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离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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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总区警察总部，这里是港岛警方的六个总区之一。门上“副总指挥官”的门牌，表示办公室里坐着这个总部的二把手。
这时，一位女警员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喜悦快步走近，敲响了这个办公室的门。
“进来！”有个男人的声音。
“长官，有个帅哥说是找你的，他说他舅舅是周飞鸿。”
“带他进来。”“是，长官！”
过了一会，陆离被带了过来，他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有一个很眼熟的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
“蛮撑头的嘛！周飞鸿居然有你这么个外甥，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啊。”这个肩膀上一花一星的胖子不等陆离开口，就坐直身体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王叔叔，您就别取笑我了，这次能过来多亏您的照顾。”陆离一边思考这家伙到底在哪部电影里看过，一边瞄了一眼他胸前挂着的警官证——王炳耀，高级警司。
想起来了，夺命剪刀脚嘛！
“还这么会说话，周飞鸿年轻的时候可是狂得没边，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怪不得他敢放你一个人过海。”王炳耀继续夸张的称赞陆离，不忘贬低周飞鸿。
“王叔叔，舅舅让我代他向您问好。我的事情他跟您说了多少？”陆离心下稍定，这样不把他当外人的调侃，周飞鸿应该没吹牛，这个哥们他确实很铁。
“他没太细说，只说你想当警察，让我罩着你。具体说让我问你，说说吧，想从哪里干起？”王炳耀也没太过分，调侃了两句就收住了，拿起茶杯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装模作样起来。
“我要当卧底！”陆离想都没想，这都是计划好的。既然知道这方世界的混乱，直接当警察跟黑帮硬碰硬的危险太大，他是有系统的人，苟起来就能赢。再加上满级医术，在警方挂名以后出去当财主不香吗？
“噗——”长辈的架子没端几秒就破防了，王炳耀慌忙抹了两把胸前的水渍，然后撑着桌子起来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你没开玩笑吧？有我罩着你，你走正路不好吗？当卧底没有前途的！”
也难怪王炳耀这么大反应。因为这个世界的港岛警力严重不足，正常年龄达到要求的人，只要出身清白都有机会当警察。更别说有他关照了，等进入警队后，保证形势一片大好。
众所周知，卧底难度大，危险性高，回收难度也高，动不动还被长官用完就扔，即使归队也容易被同僚重点关注，自己还容易得精神病……
看这个年轻人不像是傻的样子，有什么想不开要去当卧底。
陆离也有些好笑，说道：“王叔叔，我听说有一些警员出去当卧底，不一定要跟老大混社团的。”
王炳耀摸着下巴思考道：“你说的这个没错，外面的卧底怎么干活的都有，重要关头才会被启用和一直当高级线人的也有很多。上次听那谁说他还有个女卧底在外面开了个沐足店……”
陆离趁热打铁：“我继承了叔叔的一身医术，尤其擅长跌打损伤。您想想，古惑仔是不是会经常受伤，我如果小心点，既没有太大危险，还能给您提供重要情报。”
没错，这就是陆离的计划。想想港片里，医院的出现频率可以说是仅次于警署，和夜总会可以一较高下。
想必医术高超、保密性更强的全科私人诊所，经过自己的用心经营。应该不难吸引来各种江湖是非，到时候电影角色不是一茬接一茬。
而当警察，既可以借用警方的情报，又可以让自己黑吃黑时有一张免死金牌……
陆离想到这里，急忙更正思想，自己是为了港岛民众的幸福，与罪恶势力斗争到底，与赌毒不共戴天……不对，这个世界赌在很多地方是合法的，那就与毒不共戴天！
王炳耀一边用右手继续摸着下巴，一边慢慢坐下，思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于是问道：“你跟你舅舅说过你的想法吗？”
陆离说：“这都是和舅舅商量过的，他也很赞成我的想法。”
王炳耀就觉得应该是了，又满足了外甥想当警察的心，又比从一线巡逻警起步安全一些。陆离又不加入社团，就算身份暴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样安排想必周飞鸿没什么理由不同意。
“我回头会跟你舅舅再确认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一早你来报到。”王炳耀做出安排，“你在港岛有没有地方住？”
陆离顺杆就爬：“暂时还没有，我打算先把医馆开起来，然后住在医馆里。不知道王叔叔有没有熟悉的房屋中介，我想先租几个月房子。”
王炳耀说：“租什么房子，我在深水埗有一个旧屋很久没住了，你去住吧，想住多久都行，哪天不住了把钥匙给我就好。”
王炳耀甩过来一把钥匙，看来是深知周飞鸿十几年没出大澳，很难有房子给陆离准备，他提前都准备好了。
陆离在空中单手接住钥匙，收好以后开始八卦：“叔叔，您和我舅舅什么关系啊？”
王炳耀得意地说：“他练拳，我练腿，从小一起在街上靠着墙练倒立长大的！后来我觉得当武夫没前途就跑来当警察，他跑去大澳之前有帮我很多忙，还救过我的命。不过事实证明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当武夫果然没前途。”
陆离忍不住嘴贱：“可是他有一片好大的祖产，创业失败就回家继承万贯家财了。”
“出去！”
“是，长官！”陆离赶忙跑路。
顺着警察总部前的一节节楼梯向下，慢慢走到街上，陆离心里在盘算王炳耀在这个世界承接着什么剧情，还没有线索，想不出来。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西九龙警察总部位于发达的九龙城区，已经位于九龙区最繁华的腹地，但是站在警局门口却是没几栋高楼大厦，挠挠头，这个问题同样想不通的陆离决定不想了。
短暂有了安排的他，心里逐渐变得有底气起来，抬手就打了一辆红色计程车前往深水埗，先去落脚点。
在车上他以一个从离岛刚回来，在港岛探亲的身份，开始询问司机一些港岛常识，知道了目前港岛南北两个地区，仅有湾仔区和油尖旺区一条红磡隧道连接，现在的机场在九龙，地铁已经很发达了。
陆离一边接受新知识，慢慢替换自己脑海里本来就少的可怜的认知。一边望着外面的景色——
放眼望去，各种风格的建筑有新有旧，满满当当的底层商铺，像是大字报一样的招牌已经有一些失去本色，招牌上的宾馆、诊所、表行等朴实无华的大字挡住了很多人家的窗户。
窄窄的马路，窄窄的人行道，拥挤的人群，浓重的商业氛围。
街上有穿着宽大西装的男性提着公文包打着电话，有穿着时尚的都市丽人，有两人一组巡逻的警员，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一看就能知道是古惑仔的群体。
路上的车有平治、有马自达、也有铃木……
努力习惯着这个前世在电影里看过无数次的地方，陆离很快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