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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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吃东西那会儿就注意到了几人的视线。
她假装若无其事，等视线一移开，就迅速转移到夏至清身边，悄声说：“我怎么感觉席律师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夏至清往那边一瞥递给她一根玉米，说：“才发现呢？他以前看你的眼神更不对劲。”
苏沐一愣，反复回想少有的几次见面，没什么问题啊。
“是吗？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他一个斯斯文文的帅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夏至清一副你眼瞎了吗的表情说：“斯文？败类吗？我跟你说，那只是他的伪装。”
“快跟我说说，难道我看走眼了？”
夏至清立马兴奋，可怕别人发现，他还是故作镇静地左右看了一眼，才凑到苏沐耳边想跟她说悄悄话。
苏沐耳朵那块儿很敏感，一看他有那个倾向就伸手挡住了，他也不放弃就着那个姿势悄摸说：“他私底下玩得可花了，一个字，骚得很。他还在外面包了个人，听说是个名校高材生，男的！”
苏沐捂住嘴瞳孔放大，随后看席思白的眼神都自带滤镜了——斯文败类！
“难怪不怎么在云顶看见他。”
夏至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说：“现在知道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得好好修炼修炼了。”
苏沐扶着下巴一脸深思：“嗯，你说得对，我该精进一下了。”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了？”
“什么男……那什么，还行吧。”差点就露馅了，夏至清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苏沐看着他定定地问：“还行你怎么不叫他来？”
夏至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齐栖不喜欢陌生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沐恍然：“哦，对。那你和他要好好处啊，千万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
夏至清敷衍道：“知道了，你又不是我妈，还管这些。”
苏沐一着急，脱口而出：“我可不就是你们这段关系的妈吗？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夏至清将她手里的签子拿下来，应和道：“行行行，知道了，放心吧。”
……
看见席思白和岑雅都走开了，苏沐赶紧拿了个盘子给齐栖装了些吃的。
“想什么呢？”苏沐把盘子放到他面前问。
齐栖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把他手里的鸡翅抽走了：“都凉了，你怎么不吃啊，不喜欢吗？”
齐栖先是揉搓了一下双指，然后又扯了张纸巾擦拭，漫不经心地说：“没来得及。”
苏沐哦了一声又递给他一个一次性手套说：“这些都是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你赶紧吃吧，我把这个拿过去再烤一下。”
“等一下。”齐栖叫住她。
苏沐应声而定，看他表情应该是有事要和她说，便找了个挨着的椅子坐下。
齐栖问：“你想出差吗？”
苏沐愣了一下，没回答反问他：“你要去出差啊？”
齐栖眼底挣扎说：“嗯。”
既然如此，他应该是有需要她的地方。
她撇过某种担忧，大方说：“那就去吧，我还没出过差呢。”
她不喜欢一个人出门，但有他作伴应该还不错。
齐栖有些看不懂她了：“你不是不喜欢出去吗？”
苏沐说：“看情况吧，一个人确实不喜欢，和你一起倒是能接受。而且，工作上的事有你负责，我去不就是相当于蹭个免费旅游吗？”
齐栖看出来了，她愿不愿意出去接触这个世界，全凭心情。
“那你准备一下吧，明天下午走。”
苏沐习惯性点点头，而后又意识到什么问：“我们去多久啊？”
齐栖衡量了一下说：“短的话一两天，长的话……反正要把合同签了才能回来。”
“那不是……”他生日没法和家人一起过了？就算不庆祝，好歹在一起吃顿饭吧。
齐栖看她表情凝重，以为她不满意：“怎么，不去了？”
苏沐看向他，笑意盈盈：“没有，我是想说看需要准备多少衣服。”
齐栖了然，面无表情地说：“可以去了再买。”
苏沐：“……”
真阔气。
……
齐安安又一首曲子弹完，窗外已经热闹非凡了。
她一脸期待地跑到她哥哥面前想要得到夸奖，怯生生地问：“哥哥，我弹得怎么样？”
齐栖刚才光和苏沐说话了，根本没注意，不过他看着对面使劲挤弄眉眼的苏沐鬼使神差地说：“还不错。”
齐安安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转过身朝苏沐抬了抬下巴，得意地说：“我还觉得我最近退步了呢。”
齐栖说：“确实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不错，真是不错，没想到啊安安，弹琴这么厉害呢。”苏沐打断齐栖接下来要说的话，搂着齐安安一顿夸赞，简直要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齐安安被夸得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了，赶紧跑去和楚汐分享。
苏沐凑近齐栖小声说：“你别老是打压她，有时候适当的鼓励才会使人进步。”
齐栖看着眼前突然凑近的精致五官，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苏沐满意地起身，拿走了他面前又一次冷却的餐盘，说：“我重新去给你烤一盘，等着啊。”
颇有一副我的好大儿真听话妈妈疼你的错觉。
……
苏沐以前是不过圣诞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觉得这些节日有什么乐趣。
只是，每当自己一个人疾步在街头或者地铁，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悠然享受，自己内心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波动。
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失落……
或许都有。
现在看着这么一大院子的人和乐融融、有说有笑，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所谓的仪式感。
是因为有人分享吧。
和喜欢的人分享，会让人觉得连原本繁琐的准备过程也变得享受，更不用说真正的欢庆时刻了。
原来，她某些时候并不是喜欢孤独，只是不得不享受孤独罢了。
“苏沐，我要吃你烤的串儿。”齐安安在那边大声使唤着。
苏沐咧着嘴三两步跑过去：“是吗，那我烤的你都要吃完哦，不许剩。”
齐安安鼓着脸生气：“我又不是猪！”
“哈哈哈哈……”
她这小脑袋瓜今天转得真是有够快的。
夏至清调侃道：“安安，你对着镜子看看你那鼓起的小脸儿，可不就是……”小猪吗。
不等他说完，齐安安便手握成拳，大喊着奔向他：“夏至清，你敢说我是猪，我要杀了你！”
楚汐：“安安！”
夏志清油腔滑调地边躲边说：“唉，这个可是你先说的。还有，叫哥哥，小孩子不可以不礼貌哦。”
齐安安崩溃：“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礼貌！”
“啊啊啊，没天理啦，妹妹打哥哥啦！”
“你别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