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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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冷冰霜笑着说：“不用担心了，我大概了解了，你那个伤当时确实不轻，不过现在都恢复了。你想啊，都二十多年了，你又不疼，干啥都不耽误，没恢复好行么？
但是，你要时刻记住，你这只胳膊是受过伤的，它绝对不能干重活，特别是背背抗抗的，这个肩膀不行。就是没受过伤的都容易因为干重活受伤，何况塔受过伤了？
还有，你想着点，回去后咱俩去医院拍个片子，我要看看现在的骨骼状态，能不能记住？”
林樾檑点着头说：“行，能记住。但是肩膀前两年又疼了的。”
“怎么疼的？”
“就是你点了之后等疼了好久。”
冷冰霜微笑着摇摇头说：“小丫头错了，以后不点你这个受伤的肩膀了。来，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冷冰霜伸手摸着林樾檑的左上臂，左肩胛骨，左锁骨和左肩关节。摸了一会，冷冰霜点着头说：“手摸着你恢复的还可以，没啥问题。”
胡明佳问：“姐，你会摸骨？”
冷冰霜点头说：“我读过骨科的研究生，不学会摸骨，龙老头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胡明佳惊奇的问：“姐，你是龙爸的学生？”
冷冰霜笑着说：“龙爸说我是他的关门弟子，还说我是他老人家的灾星，呵呵，等以后给你讲。”
冷冰霜又问林樾檑：“肋骨能摸么？”
林樾檑笑着说：“不知道，我痒痒肉多。”
冷冰霜笑着说：“两只胳膊抬起来，我检查下肋骨。”
检查完肋骨，冷冰霜说：“肋骨骨折后再恢复还是能查出来，两面对比就更容易了。不过没啥问题，放心吧哥。”
于飞笑着说：“哥是真能欺负人，平时他身上哪都不能碰。小霜摸他肋骨他居然没反应，你们说他是不是欺负人？”
纳兰月走过来伸开双臂对冷冰霜说：“霜，你摸摸我的肋骨，我感受一下。”
冷冰霜摸了纳兰月的肋骨，刚触碰的时候，纳兰月也躲了一下，再接下来纳兰月却是一动没动。
冷冰霜问纳兰月：“姐，你的肋骨也受过伤？并且两侧肋骨都受过伤？”
纳兰月点着头说：“被那个女人打的，左边四根，右面两根。”
冷冰霜点点头说：“嗯，是这样，不过恢复的还不错。”
纳兰月说：“是我到江西的第一年，他们把我堵在马路上打的。我妈妈的老师也精通骨科，翟姥姥护理了我两多月。”
冷冰霜问她：“翟姥姥？叫啥名你还记得么？”
纳兰月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林樾檑说：“我记得，翟老师叫翟文英。”
冷冰霜问纳兰月：“如果现在去，你还记得翟老师的墓地在哪么？”
纳兰月说：“我知道，翟老师的儿女跟我也有联系。”
冷冰霜问：“她的儿女姓啥？”
纳兰月说：“姓龙。”
冷冰霜点了点头，然后对林樾檑说：“你赶紧听话，早点好病。我可能要去一趟江西，到时候带着你去走走。继续说你的事。”
林樾檑想了一下继续说：“我受伤之后，舒宁来问过一次，就是我没在店里那天。后来我因为别的事去医院，遇到过她一次，她叮嘱过我注意点，医院人多，别挤着胳膊，再就没问过。我觉得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她应该不喜欢我。”
冷冰霜问他：“你仔细回忆一下，自从网恋之后，她有没有主动提过跟你见面，或者提示过什么重要的日子？”
“没有……对了，有过一次，我也耿耿于怀的。”
“啥日子？”
“因为有一段时间，应该是网恋的一年后，那段时间我无聊，经常去喝酒。舒宁找我聊过一次，说有好多健康的活动，别总去喝酒。我答应她了，为了约她见面，我还说过几天请她吃饭，听她好好给我上上课。
过了几天，我给她打电话，想约她晚上吃饭。她说今天不行，说那天她妈妈过生日。”
金小希问林樾檑：“你没说你要跟着去？”
“没敢说。我说让她替我买一份礼物，没敢说跟她去，她也没邀请我。”
金小希笑着说：“笨蛋大哥，你就说你跟着去，看她咋说？”
“她要是拒绝呢？”
纳兰月说：“那就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都拒绝你了，还惦记个啥？”
胡明佳说：“其实去不去的没啥意义。按理说，如果她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必要解释晚上有啥事。不过她解释了，也未必代表啥。或许对你有点想法，不想让你猜别的；也或许她就是个坦荡的人，有啥话就直说了；也可能认为你是朋友，不想让你以为你拒绝她了。
她没主动邀请你？”
林樾檑说：“没有。因为她提到妈妈生日了，我事后反复想过她的那几句话，确实没有邀请我的意思。”
冷冰霜问他：“反复想过？那就是现在还能想起来？”
林樾檑点点头说：“我是马上要下班了给她打的电话，我问她：今晚有时间么？我想请她吃饭。她说今晚不行，改天吧。
我说，行，那就改天。
她说，今晚她妈妈过生日，一家人都聚到一起。
我说，祝老妈生日快乐，你帮我带个礼物，那天我给你钱。
她说，谢谢，还说哪天她约我。
就这些。”
胡明佳笑着说：“我哥确实紧张，也确实不咋会约女孩子。不过哥没说跟着去也对，人家家人聚会，没邀请咱们，咱们不能要求去。哪怕舒宁有那个心，她不提，咱也不能主动去，更何况哥还说了让她带个礼物给老妈。”
金小希问林樾檑：“那她约你了么？生日礼物你给她钱了么？”
林樾檑摇着头说：“我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事。礼物的钱我觉得我应该给她，可是不知道多少钱，也不知道她买没买，更不知道咋问，该不该问。所以就一直没提，可我总觉得我亏欠她了，我觉得我言而无信。”
金小希再次问他：“那之后她约过你没有？”
林樾檑摇摇头说：“没有，没约过。”
“你呢？没再约她？”
“她说哪天有时间她约我，我就一直等，想等到她有时间。她一直没约，我也没敢问。”
胡明佳说：“哥是个老实人，又是个不好意思给人添麻烦的人。舒宁可能是顺口一说，按理说哥应该再约她。
不过没约也能看出来舒宁对哥兴趣并不大，要不然的话舒宁会主动联系哥的。”
林樾檑说：“好像过了几个月，舒宁找我说她也想开个股票账户，让我陪她去。我当时挺开心的，想着借机会晚上约她吃饭。”
冷冰霜笑着说：“这个机会不错，咋没把握住？”
林樾檑摇摇头说：“都是我看不懂的事。我陪她去开了账户，她说把账户交给我帮她管。”
风悠扬问：“里面有钱么？”
“她存了十万在里面。我觉得十万块钱责任重大啊舒宁却笑着说：你放心去弄，陪了不怪你，赚钱了请你吃大餐。我要约她晚上吃饭，她说晚上有事，以后再说。
我回家就又睡不着觉了，我又从头捋了一遍：最开始她认识我时，她主动打的招呼，却又介绍她男朋友，还强调是未婚夫。回来后，她还来主动找我，说她可以帮我卖一些货。再后来她还找过我要一起去进货，来回搭伴儿。我缺钱，她主动送过来。”
风悠扬再次问：“她是不是那时候对你有好感？”
“那时候她和他男朋友正在谈婚论嫁。后来网恋之后，我约她吃饭她去了，却带着她侄女。再后来我约到过她一次，那天她还陪我去了歌厅，我们俩在歌厅坐了一个小时，可是再后来我就单独约不出来她了。我受伤了，她听说后第一时间跑过来看我，没看到我，再就不闻不问了。过了半年多，她又主动找我，劝我少喝酒，可我约她，还是约不出来。
你说没啥关系吧，她又把十万块钱的股票账户交给我了。我觉得关系近了一步，可又死活约不出来她。捋来捋去，我还是整不明白。总感觉她喜欢我，又感觉她不喜欢我，甚至于不想跟我来往。”
金小希问林樾檑：“你就没想过试试她？”
“咋试啊？”
“你消失一段时间，让她找不到你，看她着不着急？”
“我不主动联系她，她好几个月都不带联系我的，咋试啊？再说了，路遥跟她是闺蜜，我在哪，路远直接能找到我。而且我店里离不开我，我也想不到这，因为我消失不了。”
“你第三个前妻去店里之前，你俩联系过么？”
“没有，自从她把股票账户给我之后，我感觉她几乎不联系我了。”
于飞笑着说：“她是钉了个桩子把你拴在那了，这回你应该老老实实的在那等她。”
林樾檑瞪了于飞一眼，冷冰霜挡着着林樾檑的眼睛说：“于飞哥说的有点可能性。”
风悠扬说：“我也感觉舒宁有点像是放风筝。”
林樾檑说：“只能说有点像，肯定不是放风筝。人家放风筝的适当还会收收线，舒宁几乎没主动找过我。我是说网恋之后，除了股票账户那次，再没主动找过我。从我拿到她的股票账户，我约过她几次，都没约出来。我提过股票的事，她说她也不懂，让我随便弄。”
纳兰月笑着说：“不可能放风筝。人家都喜欢放能飞起来的风筝，就咱哥这样的，一直不飞，就在人家跟前转，放啥呀？哥，你就该飞起来给她看。”
林樾檑笑着说：“纳兰月，再别说我是你爹，我可没你这么笨的丫头。金小希刚说完……”
没等林樾檑说完，纳兰月用鼻子哼了一下说：“哼！你就会那一招啊？你找个美女，假扮你女朋友，带到她跟前，你看她啥反应？”
雷蕾笑了：“哈哈哈，不瞒你们说，我一直以为哥是找个女的来试探舒宁呢。过了半个多月，我才知道，咱哥来真的。”
林樾檑说：“那是干啥呀。为啥要动那个心机？”
雷蕾说：“其实咱哥不缺那样的机会。”她看着林樾檑说：“我讲事情，客观的讲，你不许生气，行不？”
没等林樾檑回答，冷冰霜笑着说：“哥不生气，蕾姐，你说，有好玩的事情大家分享！”
林樾檑气乐了，他看着冷冰霜说：“只要我出丑你都愿意听是不？”
冷冰霜没理他，而是亮着眼睛问雷蕾：“蕾姐，快说说，咋回事儿？”
雷蕾笑着说：“有三个人，舒宁见过。一个是一个女出租车司机，长的挺好的，身材也好，那身高，感觉跟哥一般高。她总介绍司机来买东西，每次都要求哥给她安装，她都陪着。又是给哥拿水，又是给哥拿手巾，整个商场都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呢。”
金小希问：“舒宁啥反应？”
雷蕾笑着看着林樾檑说：“咱哥才好玩呢，安装第三台的时候，咱哥就看出来咋回事了。他居然主动去找舒宁，带着女孩去的，买了把钳子，还介绍那个女孩是他的顾客。更搞笑的是他没给钱，让我送去的。还让我撒谎说：那个女孩可烦人了，介绍活要好处，那把钳子是女孩要的好处，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胡明佳笑的合不拢嘴的说：“哥，换个物件行不？一把钳子值几个钱？”
林樾檑说：“品牌的，八十多呢。”
雷蕾边笑边说：“第二个是哥的一个同事，那个姐姐比哥大几岁，不过特别漂亮，长的也年轻。大明哥说当年在单位就追过哥，还是个侠姐，大侠的侠，曾经为了哥跟大明他们打了一架。
大明哥说，咱哥挺特性的。在单位的时候，有一天，哥晾了一杯白开水，娜娜姐可能以为跟他关系不错，拿起来喝了一口，你们猜怎么了？”
于飞说：“那杯水哥肯定倒掉，有可能当面刷杯子。”
雷蕾摇摇头说：“娜娜姐刚放下杯子，咱哥拿起来就摔了，当着全班组几十个人的面摔的。就这样，娜娜姐更喜欢他了，说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听说哥离了两次婚了，娜娜姐就经常来，来了咱哥不搭理她，她就坐一会再走。
有一次，咱哥看见娜娜姐来了就走了。过了一会，娜娜姐刚走，舒宁来了。那时候舒宁还管咱哥叫哥呢。进屋就问：哥说有个女的总来，他烦死了，人呢？
我说人刚走。舒宁笑着问：啥样人啊？我看他气够呛。
我说人挺好的，他们单位同事。
这时候哥回来了，舒宁姐说：你不愿意说话就走呗，还至于你气成那样？
娜娜姐也挺知趣的，那之后再没来过。
第三个是，呵呵，就是那个兰桂馨。咱哥还说毕业后没见过，有一段时间总去店里找哥。刚开始哥跟她说话，没来几次，哥就烦了，把人家轰走了。”
林樾檑气哼哼的说：“那天我看他她家人多，给她面子。那个兰桂馨不是个好人，离我越远越好。”
金小希看着纳兰月说：“你说对了，他这样的根本不用放风筝。不过确实挺奇怪的，为啥哥真有了女朋友，她是那个反应呢？”
雷蕾说：“我也纳闷，那天我是第一次见，舒宁姐都没问，直接就谴责哥。”
林樾檑笑着说：“我怀疑是路远出卖了我。只有路远知道我那天跟她见面，并且她来的时候我没在屋，是路远打电话告诉我有个女孩找我。我刚进屋不到五分钟，舒宁就来了，然后啥也没问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并且在电话里都没问是谁，也没铺垫，直接就判了我个死刑，并且列举了我的罪状。”
金小希问：“路远什么目的？”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问过，并且我没觉得路远想害我，反正是糊里糊涂的。”
冷冰霜对林樾檑说：“继续说。”
“我说过，从她说恨我一辈子，然后拉黑了我，我就感觉不可能了。后来我受伤她的表现，以及我约不出来她，还有她把股票账户交给我后，几乎不理我，我就彻底死心了。这么说吧，舒宁到啥时候都是我值得交往和值得信任的朋友，跟路远一样，，论怎样，我都舍不得路远这个兄弟。
但是，我也放弃了跟舒宁在一起的想法，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她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不认为是爱，我不会追求一个不爱我的人，更不会跟不爱我的人在一起生活。
我承认，我追求过不爱我的人，我也曾经跟不爱我的人在一起生活过，但是她们至少让我误解了她们曾经爱我。而舒宁，我再怎么喜欢她，她不爱我，我既不会去打扰她，更不能跟她生活在一起。”
纳兰月说：“可是，爱有时候是争取来的。”
林樾檑摇摇头说：“爱是争取来的，但是前提是有爱。把不爱转化成爱，那不是争取，而且很难很难，我没那个信心。
第二个原因是舒宁的性格我……我倒不是说舒宁的性格不好，我是个不会猜测别人心思的人，我还是个只想过平平常常小日子的人，舒宁的性格不适合我，我没办法经常猜到她的心里，跟她在一起，她会很难受，我也未必快乐。
其实，从她把股票账户交给我，我约她晚上吃饭被她拒绝后，我已经不再想跟她在一起了。我曾经设想过，假设舒宁再约我我咋办？解释网恋的事，我怕她误会我，因为我已经决定放弃了她了。可是不解释，我又觉得那件事让她伤心了，我不想让她伤心。
还好，舒宁没主动约过我，也没机会给我跟她独处的时间。
我离开商场后，舒宁说约我聚一聚。我想聚一聚也不能单独见面啊？人家有婚姻，挺幸福的，我跟她单独见面，让她丈夫知道了，别再影响人家的家庭。我就约了几个朋友，包括路远和路遥。我觉得这样见面，避免她的家庭矛盾！”
金小希问：“她定的时间地点？”
“我让她定，她说让我定。”
“她提的约朋友？”
“她没说，我提的！”
金小希看着他说：“我怎么感觉你画蛇添足了呢？”
林樾檑摇摇头说：“小神婆，你又算对了。见了面我才知道，她也离了婚，跟我离婚的时间差不多！”
雷蕾又问他：“你不知道？”
“不知道！”
“远哥没告诉你？”
“没有！我是见了面才听说的。当时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单独见面好了，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释一下。我没想过再追她，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是好人，有朋友珍惜她！
吃饭的时候，她给我推荐了个项目，还说我不适合自己做买卖，让我研究研究这个，研究好了再跟她联系！
那顿饭她买的单，偷着去买的单。”
风悠扬问：“她啥意思？她看中了项目，让你琢磨，你又不适合自己做生意？”
林樾檑没有回答风悠扬的问题，他看着大家说：“我虽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经历的事情也多，手里没攒下钱。我确实琢磨了那个项目，我根本承担不起。
经过几个月的在家反思，我已经不纠结解释的事情了。你们可能不信，那个时候的我也知道，我跟舒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所以表白也跟我无关了。我只想着既然她提议了，我想听听她的想法。
如果她想自己干，需要帮手，我可以给她打工。给谁干不是干，能赚钱就行。如果她想跟我合作，我没那能力，实话实说，爱信不信吧。如果她就是提个建议，那这个项目我承担不起，我只能谢谢她的好意。我不会再找她借钱，我也不想再让她误会我还惦记着她。我还是那句话：死皮赖脸的事，我做不了。
我打电话约她，她拒绝了我，没同意跟我见面，并且说在我翻身之前都不想再跟我见面了。说实话，我挺信任她的。既然她提出的项目，我还是想考察一下，看看没有钱有没有什么机会。就这样，我去了bJ，考察了bJ这个项目的市场。
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个疯婆婆，把我拐到了江西，最后捡回来一个碎嘴子，天天气我，让我不得安生！”
纳兰月笑着问他：“后悔了？”
林樾檑笑着摇摇头说：“没后悔！不把你捡回来，我去哪认两个那么可爱的外甥女？”
纳兰月瞪着他说：“等孩子们来了，让她们叫你姥爷。你想当舅舅？门儿都没有！”
林樾檑笑着说：“从我们吃完饭第三天，我给她打电话要求再次见面聊聊，被她拒绝后，接近一年联系不上她。我去了那家公司后，有一天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想卖我们公司的商品。
我当然全力以赴支持她了。我离开那家公司，又联系不上她了。后来我打算开服装店，爸爸，悦洋和碎嘴子帮我凑的钱。”
纳兰月气的直翻白眼，林樾檑看着她笑着说：“悦洋工作忙，碎嘴子嘴太碎了。我看了一圈，我身边除了她俩就是舒宁会穿衣服，就想请她帮我选品牌。联系了几次，都是短信，说明了情况，她终于回了电话。
她答应帮我选品牌，还说有事就打电话，短信她几乎不看，广告太多。那之后，我就开始到处跑，看人家怎么穿衣，看人家怎么卖货，怎么陈列。后来就遇见了小丫头，不瞒你们说，我之所以多看小丫头几眼，是因为她穿衣服太好看了。
我心想，一个学生，这么会穿衣服，而且衣服看上去并不怎么值钱，说明这是个穿衣服的高手。这女孩要是能帮我，我这个生意准成。所以，发现她有危险了，就冲了过去。
当时有点紧张，总怕那些人会背后偷袭我，没顾得上跟她说话，也没顾得上看她的长相。真没想到，第二天又遇见她，她还帮了我的忙。这次我还是紧张，”他看了冷冰霜一眼说：“我有时候想的可多了，呵呵。我承认，当时是有点防范，咋就这么巧？又遇见了，还帮我拿东西。我没见她长啥样，她又换了衣服，我以为是那几个小偷的同伙，跟到火车上想报复我呢。也不是完全怀疑，半信半疑吧！”
回来后，商场通知五一试营业。那就要进货了，我就给舒宁打电话。她说让我先去看，然后再给她打电话，她再过去帮我最终确定具体拿什么货。我就又返回沈阳，约好了那天她到沈阳，我去车站接她，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了。打电话就是不接，打了好多次，就是不接。
我正发愁呢，小丫头又出现了。太巧了吧？这是盯上我了？呵呵，我有点小心眼儿，就以为她知道我是卖服装的，打算骗我的钱。舒宁没联系上，又接了路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小丫头又在那鼓励我把电话打回去，又推荐她姐帮我卖服装。我当时脑子混沌沌的，就给她留了个假名字。
后来商场来电话，说不能如期开业，进货的事就放下了。我本打算回来，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小丫头问了我一句：哥，你现在就回去？
说话的同时，她露出有一点恐惧的眼神，我就心软了。想到她一个人，又经历过前几天的事，可能是心有余悸。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事，干脆送她上火车吧。她上了火车，她安心了，我也放心了。”
冷冰霜问他：“是不是一直到车开了，你才彻底放心？才觉得彻底甩了我？”
林樾檑笑着说：“不是，那时候我已经相信你了！”
冷冰霜追问他：“那你为啥不敢看我，还用眼睛余光偷着看我？”
林樾檑笑着说：“我干了亏心事，怕你知道！”
林樾檑说出这个话，大家都吓了一跳，都在想，林樾檑在干嘛？想表白？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冷冰霜的脸当时就红了，都红到了脖子，她低着头，使劲的低着头。大家都觉得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反，林樾檑倒是特别自然，他看着大家问：“你们一个个的什么表情？不会是小丫头跟你们说了吧？”
大家一听，更慌了。这个林樾檑是精神不正常了，还是真的喜欢冷冰霜控制不住了？怎么这么直接？冷冰霜坐在林樾檑的右边，她的右边是金小希。冷冰霜不由自主的把头埋进了金小希的肩膀。
林樾檑看着大家紧张，就哈哈笑着说：“没事呀，这有啥丢人的？你们不用这样，放心吧，我没事儿！小丫头，你也别不好意思，说就说了呗，本来咱们这些人也没秘密。
我也不是心眼儿多，我是好奇心强。本来那天怪事儿就多：在我最需要舒宁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拒接电话；有接近一年没联系的路遥，居然打电话直接问：你在哪呢，就等你了，快来吧。然后就挂了。听她的语气特别着急，回电话又不接了。偏偏这时候，小丫头又再次出现，还主动留了电话。
冷冰霜，你抬头，让大家看看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主动过来搭讪，我觉得骗子的成分居多，没别的解释。我看她留了她的手机号，又留了小雪的手机号，还留了家里的电话。牙一咬心一横，这么多怪事，整明白一件是一件吧。我就偷着出去打了小霜家里的电话……”
在场所有的人几乎同时“啊？”了一声。冷冰霜也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林樾檑。林樾檑看着她问：“你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那你们刚才啥情况？我以为你知道呢，还把我的糗事跟他们说了呢！”
冷冰霜拿起一个金小希蒸好的小点心，直接怼进了林樾檑的嘴里，瞪着他，半天没说话。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林樾檑吃完了点心，笑着说：“我想，家里电话都留了，要不这就是个骗子高手；要不就是个实诚孩子。我打她家电话，一个女孩接的电话，估计应该是小雪。我问她，冷冰霜在家么？
小雪相当不客气的问我：没在家，你谁呀？
我说，我是她的辅导老师，学校的竞赛快开始了，怕她赶不回来。
小雪一听，马上说：对不起，老师。她已经坐火车走了，估计明天能到，来得及么？
我说：好，我放心了！
挂了电话，我也真放心了。确定了她是学生，确定了她是回学校参加竞赛，那就是巧合了。我有点后悔给她假名字，又打了人家家里的电话，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咋解释啊？心里觉得愧疚，就给她买好吃的，哄着她。送上火车的时候，我一直送到她的铺位，看她都安顿好了，我才下车的。我怕有人对她不怀好意，在车下一直观察她周围的人，看没什么奇怪的人，才放了心。
当时确实不敢看她，就怕她家联系她，她知道我不信任她，怕她生气怨恨我！”
冷冰霜笑着说：“你这点心眼儿都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怪不得你给我买好吃的，还给我买了好几样水。还叮嘱我，不能只喝饮料，白水和饮料掺着喝！”
林樾檑笑着说：“做亏心事了呗！那你说我啥糗事了？他们刚才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