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荒野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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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声音震耳欲聋，萧瑟看向声响处，起身注视着。
屋内的无心也被炸响声吸引出来，疑惑的自语道。
“这……打雷了，也不像啊！”
说着说着，发现这个位置好像是雷无桀去的方向。
“雷无桀好像在那，莫不是与人在争斗，霹雳子都拿了出来。”
萧瑟扶额道。
“这小子，打个水都能出事，真是……会惹事。”
无心倒是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地方人迹罕至，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雷无桀居然能遇到人，而且还能逼出他的霹雳子。”
二人说话的功夫，炸响声在不断远离，声响逐渐模糊，他们在不断移动。
“这是……他们在移动。”
“这方向……是往慕凉城那边去了。”
闻言，萧瑟双手攥紧，看样子还是怀疑洛青阳，既有对他的憎恨，也有对他的害怕。
无心转头看向萧瑟，眼睛紧盯着。
“你不去救他？”
萧瑟心下有些慌乱。
“我……我不去。”
无心一听有些惊诧，仔细回想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语气……萧瑟是不想救他了。
倒是出乎意料，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他，没成想……。
“真的不去？”无心又问了一遍。
“那小夯货没那么容易被干掉！说不定一会儿摆脱了，自己就回来了。”萧瑟说这话似是说服自己的理由。
无心内心有些失望，自己似乎是看错人了，老和尚说的北离第一天才就是如此吗？
上前稍稍用力，一拍桌子，将脸凑到他面前，颇有压迫感。
“话虽如此，可他现在去的方向是慕凉城，保不齐那个洛青阳不会一剑斩了他，他不是一路上都跟着你嘛，怎么如今……”
萧瑟有些气急败坏，直接开口打断。
“他不是崇拜孤剑仙吗，如今岂不是遂了他的愿。”
无心脸色一沉。
“你……有心事。”
“昨晚之后你就不对劲，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萧瑟摆摆手。
“那个小夯货自己惹的事，我可不想搭上自己的命，此刻正好，借此机会分开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的云淡风轻，突然无心一把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手，知道他为什么不去了。
“你在害怕。”
萧瑟恼怒一推，走到与无心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有些愤然的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我就是一个客栈老板，去雪月城讨银子的普通人。”
普通人？无心感觉有些好笑，你要是普通人，天下人都会哭死，让别人怎么活。
“雷无桀把你当做朋友，你就是这样当的？”
“那小夯货和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无心见他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叹气坐下，回忆起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自小聪明过人，十三岁时武功就入了自在地境，我兴奋的问老和尚，我算不算是自己这一辈的第一天才。”
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唏嘘，无心发自内心的感慨。
“我死缠烂打，老和尚被我问烦了，最后告诉我说。”
“北离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也是十三岁入了自在地境，十七岁时武功就入了逍遥天境。”
“当得起北离第一天下的名头。”
“那个人便是江湖百晓生的弟子，北离六皇子——萧楚河。”
随后无心言语中又有些惋惜，似乎是觉得萧楚河有些不值得。
“随后发生了震惊天下的琅琊王一案，天启四守护中的青龙身死，雪月剑仙当朝剑指天子，江湖震动。”
“据说琅琊王跪在皇宫之外，三天三夜的为琅琊王求情。”
“最后被贬出了天启城，那时我便觉得，这萧楚河身在皇家，却……出人意料的有情有义。”
“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原本我以为，你就是萧楚河。”
无心说完便直盯着萧瑟，想看看他的反应。
听着无心的说词，萧瑟内心越发愤怒，这些话听起来像羞辱他一般。
骤然推开无心，疾走几步，嘲讽的说道。
“这时候倒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了”
然后反击道，说出了无心这辈子最不想提及的事情。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揭伤疤谁不会呀。互相伤害嘛。
萧瑟一一道出当年的隐秘，有些赌气的说着。
“你这么喜欢说，那我也给你说一个。”
“十二年前魔教东征的最后一战。”
熟悉的字眼飘到耳边，无心瞳孔微缩，竟然露出胆怯的样子，实在少见。
无心转身缓缓闭眼，如同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北离各大派围攻魔教教主叶鼎之，最终天山派王仁孙成功将其击杀。”
“哼，可笑的是，那王仁孙与叶鼎之还是至交好友。”
“叶鼎之妄称天下第一高手，最后却是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
“简直是窝囊至极！”
过去的回忆随着萧瑟的话语而苏醒，一幕幕的场景又在脑海中重现。
无心脸上不露痕迹，内里和萧瑟一样，心中怒火早已燃起，二人相互回怼。
各揭伤疤，各自的回忆被对方唤醒。
都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萧瑟最后一句就是引爆火焰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心再也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碗向着萧瑟砸去，脸上怒容惊现，眼神罕有的带着点凶戾。
萧瑟躲过后，又加了一句话，让无心原本的气焰更盛。
“怎么，恼羞成怒了。”
现在的无心只想将他面前人的嘴给撕碎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今天不用武功，老衲也给你个教训！”
说完，直冲上前，一个飞踢将萧瑟踢倒在地。
萧瑟惊吼道。
“你……你疯了！”
“我忍你很久了，今天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无心边说边揍萧瑟，左右勾拳，拳拳到肉，萧瑟一时不慎，被动防守。
“叫你多话，叫你多话。”
无心发泄心中的怒火，毫无章法的出拳，一套组合拳下，萧瑟脸上有些青肿。
在如此野蛮的攻击下，无心一个不小心，被萧瑟绊倒在地。
局势反转，萧瑟乘机而上，将无心压在身下，不过没等他发起进攻，无心便将主动权夺回。
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萧瑟被揍的有些迷糊，朦胧间，想起师父在信封上给自己现在的评价。
“好胜人，耻问过，骋辩给，炫聪明，厉威严，姿强愎。”
“此六者，君上之六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