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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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寒暑假就是好，至少不用为厚厚的寒暑假作业发愁。
也因此，打寒暑假工的人多了起来，大学生尤其多。
景凯就是其中一员，他凭借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成功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服务员的短期工。
短期工一天就有一百五，还包吃，他从放寒假第一天开始就去上班。
除了过年那八天假外，一共能做一个月多点，这样下来就是五千多。
作为一名成熟的大学生，除了想锻炼自己的能力外，他也想自己多赚点零用钱，至少可以在花钱的时候不用那么精打细算......
好吧，他就是想换一台好点的设备，以后打游戏能顺畅点。
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打游戏呢。
这点钱再加上他以前的压岁钱也差不多够了。
有了目标，景凯平时工作更加卖力了，弄得经理都想把他留下来。不过被他拒绝了。
今天是景凯在这里打工的倒数第十天，离开学还有十一天。
他像以往一样开着自己的小电驴嘟嘟的赶往打工的地方。
今天值的是夜班，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十一点，他从两点出发，十来分钟就能平安到达目的地。
只要一想到还有几天他就可以拿到梦寐已久的设备，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今天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景凯才刚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哎呀小景你来了。”
“是啊周哥，下午好啊周哥。”
“好好，我不跟你聊了，有客人来了。”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欢迎光临.....”
景凯拐到更衣室，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衣服，他边哼着歌整理着帽子边往外走。
本以为今天又可以顺顺利利，没想到他一出来就听见有人闹事。
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加快脚步往那处赶。
老远他就听见了盘子砸地上的声音，伴随的还有辱骂声，
“....老子说了不给就不给”
“....客人您...”
听声音就知道那位客人不好惹，这情况已经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满，陆陆续续又走了一批人，刚刚还乐呵的周哥现在和其他两位服务员站在门口一个个鞠躬道歉。
短短几分钟，餐厅几乎空了。
景凯更担心那个被刁难的服务员，见周哥这里不用他帮忙就继续往那边走。
人人都喜欢凑热闹，但这种可能危及到自己的事大家都不敢往跟前凑，服务员只围了一圈。
所以景凯很轻易就走到跟前，果不其然，闹事的客人是位壮汉，经理也已经来了，这会正在道歉，“客人您先别生气，等我了解情况再说。”
这话却惹怒了那个壮汉，又一个盘子摔碎了，“你他妈说什么呢，我骗你是不是。”
经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准备让那个负责的服务员来解释，“客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是本店的错我们自会给您赔礼道歉。”
“现在就给我道歉，老子没时间听你废话，今天这事没有个两万老子不干! 老子就住这了!”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这下不用说也知道他是来碰瓷的了，但又没证据，经理只能和他周旋。
景凯也是紧皱眉头，但这不是他这种小服务员能管的。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经理也是怕搞不定才多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在这陪着，其他人都去安抚客人去了。
短短几分钟，景凯从旁人嘴中凑出了真相。
原来是这位客人要的是三分熟的牛排，但是他吃了几口又觉得不满意，想让服务员给他换成更生的，都吃了怎么换?
可是客人要求服务员也不好说什么，换就换吧，他还不给钱，说是之前服务员算错了他本来就是换，又不是买，不肯出那份钱。
服务员更不可能给他换了，况且人本来就点的是三分熟，服务员也没给他拿错。
但是那位客人却觉得餐厅不道德，一把掀翻盘子差点对那位服务员动了手。
还是旁边恰好有同行看到了拦住找了经理才把人救下来。
接下来就是景凯所看到的这样了。
现在事情真相已经大白，可这位客人就是不吵不休，硬是要赔偿。
说到这里经理也不跟他客气了，原本还打算免了这一餐息事宁人的，现在只想把人送局子。
“...喂110吗这里有人闹事....”
景凯见事情解决刚准备离开，毕竟现在餐厅还有几个客人，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他余光好像看到那位壮汉眼底出现一抹红。
景凯脚步瞬间顿住，他刚好和门口的周哥对视，他清楚的看见对方睁大的双眼以及眼底的恐惧，好像是他身后的方向。
下一秒，身后传来惨叫。
“啊啊啊啊——”
“杀人啦——”
“怪物啊——”
混乱中，景凯刚想回头看，一双手把他推进最近的桌底。
晚上七点半，松波特殊警局分部，
孙周义跟着他爸赶到警局门口，一进门他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对方坐在那排椅子的最边上，前面有张桌子，上面还放了瓶矿泉水。
一扫平常的不正经，整个人安静的可怕，身上还穿着那身服务员的衣服，白色衬衫上面的血迹多的可怕，看起来像是他自己的血。
孙周义赶忙凑过去，“景凯?你没事吧？”
他是知道景凯找了个寒假工做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天知道他听他爸说景凯在警察局后有多惊讶，恰好景父景母暂时在外地赶不回来，所以他就跟着他爸来了，以朋友的身份。
情况他在来的路上大致了解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最多的也只有安慰了。
安静的人总算有点反应，听到他的话连忙抬起头。
孙周义就这么对上了那双呆滞的双眼，对视好一会，那双眼才没那么呆，他甚至在那里面看到了湿润。
“....孙周义”对方好像很久没说话一样，嗓子干哑，孙周义打开那瓶水给他喝。
景凯没有拒绝，被狠狠灌了几口声音才恢复正常。
孙周义来也是带着他爸给的任务的，听说景凯被找到的时候就不肯去医院，来了这他们想问点什么也不说。
孙周义见他情况好点就开口问了，眼神在他衣服上停留，“你还好吗？”
景凯先是长长呼了口气，然后才开口，“我没受伤。”
孙周义也跟着长松一口气，虽然他爸的同事说了暂时没看到伤口，但也是怕他不说，“那就好。”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好像是有人闹事?”孙周义直奔重点，没办法，这事关乎着其他人的命。
“我....”景凯突然呼吸急促，又说不出什么话了，脸憋的通红。
孙周义连忙过去帮他顺背，“别着急，慢慢说。”
景凯被他这么一顺确实好多了，只是身体还有点发抖，但还是说出来了，“我今天去上班....”
“然后呢？慢慢说，我听着。”或许是跟着宋悠南在管理局待了一段时间的原因，他现在也知道该引诱询问了。
景凯果然放松下来，开始徐徐道来，“我当时在换衣服，然后.....”
等他说完孙周义思索片刻才道，“那你还记得有什么异常吗？比如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一场客人闹事意外杀人事件的话还好解决。
既然这件事交给了他爸所在的特殊部门，那就代表事情没那么简单。再加上那家餐厅的监控遭到破坏，其他人又躺进了医院，他们没能问到什么关键信息，所以才有他这一问。
“不对劲的地方。”
“对，比如那个坏人。”
“那个人....”
景凯皱眉努力思索着，孙周义在一旁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以及脑门上的汗，还有他那又开始急促的呼吸 ，哪敢让他继续想啊，“别想了，你先冷静下来，没关系，想不出来也没关系。”
“对不起....我当时躲在桌子底下，什么都没看到...”景凯确实很自责，之前有警察也过来问了，他虽然还有点混乱但话还是听进去了，他知道有人受伤了，监控被破坏，目前还没找到凶手。
他的证词很重要!
于是他努力的想，但是越想他脑海里就之剩下那片血，那个男人的样子他好像都记不清了。
明明只要想起来就可以了，就可以帮助他们找到犯人，可是他大脑越来越混乱，他急了。
就在这时孙周义却抱住他，让他别想了，还安慰他。
一瞬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害怕的情绪终于得到宣泄。
“对不起呜呜....”
他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不是你的错，今天想不起来我们就明天想，不急。”
孙周义还是第一次见他哭，责任感爆棚，并没有推开他。
这一刻，他忘记这人是他死敌，两人摒弃前嫌像兄弟一样抱着。
景凯的声音引来了警察局的其他人，包括孙父。
“唉这孩子，总算哭了。”
“就是啊，还是孩子啊。”
他们都露出欣慰的笑，并没有觉得这么大小伙子哭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