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人不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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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门卫一招手，“撬棒呢？给我拿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骑上了老虎就不要想着怎么下来，先考虑把老虎打死再说。
看小沈总真要动真格，动手撬办公室门，许言问旁边嘿嘿一直乐的老怪，“他这样蛮干，真没事？”
老怪嗔怪道：“有什么事？”
“沈家是私营企业，沈飞是合法继承人，他又没去砸财务科的大门，头脑清醒的很，这是家庭内务，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们看到了，也只能劝一劝。”
“老话不是有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讲法，实际上这位小沈总着急了，你这么大一尊活财神，要是放跑了，他找谁哭去？”
“说句实话，我羡慕他，也羡慕沈有财，啧啧，这名字怎么起的，别人还得费劲找机会赚钱，瞅瞅你，自动跑到他地头上来了。”
“我把你推出去，以后被他知道，可不要记恨我吗？”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他不封个大红包给我，我都替他害臊觉得没规矩，当然，这是笑话，真有红包，我也不能收。”
“然后，把事情说回来，你要求沈飞不得向父母要钱，他现在是在取钱，我觉得符合你制定下规定。”
许言笑道：“老怪，我怎么觉得你避重就轻了，为的就是看一出好戏？”
老怪嘿嘿，有钱人的笑话难得一见，瞄瞄他，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神情。
小沈总就算想把公司拆了，也没人敢上来劝。
有些人看了只摇头，有些人耐人寻味笑着默默掏出手机，打算录像。
“你敢！…”
沈总怒气冲冲走进来，他身后跟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自从得到消息后，一直在等沈总出现，他们不敢进来，进来后是去劝小沈总还是不劝都是一个难以抉择的大问题。
但沈总来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子骂儿子，自然之极，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居家儿子，长久以来老父亲的威严一直尚存，听到这吼声，小沈总一哆嗦，酒就醒了一半。
有人关切走上前来，按住小沈总，劝说道：“出了什么事？沈飞你啊，怎么就这么冲动？”
这是孙杰，别人能站着那看好戏，他可不行。
既已担起责任，那么，不管是公司里的还是沈家父子俩人的，他都得插插手，评评理，因为，这不就是他身份提高后，必须应尽的义务吗？
别人或许觉得荣幸，与沈总更加亲近了，但一向懒散的孙杰确实这么想。
小沈总没理他，不顾众人异样的表情，跑到沈总身边。
他脸上没有自责，没有追悔莫及的羞愧，也没有被沈总当场人赃并获抓住后的胆怯，害怕心理。
相反，他十分兴奋，兴奋的几乎不能自已。
“老头，你来了？！”
看不顺眼古怪老头，暗地里骂骂老爹老头，那也是常有的事，但像这样公开，大庭广众之下，不叫爸爸，不喊父亲，专门而骂老头的，可不多见。
大家兴致来了，眼睛擦的雪亮，屏息看着沈总像个蒸汽火炉烧开水般，咕咚咕咚往外冒白气。
“真是气的不行啊。”
“是的啊，下午这里还打架来着，这不，还没过夜，沈飞这么不争气，想来撬金库，换个人，早就气死了，也就沈总心胸开阔，有雅量。”
雅量个屁！
嘀嘀咕咕的声音，落到沈总耳朵里，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办公楼又不是什么菜市场，可以让人早也围观，晚也围观，上半年，到了今天为止，一点小事小矛盾都没发生过。
那赵大姐真是开了一个好头啊！
自从她闹事以来，就办公楼里就没消停过！
“爸，我跟你说噢…”
之前，许言早有言在先，今后会拉老沈入伙，小沈总觉得这事么，先先后后有什么值得较劲的地方？
早一步，迟一步，还不是会入股公司？
而自从老怪站出来，被指定为监督角色后，小沈总就觉得许言已经没多大发言权了，只要老怪认同，许言他敢不同意？
分分钟钟，就能让他意识到错在哪。
沈飞想拉着他躲一边说话，沈有财也有满腹心事，满腹心酸要吐露。
在众目睽睽之下，骂混蛋、臭小子，万一这东西起了逆反心理，大家都下不了台，那样事情只会越来越僵。
再者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热闹可瞧的？
面色阴沉的能滴下水，一摆手，让沈飞等一等，把大家冷眼一扫，沈总打开办公室大门，让沈飞进去。
这意思是…
大家瞧的明白，这父子俩想私下把事说开，了结了。
纷纷叹息没好戏看，觉得没劲头，一会半会也散不去，就等在不远的地方，想瞧瞧这后续会怎样。
小沈总向许言、老怪俩招手，让俩一同进去。
许言没半分含糊，走在前头，老怪默不作声，出于职业习惯还低着头，尽量减少露面机会。
怎么父子俩对话，还要加上别人？
沈父本来心里有气，这气里加气，便朝在观望的孙杰一招手，让他也进办公室。
“哎哟，不到半天啊，这孙科就成了亲信，心腹了？”
有人揶揄着，不免有三分羡慕的意思在里面。
“可不是嘛，这一下孙杰这小子可真要发达了！”
“啪”一声，办公室门关闭上了，彻底把内外声音隔绝。
沈总黑着脸坐下，他不认识许言，老怪，因为都是年轻人，让他一度以为是沈飞交的朋友。
这俩朋友不咋的！
沈飞撬公司金库也不拦着，居心不良啊！
小沈总站在他肩膀一侧，向他介绍俩人。
“这一位是许言，这一位是老怪，他称呼怪异，爸你别觉得奇怪，这是代号，嗯嗯，不错，他来自有关部门。”
有关部门，那是把握重权的单位啊。
沈总肃然起敬，站立起身，和颜悦色的问，“老怪是吧，我是沈有财，很高兴见到你。”
老怪嘿嘿，与沈有财握了握手，他促狭朝许言直乐。
有关部门，自带光环，沈有财这种转变，纯属正常，他一点也没表示，才叫不正常。
只是，这沈有财啊，眼光略差了些，我老怪可不是此行的正主啊。
“你是许言…？”
老怪惺惺作态，看似扮鬼脸搞笑，实则在提醒沈有财，这个人才值得你重视，沈总并没无能之辈，也非有眼无珠之人，这么明显的提示，还察觉不到，那真该丢人现眼了。
握过老怪，再来与我握手？
这是要打脸的节奏！
许言心底根本没半点这想法，打、打什么脸？
还是正事要紧。
不算刻意，勉强算重视了起来，俩人把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奇许言这个人，沈总打量着，越打量越觉得迷惑。
不就是一个普通年轻人吗？
心底不由对有关部门的权威性起了质疑。
但不管怎么样，这正式见面场合上，介绍分轻重主次，越重要的人物越靠后，小兔崽子是没头脑，这些还分得清。
亲近拍拍许言肩膀，介绍一旁早已经等待着的孙杰。
“孙杰，是我很看重的一位年轻人，你们多亲近。”
同样仅仅就点点头，许言道：“很高兴认识你。”
老怪随后也与孙杰握了下手，这样，所有人的就算全部都相互认识了。
这里是沈有财沈总的办公室，当然以他为主，沈总讲道：“刚才我在外面应酬，没来得及回来，没有亲自迎接怠慢两位。”
这是客套话，随意应付下就得了。
“沈总太客气，是我们鲁莽，来之前也没与沈总打个招呼。”
老怪只在一边像个煞笔一样嘿嘿，代为说话的只能是许言。
孙杰作为陪客，一直在观察俩人。
沈飞介绍说，老怪来自有关部门，这引起他重视。
心里琢磨着，沈飞怎么会与有关部门牵扯上关系？
作为商界大拿，不用对人太客气，既已客套话说完，沈总就转身盯上了沈飞，厉声问道：“沈飞！你是怎么考虑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公司造成了多大负面影响？”
对待下属，每个老总都会非常有耐心，相较而言，对待亲人，尤其子女的时候，每一个老父亲都恨铁不成钢，会严厉很多。
小沈总看起来酒还没完全醒，脸上嘻嘻哈哈。
“爸！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这个孽子的话！”噔蹬敲着桌子，就像敲着沈飞的脑瓜，沈总转过脸怒气未消，问向老怪道：“请勿见怪，这小畜生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然，有你这么一位来自有关部门的人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觉得许言太年轻了，纵然有些身份，也不该找他说话，老怪看起来就比较老成持重，像个有担当的人。
已经碰了一鼻子灰，小沈总没有放弃，继续喊着，“爸！你怎么不听我讲？你找错人了！老怪他不会跟你说的！”
这是为什么？
沈总疑惑张望。
老怪已经在点头了。
这事该怎么说呢？
从何说起呢？
哪些是该保密，哪些可以讲的，这界线模糊不清毫无头绪啊。
在这里口无遮拦，一顿讲，然后回去汇报之后，立即停职被严肃处理？
“这事是许言牵的头，其实由他来讲最合适…”
许言是当事人，他可以随便讲，滔滔不绝的说，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那算他的本事，一点事都不会出。
再次被点到了许言，在沈有财看来十分不出众的年轻人，看来这一次走眼了？
一次也就罢了，还发生了第二次事件。
这在商场出了这样大问题，就是灭顶之灾啊！
瘫着一张脸，一点笑容都没有，看起来这名叫许言的小伙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