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家收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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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亩的西瓜，每亩得有3-4吨的收成，当然这些瓜是分批收获的，成熟期大约有一个半月时间，每天都可以采摘。

徐军回来的时候，西瓜已经上市二十多天了，除了家里堆积的西瓜，西瓜地也有好几堆，都有塑料布盖着，而且还有三四天都没有采摘了，一是忙不过来，另一个就是采摘了也卖不掉。

西瓜采摘当然是全熟的好吃，但实际上都是七八分数的时候就摘了，不然到终端销售的时候就坏掉了。

采摘、过称、装车两天时间，徐军就“运”出去46吨的西瓜，拿回了块钱，可是把父亲高兴坏了，这是历年来收获最大的一次。

瓜地还能再采摘大半个月，应该还有近20吨的收成，徐军告诉父亲自己半个月后再回来一趟，让父亲算好时间，在西瓜七八成熟的时候采摘后，堆放起来，最后几天的瓜要九成熟的。

说实在话，回来搞西瓜，真的不挣钱，但哄父亲开心这事，就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当然也没有亏待过来帮忙的乡亲，每顿都大鱼大肉的招待着，最后还送一架子车西瓜。给钱那是不可能的，乡里乡亲的到地里帮忙，肯定是不能给钱的，父母在别人农忙的时候，也会过去帮忙，这是农村关系好的几家在互相帮助。

答应妹子自己十几天后过来接她一起去京北玩儿，才开车提前回了固安的红旗印刷厂。看到厂长提前回来，并安排保安将一皮箱的钱存入财务的保险柜，厂里的工人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晚上工人自发的组织起了护厂队，我靠，竟然有这么多的土枪土炮可是让徐军大吃一惊，不过想想也就了然了，国家大规模收这些违禁武器是在明年下半年的事了。

让徐军没有想到的是，开员工大会和债主大会的时候，不仅乡里的领导来了，县里主管经济的领导也来了，听说梁厂长解决了债务问题，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厂子能开工，不仅能带来就业，也能给县里带来一笔不小的税收。

对于下步业务来源，徐军并没有隐瞒，一是正常的和出版社合作，另一个就是大学图书馆和科研院所委托自己帮着影印先进外文资料和图书。

徐军还试探着问，这是不是违法，一起过来的领导考虑了一会儿道：“只要有合同，就不算违法，都是外国人的东西，他们本来就不卖给咱们，现在科研机构和大学有用，违哪门子的法。”

我了个去，这个法盲！徐军暗自腹诽。

“不过，你要是不缴税，那肯定违法，毕竟是印刷厂，会有人来经常来检查，你要和客户签好合同，黄色、反动的东西不能印。”领导交待。

在领导的见证下，“梁红旗”把所有外债钱全部还清，所有拖欠的工资全部发放。并大方的和供应商签定了互利合同，以后供应给印刷厂的原料货到付款，但价格要比原来低上3%。

在三角债横行的时候，这些原料供应商当然马上同意，这样的好事，要是不同意，那才是傻子，哪怕挣的少点，这也是现钱。

最后就是在员工大会上，决定在京北和各省会城市成立办事处，负责销售工作，销售人员全部外聘，不外聘不行啊，厂子里除了几个技术员和排版人员，就梁红旗的高中学历最高。

这是一波快钱，最多只能干几年时间，这些盗印的外文图书要是出现在市场上，肯定会马上面临着被查抄，但只做大学图书馆和科研院所肯定没有问题。

这些书和期刊虽然在后世算是过时的技术，但现在是1994年，很多技术还对华夏进行着封锁，很多理工类的图书和期刊想买到并带回国内都很困难。

徐军把这些期刊和图书，从1980年到1994年都分门别类形成书目，价格那是非常便宜，印刷成本乘以3就是销售价格，这可比原版图书的价格便宜太多了，而且印刷的质量丝毫不差。

当“梁红旗”拿着这些书目跑进科研院所推销的时候，直接就把领导给惊呆了，甚至直接就报给了保卫处，然后又经过讨论，觉得可以试试看，因为有些图书和期刊可是还在美利坚的保密期内，万一要是真的呢。

等了大半天的“梁红旗”还是拿到了第一次订单，订单不大，只有不到2000元钱。在梁红旗的坚持下，这家国家级的科研机构，还是和印刷厂签订了影印的合同，大意是科研机构委托印刷厂干了这个活，内容和印刷厂无关。

这样掩耳盗铃的行为，都把科研机构的领导给“气”乐了。结果第三天“梁红旗”就把他们订的图书和期刊给拿了回来。

这哪是什么狗屁的影印，这明明就是正版的外文图书和期刊好不好。又经过几天的翻译和测试，发现书里的内容也没有问题，全是美利坚还在保密期内的技术。

要不要把这个梁红旗抓了审审呢？！

经过再次上报，经相关安全机构评估，最终决定先把梁红旗和他的印刷厂给监视起来。毕竟这些图书和期刊还是很难得的，只要他不窃取国内的机密，有这样的渠道，多少还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的。

确认交易是“安全”的，徐军就开始了招兵买马，徐军甚至知道来了很多相关部门的同志应聘业务员，都没有拒绝，直接就让录取了。

每个省三名业务人员，在外地租房居住和办公，严格执行销售流程，只销售给指定的客户，签订委托影印加工合同，先付50%的货款，货到结清尾款。

徐军不知道的是，在相关部门的“保护”下，业务开展的那个顺利，每个省都快速开单，根本没有客户讨价还价，付款都相当爽快。

一是有相关部门的交代，另一个这些书和期刊太有用了，而且更新特别及时，期刊都是最新的，以前想买都买不到。

经过多方调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这些图书和期刊的来源是个谜，但上级又不让对梁红旗上手段，只让负责监视和保护。

这个梁红旗有个癖好，就是喜欢一个人宅在房间里想事情，一待就是好多天，或是出去游山玩水，动不动就失踪，每次都让负责监视的同志抓狂。

业绩是真的好，从10月份开始，月销售额就突破了1000万，每个研究机构都大量购买，大学也是全部购买，图书还都是订购10本以上。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都认为很值，光是一些技术参数的实验费都不止这点钱。有了这些资料，国家的整体科技水平都上了一个大台阶。

订单不断，可是让厂子里的工人高兴坏了，哪怕就是三班连轴转，都没有人有任何怨言。唯一和过去不同的，就是这些书印刷起来比较麻烦，以前排好版，直接就是成千上万册的印，现在每本书只能印很少的几本，大多功夫都浪费在更换排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