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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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檑笑着说：“当时你是处心积虑的想骗我，能跟我说实话么？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没想好以后怎么办，未来去做什么。我想休学一年，我先回来帮你一年，等你稳定了，我再去读书。这一年也好好想想未来的路。其实那时我也挺天真的，盲目自信，我能帮你啥呀？呵呵。
对了，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林樾檑说：“你这个问题存着，明天再问，现在你去洗澡睡觉，太晚了，明天咱俩聊！”
“我不，我不是个严格遵守作息时间的人，早上练功也不一定。头一天睡好了，就起来练功，睡不好就晚上打坐或者练功。我师父说我是佛系的，本打算立我为掌门，她说她再想想吧。我没敢说，其实我不想当什么掌门，责任太大。
你别劝我什么咱俩在一起时间长着呢，我就想现在跟你聊。”
说着话，冷冰霜起身，又给林樾檑在沙发角落垫了个枕头说：“你靠着，不要窝脖子，困了就睡。你睡了我就去床上睡，你不许离开这个沙发，客厅不是睡觉的地方。”
林樾檑拗不过她，就说：“那你去洗澡，我的汗和眼泪都把你的裤子弄脏了吧？这都干了，快去洗洗，我等你！”
“我问你，如果我的眼泪或者汗水落到你身上，你嫌弃我不？”
“怎么会？不嫌弃啊，咱俩啃骨头时，你耍赖，非让我吃你啃过的骨头，我不是也吃了？那时候都不嫌弃你，现在更不会嫌弃你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了。”
“你不嫌弃我，我当然也不嫌弃你。你不许跟他们提啃骨头这个事，怪丢人的。当时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讨厌我。还有，你也不吃，都紧着我吃，我不假装啃两口就不要了，你能吃么？其实我吃东西可抠了，我姐总说我，我啃过的骨头，狗都得骂我，哈哈！”
“鬼丫头，你去洗澡，换上睡衣，坐着舒服些，我也换上睡衣咱们再聊。我下午洗过了，晚上不习惯洗澡。”
“行，等我一会，很快就出来。你抱着这个，帮我看看，明天交稿，看看错别字。”
“你是怕我跑了，安排我个活，对不对？”
“我就知道我老公，无论多么任性，无论多么情绪化，责任不能丢！”
“我都被你吃透了，快去吧！”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在电脑上写的文章，冷冰霜去洗澡。
过了好半天，冷冰霜从浴室出来，林樾檑看了一半，冷冰霜拿过电脑说：“傻熊，不用看了，让干啥干啥，我都交完稿了。继续，我问你，你那时真的喜欢我吗？”
林樾檑说：“我刚才的惊吓白受了？我都说过了。”
冷冰霜说：“那是你自己说的，这是我问的，你必须说。”
林樾檑笑着摇摇头说：“我问你，看见漂亮的花你喜欢么？”
“喜欢啊！”
“对呀，你那么漂亮，能不喜欢么？”
“那你为啥扭扭捏捏的，后来我姐都放弃你了，你还拼着命的赶我走？”
“那你看见漂亮的花，都要摘下来带走么？”
“怎么会？它属于那棵树，不属于我！我只会恋恋不舍，不会占为己有！
哈！你个大笨熊，我的问题我都自己回答了，你好聪明！”
“行！我回答你，我也是人，也是正常的男人，当然喜欢看漂亮的女人了。喜欢看不代表要去碰，人不是畜牲，见一个爱一个，而且都想占为己有。第一我没那时间，第二我没那闲心，最关键的我认为有爱才能在一起。爱是双方的，而且两个人的条件要平等，或者我可以高于女生。
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属于我。你年轻，漂亮，又是顶尖学校的才女，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所以再喜欢，也不能表现出来，想都不要想。”
冷冰霜很满意他的回答，这也是她一直以为的林樾檑：“那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我又喜欢你了，会不会感觉这个感情不纯粹了？”
林樾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另外一个桃子递给冷冰霜说：“以后一个桃子你先吃，剩多少我吃多少。两个桃子一人一个，我不能独享！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你说的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想了好多次。我也不瞒你，当年我以为我自作多情，因为我感觉你喜欢我。因为当时我以为你回来是因为被分手，喜欢上我是被分手之后。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你之前的感情继续不下去了才喜欢我的，我觉得这样的感情没问题。”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还没分手，并且没发现问题就对你有想法了，这个感情还纯粹么？”
“我纠结过。在你被我赶走之后，我纠结过。虽然当时我以为咱俩可能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毕竟我感受到你的爱了。咱不说一见钟情，我肯定喜欢过你以外的女生，还不止一个。而你，确实我唯一的一个，也喜欢我的我的一见钟情的女生，更何况你还有那么好的条件。尽管不能在一起，我希望这段感情是纯粹的，哪怕未来回忆起来也是美好的。
可当年我就怀疑你没回学校之前就对我有好感，如果是真的话，这个感情就不纯粹了。所以，这些年我经常纠结这个问题，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却一直纠结着。还有当时的我，虽然跟舒宁不可能了，毕竟曾经可能过，我也觉得不纯粹了。”
“那就是不纯粹了呗？”
“纯粹！先说我，我当时就确定一件事，并且在我心里一直叮嘱自己：舒宁就是一个好朋友，哪怕她哭着求我和她在一起，也不可能了。因为她并不是像我爱她一样爱我。所以，尽管我求她帮我看货，也仅仅是朋友而已。我可以感激她，却不能有任何发展。”
停顿了一下，林樾檑林樾檑继续说：“最后的晚餐之后，因为她买了单，又出主意说帮我翻身，我确实又燃起了希望。冷冰霜，既然咱俩在一起了，我就都告诉你。
你说幻想也罢，说痴心妄想也罢，反正当时的我……”
冷冰霜捂住林樾檑的嘴说：“不需解释，不许发表评论，你只需陈述事实和你当时的想法，不要左右我的判断，这对我的未来很重要。”
冷冰霜松开手，林樾檑苦笑着说：“你的意思我隐瞒的这段，很可能会让你重新考虑咱俩的事？”
“不是重新考虑，很可能我会离开你。所以，你只需要陈述事实和你当时的想法。”
“好吧，她帮我买了单，又说以后有事情一起商量，我回家想了两天。我说我是两天后跟她联系的，这两天就在考虑我和她的事。我以为，或许她第二段婚姻又伤透了心，她也相信我的诚意了，所以又来考虑我了。我也不确定，我还以为，或许她也特别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像我对她一样，无论如何，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并且对朋友惦记，不放心。”
林樾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当时的我很矛盾，我倒不是怕我拖累她，毕竟我俩年龄相仿，毕竟那时的我还算年轻，毕竟……”
林樾檑停了下来。
冷冰霜也没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他。
林樾檑诡秘的笑着说：“等会儿啊，我捋一捋我编的瞎话儿！”
冷冰霜温和的笑着说：“大笨熊，我知道，你编瞎话儿不是为了欺骗人。这么说吧，你编瞎话儿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你有了难处，怕拖累别人，你才会编瞎话儿隐瞒。另一个是你要说的可能会对别人不利，你才会编瞎话儿保护别人。”
林樾檑笑着问她：“你这么理解我，我咋说你都不会离开我了呗？”
冷冰霜撇着嘴筋了下鼻子说：“嗤！想的美，你说完了我才能知道我的答案。”
“小丫头，胡姥姥当年也送给我一件法宝，是四个字：自力更生！胡姥姥说，小雷子，等你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真正的烦恼了。胡姥姥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记住自力更生，无论多苦多难，只要能做到自力更生，你不仅会走出困境，还会前途光明。
这件法宝我一直牢记在心，可我用的不好。当时我琢磨我和舒宁之间的事情时，最终我决定，在我重新有能力赚钱养家之前，绝不和她谈感情问题。除非她需要我给她打工，否则，我的生意我自己想办法，绝不用她一分钱。
就是那天，我接到那个说舒宁出完主意就没影的事情常干的电话，并且是她闺蜜打过来的。
那她闺蜜咋知道她给我出主意的？她闺密咋知道出完主意她会继续陪着我？
我觉得要么就是她后悔了，要么就是她闺蜜怕她吃亏，给她出了主意。
我决定，打电话约她单独谈谈，说清楚我喜欢她，以前是真的，这几年心里也没放下，现在也是真的。不管她咋想，为了我的喜欢不会变味，我翻身的事情我自己去做。在我翻身之前，她能接受我，我会好好珍惜。她想等我证明我自己有能力之后再考虑，也没关系。
她愿意的话，帮我出出主意，帮我把把关。不愿意，等我翻了身再去见她。
我是这么想的，结果，接通电话，她说，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等你赚大钱了再来请我吃大餐。
这一句话，我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说：“舒宁的回答，我能体会到的只有瞧不起和不信任。这两样是我最讨厌的，一瞬间，以前所有的美好都没了。
挂了电话，我抽了根烟，最后对自己说：舒宁帮过我的，我不会忘，至于感情，到此为止。
那之后的半年，我四处考察，并不是舒宁不接我电话，而是我再也没联系过她。送小月回家，也不是我联系不上舒宁，受了刺激，而是那个电话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半年后我去了那家公司，舒宁又联系我，说要卖那个商品。我思前想后，我觉得应该给我认为的那段美好画个句号。于是，我就用她的照片做了个小动画，并且让孔馨月帮我送了过去。我还写了一封信，大概内容是：我对她的感情是真情实意的，既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希望以后能一直做她的朋友。
写封信我只想说明三件事，第一件，当年我没耍戏她，就想对她好。第二件，我既不会赖着她，更不会惦记她一分钱。第三件，你咋样我不管，我会一直念着她的的恩情。”
冷冰霜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你表达清楚了么？”
林樾檑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觉得我没表达清楚。”
“你肯定表达不清楚。知道为什么么？”
“我觉得这三件事就不能放在一起说，肯定说不清楚。另一个，别人对我的好我心里有，表达不出来。”
冷冰霜点点头说：“就是啊，那你为啥执意要写那封信？她不是说等你请她吃大餐么？”
林樾檑莫无表情的说：“既然我决定放弃了，就不想藕断丝连的。我怕她误会，怕她为难！”
“她回应你了么？”
“那封信石沉大海。我原以为她会回信，然后我请她吃顿饭，道个谢，也道个歉，以后做好朋友，无性别的好朋友。
在我需要人帮我参谋进货的时候，我联系过她，她主动说可以陪我去进货，再就渺无音信。
那之后，我们通过一次电话，微信里问候过几句，基本上算是没什么联系了。”
冷冰霜问林樾檑：“所以，那天你拿着电话失神，并不是觉得跟她没希望了，也不是路遥的电话刺激你了，对吧？”
林樾檑点点头说：“当时我是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毕竟她是我的贵人，我不想无情无义，可又不能去问。路遥的电话我也是那么想的，会不会是舒宁有事，其他朋友都到场了。可舒宁的电话没人接，路遥又不接电话，我感觉无能为力，所以心不在焉。”
冷冰霜嗔怪的说：“好你个林樾檑，骗了我十三年。这十三年，我一直琢磨那个电话，你个骗子！”
林樾檑站起来说：“对不起，我的错，我去于飞的房间睡吧！”
冷冰霜瞪着林樾檑说：“不行！”
“那我找老明再开个房，你给我点钱。”
冷冰霜生气的说：“那是我的钱，你给我了就是我的。还有你手机里的钱，我转出来了，就是我的。”
说到这，冷冰霜盯着林樾檑的眼睛问：“你哪来的钱买礼物？”
林樾檑红着脸说：“这些年的习惯，为了防备万一，我会留一张隐蔽的银行卡。”
“哪呢？交出来！”
林樾檑说：“没在身上。”
“那你咋花钱？”
“卡号我背下来了，有柜员机我能取钱，没柜员机，我会绑在手机上，用完了钱随时解绑！”
冷冰霜心里暗笑：这家伙，狡兔三窟。看我咋收拾你！
冷冰霜拿出林樾檑的手机说：“卡号多少？”
林樾檑说了卡号，并且说：“没多少钱了，一共就两千，买礼物花了一大部分，剩下的钱回去我还要吃饭。”
冷冰霜没理他，自己操作了一番说：“林樾檑，银行卡清空了。还有没有小金库？”
“没了，真没了。你看一下交易明细，这些钱是十几年前存进去的，一直没动过，唯一的一次使用就是买礼物。”
林樾檑打开行李箱，拿出风衣说：“你休息吧，我去露台对付一宿！”
冷冰霜厉声说：“站住！夫妻吵架你就离家出走么？什么毛病？”
林樾檑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冷冰霜。
冷冰霜起身拉着他坐下，并且拿过来他的风衣，放进箱子里说：“你忘记你想说啥了么？话没说清楚，还想跑？”
林樾檑傻傻的坐在那里。
冷冰霜笑着说：“咱俩聊的是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纯粹，这一个弯把你自己绕晕了吧？”
林樾檑低着头说：“认识你的一年前，我就清空了我对舒宁的感情。认识你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想着做生意，谁都没有。”
冷冰霜微笑着问他：“认识我的时候，你心里谁都没有，那你还走啥？”
“我怕你……”
“我就那么不讲理？林樾檑，我告诉你，人家已经结婚了，再去介入，那叫不道德。人家正在热恋，再去介入，那叫自私。人家正在犹豫，再去介入，那叫趁虚而入。
还有移情别恋，移情别恋是已经有了感情，就是说，你的感情得到了对方的回应，你再去喜欢别人，那叫移情别恋。你有么？
你这属于八字没一撇呢，别说你已经放弃了，就是没放弃，也不是移情别恋。
还有我，你还纠结，我都被人家甩了，你还纠结纯粹不纯粹的，有意义么？”
冷冰霜给林樾檑整理了一下靠背，让他靠上去，然后温和的说：“谁都有活动心思的时候。哥，你是个心软的人，可你就没有过也想狠心的时候？有过一闪念，咱没去做，那就不是错。
咱俩当年，你未娶我未嫁，你没女朋友，我的男朋友名存实亡，就算咱俩的一见钟情有那么点瑕疵，瑕不掩瑜不好么？
如果你看见我了，决定放弃舒宁，算你见异思迁，移情别恋都行。如果我因为你去找黄国民提分手，说我红杏出墙都不为过。”
林樾檑听她说自己红杏出墙，刚要说话，冷冰霜制止他说：“别打断我，我去过那么做了，就是红杏出墙。可我没那么做，谁也别想栽赃我！
我找黄国民，本来是想让他帮我走出你的笼罩，没想到，他出轨了。哥，当时的我也傻，面对那么一个自私的人，面对那个两年多没跟我约会过的人，我还那么执着，我不傻么？”
冷冰霜想了一下说：“我简单给你讲一下我和黄国民交往的那几年吧。这事不说清楚，就你这教条主义的完美主义者，心里肯定会有个结。”
林樾檑说：“没有，别管当年啥样，毕竟你俩分手十二年以后咱俩才在一起的，这个我懂！”
冷冰霜笑着说：“你懂啥？我问你，我在火车上看帅哥，你说实话，你是嫉妒，还是厌恶？”
林樾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有嫉妒，也有厌恶！”
“嫉妒我能理解，厌恶因为啥？”
“我觉得你有男朋友，又去看帅哥……”
冷冰霜笑着说：“人家长得帅，又没蒙面，看一眼能咋的？那我要是没男朋友，你的厌恶是不是没理由？
哥，我承认，第一眼被帅哥吸引了。但我冷冰霜可不是颜值控，我喜欢粗线条的男人，不喜欢帅哥。我之所以多看他两眼，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有黄国民的眼神。
我还是给你讲讲那几年吧，讲完了你就明白了。我之前说过，我俩高中同学，又是同桌。他经常给我讲他父母怎么忽视他，还讲他的远大抱负。慢慢的我开始可怜他，继而开始对他关心。
我姐警告我好多次，说那个小子眼睛里都是自私和奸诈。我们那时候也没处对象，我也在逆反期，觉得姐姐多事。
后来，我们一起考进了bJ的大学，虽然不是一个学校……”
林樾檑拦住她问：“你等一会，我也火眼金睛，你告诉我，你为啥去那所大学，学那个专业？”
冷冰霜红着脸说：“人家还没讲到那呢，我可不躲躲闪闪的。
高考的时候，他说他的未来需要我帮他，我那时确实有点动心思了，就……就是考试的时候，控制了一下分数。本来我俩约定去同一所大学，没想到他的考分居然比我高。他说那他也会报那所大学，那是他的梦想。一直到了bJ，下了火车，他才说，他录取的是第二志愿，不是那所大学。
当时我就知道，他骗了我，因为那所大学的录取分要比他去的大学少很多分，他怎么可能是第二志愿？加上之前复习资料的事，我有点厌恶他了。他却一反常态，经常来我学校看我，请我吃好吃的。下雨天，打电话让我带伞，多穿衣服。晴天了，给我发个小红包，让我买冷饮。
他特别工于心计，从来没解释过报考的事。我一想，可能是家长的意愿，也别怪他了，就开始跟他相处。刚开始，我们俩看电影，他总想搂我的肩膀。我就郑重的跟他谈了一次，毕业之前，我们俩不要有肢体接触。后来他就装委屈，我就心软了。我说，你七年毕业，我四年毕业，这样吧，我毕业了就租你学校附近的房子。到时候咱俩就一起住，等你毕业了，我也站稳脚了，咱俩就结婚。
大二一开学，他就提前回学校了。我归校后去看他，他没在，他的同学告诉我，让我留个心眼儿。我不识好歹，以为那小子也看上我了，在挑拨离间。
没几天，他就对我说，他准备退学了。还说他退学了也不回家，留在bJ打工养我。我一再追问，他才说家里出了状况，没钱念书了。我从上大学就一直兼职，没用过爸妈的钱，我说我赚的钱够咱俩读书的了，吃喝也够了。那之后，我一边兼职两份工作，一边参加学校的课题小组，同时自己省吃俭用，每年都给他两三万块钱。
最开始，他说我太辛苦了，不让我跑来跑去的，他会常来看我。后来说他也该努力了，我俩电话联系。可从那时开始，他来电话就是要钱，我们俩一个学期顶多见一次面。我想他努力也是好事，等毕业吧。大三的时候，他假期就不回家了，我也发现了他的变化。比如喷香水，自己洗衣服，还特别注意穿着。”
冷冰霜又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毕业前，我考虑过要不要继续了。就像你说的，心远了，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说到这，冷冰霜笑着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俩就分手了。五一他没陪我回来，我就打算分手了。因为遇见了你，因为我经常不自觉的想起你，我居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这才打算找他。结果，看到了他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
这就是我俩交往的全过程。”
听到这，林樾檑坐起来说：“那我也坦白一件事，当时多亏舒宁没去，如果去了，恐怕会被我气个半死！”
冷冰霜听他这么说，看着他问：“你不会是想对舒宁说：舒宁，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那年网恋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当年没能去追你，是我没自信。现在时过境迁了，我也不想拖累你。所以，舒宁，请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却是我不敢想的女人。我绝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相信我，以后咱俩就是兄妹，亲兄妹！你不信我，我也不敢强求你帮我看货了。你回去吧，我去给你买车票！”
林樾檑低着头没说话，冷冰霜看着他问：“你是想这么说么？”
林樾檑低着头问：“你咋知道我想说啥？”
冷冰霜笑着说：“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可是你咋跟我想说的话一模一样？”
“因为我了解你呀？你忘了你咋拒绝我的么？”
林樾檑不说话了。
冷冰霜却轻松的笑着说：“以你的处事风格，你想让舒宁知道，你爱她是真心的。你还想让舒宁知道，尽管她经历了婚姻的不幸，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心爱她的男人。也就是说，你想坚定舒宁的信心：她绝对是个好女人！最后，你怕舒宁有负担，所以表明你不敢追她了，想让她放心的和你成为朋友，并且避免以后相处的尴尬。”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的语言组织的好，要我说可能说的乱七八糟的！”
冷冰霜笑着说：“还我语言组织的好，我是按照你的语言方式说的，已经够乱的了。多亏她没去，多亏你没说，这话真说出来，舒宁不仅会恨你一辈子，也会笑话死你。
亲爱的，无论是亲戚，朋友，爱人，他想跟你交往，啥都不用说。不想跟你交往，你说出来的话只能被人家误解，懂了么？”
林樾檑抬起头点着头说：“懂了！”
“嗯！你的感情纯粹了。那我的呢？你认为纯粹么？”
“你刚才说的我听懂了，咋不纯粹呢？”
“我想听你说，为什么纯粹？”
“睡觉吧，太晚了！”
“我等了你十二年，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我就想依偎着你好好跟你说说话。”
林樾檑笑着说：“好，那我就说说，我说的都是之前我想过的，跟你刚才说的话无关。
我也分析过你。第一，你回去才一个多月，就发现他移情别恋了，并且已经租了房子同居。这就说明实际上你们早就分手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第二，你出来参加竞赛，你们又都是临山的，恰逢五一节，按理说他应该陪着你。事实上不是，就说明在咱俩认识之前，你们已经有问题了。最后，不管当年啥样，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心心想念，我觉得你对我也是纯粹的感情。”
冷冰霜笑着说：“罗里吧嗦一大堆，就最后一句能说明问题。刚才我就说过了，我都等了你十二年了，就算当年我是因为你移情别恋，至少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
冷冰霜又靠在林樾檑的腿上说：“看来我得锻炼心肌了。跟你唠嗑，没有强大的心脏，早晚被你气死！”
林樾檑嘿嘿笑着说：“以后我尽量注意！”
“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这么漂亮，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是为了喜欢你的钱才粘着你？”
“在车站餐厅遇见你，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怎么这么巧？不会是以为我卖服装的有钱，跟着我来的吧？打完电话，我相信你是学生了，可是还是有点疑惑。一直送你上车了，我才放心不是跟踪我的，呵呵！”
“你真坏，我要真是个骗子，骗不到你不说，还会损失车票钱，甚至于被你送出千里之外。哼！怪不得你在骗子堆里都没被骗，我这么漂亮，你都能那么冷静的对待！”
“我也不是完全认为你是个骗子，应该说有那么一点点的警惕性。因为你的表现，我能看出你的真诚，特别是感觉你比我还在意那个电话，还有舒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那是因为你帮过我，是我的恩人，我希望我的恩人干什么事都顺顺利利的。”
“还有，我又没穿什么高档衣服，买东西都是背回去的，哪有这样的有钱人？加上你姐把我调查个底儿掉，你还那么执着的跟在我身边……”
“大笨熊，不怪他们都说你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岂止是没穿高档衣服啊，你穿的都是旧衣服，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有钱人，不是要饭的就不错了。不过衣服倒是挺干净的，特别是听说你离婚了，还能穿那么干净的衣服，我挺喜欢的。
呵呵，你还说呢，你那都穿的啥呀？不会搭配不说，袖口磨的都破了。而且那衣服，颜色，款式都丑死了，有的衣服都不合身。你在店里，我姐偷着跟我说，他穿这个在店里丢人。我姐想给你买衣服，又怕你躲着她。我总跟她说，他爱咋穿咋穿，他高兴就行。反正他是老板，穿啥都是老板，不丢人。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都是你前妻给你买的衣服？而且不是一个前妻买的吧？就那么舍不得扔？等咱俩有了房子，专门给你个房间，让你开个博物馆，展览那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