了身，所以青蛇才会问起关于它的事情。”
“什么？！我请了啸天犬？我去！我居然请了一条狗上身？我没吃翔吧？”
钟馗听到陆无言的问话很是无语，对于请神之后的战斗以及现在的状况，陆无言全然没有问及，关心的重点居然是自己有没有吃翔。
青蛇直接将头撇向了一旁，似乎是不愿意再多看眼前这个愚蠢的人类一眼。
“第一，当年啸天犬偷袭是各为其主，谈不上卑劣或是无耻。第二，啸天犬不吃翔，你如果知道它平日吃什么，恐怕都想吃它的翔了。第三，全赖啸天犬压制那猫妖，才让咱们现在安全的回到此处，所以本君建议你供奉一个它的神位，吃不了亏的。”
对于自己有可能想吃啸天犬的翔这一点，陆无言嗤之以鼻。他不信人居然会去想吃犬翔。不过钟馗建议他供奉神位的事情却得到了他的认同，因为他坚信拜的神多，自然有神保佑，尤其是在他确定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鬼之后。
“供奉个牌位没啥。但您不会让我每请一尊神就供奉一个神位吧？那我估计这房子小点了。”
面对陆无言的顾虑，钟馗没有给予回应。此时他正双眼盯着天花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陆无言满脸疑惑的望着钟馗，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正欲追问之时，却被青蛇拦下了。
“莫要打扰真君了，想来他是因为线索断了，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你还是先想办法弄些吃食吧，整整一日，你们又是一番恶斗，想来定是饿了。”
转醒之后的陆无言确实已是饥肠辘辘，听了青蛇的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合理，而就在他准备起身外出采购食物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听到有人敲门，钟馗也回过了神。与陆无言彼此对视一眼之后，便示意对方前去开门。
陆无言来到门前，先是习惯性的询问了一下来人是谁，不曾想回答他的居然是房东太太。
“小陆啊！你在家呀？你开开门，婶子有事求你帮忙。”
门外的房东太太显得很焦急，察觉到这一点的陆无言赶紧打开了房门。待到与房东太太面对面后，后者突然一把抓住了陆无言的手，随后急道：“小陆啊！婶子又遇到难处了，你无论如何要帮帮婶子呀！”
见房东太太言行慌乱得很，陆无言赶紧将对方让到屋内坐下。此时青蛇已经回到了瓷瓶之中，钟馗则依旧端坐在沙发之上。
“小陆啊！小陆表哥！我跟你们说，这次出了大事了。你们俩无论如何要帮帮忙啊。”
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房东太太的手中，陆无言也随之坐好。等到房东太太慢慢稳定了情绪后，才耐心的询问道：“婶子！您先别急，把事情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和表哥怎么帮你？”
房东太太抿了一口热水，希望借此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当她意识到自己无序的言语只会适得其反后，便强行稳定了心神，跟着又做了几个深呼吸。
“小陆啊，其实出事的是我弟弟。他是工地上的承包商，就是人家口中的包工头。现在正在城北一处施工地承包工程。原本一切都挺好的，可就在上个月，出了一点小状况，因为事情不大，工地的人也没在意。结果前天又出事了，而是还是大事！那…那个工地，有…有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