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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法则(十一)第5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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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即理”,其实是“性即理”。那么在“心-视角-视界-世界”的范畴里,“性”对应着哪个范畴呢?之前说,“心”对应“心-视角”,“物”对应“视界-世界”,“心即理”和“物即理”皆汇归于“性即理”。那么“性”和“理”,在视角学中应如何解析呢?

不要忘记了,我们其实一直还在一个大主题之中,即视角法则(十一):视角有领域、角度、广度、深度、维度等各方面的不同。

这里再次引入一个新的维度——静态视角与动态视角。

当我们观照“心-视角-视界-世界”这一视角学范畴的时候,常常会习惯性地处在“静态视角”之中,但其实,心、视角、视界、世界这四大要素皆无时无刻不在动态变化之中。“静态”只是一种习惯性的错觉而已。

“性”与“理”,即是永远不断变化的四大要素其本体的根本性质以及相互作用的内在规律与法则。

之前对于“视角”的性质曾有论及,即“视角”具有五大特性:特殊性、便利性、殊胜性、超越性、实践性。需要注意的是,这五大特性的论述,是对为何将“视角”作为四大范畴中的核心研究对象这一问题的回答,而不是本体论性质的回答。要深入地解析“性”与“理”,则需要从本体论的角度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索。

其实,依视角学本身的哲学观,“性”与“理”都是至为简单的,那就是视角学第一法则所说的:一切皆是视角。“一切皆是视角”,这句话有着不可思议的、无限的包容性。所有“性”与“理”都已圆满地涵容于这一“法则”之中。虽然笔者以“法则”名之,但其实这只是为了适应于当代人熟悉的语言环境。“法则”,所指向的更深的含义,其实相当于老子所说的“道”,也相当于佛教中所说的“法”。

在视角学的哲学观——即视角学独有的哲学视角中,心、视角、视界、世界等四大范畴,它们的“性”与“理”,皆可以用视角学第一法则概括之——一切皆是视角。

而且,当以“动态视角”去观照这四大范畴的运动变化以及相互作用的内在规律时,这一点将更加明显——一切皆是视角。别无他言,亦无需他言。

这四大范畴,其本身皆有领域、角度、广度、深度、维度上的不同,其相互作用同样有领域、角度、广度、深度、维度上的不同。对于这四大范畴的哲学观照,同样有领域、角度、广度、深度、维度上的不同。这所有的不同,都汇归于视角的不同。而视角是无限的,是鲜活的,是灵动的,是动态变化的。

如果我们去追寻视角的“本体”,你会发现根本找不到视角的本体——你此时此刻明明正在使用它,甚至可以说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但你却无法找到它的本体究竟在哪里——这是不是非常地奇妙啊!这就是视角其本体最重要的根本性质之一:空无其体!或者说其本体的所在是不可追寻的,是不可思议的,是彻底超越于“视界-世界”的。但它却不是空寂的虚无,更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妙用——以无限的视角,映现出无限的“视界-世界”!我们把这种性质称之为视角所本有的“明性”——能够从“空”的本体中显发无量无边的“明”:心是一种“明”,视角是一种“明”,视界是一种“明”,“世界”同样是一种“明”。

“明”是一种光,也称为“性光”“明光”“光明”——它远比阳光更为尊贵、伟大,它不仅能够照亮“视界-世界”,还能够照亮“心-视角”!而这种“照亮”,也同样有领域、角度、广度、深度、维度的不同。这其中最重要的“照亮”,是照亮“自性”——空而能明,明而本空之性。这种“照亮”不仅仅是“理”上的“照亮”,更是“性”上的“照亮”——“性”之自觉、自照、自明——也可称之为“事”上的“照亮”,即这种“性”之自觉、自照、自明,是一种事实,且可以通过实践进行检验、验证,而非仅仅是一种理论设想。

当我们在理与事上皆了悟了视角之“性”时,这种了悟会同时涵括四大范畴——不要忘了,这四大范畴是相互含摄的关系,一即是多,多即是一,一不异多,多不异一。

因此,“空而能明,明而本空”之“性”,是“心、视角、视界、世界”共同的本性,而且是最根本的本性。在此基础上,它们各有其特色之“性”、特色之“理”。

比如视角法则(九):视角决定视界,同时超越视界。将这一法则稍微扩展一下,将四大范畴全部涵括进来,就变成了:“心-视角”决定“视界-世界”,同时超越“视界-世界”。这即是在“空而能明,明而本空”之“性”基础上的最重要的根本之“理”。其他所有的“性”和“理”,都以上述根本之性和根本之理为基础,展现着无限的特色之性和特色之理。这些特色之性和特色之理,无穷无尽,无量无边,遍布于不同广度、深度、维度的领域之中。但不管如何无量无边,皆为根本之性、根本之理所含摄。

“性即理”,则进一步阐明了,根本之理为根本之性所含摄。至于“心即理”和“物即理”,则是对“心-视角”和“视界-世界”其“特色之性”“特色之理”高度凝练的阐述。只是,阳明先生的“心即理”暗含了部分“性即理”的视角,因此弥足珍贵。

为何说是部分而不是全部呢?首先,任何理论概念,皆有其特有的内涵和外延。心和性的内涵与外延,有重叠的部分,但并不完全相同。其次,人们对于“心即理”和“物即理”两种观点的高度区分,也说明了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对立性,不管这种对立在本质上是真对立还是假对立,但自然形成两种观点之间的对立已经是一种事实。如果换成思想界的通用观点,这一点就更加明显。心即理,即是一种主观唯心主义,物即理即是一种客观唯物主义。这两种思想之间的论战由来已久,其间深壑甚难填平。

当代科技的发展,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机会——很多前沿科学的研究特别是量子力学的发展,其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或间接地打破了心与物的边界,这种时代文化背景无形中促进了物理学与心性学在生命哲学领域的融合与发展。在阳明先生的时代,心与物的对立对于本性未明的人而言,是很难打破的。这既是一种时代的局限,也是一种文化从低级向高级不断发展升华过程中的必然。

所以,“心即理”在那个深受“物即理”所困的时代,犹如霹雳之声,振聋发聩,一经提出,就光华满天,其与传统观念之间的相互冲击在所难免。同时也正因为阳明先生的“心即理”暗含了“性即理”的内容,才使得阳明心学有了千古不易的灵魂,任人间沧桑巨变,而其光华与魅力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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