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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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油女族人，在三岁那年都要与虫族签订血之契约。从那以后开始用身体饲养虫子，通过供喂查克拉来驱使虫子战斗。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在与虫族签订契约后，每个的孩子还要经历一次特别的测试。

这是一个在油女一族中臭名昭着，令许多人心生恐惧的测试，测试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与磷坏虫的兼容性。

油女一族为了保证家族的战略武器能够传承下去，强制性安排所有适龄孩童必须参加这个测试。所有与磷坏虫兼容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将被送入虫窟，虫窟中的磷坏虫会自己挑选满意的宿主。

不巧的是，油女川田与磷坏虫的兼容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是通过第一轮筛选的孩子中，兼容性最高的。

那时的油女川田还不知道着意味着什么，他只记得当时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这就是磷坏虫的特殊性，哪怕是族长，也无法将自己的儿子从备选者的名单中剔除。因为每一代宿主都是在用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换取家族的长远利益，如果族长为了自己的孩子背公向私，很可能动摇油女一族的根基，让其他族人对家族感到失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油女川田第一次见到春树。

他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孩子走到祠堂正中间，面对所有人的审视毫不怯场，表情坚定的说道：“我要进虫窟！”

这种情况几百年来第一次发生，让油女一族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族长和宗老们经过商议，还是同意了春树的请求。虽然春树与磷坏虫的兼容性只有百分之八十七，可这只是一个概率，不代表结果。

最终包括油女春树、油女川田在内的五名孩子，一起被送进了虫窟。

虫窟是用来进行磷坏虫传承的地方，阴冷潮湿的狭小空间中，没有任何苔藓或蕨类植物生长，崎岖的地面上，只有无数森森白骨。

这些白骨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肉，洁白晶莹的仿佛玉器一般，却衬的这虫窟愈发幽森诡异起来。

就在几人进入虫窟的一刹那，原本静止的石壁，竟然此刻动了起来。

一群小孩瞬间被吓得哇哇大哭，统统躲到了春树的身后。

再仔细一瞧，原来是覆盖在石壁上一层薄薄的紫色黏液在动。这些黏液逐渐汇聚在一起，就好像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向着几个孩子流泻而来。

油女川田看着扑向自己的紫色液体，猜到了这大概率就是磷坏虫群。可当时的他四肢麻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躲闪的意识，就这样被磷坏虫群所包围。

冰冷黏腻的触感从皮肤传入大脑，油女川田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飞了，可奇怪的是，化为液体的磷坏虫虫群围着所有人转了一圈，最后竟又流回到了石壁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几个孩子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见到磷坏虫又返回到了石壁，除春树外的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与虫族签订了血之契约，所以磷坏虫不会伤害他们。

他们进入虫窟的任务就是接触磷坏虫，如果磷坏虫停留在某个人的体内，那就说明这个人被磷坏虫所选中，将会成为磷坏虫的宿主；如果磷坏虫没有停留而是离开，那就说明磷坏虫对这个人不太满意，不想住入这个人的体内。

在这一瞬间，每个孩子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只要再等半个时辰，虫窟的大门重新开启，所有人就能离开这里。磷坏虫的宿主，就要等明年下一批孩子进入时再做选择。

但有人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接下来，让油女川田一辈子难以忘怀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春树慢慢走到了石壁旁，他一边观察，一边用手指轻轻触摸石壁上的磷坏虫群，可是虫群却纷纷绕开了他的手指。

春树沉思片刻，竟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

还带着一丝稚气的孩童面无表情的举起匕首，狠狠在手掌上割了一刀。

鲜血瞬间撒满了石壁，附着在石壁上的磷坏虫群在接触到血液后，仿佛烧开了的开水，变得沸腾起来。

如果说刚才几人接触到的磷坏虫群只是一条溪流，那么此时从石壁深处涌现而出的虫群则无穷无尽，浩浩荡荡汇成了一条大河。

而春树则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脚迈入了“大河”之中。

所有的孩子都被这一幕吓坏了，他们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春树最后的下场。油女川田也捂住了眼睛，不过从手指间的缝隙，他清楚看到了被“河水”包裹吞噬的油女春树，以及春树嘴角的笑容，和那一双没有任何波动，从始至终都无比平静的眼睛。

最终春树得偿所愿，成为了磷坏虫的宿主，其他孩子也因此逃过一劫，不用和如同诅咒一般的磷坏虫，绑定终身。而洞窟中的一切，被所有人选择性遗忘，无人提及。

可春树的身影，却时常出现在油女川田的脑海中，变成了一场场的噩梦。

当时的他还太小，不明白春树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可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清楚，那些行为背后所蕴含的狠辣、决绝，以及无惧生死的勇气。

更加可怕的是，那年的春树只有三岁！

也是从哪以后，油女川田只要看到了春树，就尽量躲着走，如果实在躲不开，面对春树时也会毕恭毕敬，从来不摆家族嫡系子弟的架子。

当他听到了春树以一己之力干掉了五名中忍的消息时，丝毫没有任何怀疑。在他看来，春树是一个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揣摩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值得奇怪。

所以才宇智波五十岚出现的瞬间，他第一时间站到了对方面前。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有“绝世狠人”春树哥在的时候，自己就是他最忠心的狗腿子，所有的冲突都会坚定的站在春树哥这一边，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与宇智波五十岚爆发冲突，不过是在表面他自己的立场罢了。

“愚蠢的宇智波五十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看着还在叫嚣，不断对春树大放厥词的宇智波五十岚，油女川田不禁在内心为其默哀起来。

…………

“如果你觉得我抢了你最强天才的头衔，所以才来找麻烦，我觉得大可不必。我对这个头衔没有任何兴趣。”春树摊开双手，冲着宇智波五十岚耸了耸肩。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帮小孩子争勇斗狠的把戏，他才懒得参与。

“现在认怂也未免太晚了！你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满嘴谎话的骗子。”宇智波五十岚恶狠狠的说道，“你想认输也可以，以后见到了我就叫我一声五十岚大爷，我就放过你。”

“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输！”五十岚双手叉腰，志得意满的说道：“如果我输了，你随便提条件，我全部接下。”

他还想继续嘲讽春树，却没想到一枚拳头已经朝着他的面部砸来。

“卑鄙小人，你竟然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