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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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说谎。

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但是你要为我办一件事。

代价？不会有什么代价。

——湖中仙子

“好汉饶命！”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疯狂追逐——把整个地下城搅和得一塌糊涂之后——扎卡里终于困住了这只小精灵。

小精灵背后是藤蔓墙，左手边是一面火焰，右手边是一面冰墙，脚下地面是一片毒沼泽，头上天花板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面前是一头红龙，堵塞了整个通道。

小精灵在这空间里上下左右飞了个遍，实在是没了力气，只好堆了个笑容。

她头上缓慢摇起了一枚骰子。是欺瞒检定。

“这不是格雷森吗！我一直在想念你！”湖中仙子笑得很好看。

“funny muddy pee。”红龙气笑了，变化成人形，露出身后疲惫不堪，上期不接下气的小队众人。

“笑得还挺好看的……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她会有顾客了。”野蛮人摸着下巴，嘿嘿一笑。

圣骑士等人瞧着他这体力充沛的模样，只能白了他一眼，喘得说不出话来。

湖中仙子甜甜地超那野蛮人又笑了一笑，挥挥手。

“解除我的诅咒。”扎卡里怒视着她，沉声道。

湖中仙子目前就在眼前，只要不触发诅咒的狂化，她就没有办法逃出去，所以扎卡里优先提出了这个要求。

“当然！没问题！”湖中仙子谄媚地笑着，手在空中装模作样地点了点，然后她眼珠子转了转，头上又缓慢地摇起了一枚骰子。还是欺瞒检定。

“老规矩，格雷森你得帮我完成一件事。”小精灵甜甜地笑着，让小队的成员都有些失神。

扎卡里看了看，检定点数挺高。

“把你的包裹放下来。”扎卡里向她说。

小精灵笑容僵硬，低头看了看冒着泡泡，黑得五颜六色的毒沼泽，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但很快笑着照做，将包裹放在地上，飞了起来。

刚飞起来，一道小小的龙炎就把包裹吞没，连渣都没有留下。

“不——！！！”小精灵悲痛地大呼起来，笑容不再。

扎卡里眼中亮着火光，嘴边还挂着一小撮龙炎：“你好像还不知道我能看破谎言？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一句废话。否则——”

小精灵嘴角抽动好几下，才勉强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能解除我的诅咒？”

扎卡里皱着眉头问。

“……”

小仙子紧紧闭着嘴。

“不说话？不说话也是一样——”

“我已经做了！”小仙子感受到威胁，赶紧战战兢兢地说，“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除。”

扎卡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她头上没有骰子，意味着她这句话没有欺瞒的意图。

正是如此，才更让人难以理解。

“什么意思？”扎卡里追问。

“我不是这个次元的生物，我实现愿望的能力也不是这个次元的力量。所以……怎么实现你的愿望……也是通过别的次元的意志决定的。”小仙女小心翼翼地说。

“——你不知道愿望会怎么实现？！”扎卡里脸色有些狰狞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这小精灵。

“……”她笑容一僵，避开了视线，直到感觉到眼前热浪袭来，才慌忙开口道：“应下愿望之后才知道的！我对天发誓！”

“废什么话！”

“你的诅咒在这个世界无法解除！所以要送你去能解除你诅咒的世界！”

扎卡里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用一道粗绳将这小精灵捆住，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

小精灵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笑容转移到了扎卡里的脸上。

“想逃？”扎卡里脸上挂着两千年来最为灿烂的笑容。

“……”

小精灵面色惨白，头上缓慢地摇起了一颗骰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庆幸过能这样摆脱你……”

扎卡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地下城忽然开始震动起来，正等待着传送的扎卡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这地下城是莫名出现的。

疑似是整个转移来的。

草。

不是单独传送。

扎卡里笑容也僵硬了。

“啊嗷呜——！”

整个地下城扭曲起来，脚下，身边的一切突然软化，像雾一般汹涌散开——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后，扎卡里感觉自己从天上落了下来，便张开翅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变成了龙形，幸好绳子还缠绕在手指上，湖中仙子被吊在空中荡着，嘴里发出惨叫。

“惠惠。”地面上，两位红眼睛的女孩刚走下马车，其中一位稍微高挑一些，发育得好一些，她张大了嘴，看向天上，扯了扯另一位的披风。

“怎么了，芸芸？要是想久违地比试一下的话，我随时欢迎哦？”另一位女孩拄着魔杖，一只眼睛用眼罩遮着，头上带着一顶法师帽，帽子上缝着两只可爱的眼睛和一排可爱的锐利牙齿。

“不是啦——有龙……”