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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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鲨被雪狼拽到树上,“这就是传说中的空中花园,像睡在夜里。”
雪狼:“哈哈,睡在那里,不是睡在夜里啊!”
白鲨:“只有睡在这里我感觉才是真正的睡在夜里。”
雪狼:“就是,难怪我们的祖先最早喜欢栖息在树上。”
白鲨:“嘘,你听树下有人经过。”
只听他们说到:
“你说,我们没有吃的,会不会有人吃掉我们其中的一个人。”
“有这个可能,”
“谁厉害了就吃掉那个不厉害的咯。”
“我要早早跑掉,我怕我打不过他们。”
“不是还有我吗,你跑什么,跑哪里去,又没有船。”
“唉,要是有人能造一艘船出来就好了。”
“没有工具,造出来的船估计都是要沉到海底去的。”
“岛上没有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饿死的,今天那肉就分给我两口,想想都可怕,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们这样走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本来就吃的不多,没一会功夫又要饿了怎么办啊?”
“睡到哪了都不安全,前两天怕野兽,现在还怕被人杀了。”
“是的,就怕得救之前被自己人杀了岂不更加冤枉了吗!”
“你说咋办呀?”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你当初说跟着胡须男能挣多少钱,没想到那个家伙死得那么快!”
“要我说,胡须男要是知道他自己会死的这里,他恐怕打死也不会出来的。”
“也许吧,这都是造物主安排好的,我们这些人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路。但是我们也快完了啊!我要是知道我的陌路在这里,我愿意把以前的日子过的花天酒地。你不知道,我胳膊的李寡妇对我有多好,我就是不敢去回馈她的好,就怕被人说闲话,也怕被人看笑话,现在想想,怕别人干什么呢,自己想干啥就干啥,自己给自己活人呢,自己活给自己看,这样死亡来临时才不会紧张和害怕。要是啥都怕怕别人,最后就只能恨自己无用了对不起的人不上别人而是自己了。”
“三虎,你什么时候这样能说的,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们都说你是闷葫芦一个,原来你心里想的东西太多了。”
“我是没有遇上对的人,没有遇上知己,谁知道胡须男他这样短命呢,我这辈子就相信他一个人,没想到就被这样的一个人坑惨了。我妈都说,这个人不可信,我问为什么,我妈说,就是一种感觉,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妈这个人看人还是挺准确的。从现在看我要是一直听我妈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上来,唉!”
“你别叹气,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碗大个疤,有什么好怕的呢?不就是一死吗,咱们还是做点我们最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吧。”
“你想做什么?”
“我想唱歌!”
“唉,算了吧,你唱歌要命,你快饶了我吧!”
“还是让我唱一曲吧,因为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唱歌了,你也有幸能成为我的第一个听众也是最后一个听众。”
“那好吧,你尽量的唱得好听一点,不要这样把我吓跑就行了,音调把握的准确一些,不要让我听了以后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不出来啊!”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本来情绪高涨,你这样一说我都快忘记歌词了。”
“看吧,我说你不适合唱歌,你还不信,还没有唱歌就已经摸不着调了,嗨嗨嗨,你别唱歌了,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别的愿望。”
“你一说到别的倒提醒了我,我还真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想当艺术家!”
得,又出来一个“艺术家”
白鲨差点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一个张鱼就让她头大了。
很奇怪,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起张鱼来了呢,满天繁星,夜风到处吹的都是温情,不知道天涯的尽头张鱼怎么样了!
唉,算了,不去想他了。
白鲨继续听下面聊天,白鲨感觉他们都是智者,生活的那么接地气。白鲨好羡慕他们。
他们继续聊天……
“你想当艺术家,什么艺术家?”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你没想好,你说出来做什么,搞得好像你有很多理想似的,我什么都没有。”
“你就没有一点兴趣爱好啥的,只要是人都会有一个小爱好的,不管是好是坏他多多少少都会有的。你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或者说你的理想羞于启齿罢了,怕说出来别人笑话你。或者太龌龊了不敢示人。”
“你胡说,我的理想很高雅,”
“我才不信呢!”
“我想当一名诗人。”
“哦瑶瑶,快得了吧,还诗人呢!你说一首诗我听听。”
“你别不信,我还给我妈写过一首诗呢!”
“诗呢,你念出来我听一听。”
“啊!我的妈妈,啊!我的妈妈!”
“后面的那?”
“后面的还没有想出来呢。”
“这和叫你妈有什么区别啊?”
雪狼憋不住差点笑出了声音,白鲨一把捂住雪狼的嘴,她实在不想打断这样的谈话,没有那种语音能想像这样听上去舒服的,没有那个人的临终遗言听上去这样有趣的,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肺腑之言了。
他们继续聊天。
“这是诗,你不懂。”
“诗听起来像歌曲一样好听,你这哪里算什么诗呢!”
“好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听不明白的,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唉,你有过青春吗?谈过恋爱吗?”
“我想想。”
“这个问题还用想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还想什么。”
“我好像没有过青春,”
“没有青春,你怎么能没有青春呢?每个人都有青春,你会没有青春。”
“真的,我一下子就从童年时代到了中年时代,”
“你是怎么做到的,跨度那么大,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我没有感受过激情,没有一个人让我心动的女孩,所以我一下子就老了。”
“唉,你这样说,我好像也没有过青春热血澎湃的激情,什么都没有,就要去死了。”
说着说着,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都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雪狼在黑暗中握住白鲨的手。
这座孤岛上,明天的命运不知道是什么,未来没有可以期待的事情。
树下的两个人哭累了,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咱们下海找鱼吃,”
“好吧,好好休息,明天下海找鱼吃。”
他们两个勾肩搭背地走了,像患难中的兄弟一样,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经历过磨难。
雪狼:“白鲨,我很羡慕他们两个人。”
白鲨:“谁说不是呢。他们的心通透的就像没有蒙过世间的浮尘一样,”
雪狼:“就像草原上的白云一样。”
白鲨:“雪狼,你真的想起草原了吗?”
雪狼:“当然,草原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刻在基因里的事情,怎么会忘记的了呢!我生在草原,长在草原,我根在草原。”
白鲨关心的不是草原,也不是雪狼记忆起来多少东西,她只是想知道雪狼是否还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记得火车,那次爱的旅程。
白鲨:“你还记得多少?”
雪狼:“该记得都记得。”
白鲨不得拷问自己,到底想让雪狼记得什么东西呢!
记起了又能怎么样呢?
失去的东西还能补回来吗?补回来还有意义。
她不知道想找什么。
雪狼:“白鲨,你有过记忆深刻的事情吗?”
白鲨多么想说,我记忆深刻的事情就是你,可是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雪狼:“白鲨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白鲨的心突突的跳 。
“要是你是个女的就好了。”
白鲨的心瞬间跌到冰谷凉透了。
白鲨:“雪狼,我本来就是女人。”
雪狼:“你别开玩笑了白鲨,我们就这样好好的。”
白鲨不再说话,黑暗中眼角有泪流了满面。
她从雪狼的手里抽出手抹去眼泪,重新又把手放进雪狼的大手里面,感受着他的温情。
远处有人在唱歌,“自你走了,我从此就失了温柔……”
唱的蛮有韵味,蛮有情调,他唱出来白鲨心里的话,是的,自你走后,我从此就失了温柔,……
树下刚才走了的那两个人又回来了。
一个说:“我老是觉得刚才那两棵树上好像有个人在上面。”
“不可能,我们两个刚才在下面半天了才走的,要是有也会发出声音的,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声音能。”
“等一下,我往树上扔石头,你帮我听着,如果有人咱们就跑,如果没有咱们就在树下过夜,你说呢?”
一个人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扔上树去,他力气不是很大,没有打上木质浮子,雪狼握紧白鲨的手,“别怕,他们看不见。”
“万一石头扔上来没有发现怎么办?”
“傻瓜,发现了,我们不就休息不了了。”
他们并不泄气,一块石头扔了又扔,折腾了半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允许他们要消耗体力,累了好进入梦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