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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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村。
刘大奎左思右想。
不停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
转圈儿。
一杯茶叶梗子,硬生生被他泡成了白菜味儿。
终于。
他放下杯子,在点着电子蜡烛的祖宗牌位前。
恭恭敬敬的作了三个揖。
确认富贵和张晓艳都已经睡着了以后。
他踮着脚,悄咪的爬上了楼顶天台。
移开了水塔旁的一块红砖。
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揣在怀里。
然后背上外套,拿着手电筒就出门了。
半个小时以后。
刘大奎来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旧瓦房前。
嘎嘎~~~ 嘎嘎~~~
学了三声鹧鸪叫。
一会。
房里的灯亮了,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狗蛋,进来吧!”
刘大奎打开了篱笆门走了进去。
床前盘坐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
“这么晚打搅赵叔,狗蛋罪该万死!”
说着,他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小布包。
老人接过布包,在手里捏了捏。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说吧,啥事儿?”
刘大奎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老人沉吟了一会。
只回答了四个字。
傻柱醒了!
傻柱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大奎恍然大悟。
赵叔的话,绝对是金玉之言!
在桃溪村,只有他才晓得赵叔的底细。
表面上,赵叔是一个聋哑的孤寡老人。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际上,他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
哪怕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战力丝毫不可小觑!
是那种高来高去的高人。
根据他老爸当年告诉他的信息。
赵叔很可能是当匪的,而且地位还很高!
贾二虎口中的第三个人,就是傻柱。
那么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麻痹的,竟敢把老子当猴耍。
那就要看你,有你爷爷的几分本事了!
刘大奎脸上的肌肉抽动,从怀里又掏出两根小黄鱼。
放在桌子上。
恭敬的告辞退出去。
可老人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一白,差点当场摔倒!
“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免费送你一个消息。”
“你家富贵儿,绝后了!”
刘大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到家以后,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心病暂时解决。
连续几日的疲劳胜过了浓茶的威力。
他沉沉睡去。
富阁酒店。
浴室门打开。
一条圆润雪腻又修长的腿。
跨了出来。
紧接着,潘玉芝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站在门口。
浴巾特意打了个结。
简单盘起的湿发,雪白的天鹅颈。
完美的腰臀比,梨形的身材。
因热水而变得绯红的俏脸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着姐弟俩。
“你俩瞅我干啥?”
“玉芝姐,你这两条腿,能夹死人啊!”
王香茹不怀好意的道。
“去去去,你的也不差!接下来谁洗?”
姐弟俩没说话,却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着对方。
“小柱子,你赶紧去,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说着,她麻利的从墙边衣柜里抽出一支衣架威胁道。
“姐,你先去嘛..”
陈天柱使出了绝招,一边拉着王香茹的手不停摇晃。
脑袋也顺势紧紧的贴上了她的胸膛。
不到一分钟,王香茹就败下阵来。
逃也似的跑进浴室去了。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竹林里那种感觉。
实在是受不了...
陈天柱洗完澡出来。
感觉房间里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瞧。
两姐妹都已经躺在了床上。
只露出紧紧的挨在一起的两个脑袋。
眼睛闭着。
但陈天柱是什么人?
从她们呼吸的节奏,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来看。
她们都在装睡!
“姐,你俩装啥呢?睡不着就别睡呗?咱一起玩游戏吧?”
没动静?
陈天柱把头凑过去,使劲儿从鼻孔喷出热气,打在她们脸上。
王香茹首先绷不住,勾起嘴角笑出声来,接着佯怒道:
“小柱子,你皮痒了!”
等两女都穿上衣服坐起来。
三人坐在床上贴纸条,斗地主。
夜渐渐深了。
等两女都熬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陈天柱给她们盖好被子。
盘坐在地上,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或许,等脖子上的石头完全吸收了。
就可以开荤了吧!
次日清晨。
三人到酒店二楼的餐厅吃完早餐。
刚出门口。
一个穿着小西装,留着寸头的青年迎了上来。
弯腰着恭敬无比的道:
“先生,王总叫我来接您,陪您逛街。”
“王总有心了!”陈天柱点了点头,招呼两女跟着。
青年把三人引到了酒店门口停着的一辆巨大的蓝色皮卡车前。
福特猛禽!
看着这台长六米,高2,宽2米2的大家伙。
陈天柱对王得财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三人上了车。
陈天柱跟两女说,他救了青莲镇首富王总的命。
让她们可劲儿造!
开始了疯狂大采购。
一上午的时间。
除了药材,基本全都买了个遍!
家用小电器,吃的,用的、各种生活用品,衣服鞋子包包...
吃完午饭后。
两女都累的够呛,陈天柱叫她们在酒店休息。
自己则是租了辆面包车。
径自开到了益民堂大药房。
药房很大,没有一个顾客,很安静。
只有天花板的几架吊扇,呼呼的刮着。
陈天柱走到柜台,静静的道:
“买药!”
“买什么药?”
一位女孩头也不抬,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声音沙哑,还伴着几声低咳。
手里压着的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你这种病,应该看《针灸资生经》,而不是《济生方》。”
“况且,现在的药物,已经对你没啥用。”
“针灸,才是正道。”
听到这话,女孩猛然一怔。
缓缓的抬起头。
一张病态苍白的脸庞,映入陈天柱的眼帘。
眉目如画,好像那画中走出的黛玉。
哀婉呆滞的双瞳里满是哀伤,两片唇上不见半点血色。
“针灸更没用,知道理论,也没人会施针...”
“先生,您要买什么药材?”
女孩捂着嘴,极力压制着的咳嗽了几声。
绝色无双,天妒红颜。
听着让人揪心。
对陈天柱这种堪称神医的人来说。
她的病并非无解,但的确不那么容易。
主要是,要用到的药材可遇不可求。
那种药材,即使倒回去五十年,也是不常见。
“或许你的病,有救!”
陈天柱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