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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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鱼是真的醒了……
白鲨第一时间向警察提出前去探望他意愿。
依旧是两警察“陪”着去医院。
车水马龙的乌城，街道上因为堵车，他们只能步行前往医院。
六车道被从中间隔开，车与车的距离离的如此之近，以至于白鲨侧着身子也挤不过去，驾车的司机技术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让想见缝隙就钻的人和车辆无机可乘。
一脚油，一脚刹车，伴随着前车的启动，后面的车必定会一浮。
不耐烦的轻按一下喇叭，即像是催促前面的车子，又像是对这种每天都会上演的景象烦恼透顶的一种控诉。
白鲨想拥有抽身能力，从眼前的拥挤的铁甲怪兽云集的群体里逃走。
她发现这些驾驶者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铁甲怪兽的屁股。
只要前面一启动，后面必定配合启动，就算是向前推进了几十公分也是一种安慰。
收废品的大爷，骑着他的独家发明油混合两用的三轮车，在人行道上摇摇摆摆，想摇不想摇的按着手动铃铛，以示对已失年月骑行的三八红旗自行车的纪念。
路人对这种奇特的发明早已司空见惯了。
白鲨不能，她只有在乌贼召唤时，随着3……的铃声响起，就能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场面。
驾驶者路虎霸道，今生必驾。
她成了白鲨追踪的焦点。
白鲨踮起脚尖，从车窗外面向里瞟了一眼，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侧影，扎着丸子发型，这种发型最容易把女人妩媚彰显无遗。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有惊喜和意外。
历尽春秋四季，历尽风霜雪雨，在某个时间节点上，不经意的一把推开那扇旋转之门，时光之门，就会相遇。
白鲨总想找到一切理由尽力挽留每一个给过自己温暖的人。
段晓曼就算其中之一。
白鲨：“报告，我能申请要一条士力架吗？”
警察1：“这里不行。”
警察2：“我看着，你去，买上三个来。”
警察1去了街边的小卖店。
白鲨对着路虎的窗户大喊：”这轮胎上扎有钉子。“
在警局里待久了，看见女人就要像非洲雄狮遇到藏羚羊那样不由的两眼放电。
白鲨被这身衣服赋予了男人的皮相，从周围人眼睛里，就能读出自己是几斤几两。
是男人，就要见色起意，这才符合一个俗人的标准。
”贪财好色“，这两点要是白鲨不在他们面前做足了，那就有毛病。
会被认为不正常，就是怪物，他们就会对白鲨格外的关注。
白鲨敢肯定的对你说，警察会表现得比白德成都要关心她。
这点毋庸置疑，甚至于有一天，警察没事找事的找白鲨闲聊，想从她嘴里找出猛料。
警察：”你就没想着张鱼要是一直不醒了，接下来怎么办吗？“
白鲨想了想，这又不是审讯，没必要拘束，就像平时和门卫大爷聊天那样，展开话题。
白鲨：”还能怎样呢！只能就这样等着。“
警察：”段晓曼，不错。”
是个人，但凡长着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段晓曼是个美人。
那样的一个女人，和唐僧西天取经时，在经历的八十一难中，遇到女儿国里的那位国王一样美丽。
小时候看西游记只记得孙悟空打妖怪，认为里面最没意思的就是演女儿国那一集。
到这里白鲨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时候看西游记，竟然没有发现唐僧换了三个人来演的。
硬是把主角当成配角来对待，现在回想，估计那时候换十个人来演唐僧，她依然不会发现唐僧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发现了也会认为唐僧是被妖怪吓得变了模样而已。
长大了再读西游记，才知道八十一难中，对唐僧来说最难过的就是女儿国那一难。
国王一声：“玉帝哥哥，你抬起头看看我，我就不信，你看到的是虚无。”
唐僧:“如果有来生，我定不负陛下……”
他终是许了她一个来生。
唐僧：“我还有事，国王陛下，请留步！”
等到唐僧到西天佛祖那里，佛祖问：“你要取什么样的经书？”
唐僧：“最好的经书！”
佛祖给了他最好的经书。
在海上被涛天大浪浸湿，当他看到历尽磨难，千辛万苦取回的真经是一本无字的经书时。
白鲨就又从头看了一遍，数了数是不是八十一难，为唐僧找个理由。
多么希望这是佛祖考验唐僧最后一难。
当经历过所有的磨难之后，他也许已经不需要什么真经了。
到最后每个人都是一本无字之书！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车窗徐徐打开窗户玻璃，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警察和白鲨的面前——段晓曼。
这个妞。
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让人一看就欲罢不能。
浅紫橘中合色的抹胸，衬托出白皙的脖颈，锁骨呈现出完美的放射状。
真是个尤物。
——“妖精。”
警察:“你可以和她来往。”
白鲨:“女人怎么来往。”
警察邪魅的笑着。
他估计白鲨早都有那贼心了。
警察1拿来了士力架，白鲨撕了个大口子，一块全塞进嘴里，吃了下去。
巧克力确实是个好东西，在特别饥饿的时候，瞬间能补充能量。
每天不停的劳碌，不就是为了那几两碎银，一口饱饭吗？
一个嫌疑人，两个警察，就这样在大街上，他们三个吃了一样的士力架。
他们从段晓曼的车前经过，段晓曼还没有启动车子。
每天早上那个点都是那么堵。
这些人像是邀约好了，早上的7点30分左右时候来到这条路上，塞挤在一起，谁也走不到前面去。
好像不是为了要去哪里，而是从别的什么地方专程来这里——拥挤又水泄不通的路段上。
等待着，等时间到了，就做鸟兽状忽而散去。
明天又继续会来。
走出了很远白鲨回过看见段晓曼的车子还没有挪动。
会难想象，要是有什么急事，估计这条路还是通不了，还是会卡在其中。
等时间到了，一切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张鱼躺在病床上，挣着眼睛。
七天，整整一个礼拜。
白鲨让警察松开手，被两个人左右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对张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鲨:“能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警察2:“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就在门外等着。”
警察1:“别耍什么花招。我们都听的到。”
白鲨苦笑一下。
“我就想说几句话。”
警察出去了。
白鲨:“张鱼，你好点了吗？”
张鱼:“好多了。”
白鲨:“还痛吗？”
白鲨指了指张鱼的肚子。
张鱼:“还在流血。”
白鲨:“医生怎么说的呢？”
张鱼:“医生说，没见过这种伤口，不像是刀伤。”
白鲨:“怎么会呢，你那把刀呢，我看看？”
张鱼:“警察带走了。”
白鲨:“那把刀就是你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吗？”
张鱼:“不是，这是我新买的。”
白鲨:“你在哪里买的？”
张鱼:“动物园。”
白鲨:“你为什么要买刀。”
张鱼:“我怕你杀了我。”
白鲨:“不是，张鱼，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张鱼:“一个月前。”
白鲨:“一个月前，你从外地回来吗？”
张鱼:“白鲨，我发现你不是女人。”
白鲨:“张鱼 ，你这样说让我很你难道不相信你自己吗？”
张鱼:“白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说到这里警察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警察：“医生向我们投诉说，他的病人刚醒过来，需要休息，我们打扰他太长时间了，希望我们停止探望。”
白鲨：“张鱼，你告诉医生，告诉警察，希望我陪你 养病。”
张鱼：“我需要清静，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白鲨：“张鱼，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给我说明白了，我不甘心。”
张鱼：“没有为什么，我累了。”
白鲨撕扯着张鱼，警察把他从病床前拉开，这时候有一个机械鸟在头顶上微微作响，声音很细，不凝神静气听不出来，白鲨在和警察拉扯着听到了这低低的嗡嗡声。
其中一名警察在他耳朵边上说：“要马上离开，这里被人监视了。”
白鲨不在挣扎，跟着警察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碰上段晓曼，她一边走一边照着小镜子。
白鲨：“你是真的要对张鱼好吗，我希望你认真对待他。”
段晓曼：“吆，自身难保，还惦记小情人呢，你放心他心里早已经没有你。”
白鲨：“希望你心里真的有他。”说完白鲨跟着警察走了。
没走出几步白鲨感觉头痛欲裂，额头渗出汗珠子，脸色蜡黄，呼吸急促，又突然昏厥的情形，俩警察对视了一眼，为了不再闹出什么乌龙，他们转过身又回到医院里。
警察：“医生，这里又个病人，麻烦你给检查一下。”
医生看了一眼脸色异常的病人说：“去挂急诊吧，他的样子看起来情况很糟糕。”
一名警察看着白鲨，一名警察去挂急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