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此时救世主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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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对精灵施加的特殊处理，究竟是什么呢？
通过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尖端装置对精灵进行研究和解析？
不，那与科技无缘，尖端两字倒是挂钩。
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映着寒光的手术刀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旁边，嗡嗡作响的手钻和高速旋转带动着周边气流的钻头正一点点的贴近少女的额头。
不使用任何减缓疼痛的药物。
直接把活生生的精灵切腹，然后用电钻在头上打脑洞，在之后用小刀一点点的切断四肢。
反正精灵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不直接损坏灵结晶或者贯穿心脏和大脑都能活很久，更别提周围布置了相当数量的医疗用显现装置，全部都是为了延续代号为修女的精灵的生命体征。
“换言之，下面的命令是只要不弄死，随意虐待都可以。”
拍了拍正在犹豫的同伴，安德烈耸了耸肩膀，虽然戴着口罩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的眼中并未有任何的迟疑。
“听好了，这是工作，被拘束在手术台上的只是一只精灵，纵然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外表，身体构架也与人类相同，但她终究是能够以一己之力毁灭一座城市的怪物。”
安德森站在终端的旁边确认着少女的数据，一面与自己的同伴说道。
安德森声音冷冰冰的，无法从其中读出任何感情。
“我们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错误的，等这件事结束后辞职也好，还是继续干下去也罢。但现在是工作时间，放下良心，动手……藤袴，你还有女儿要养活对吧？”
金发的男人仿若思索着沉默了一会后，他接着说道。
“啊啊……你说的没错。”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接过安德烈递过来的手钻，无视了少女绝望的眼神，一点点的按了下去。
然而，他最终却停下了，手虽然在颤抖着，但他还是在钻头贴近到少女的额头前停住了手。
下手虐待的目标是导致了无数人类丧生的精灵，是全人类的敌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内心本应澄如明镜，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浊和动摇。
自己是正义的。
同样的也是为自己那丧生在几年前的空间震中的妻子复仇，他有着对这个精灵为所欲为的报复的权利。
没有会阻拦他。
身旁的安德森不会，外面负责安保工作的魔术师们更不会。
被拘束在实验台上，无法动弹的精灵更是除了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外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
这样真的就好吗？
当时的他目击到的精灵是裹挟着风暴漂浮在空中，穿着拘束服的双子，并非是眼前的这名灰色短发的少女。
将无端的怒火倾斜在其他人身上。
明明是为了拯救他人而努力的报考医学院成为了医生，但现在却要将学来的知识用于迫害无辜少女。
握紧拳头，低着头，他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着。
真的想要证明这只精灵有罪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把损坏数据和遇难人数报出来啊！损失的金额就让精灵用自己的力量赚回来给予赔偿，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想要武力歼灭对方，也没道理要一直用虐待的方法施暴吧？！
尊重生命，敬畏生命，珍视生命，这是他成为医生时前辈给予他的告诫。
——说起来，精灵，可以通过那个叫做lost的方法消失，返回她们的世界。
藤袴他曾经在休息的时候与其他驻扎在这里的魔术师闲聊时听到过类似的情报。
隐藏在眼镜下的眼中闪过了寒光，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身旁依旧在检查着数据的安德森。
很好……他没有注意到这边。
“……”
抱歉呐，麻衣，我……可能没法回去了。
默默的对自己远在日本的女儿道了个歉之后，他握紧了手中的电钻。
……
本条苍二……本条二亚？
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来着……记忆，稍微有点模糊了。
嘛，已经无所谓了。
忍耐了整整三年的折磨，小到拔掉指甲，一点点剁碎四肢再重新治好继续剁碎，大到切开腹部，慢慢的用电流刺激着内脏。
永无止境，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最初的几个月还曾经哀嚎和挣扎过，但后来就彻底的麻木了，像是个玩坏了的人偶般任由对方摆弄。
非人道的折磨都无所谓了。
除了令人窒息的疼痛依然在折磨着少女的神经，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希望？
很遗憾，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下设施里，二亚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痛楚。
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难道家里蹲漫画家也有错，依靠着自己的才能赚取必要的生活经费也是错误的吗？
难道就因为我是精灵，就一定要遭受这样的虐待不可吗？
三年前，明明只是正常的出门采购必要的生活物资而已，在从便利店出来，抄近道了回家的时候莫名的被人从背后敲了闷棍，再度清醒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
然而，无论怎样在内心中质问着，都没有任何人会回应自己，就连赋予了二亚灵结晶的幻影也对她的事情不管不问，好似根本就不担心精灵们的未来一般。
如果……有救世主就好了呐，像是自己这样的被囚禁虐待的“美少女”，换做正常王道套路而言，不都是会出现帅气的男主角救下吗？
嘛，妄想就到此为止。
三年了，假若真的有救世主的话，不是应该更早些来的吗？
“……”
利用未来骑士忍者的表盘，晓美焰的身形化作黑影遁入走廊的阴影之中。
在回避了无数荷枪实弹，穿着辣眼睛紧身衣的肌肉块保安后。
晓美焰成功的……迷路了。
仿佛是有意设计的相当复杂似的，每条走廊的布置都几乎一模一样，令人根本摸不着头脑，不仅如此，每个走廊里都有着两个以上的摄像头，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角落，若非晓美焰拥有着如此便利的忍者表盘，恐怕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潜入到这种地方来。
当然，回仓库的路线她还是记录了下来的。
嗯……直接回去吧，反正这种地方与自己无关，虽然直觉告诉着她有探索这里的必要，但理性让她抑制住了为了这种莫名的预感而徘徊的想法
仔细算算，引擎的折跃冷却时间已经结束了，只要搭乘上时间魔神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且她刚刚也从某个房间的日历上确认了现在的时间是2015年。
然而，就在晓美焰准备调头离开的时候，一声枪响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