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杨光辉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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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说：“哥，你属于别人聊悄悄话时，你会主动躲开；别人的隐私，你不会去主动打听；别人聊家长里短，你会比较冷漠，也不想参与，更不想听；别人表现出有难言之隐，你会选择回避；别人欲言又止，你不会追问。
哥，我十七八岁就跟着你混，那个时候，你也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可以说你看着我长大的，也是我陪着你长大的。对于你这个习惯，我不认为是毛病，我觉得是习惯，是一个良好的习惯。
首先，你不是不关心别人，只不过是不想探听别人的隐私。再有就是，无论你是直接听到的，还是间接听到的，只要你知道别人有了难处，你都会忧他人之所忧，想他人之所想。不仅这样，不管别人是不是求助于你，只要是别人有困难，你都会积极的帮忙解决，甚至于不在乎别人知道是不是你帮了忙！”
杨光辉说：“其实有件事我没说，哥不让我说。哥瞪着我说：杨光辉，你敢说出去，别怪我手黑！他们几个我打不过，对付你，秒杀你信不信？”
冷冰霜对杨光辉说：“蕾姐夫，哥不让说你就不说？偷着说呗！”
杨光辉说：“偷着也不能说，我怕她们几个嘴快，被哥知道了，早晚灭了我！”
林樾檑笑着对杨光辉说：“大哥，求你了，开了个头，请说下去好么？”
杨光辉也说：“大哥，求你了，别让我说了，我真怕小霜哪天被你气跑了，你再回来收拾我！”
林樾檑回头看着冷冰霜问：“你给他们撑腰了呗？”
冷冰霜对杨光辉说：“蕾姐夫，今天当着哥的面我就说清楚。当年哥之所以能赶走我，是因为我想回学校了。只不过我想过了春节再走，他非逼着我马上走，所以我才赌气走的。也就是说，我不走，哥拿我没招。他无非就是拿店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吓唬我，其实根本吓唬不住我。
一个破店，他不来更好。到了我手，死马当活马医，可能还会起死回生呢！真死了也不怪我，是他弄死的，跟我有啥关系？”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刚要说话，冷冰霜抢先说：“对，我长大了，翅膀硬了，咋滴？打的过我还是说的过我？忍着！”她又对大家说：“我回来了，是因为我想回家了。我想干的事，既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咱哥拿我没招。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走，咱哥赶我我都不走。他越赶我，我离他越近，”她又看着林樾檑说：“不信你就试试！”
林樾檑被她气的咬着牙又无话可说，心想：我忍了，等回家的，看你还咋威胁我？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是不是想忍到回家我就拿你没招了？你别忘了，暂时你需要我，至少半年，你离不开我！另外，我不会像哥哥姐姐那么好欺负，你不开门就算了。林樾哥，我告诉你，我敲门你敢不开，敢晚一分钟我就住你家里，让你永世不得安宁，试试不？”
林樾檑勉强笑着说：“不会的，待客之道我还是懂的！”
“把你的工具收起来，挖了坑我也不跳。我就不是客，咱俩之间也不用客气。当年你对我的恩情，我冷冰霜永世不忘。既然有恩与我，你就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
听到再生父母，林樾檑又哆嗦了一下，冷冰霜看到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想。冷冰霜没有停，而是假装没看见林樾檑的抖动，她继续说着：“所以，你是我哥。如果说月姐是你捡回来的，我就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子。哥，林樾哥，林樾～哥，听懂没？亲哥，我比悦洋姐厉害，并且不咋好欺负，试试不？”
冷冰霜故意用林樾哥并且重复的时候，林樾之后停了一下，又重重的说出哥，目的是把林樾檑的思绪拉回来。林樾檑听她重复着林樾哥，就知道，这丫头早晚跟自己算假名字的账。他顾不得想别的了，赶紧说：“知道了，你翅膀硬了，以后我听你的，跟你混行不行？”
胡明佳说：“脑后有反骨！”
林樾檑赶紧笑着对她说：“佳姐，你也是我老大，没忘！”
冷冰霜说：“所以……”
林樾檑赶紧接过来对杨光辉说：“所以，林樾檑的时代过去了，以后是拼命双娇的时代。”
胡明佳和冷冰霜听他说拼命双娇，都同时看着林樾檑，林樾檑笑着说：“对呀，你俩为了收拾我，都拼了命了，又是两位美女，我给你俩起的组合名字，拼命双娇不对么？”
冷冰霜看了一眼胡明佳的眼睛，心里明白了，原来她就是胡晓。哥知道么？明佳说过？不可能，看明佳的表现，拼命双娇她记得，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应该不知道。
冷冰霜歪着头说：“行！你自己说的，那我们姐俩可就不客气了！”
林樾檑没理她，而是对杨光辉说：“说吧，有人给你撑腰了！我不让你说，是怕雷蕾不开心。你非得说，后果自负，跟我无关！”
雷蕾笑着说：“哥，你确实坏，都坏到骨头里了，已经到了扁鹊望桓侯而还走的地步了。你这么说，光辉说不说都没好日子过了。”
于飞说：“光辉，说出来。说不说都没好日子过，那就说，或许还能抓个垫背的。”
杨光辉说：“其实也没啥。当年哥不让我说是对的，毕竟我跟雷蕾感情基础不牢，解释不清楚的话，会被雷蕾误会。
事情的起因是，啊，说起这话有二十多年了。”
雷蕾问：“二十多年了？那时我应该在哥的店里呀？我咋不记得？”
杨光辉说：“千禧年元旦发生的事。我有个同学，女同学，在学校一直追我，放假了，她就跟过来了。对，她家是外地的，辽源的。那年我刚上大二，元旦放假。”
雷蕾说：“哥，你说，光辉说话总说倒装句，听着费劲！”
金小希说：“就听光辉的，咱哥说话遮遮掩掩，回头光辉还得补充。”
杨光辉说：“我慢点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画画好，被学生会选中负责出板报和编辑校刊。为此，学生会还专门在校内给我举办了一个画展，吸引了好多学姐学妹。
有个叫吕展崊的女孩，比我高一届，相中了我所谓的才华，开始天天追着我。”
雷蕾问：“漂亮不？”
林樾檑说：“漂亮，属于那种特别妖艳的美！”
杨光辉继续说：“我不知道她为了啥，拼了命的追我。并且为了我，向学校申请了转系并降了一级，跟我同班了！”
金小希插了一句：“可要了命了！”
杨光辉说：“姐，要命的事在后面呢。她追我，可我不了解她，又刚进校门不久，加上我不喜欢那种妖艳的美，就对她不冷不热的。后来，她……对，她是校花，好多男生追求她，包括我的同寝室友。
在我的室友的帮助下，她偷走了我全部的画，并且拿到校门口拍卖。一百零五幅画，拍了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真的假的？”风悠扬问。
冷冰霜说：“平均三千一幅，差不多！”
于飞说：“差多了，两千年，不对，应该是九九年，三千多可不少了。那时咱哥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林樾檑说：“我在半事业单位，国家倒挂，企业有盈利，我的工资差不多一千八，不过那时一般的企业也就七八百块钱。这个拍卖是真的，钱也是三十多万，让光辉说下去你们就明白了。”
“她把钱给了我，我当时就蒙了。我没要那个钱，就算是拍卖的，我知道我几斤几两，那些画不值这个钱。她居然把钱通过银行转账到我的账户里了，只是我不知道。
千禧年的元旦，我回家，没想到她跟过来了。那天我正在江边溜达，她拦住了我，说要跟我回家见家长。我肯定不同意呀，正在劝说她的时候，过来了一群人，有二三十个，把我们围上了。
那些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揍了我一顿。周围看热闹的问为啥打人，那些人非常凶，指着他们说，敢管闲事，别怪对你们不客气。
他们打累了，就停了手。过来一对中年夫妻，男的问我：小白脸子，钱呢？
我问什么钱，旁边的人又给了我几脚，说我不老实。吕展崊就说，求你们了，别打他，他不知道。我就向周围求救，可我看了一圈，看热闹的都吓跑了，有人看着也离得很远。
我正无助的时候，来了三个年轻人，差不多三十左右岁。其中一个穿着蓝色夹克的人问：什么事？
那些人凶神恶煞的对他说：滚蛋，小心要了你的狗命！
那个人，对，那个人就是咱哥。咱哥就说：别跟我凶巴巴的，你没这个权利。别说是你，就是李全有来了也没权利跟我俩吆五喝六的。”
于飞问：“哥，你认识李全有？”
“当时的市局局长，天天上电视，谁不认识？不过他不认识我。我之所以那么说，主要是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双方是什么人，什么原因。不管吧，他们一群人打一个人，管吧，又怕管错了闲事。
我知道警察不会打人，可心里还是担心那些人是警察，怕是便衣。我提到李全有，并且口出狂言，他们是警察肯定会收敛。
没想到，那些人还确实有一半是临山的，都是所谓的社会人。我那件衣服是妹妹出差给我买的，有点像警察的制服，还带个毛领，特别像局长的制服。加上我身上也不有什么气质，我穿那件衣服，经常被误认为是警察，还是个官。
其中有人就问我姓啥，我说我叫林樾檑。”
金小希笑了：“一点名号都没有的林樾檑，到处报名！”
胡明佳说：“一般领导都报自己的名字，从不说在哪工作，什么职位。”
林樾檑笑着说：“我不是唬人，就那个习惯。我也没想到，这个习惯，加上我的气质，很多人都认为我是大官。
其中一个叫贺强的说：林局。我说我不是林局。他说林先生，这个小子骗了女孩的钱，三十多万，问他他说没有。我说那也不能打人，还当街围殴，影响太恶劣了！”
胡明佳笑了：“哥，你这明显是在打官腔！”
“我的说话习惯就这样。那天大明，刚子和阿利我们几个出来溜达，正撞上这事了。我就就刚子在对面，万一事情不好他就报警。我就对旁边的大明说：通知派出所吧！”
几个人都笑了，风悠扬笑着说：“哥，你这还是局长的派头啊！”
林樾檑笑着说：“可能是我长的老点，加上黑天。要不然，哪有三十岁的公安局长啊？那些人说私了，要跟光辉谈谈。我说，我没看到没办法，看到了就不能私了。这样吧，去所里说……正说着，警车到了。”说到这，林樾檑笑了。
杨光辉接过来说：“咱哥还说不是装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看见警察了，心里有了底，也就不怕了，哥说啥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要派代表去，哥说：走？哪走？走了一个事情都说不清楚。哥对警察说：你们所长来了没有？”
大家都笑了，杨光辉说：“真的，我没杜撰。所长赶紧过来说，我是所长，您是哪位？”
杨光辉站起来学着林樾檑的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向赵晓高说：“你好，我姓林，林樾檑！”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林樾檑红着脸说：“杨光辉，你再杜撰我，小心我……”
杨光辉笑着坐下说：“我有证人，要不然我现在视频联线刚哥。”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没招了，不装下去怕那些人明白过来揍我。没想到，当时省里真派下来一个林局长，并且才四十多一点，来接李局长的班的。
所长听说我姓林，加上那个时候我刚刚发胖，感觉身体特别健壮，满面红光的。再加上那件衣服，还有我的派头就说：林局你好，我是河沿派出所的刘明林。我们没那么多车，这样吧，您先坐我们的车回去，我带着他们走回去。
我说：我还不是局长，不用客气。这样吧，派一台车送小伙子去医院。另一台车带着姑娘先回去，咱们一起往回走。”
冷冰霜问林樾檑：“到了派出所，看你咋解释？”
杨光辉说：“咱哥的话音刚落，来了不少警车。真林局长来了，听到有人传言江边有人打群架，就召集了一些警力过来了。”
金小希笑着说：“好，李鬼撞见李奎了，看你咋收场！”
林樾檑说：“那时林局长还没报到呢。刑警队长对派出所长说，那个人是新来的林局长。我跟你们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刚子和大明。派出所所长小声跟林局长嘀咕了几句，林局长居然过来跟我握手说：林局，你好！我是林枫屿，走吧，坐我车，回去说。”
在场的人几乎又同时“啊？”了一声，林樾檑笑着说：“在车上，我得解释啊，我说我一直没承认我是林局长，是他们误会了。林局笑着说：你就将计就计，化解了一场危机？不错啊，聪明。”
金小希问：“还夸你了？”
“真的。不仅夸我，那些人问我是什么人，派出所的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都说我的身份不是他们能问的。后来我才知道，林局为了保护我，是他对派出所的人说的。”
林樾檑看着雷蕾问：“槐哥你还记得吧？”
雷蕾回答：“咋不记得，吓死我了都！”
林樾檑笑着说：“怕啥？槐哥是贺强的表弟，后来那件事是贺强出面讲和。贺强请我吃饭，槐哥问我到底什么身份？呵呵呵，贺强说：别问，你就知道惹不起就行了！”
冷冰霜问：“后来呢？你俩谁把故事讲完？”
杨光辉说：“我住院了，后来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都是哥跟我说的。”
于飞说：“完，哥又开始蒙咱们了！”
林樾檑摇摇头看着雷蕾说：“不会，因为最终那件事是雷叔叔解决的。”
雷蕾惊讶的问：“我爸？你俩编瞎话呢吧？”
杨光辉也问：“哥，你说那个雷律师是我老丈人？”
林樾檑叹了口气说：“要不咋说我总觉得我有问题，好多事都巧合的让人难以置信。到了派出所，经过警察问询才知道，女孩的男朋友也在那个学校。女孩疯狂的追求杨光辉，他男朋友当然吃醋了。
不过那个女孩叫？”
杨光辉提醒他：“吕展崊！”
“对，吕展崊还真不是个一般人。人家为了拍卖，做了一系列的推广工作，所以那天才有很多高收入的人到了现场。三千多，对于咱们来说，不少了。对他那些人，三千多不算啥。并且，吕展崊那个活动说是拍卖，实际上就是普通的售卖，只不过叫价比较高。她声明是未来的价值，并且杨画家会封笔二十年。
你们不知道，光辉的画确实好。我没见过，他情敌都说好，肯定好。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吕……吕展崊居然报了税，你们说气不气人？人家收入合理合法。”
金小希笑着说：“天才呀！”
林樾檑说：“光辉之所以挨揍，不是钱的事。是女孩为了让家人同意她跟光辉在一起，居然说她怀了光辉的孩子。”他看着雷蕾说：“实际上，光辉跟她连一顿饭都没吃过。事情调查清楚了，那些人说收入应该有他们一部分，要求光辉退钱。光辉要全退回去，我也不懂，就找了雷叔叔。雷叔叔出面，走法律程序，不仅没退钱，对方还赔偿了医药费，还给光辉道了歉。女孩被带回家了，光辉的情敌也退学了。后来女孩啥样我不知道了，反正再没找过光辉。
临山的那几个人都是贺强的人，他们看林局长跟我做一台车，派出所又说我的身份不能打听，他们没再找我麻烦。就因为槐哥的事，吃了顿饭。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槐哥跟贺强的关系。
后来，雷叔叔突发心脏病走了，雷蕾也离开我这里。再见面，我和光辉相互认了出来。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叮嘱光辉不要说。两个原因，一个是案子雷叔叔参与了，我怕提起来雷叔叔，雷蕾会伤心。另一个原因，这事太复杂，又特别戏剧性的圆满解决了，我怕雷蕾不信。”
听他俩讲完，雷蕾说：“如果不是这个环境，我真未必耐心听下去。看来我也有问题，明佳，有时间你也跟我聊聊，我性格有点……”
胡明佳说：“姐，你的问题简单，一次沟通就够了。”
她又对林樾檑说：“你说，你干的都是好事，有啥不能说的？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跟蕾姐沟通。非得藏着掖着的，还能编瞎话，说什么就跟我和蕾姐夫没有渊源。都冒充公安局长了，这叫没有渊源？”
“我没冒充，是他们认为的，我压根就没承认过，也没默认过！”
冷冰霜也说他：“说你有啥不服的？你没冒充我信，你也没那个胆子。但是你想没想过默认？是不是希望他们认为你是局长？
哥，过去的事就算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两点：第一，再遇到这事，先报警。你们四个对付人家二十多人，真动起手来，你的命先不说，刚哥他们出事了咋整？你这叫个人英雄主义。遇到不平事我们当然要管，也不能说量力而行，但是要用脑子管，明不明白？”
冷冰霜给林樾檑倒上茶水，给他拿了一个茶点放在他的盘子里说：“哥，我不是批评你，就是提醒你，能接受么？”
林樾檑点点头说：“能，你说的对。第二点呢？”
“第二点，千万不要想着试图冒充什么人，特别是公检法的。对方二十多人，真的他们串了供，一口咬定你冒充公安，哥，你百口难辩知道么？”
“不冒充我不得吃亏呀？”
大家都笑了，胡明佳说：“还是我霜姐了解你，一下就招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撒谎，真没冒充。就是他们误以为我是警察，我才顺杆爬的。人家林局长还鼓励我智勇双全呢！”
冷冰霜笑着说：“你是智勇双全，可你知道么？万一当场有人识破你，你知道后果啥样么？还有，你是遇到聪明人了，如果局长没想到跟着你顺杆爬，那些人事后会怎么对付你么？”
“我不怕，邪不压正！”
“问题是，你冒充警察，人家因为这个生气，你正么？哪正了？”
“那咋办？不出手？”
“当然要出手，你先报警，然后对他们说，警察马上到，等警察来处理。他们再敢行凶，你冒充警察也好，跟他们拼命也罢，你有理有据呀！就算他们事后想找茬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
再说了，人民警察会让他们事后报复你么？他们敢么？”
“那……那万一那些人是便衣咋整？我报警了，不是破坏人家办案了么？”
冷冰霜捏了下林樾檑的鼻子说：“你还是不相信人民警察。人民警察办案会那么做么？会围殴犯罪嫌疑人么？咋想的？”
“啊！我知道了。再遇到事情，先报警，再去劝阻。警察马上能来，自己相对安全，事态不至于恶化，对么？”
冷冰霜递给他一支香烟说：“对了，给，奖励你的！”
林樾檑接过香烟没有点着，而是看着明佳说：“我的问题没解决呢？”
胡明佳说：“哥，不探听别人的隐私没问题。他想说，想等你问，你没问也没问题。因为他没考虑好，考虑好了不用你问，他一定会说。没考虑好的，不是不完全信任你，就是他的隐私还不想公开，是他的问题，与你无关。
如果他因为这些迁怒于你，说明这个人不可交，不要也罢。当然，你不是一点问题没有，你的问题是没有换个方式解决问题。比如，人家想说，你也听出来人家想说了，你可以进一步问一句：有什么心事么？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一下？
他说了就说了，不说拉倒，咱尽力了，并且这不属于探听隐私。刨根问底，追问起来没完没了，人家说了之后，既不能给人家建议，又不能安慰人家，甚至于还到处宣扬，这些是不对的。”
金小希说：“哥，你也说过，不是遇到的人都能成为朋友，也不是曾经觉得谈得来的都能成为朋友，更不是交往了的交心了的的都能成为一生的朋友。有些人，注定就是过客，有些人，十年二十年不联系，他依然是你的兄弟。
所以，哥，不要在意那些过客的眼光，更不要在意过客说了什么！”
风悠扬说：“哥，你绝对不是那种不关心朋友的人，更不是不会关心人的人。就说我们几个，还用说么？还用问么？我们偷吃了一个芝麻你都知道，对不对？我估计那些人的事，你没问，要么就是他不值得，要么就是他不配，还有可能他不信任咱们。”
冷冰霜说：“你们分析问题越来越像哥了！”
胡明佳笑着说：“不全是，我，小希姐，风哥受他的影响比较大。蕾姐只顾着溜缝，别的不学；月姐就是想啥说啥，而且专门跟哥对着干；于飞哥有自己的说话方式；蕾姐夫和晓高啥也不学，话也不多。”
林樾檑说：“可是寒暄我都不会！”
纳兰月问他：“那你咋知道对我问寒问暖？咋知道叮嘱我按时吃饭？”
“我说的是对待不熟悉的人，或者没咱们关系这么好的人。”
“无所谓，人家又不稀罕咱这个朋友，管他呢！”
“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也不会。”
冷冰霜明白了，她知道，哥确实是认出莲姐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打听娘和小爹的消息，所以假装没认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莲姐没了消息，他自己已年过五十，妈妈也不在了，他慌了。应该是怕见不到娘了，或许还包括大娘，他甚至于感知到娘不在了，肯定在懊悔。
冷冰霜摆手制止了要说话的胡明佳，她看着林樾檑说：“哥，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些老朋友，甚至于你以前还经常去人家家里，人家家里对你也挺好的。因为各种原因，你们失联了，再次遇到，你很想知道家里老人的情况，可又不知道咋问？
你会觉得人家会认为你无情无义，而你的心里又放不下，特别想见见朋友呢家里人？”
林樾檑点点头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冷冰霜说：“哥，你说的问题不仅是你，我也有这样的情况。问吧，怕惹对方不开心，不问吧，又惦记。哥，其实有个比较好的办法，你可能没想到。咱们可以不问，但是，如果是特别好的老朋友，咱们可以重逢之后去家里拜访啊！是不是想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想做的也都做了？”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冷冰霜温和的对他说：“哥，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还想做一件事。在陪着你翻身的同时，我想帮你找一找以前的老朋友。”
听冷冰霜这么说，林樾檑没有拒绝，而是问她：“太拖累你了吧？”
冷冰霜微笑着说：“哥，拖累啥呀？外面的世界我逛够了，也逛累了。接下来，我想过一个轻松一点的生活。哥，你听听我现在的梦想啊：我想有个小店，最好是楼下卖货，楼上就是家的那种，门前最好有个院子，属于自己的院子。
到那个时候，我负责给你生几个小外孙子，你负责经营店铺，赚钱养我们。忙的时候，咱们一起动手。闲的时候，院子里有花鸟鱼虫。孩子们在院内戏耍，我的那个他可以陪你喝酒聊天，谈天说地。
还有，我们要线上线下一起经营，这样的话，想出去玩，抬腿就走。走累了，回来看店。到时候，弄个露天的大餐桌，哥哥姐姐和明佳可以随时来。冬天我们再准备个大餐厅，哥哥姐姐们和明佳他俩也可以随时来。”
林樾檑开心的笑着问冷冰霜：“你想通了？想找对象结婚了？”
冷冰霜严肃的说：“我既不是不婚主义者，也不是婚姻恐惧者，更不是受了戒的出家人，为啥不结婚？
但是，我结婚的前提是你先想开了，乖乖听我的话，然后我才能结婚，懂么？你要是一直不听话，你就是想让我当老姑娘……”
纳兰月面无表情的说：“咱哥就想让你当叶赫老女！”
冷冰霜说：“我可不敢当，据说叶赫老女倾国倾城，才华横溢，还特别有主见！”
林樾檑说：“行了，你俩不用演戏了。冷冰霜，你说到做到，我也说到做到。我尽快配合你们解决身心的问题，早日翻身。你抓紧时间相亲，自己有合适的也行。到时候，我的店开业，你俩举办婚礼，能一言为定不？”
冷冰霜伸出手说：“拉勾，一言为定！你能听话我就能结婚！”
林樾檑没跟她拉勾，而是对大家说：“本来以为就像咱们这样的朋友，一直相处下去，挺好的。”
金小希问：“你这说的啥呀？”
“舒宁。我抓紧时间说，赶快好病，早点喝喜酒。本来我们各自结婚之后，还能像朋友一样轻松的交往，相互之间帮个忙，有个照应。又不会亲密接触，更不会影响各自的婚姻，本来挺好的……”
金小希问：“男闺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