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技与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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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g水金莲，5g灵参须磨制的粉末，10g蜜糖果实汁水……”
台上，林恩正在早已备好材料和各种玻璃器皿的桌前熟练地忙碌着，同时嘴里不停大声念叨。
在本该嘈杂的边境市场，林恩布置的高台附近却出奇的安静。
不光是现场的大部分男士，还有少部分妇女同样束起耳朵，神情紧张地直勾勾盯着林恩的操作步骤，生怕遗漏丁点细节。
方才顶着帐篷走下高台的奥格斯特仍站在人群中，面色红润目光火热，忍受着身体当前的不适，打算坚持看完林恩的调配。
“接下来，再加入 20g幼年魔沼蛙的黏液，兑入清水混合搅拌，一瓶全新的保健药就搞定了。”
“魔沼蛙黏液？！”人群中一片哗然，“那玩意不是有剧毒吗？”
魔沼蛙是符文之地一种常见的魔法物种，皮糙肉厚喜爱潮湿和毒素环绕的环境，在祖安尤为常见。
它们通常以虫子、小型动物和蘑菇为食。
当然，因魔沼蛙的个头通常会涨到两米多，如果面前经过一个人类，它们也不介意尝尝味道。
因栖息在有毒环境，加之毒蘑菇同样在魔沼蛙的食谱上，它们的体内通常会积累各种混杂的剧毒，并在背部长出五颜六色的蘑菇状脓包。
其毒素之恐怖，只要寻常人有过片刻的直接接触，皮肤就会溃烂化脓，即便治好也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闻言，就连方才毫不犹豫喝下药剂的奥格斯特都不免脸色微变。
“哈！你竟然非法使用皮尔特沃夫明令禁止使用的剧毒材料！我要联系执法官抓捕你！”
之前的阴郁男人幸灾乐祸地指着林恩，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林恩挑了挑眉，端起盛有粘稠黑灰色液体的器皿在大众面前展示了一番。
“注意，皮城的法律禁止使用的是成年魔沼蛙材料，但这关我什么事？”
他话锋陡然一转，“我所用的，只是刚从蝌蚪长成蛙形的幼年魔沼蛙，身上还没积累毒素。
“法无禁止即可为，更何况皮尔特沃夫大学已经承认了我药剂的合法性与安全性。
“你倒是说说，我使用幼年魔沼蛙材料，触犯了皮城哪条法律？”
林恩这番话下来，阴郁男人被噎的哑口无言。
在周围来自上城的部分人戏谑的眼神和嘲讽的嘘声中，他像是生起羞愧之心，没再好意思呆在这里，低垂着脑袋推开人群，径直离开了现场。
这时，另一个脸上装了植入型金属下颌，戴着镶了金边的菱形单片眼镜，乍一看像是上城装束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问道：
“那……你这是海克斯科技吗？”
他这一番话引起了部分人的嗤笑。
“海克斯科技？怎么还有上城人不知道海克斯科技是什么？”
被人群中的某个傲然自大的声音一呛，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个蠢问题，面色一红，连忙拉低了脑袋上的帽檐。
不过林恩倒是没有从众，没对这个明显是祖安人，但尽量想把自己伪装成皮城居民的男人投以鄙夷的目光。
奈何其他的民众并不这么想。
“怎么，皮城佬就了不起啊？”
“嘿，皮城佬还真就了不起了！怎么，你不服气？”
“你他妈的……”
由于地理位置以及环境因素，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民众向来矛盾重重。
再加上去年的“灰烬之日”，双城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流血冲突，两个城邦的居民更是对彼此恨之入骨。
眼看事态即将超出控制，林恩马上大声安抚众人：
“好了好了，请大家冷静一点！既然今日诸位齐聚一堂，不都是有所需求吗？男人的需求。”
林恩有意摆出“伱懂得”的神情，一番话语倒是让双城民众剑拔弩张的氛围缓解不少。
暗中稍稍松了口气，林恩视线重新聚焦在方才提出“误解问题”的男人身上。
“不，这是物理萃取工艺与化学反应相结合……更准确来讲，这是纯粹的科技与狠活，炼金科技！”
皮尔特沃夫大学还有炼金科技专业和学院？
在场不少人心头浮现疑惑，不过倒也没想太多。
跟那帮“闻炼金科技色变”的固执教授不同，普通人向来只注重实用性，对于科技的不同并未有过多在意。
即便是上城人，对炼金科技带有歧视和敌对的成分在内，面对林恩这种可以增强功能性的保健药，他们自然无法拒绝分毫。
再怎么说，几十年前还没有海克斯科技的时候，炼金科技还是双城最重视的科技之一呢。
奥古斯特“啪啪”鼓起了手，笑道：“真不愧是皮尔特沃夫大学的天才，我记得你的导师辛吉德从自然环境专业转到炼金科技专业还没几年吧？
“能在短时间内展现出如此卓越的成就，你的天赋不在辛吉德之下。”
“奥古斯特先生过奖了，只是恩师教导有方，否则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林恩微微欠身谦虚回应，随后在奥古斯特炙热的目光中，将自己手里新调配出的新药剂塞上瓶塞，交到奥古斯特随从的手里。
“一份礼物，奥古斯特先生。”林恩说，“不过这是现场调配的稀释版，效果可能要大打折扣，比不上上一批专业配比的。”
“太感谢了！”
奥古斯特激动之余，思考片刻，略带迟疑地问道：“林先生，你……有申请药剂的专利么？”
“已经在走流程了。”
“那就好。”
奥古斯特松了口气，又提出心底的疑问：“既然如此，为何你又要公开自己这份专利药剂的配方呢？这岂不是会极大程度影响到你的收入？”
林恩只是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奥古斯特这个问题。
见他不太愿意透露细节，奥古斯特倒也没当众继续追问，决定待会在私下里再跟林恩详谈。
紧接着，林恩再次面向大众道：“今天的演示就到这里结束了，本人的新品预计会在半年后正式上市。
“在此之后的半年间，我会每个月抽出空闲时间在双城的不定点位置演示本人的保健品，并且每次都会抽出 10名幸运观众赠送体验产品。
“届时，我会提前宣告演示的地点，请大家放心，该消息传遍双城的每一个角落，十分期待并感谢大家的光临。”
面向大众欠身行礼，在人群的喧闹讨论声中，林恩转身回到桌前收拾起东西。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提醒声：
【你公开演示药剂配方大获成功！】
【系统功能已解锁！】
【你的曝光度+200，名望度+80。】
【你当前的名望等级为：默默无闻】
【你当前的职业：见习炼药师】
【距离解锁“学徒炼药师”晋升条件还需 120点名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