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是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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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楼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芮可儿一言不发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收拾好了？”甘范为了缓解尴尬率先开口道：“其实不习惯也正常，毕竟那边没这个东西，但也总不合适在现代装束里再把你之前那个缠上。”
“你，看到了？”芮可儿幽幽问道。
“呃，不是故意的，但它就在床上，一进门就看到了。”甘范老实承认。
“洗澡前看到的还是洗完后看到的？”芮可儿忽然靠近追问道。
“洗前看到的！”面对逼近到已经能闻到身上阵阵香气的芮可儿，甘范光速回答道：“但是我没做任何奇怪的事！”
“真的？”
“真的！”
芮可儿别过头去看向电视，重新拿起了豆浆吸了一口沉默不语。
良久，她开口问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我该有想法吗？”甘范咽了口口水，感觉这妮子在给自己下坑。
“你去晨跑，不会是......”芮可儿声音越来越小：“为了消磨精力吧？”
这下轮到甘范沉默了，芮可儿昨晚那个紧实的拥抱，确实让他内心升起股燥热，连睡觉都有些不大安稳，这才一大早就起床出去晨跑了。
看着沉默了的甘范，芮可儿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低声道：“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甘范闻言把手伸了过去摸了摸芮可儿的脑袋：“这不是正常现象嘛，总不能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你一点反应没有吧，那我就该怀疑你当时给我某些部分打坏了。”
“噗嗤”芮可儿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伸手轻轻掐了下甘范的腰间：“又胡说，别想赖给可儿。”
芮可儿看着毫无躲避的甘范微微怔神，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开口道：“你把手伸过来。”
甘范因为右手拿着喝剩个底的牛奶杯便伸出了左手：“怎么？”
只见芮可儿伸手将甘范左手一拉，身体向前一挺，甘范的手贴到了她的身前，她盯着甘范，紧紧拉住他的左手不让他撤回。
“给你三息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芮可儿故作镇定道：“一。”
“二？”
甘范的手掌不自觉地轻轻握了一下。
“三！结束了！”芮可儿红着脸松开了钳住甘范的手：“这样我们扯平了。”
“......”被意外情况烧坏cpu的甘范看向芮可儿的眼神中充满崇敬与震惊，转而马上清醒过来吐槽道“哪里扯平了！里外里不都是你吃亏了吗，你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为什么还是空的啊？”
芮可儿被这连环吐槽给冲击的有些难以应付，好在她擅长化繁为简，直接忽略了其中几个问题断言道：“不用谢，昨天可儿试过了，手感真的不错，就当是可儿报答你了。”
“是这么个报答法吗！”甘范脸上彻底红透了：“那你干脆以身相许得了！”
“那，还稍微早了点”，芮可儿的脸像红透的苹果一样懦懦道：“反正可儿已经是你女朋友了，跑也跑不掉，留待将来成婚后再.....”
甘范看着眼前脸红到像熟透的虾一般的芮可儿叹了口气，脑中止不住地回忆左手上的触感，他甩甩脑袋理清了思路道：“可儿，女朋友并不是未婚妻的意思，你知道吗？”
“有什么区别吗？”芮可儿问道：“不是说是情侣关系中的女性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在现世这里，男女朋友这种关系更像是你我二人之间的共同认知，”甘范叹了口气，这妮子果然是没弄明白所谓女朋友是怎样一个定位：“如果放在你们那里，大概可以参考是你我二人间的约定一类的行为。”
“也就是私定终身？”芮可儿反问道。
“不完全一样，现世这里对男女关系的开明可能是你有些想象不到的”甘范在脑中想了想如何组织词汇：“简单来说，男女朋友之间不是一定会成婚的，如果在相处中两人发现不合适，是可以分手的。”
“分手是什么意思，”芮可儿被这冲击性的事实震惊到无以复加：“难道是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没有那么极端，但是意味着两个人解除了男女朋友关系，至于之后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旧情复燃重归于好亦或是作为普通朋友相处，那就各不相同了，”甘范答道：“我很担心你是搞错了概念。”
看着睁大眼睛的芮可儿，甘范有一丝担心她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可儿说这个？”芮可儿在短短的沉默后终于开口道：“为将来和可儿分手做铺垫？”
“我没这个打算”，甘范轻轻地拉了一下芮可儿的胳膊，见她丝毫未动地紧盯着自己，不禁感到有些头大。
“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是怕你傻乎乎地付出太多”甘范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刚到现世，认识的人和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一个，将来在你学习完这边的行为和习惯后，你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见芮可儿没有接话，甘范只得硬着头皮道：“等你将来认识的人多了之后，你会发现这是一片远比你想象广阔得多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无非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也必然有很多比我更加优秀的存在。倘若你现在就在心底认定了我，我很高兴，但是那样就跟趁你懵懂无知时拐骗你没什么两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儿知道，你从一开始就跟可儿说了你心里是想拐骗可儿的，”芮可儿眼角含泪，但声音依旧坚定：“你就告诉可儿，你将来会不会和可儿分手。”
“我向你发誓我不会。”
“这总不是男女间的小手段了吧？”
“绝对不是，你我二人白水鉴心，你知道的。”
芮可儿眼角的泪轻轻地滑落，但是嘴角终于是带上了一丝笑意，她朝着甘范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给你”。
“？”
“可儿现在可以拉得动了，你拉可儿过去吧”芮可儿开口道。
看着芮可儿如此简单可爱的行为，甘范悬着的心不禁放了下来，他轻轻地把芮可儿拉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还哭上了”甘范帮芮可儿擦了擦眼角：“别哭了，我答应你的。”
“白水鉴心？”
“白水鉴心。”
芮可儿把头靠在甘范肩上，同时挥拳轻轻地锤了甘范一下：“你如果敢反悔，你就死定了。”
甘范用侧脸蹭了蹭她的脑袋，感觉像是养了一只大猫一样：“绝不反悔。”
“那你告诉我，男女朋友间相处怎样比较合适，”芮可儿抬头问道：“既然还要帮你在现世隐藏，总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
甘范想了想，片刻后面露尴尬之色。
“怎么，是可儿越界太多了？”芮可儿疑惑。
“咳咳，那个，你先不要害怕，我有个情况要跟你说一下”甘范凑近芮可儿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芮可儿脸唰地一下红到了底，不可置信地看向甘范。
“都，都做到这一步还能分手吗！”
“太能了，而且还不少。”
说白了，现世大部分情侣玩的比成家的夫妻是要花上不少的。
芮可儿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她忽然盯紧甘范道：“你不要学他们！”
“我不会学的。”甘范应承道：“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一直在这。”
“可儿也不会离开的”芮可儿答道：“可儿不管这现世是什么习惯，如果仅限在你我之间，可儿希望任何事都能以咱们两人都能接受的方式处理。”
甘范揽住芮可儿的胳膊稍微紧了紧：“好，我答应你。”
“......”芮可儿的手贴在甘范的胸口，轻轻地抓了两下。
“怎么了？”
“亲我一下。”芮可儿回道。
“你是在撒娇吗？”
“嗯。”
二人便浅浅地吻在了一起，随后不知是谁先坏了规矩，亦或是二人心有灵犀地一同放对方进入，唇与唇的触碰，在这一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方才分开。
“你偷袭可儿，”芮可儿轻轻锤了一下甘范：“说好的是亲一下。”
“明明是你偷袭我”甘范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最多最多我算是从犯，咱们差不多一起张开的嘴！”
芮可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后轻轻地在甘范唇上又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吧？可儿这个主谋向你赔罪了。”
甘范轻轻地揽上了芮可儿的腰身，芮可儿也顺从地靠了过去。
“你能相信你我二人两日前还欲取对方性命吗”芮可儿轻声道：“若这一切是梦，可儿希望能醒得晚一些”。
“那若不是梦呢”甘范问道。
“那便当做一场梦一梦不醒，”芮可儿笑道：“总不至于连做梦的勇气都没吧？”
甘范笑绝，这妮子的来到这边后也不再端着仙宗圣女的包袱了，她的本性还真是跳脱又可爱。
“对了，可儿还有一事不明，”芮可儿那双赤红的眸子忽闪忽闪地问道：“你与可儿之间男女朋友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比较合适呢？”
甘范丝毫没有注意芮可儿脸上的坏笑，认真道：“若将来水到渠成，你我二人成婚不就好了？”
“可儿问的是咱们也要学现世的情侣那般，生米煮成熟饭吗？”
“你不是说留到成婚之后？”
“现在想想，或许可以稍微早一点”芮可儿轻声道：“从刚刚起，你就一直硌着可儿，可儿也不忍心让你忍耐太久。”
甘范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妮子早就察觉到，只是一直没提。
“你给我下来！”划破清晨的第二声高音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