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少爷文里的炮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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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反复纠结,终是在一个风雨凄凄的下午,江渝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学校找长渊,答应一起创业。
那副样子,就跟穷小子被女朋友绿了之后的孤注一掷。
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外面是细碎又绵密的雨水。
江渝搬出电脑,上面是他做的数据分析,很清晰。
“娱乐公司前期投入很大,而且很难签到有前景的艺人,你别看这两年往娱乐圈钻的人多,真正出头的没几个。”
长渊认真听江渝分析,不可否认这些问题都很棘手。
不过,既然长渊决定要开娱乐公司,那这些问题他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手指轻敲桌面,他提醒道:“签人不是难题,招人上你得费点心。”
毕竟是以后长期待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必须要慎重。
江渝眉梢微挑,不是很确定的问:“你没搞错?”
“没有。”长渊很笃定。
到底是谁搞错了?
这一世,他可是个道士!
虽说达不到知天命的本事,但简简单单算个命还是可以的。
而且,不光是这一世,以后的每一个任务小世界,他都能用。
果然,学习才是王道。
江渝没刨根问底,挺起胸膛说:“那管理人才你也不用担心,我让我爸帮帮忙。”
有资源不用不叫骨气,叫傻缺!
两人将前期部署按顺序确认了一遍。
等聊完,外面的雨没有停歇,反倒是愈下愈猛。
两人也不着急走,干脆在这里把晚饭吃了。
饭间,江渝随口问:“寒假你要回长潍山?”
长渊点头,是要回的。
貌似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每一个春节都是在长潍山过的。
而且,他也没有离开过长潍道观这么久过。
“这公司要开起来,我估计是没时间陪你回去了,到时候我送你去高铁站。”江渝耸肩。
“你先去弄材料,要筛人的时候你提前通知我,我过去。”
长渊快速塞了几口饭,一看时间,晚自习要开始了,跟江渝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依照他俩现在的情况,现阶段公司大部分事情肯定是交给江渝处理。
长渊提供了创业思路,和最重要的一点,前期资金。
于是,两人的创业计划就这样敲定了。
……
黑夜里,雨水噼里啪啦砸下来。
长渊撑着找店家借的雨伞,刚刚走到校门口就被叫住了。
从阴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撑着一把黑伞,一点点被路灯照亮,是祁震。
一步步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两步距离时才停下,两把伞挨得很近。
祁震眉眼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下巴朝路边的黑车抬了下。
“有人要见你。”
长渊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明明知道这人不正常,竟然真的停下脚步等他发挥。
在心底唾弃自己一顿,长渊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明显愣了一秒的祁震反应迅速,快步挡在他前面,神情变得不好。
“喂!江长渊,我都说了有人要见你,你快过去!”
“让开!”长渊不耐。
上一次遇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还是上辈子。
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想的,不会以为声音大就能吓到他吧?可笑至极。
路边黑车上的人似乎没了耐心,双闪打了好几下,催促着。
两人都看见了,但显然着急的只有祁震。
祁震向前迈进一步,两把伞撞在一起,他压低声音。
“我劝你还是过去一趟,不然,你会后悔。”
四目相对,无形的东西在对峙。
就在此时,车门开了,车灯随之打开,里面情景一览无遗。
祁母从车上下来,戴着墨镜,一身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叫人不自主把视线往她身上放。
毕竟,会这样打扮的一般都是明星,为掩饰而掩饰。
“小震,你先去教室。”她站在车旁,冷声吩咐。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祁震,立刻温顺下来,温声应下。
“好。”
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
眼见校门自动关闭,长渊也不着急了。
依情况看,这人他今天是高低得见一面。
他偏过头,望向祁母,漆黑的眸子里和落下的雨水一样冷。
祁母也在打量他,墨镜遮盖了她大半张脸,没露出情绪。
“上车聊。”
似是是习惯了发号施令,说完她也没等长渊同意,便率先上了车。
都到这份上,长渊不打算逃避,跟着上了车。
随后,车子缓缓启动。
在一起生活久了的人,大概习惯也会相同。
还是那条无人的路,旁边是一片荒芜,就着黑夜和雨水,变得模糊不清。
祁母摘下墨镜,眼神挑剔的在长渊身上扫了一圈,随后不耐烦的移开视线。
她直接拿过一旁的亲子鉴定递给长渊,语气生硬。
“我是你亲生母亲。”
“噗呲!”实在没忍住,长渊笑了出来。
他抬手挡住失控的脸,肩膀耸动,笑声很低,但在禁闭的车内还是很刺耳。
瞬间,祁母眉头紧缩,语气加重。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笑够了,长渊轻咳两声,对上她严厉的视线摇头。
“大婶,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了相同的话,你们诈骗都不互相通个气么?”
“闭嘴!”祁母低吼,直接将亲子鉴定扔在他腿上,“看完再说!”
长渊‘啧’了声,拿起来压根没看,态度敷衍。
“上一次也有这个,你们……”
祁母一听前奏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怒声打断。
“你怎么跟我说话!这些年你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学过?江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慢慢的,长渊收敛脸上的笑意,将手里的亲子鉴定随手一扔,双手抱胸向后靠。
“调查过?知道我姓江?但你们还是不太专业,我其实是个道士,道号随心山人,意思就是做事随心所欲……”
“闭嘴!”祁母气的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睛仿佛要杀人。
但长渊显然不是听话的人,继续扎心。
“大婶,气大伤身,您悠着点,有这精神头干点啥不好,非得来诈骗,还光逮着我一个人骗,你们也太想不开了。”
他一番语重心长后,祁母的脸都黑了,死死瞪着他,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长渊还拍了拍她肩膀,心情舒畅。
“行了,劝告就这些,我得回去上课了。”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