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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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话后江墨风一棍子又把这家伙打晕过去，把双手双脚捆起来，嘴堵上。“为什么不杀了他?”钟林问道。他就算醒了也不敢说出我们的！”江墨风回答道。最后把这家伙从胡同里扛出来扔到一个臭水沟边，扯过一块烂席子盖了。作完这些都到凌晨2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几个人回到客栈直接翻墙进了院子，到房间收拾了东西，叫醒伙计起来做饭，套上马车。一切准备好后，等到天刚刚麻麻亮时就出了客栈往城门去，和其他赶早出城的人混在一起等着开城门。

出城后，江墨风带两人一起去呼兰火车站，这呼兰火车站建于1926年，是滨北铁路上的一个小站。3个人赶着两辆马车来到火车站附近，把马车藏在一片小树林里边，然后走到火车站外。车站大门口有几个日军士兵在站岗，对进入火车站的人进行检查。江墨风和同来的一个人一起进到火车站内，另一个人留在站外观察日军的配置。

江墨风两人进入火车站后先到售票处买了两张车票，进了车站的候车室。候车室里边有两名日军执勤，从候车室的窗户看出去，站台中间有一处沙包堆成的环形掩体，掩体里两个日军，一挺机枪。铁路两边每隔大约50米有一个日军站岗，共约20个日军，另外还有几个日军在站内来回巡逻，靠近候车室的一排营房里住着未出勤的日军。江墨风问路过身边的一个清洁工：“大姐，这里边有多少鬼子？”这个清洁工看了他一眼，又向旁边看了看，才低声说到：“得有七八十个吧，外边还有几十个！“

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火车进站了，候车室里的人在执勤日军的指导下来到站台上排好队等待上车。进站的火车喷着蒸汽缓缓的开到站台处停下，车门打开，先下客，再上客。

这趟车是从海伦开往哈尔滨的，车上人不多。江墨风两人上车后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两分钟后火车重新开动。火车开出站不久江墨风两人就站起来，先向两头看了看，然后打开窗户，和江墨风一起的那人先从窗户爬出去跳下火车，接着江墨风也爬出窗外。这时坐在邻座的一个女士问已经爬出窗户的江墨风：“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江墨风看了她一眼，小声说：“打鬼子！”接着又回过头笑着对她说：“我跳下去后请帮我把窗户关一下，谢谢啦！再见！“说完转头跳下火车，和前一个人汇合走了。

那个女士从窗户探出头去，看着江墨风两人消失在视线里才把头缩回来关上窗户，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前不禁浮起江墨风刚才跳车前的那一笑！

江墨风两人跑回车站，找到那个留在车站外观察情况的人，江墨风问道：“车站外边怎么样？“那个人说到：”车站外大概有20来个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负责外围的警戒，车站四面各有一个用沙包堆成的环形工事，工事里有一挺机枪，3个鬼子，其余的鬼子和伪军则游动巡逻。鬼子的营房应该在车站里边，刚才看到从车站里出来一队鬼子把车站外的鬼子换回去了，伪军就驻扎在车站外，扎的帐篷。“

另一边，钟林和另外一个兄弟到呼兰河大桥去摸情况。呼兰县城在呼兰河左岸，之间距离约15公里。两人中午的时候赶着马车来到呼兰河边，远远的观察了一阵。呼兰河桥是一座石桥，桥长约200米。日军在桥两头都设置了工事，河岸边上距离桥头两侧约200米外开始往桥头延伸有沙包堆成的工事，有伪军在站岗，桥上有行人来往。

两人坐在马车上，赶着车向桥头走去，钟林拉着缰绳抱着马鞭子吆喝着拉车的马向前走，另一个人双手拢在袖筒子里身体靠在车辕上，经过河岸边，看见起头的一个沙包堆成的环形工事，直径大约10米，上边缘堆出了垛口，架着一挺机枪，配有两个机枪手和两个步枪兵。每个环形工事之间用“Z”字形沙包壕相接，有伪军负责防守。工事外边有伪军巡逻，工事不远处扎有几个帐篷。工事一直接拢距离桥头约50米的石头砌成的碉堡，桥头左右两侧是一样的配置。赶着马车经过碉堡时可以看见射击孔里的机枪枪口，还能听见里边有日军说话的声音。

桥头有两个伪军站岗，当钟林两人赶着马车走到桥头，站岗的伪军端着枪大声喊道：“站住，干什么的？“钟林吆喝着停下马车，把马缰绳交给另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边走边掏出烟卷递上：”两位老总辛苦，我们这是要到河对岸的屯子里去拉东西，一会儿还得回来，请两位老总行个方便！“两个伪军接过烟卷叼上，看了钟林两人几眼，又围着空马车转了一圈，摆了摆枪示意他们过去。

两人赶着马车过了桥，桥的另一头没有碉堡，只在桥头两侧用沙包堆出很大的环形工事，工事里扎着几顶帐篷，几个鬼子趴在机枪位上，桥头两侧都有伪军沿着河岸巡逻。下了桥两人赶着车向前边的屯子里去。进了屯子后买了几筐土豆大白菜装到车上，隔了一会儿又赶着车回来，过了桥往呼兰县城方向赶去。

到了约定的地点，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江墨风几个人才赶到，汇合后没有停留立刻出发。天黑后几个人赶回了部队，旅长吴松林立即召开作战会议，江墨风和钟林将侦察到的情况在会上进行了汇报，并在地图上进行标注，吴松林看着地图上的标注，心里推敲着，手指一边在地图上滑动一边征求旁边包括江墨风在内的其他人的意见，会议一直开到深夜，作战方案才决定下来。

接下来两天进行作战准备，5月2日零点，江墨风和钟林率警卫3连跟随骑兵一团向呼兰河大桥出发，凌晨4点左右到达距离呼兰河桥大约2里的一片树林停下修整，做最后的攻击前的准备。这个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骑兵一团的王团长和江墨风、钟林趴在树林边缘稍高的一处土坡上用望远镜观察河岸边和桥头的情况。

月光下望远镜里的桥头碉堡轮廓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射击孔里一明一灭的烟头火光。河岸边工事里没有动静，执勤的鬼子和伪军在规定的位置来回走动，打着哈欠等着天亮换岗，这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攻击分3个方向进行，采取正面吸引，左右两侧包抄的战术。骑兵全部下马步行作战，马匹全留在树林里，留下少数人看守照料。

战斗在左侧首先打响，一个去河边撒尿的伪军回来时无意中一转头看见了几十米外正向这边接近的队伍，顿时惊叫起来，对着那边就开了一枪，紧接着就被对面射来的几颗子弹打翻在地。

枪声一响战斗随即开始，桥头碉堡和河岸边的工事里的人也看见了接近中的人影，机枪开始射击，黑暗中猩红色的弹道交叉划过，封锁住桥头两侧数百米宽的范围。在帐篷里休息的日军和伪军提着枪纷纷钻出帐篷跑向阵地，桥另一头的日军也向这边支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